演武场上的喧闹随着暮色褪去渐渐平息,马东却依旧坐在辣条形状的看台上,破布条披风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他刚结束一场 “实力展示秀”—— 用辣条剑气在天空画出比阁主的祥云还大的 “马东最帅” 字样,结果因为用力过猛,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几根头发又震掉了两根。此刻看着弟子们举着玉简兴奋离去的背影,他摸着自己依旧稀疏的脑袋,心里却空落落的,像极了被吃完辣条后空荡荡的包装袋。
月光如辣条油般洒在秘境的紫色大地上,马东望着天空发呆,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蓝星。欧阳仙儿生气时鼓起的腮帮子,像极了被吹胀的迷你辣条袋;她偷偷塞零食时紧张又俏皮的模样,比抽到限量版辣条盲盒还要可爱。他还记得那次在校园后山,仙儿把最后一包 “宇宙爆辣” 辣条分给他时,眼睛亮晶晶地说:“马东,这可是我攒了三天的零花钱买的!” 那声音,此刻在他耳边回荡,比《最炫民族风》的旋律还要动听。
“也不知道仙儿现在怎么样了。” 马东对着月亮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辣条碎屑。月光映在他破布条披风下的侧脸,平日里插科打诨的神采不见了,只留下一片温柔的惆怅。他想起在蓝星的最后一天,仙儿塞给他的那张纸条还藏在内衬口袋里,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辣条和爱心,写着 “等你回来”。
“哟,铁汉也柔情啊!” 老头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得马东差点从看台上摔下去。老头扛着平底锅,锅里还冒着辣条姜汤的热气,白胡子上沾着几粒没擦干净的葱花,“我还以为你只会惦记着辣条和出风头呢!”
马东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抢平底锅:“你懂什么,这叫思念!没听说过‘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他抢过姜汤猛灌一口,辣得直吐舌头,却还是嘴硬,“再说了,我这是担心仙儿有没有被人欺负,毕竟她那么可爱,肯定有不少人打她辣条的主意!”
老头在他身边坐下,平底锅当啷一声放在地上,震得周围的辣条蚂蚁都纷纷逃窜:“行了行了,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不就是想人家小姑娘了吗?” 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烤得金黄的辣条饼,“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相思。”
马东接过辣条饼,咬了一口,酥脆的口感却比不上记忆中仙儿做的黑暗料理。他突然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从内衬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已经有些泛黄,边缘还沾着辣条油渍,上面的欧阳仙儿笑得灿烂,眼睛弯弯的像月牙,而他却对着镜头做着鬼脸,脸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辣条碎屑。
“你看,这是仙儿。” 马东把照片递过去,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她做的辣条炒饭,能把隔壁小孩馋哭;她跳的广场舞,连大妈们都自愧不如……”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要把这些藏在心底的回忆都倒出来,破布条披风下的心脏跳动得有些慌乱。
老头眯着眼睛看照片,突然笑得前仰后合,平底锅都快拿不稳了:“你这鬼脸做得,比阁主喝醉酒还滑稽!人家小姑娘笑得这么甜,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活宝?”
马东没好气地夺回照片,小心翼翼地用破布条擦了擦:“这叫魅力,你不懂!” 他盯着照片中仙儿的笑容,眼神渐渐坚定,突然一拍大腿,惊得周围的辣条萤火虫都飞了起来,“等我练到更高境界,就去蓝星找她!到时候我要带着全宇宙最好吃的辣条,风风光光地出现在她面前!”
“好好好,先把你这秃头治好再说吧!” 老头笑着起身,扛起平底锅,“走吧,明天还有阁主安排的‘宇宙奇葩修行者大赛’特训,别到时候见到心上人,却被当成流浪的辣条精。”
马东跟在后面,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时不时低头看看照片,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远处,神兽九个脑袋正在追着发光的辣条跑,“石友” 也在地上蹦跶着凑热闹,而他心里,却已经开始勾勒起与仙儿重逢的画面 —— 或许是在蓝星的辣条小店,或许是在校园的樱花树下,不管在哪,他都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再补上一句:“仙儿,我带着辣条和故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