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过来走一圈,效果就是好。
如果是程小东自己一点点的去跑的话。
这些东西,估计跑断了腿都不一定能够搞定这些事。
每个人都充满了希望,这是他们鸟枪换大炮的关键。
……
追一场江河日落,邂逅人浪漫。
十一月底的东听湖波光粼粼,像是碎钻的闪烁。
江面上的小船缓缓驶过,船尾拖出了长长的波,和落日余晖相映成趣。
这天,王强和江大山二人划船靠岸。
一上来,王强就说湖区里的变化。
芦苇林被一亩一亩的砍倒,他们下丝网的地方被人给破坏了。
纸厂那边还组织了不少外地人到这边来砍芦苇。
说到这里,嘀咕着骂了句:“这个王明志倒是有点本事。”
“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没有被弄走,还在芦苇林里。”
程小东也有些奇怪。
都当众骂了他们县里的人,竟然还在芦苇林里一点事情都没有。
思虑片刻:“那他现在是什么情况?看到你们了?”
江大山说:“看到我们了,只不过看到我们后赶紧躲了。”
‘没敢和我们碰面,估计自己也怕了。’
程小东帮忙一起把东西给弄上来。
十一月,芦苇林正是出鱼的好时候。
尤其是鳜鱼。
鳜鱼这玩意儿生活在水底,水比较多的时候,你很难抓到。
现在水退了不少,所以鳜鱼越来越多。
都特别的肥。
弄锅子里弄个干锅,在煮点干豆角,满口都是胶原蛋白的鱼香味。
卖的贵是正常的。
几人上岸的过程中。
江大山还在讨论着村里一些渔民的收成。
八组的刘麻子,今天又在芦苇林水沟里挖出了七八条大黑鱼。
条条都跟木棍一样,看上去很是喜人。
又说三组峰伢子,傻不拉几的,本来一网兜的鱼。
结果自己一个留神手滑了,导致了一网兜鱼全跑了。
都是一些湖区人赶湖的乐趣之事。
程小东和他们把东西弄上来之后,开始商量展销会的事情。
蒋心乐今日去了市里谈位置的事情。
程小东不放心,让肖志跟着一起过去的。
弄好了,明天就会拍电报回来,接着他们开着拖拉机到市里去。
这一波,很重要。
几个嫂嫂也跟着一起检查他们的包装等等。
二嫂做出来的东西,真的很干净。
这也是为何镇上都特别喜欢买他东西的原因。
他们已经检查很多遍了,也没有坏的。
到了傍晚时分。
大嫂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桂嫂子这人真的翻脸不认人!”
“每次我见到她,只要兜里有瓜子花生,哪一次不是分一半给她。”
“可谁也没有想到,现在直接和我翻脸不认人!”
“太气人了。”
程雯雯门口望着她:“妈,你怎么每次一出门,回来就和吃了枪药一样。”
“你这脾气,真要改改了。”
大嫂等着她:“别人不招惹我,我可能会有这么多事情吗。”
“你这个死妹几,你都不帮你自己亲娘的?”
“本来就是嘛,我不和你说,赶紧进屋吃饭,就等你一个人了。”
程雯雯怕挨骂,扭头就走。
进了屋子之后,大嫂越想越气,叽里呱啦的讲了起来。
大坝口那边的那个厂房,在一组和东风大队搭界的地方。
厂房有围墙,所以和外边人没有任何关系。
但工厂空置后。
厂内也有一块很大的菜地,上头也觉得有些浪费了。
于是就打开了大门,让其他人进去种。
这个桂嫂子就种了很大一片地。
大嫂在负责带着人去厂房那边除草,搞卫生。
她还想着,刚好桂嫂子和他关系好,肯定会配合。
没想到,桂嫂子直接站在厂房内,一撑腰指着他们就说。
‘这片地是上头给我们家的,你们谁也不能动。’
导致大嫂和他吵了起来。
而且他们堂客们之间的友谊,也在一瞬间破裂。
听完后,王强也皱眉;“这桂嫂子怎么这样,平日不是挺好的一个人吗。”
“鬼知道,吃了枪药一样,反正就是让我们不好过。”
“这也就算了,他还说要写信去举报我们承包了这工厂。”
“说我们不合法。”
“我就纳闷了,桂嫂子这人加起来认识的字,都不超过十个。”
“现在写自己名字都比较的费力,她竟然也张口闭口法,搞笑的很。”
大嫂越说心情越不好。
程小东端着晚饭,听着大嫂嘴里的话,有些奇怪。
迟疑片刻后说:“桂嫂子扯起来,和我们家还是亲戚,不要闹得太难看。”
“大嫂,那片地先让她种着,回头我们再回来问问他情况。”
大嫂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顾及亲戚,我早和她干架了,这个堂客们(妇女),脑子拎不清!”
几人继续吃饭。
随即也聊了程雯雯外面跑业务的事。
程雯雯这一两个月,跑了不少的业务回来。
这丫头这方面的本事被激发出来了
前世,她最后也不过是进了一个工厂里打工,打了一二十年工后回了老家。
嫁给的老公是一个外地人。
挺老实的一个人,对她特别好,还在他们村里盖了一栋两层楼小楼。
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是一家人都很勤劳,也能过上有个几十万的存款,勤俭节约的普通人家日子。
算比较好过的一类人了。
这一世,在程小东的各种扶持之下,这丫头的潜能被激发。
也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路。
程小东心里在计划,等到那边工厂收拾出来。
弄个两间大点的房间给他们,也让他们自己去发展。
搞不好他们也能够走出自己的一条路出来。
这也是他们向往的。
……
四阳市,市区。
典型的内地农业市,也没有什么核心的产业。
这是蒋心乐第二次到市里。
第一次,已经是好多年的时候了,那时候她才几岁。
和父母,懵懵懂懂的下了一台东风牌卡车。
接着,到了这边一处地方被集合点名。
她记得那天是晚上,他们一群从北方来的人,很是迷茫的望着周围一切。
墙面是汽车灯照着他们。
前面有一个穿着解放装的同志,在他们面前讲了很多很多。
之后,他们就坐上了通往各县农村的拖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