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楼,年姝柔还没有上马车,却碰到了乌拉那拉氏的人,那人鄙夷的看着年姝柔说:“你不会得意的太久,皇帝开始慢慢清理功臣了,你那大将军哥哥落马也是早晚的事,一个小小的年氏,又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你如果对皇帝没有用,你看他会如何对你?胤禛最为凉薄狠厉,他不会爱任何人,只会爱自己。”说罢就离开了。
年姝柔呆立在原地,想着那些话,又跟现代史料对比,似乎对方没有乱说。看着年姝柔不动,不晚说:“娘娘,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们家族记恨着咱们呢。”
年姝柔说:“你去查查我二哥的情况。”对于另外一些功臣,如隆科多,马尔其哈,还有戴铎等等,几乎没有善终,想一想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胤禛一登基,他们就纷纷被弹劾,如果不是皇帝允许,那些大臣也没有这个胆子呀!
带着心事回到宫里,看着年幼的两个孩子,她开始为他们规划。叫来福宜,年姝柔趁着没人的时候将在外面的话说给福宜听,又说了寺里的住持暗示她的话。
福宜说:“看来你的大限将至了?那么去世后,也许你真的会回到现代,而我也许就只能在这边了却余生。”年姝柔说:“不论怎样,我都会将你们安排好。”福宜郑重的点点头。
几日后,辉发那拉氏给年姝柔带话,说自己家的铺子生意好了许多,这样收入一增加,他们的日子也好过许多。
巴尔圆上朝的时候,特别感谢皇帝照顾他们这些老王爷的遗孤,如此大臣们也觉得皇帝仁慈,这样使得皇帝的地位更加稳固。
当不晚将年羹尧近半年以来,先后被皇帝降职,又复职,停职查办,罚俸禄等等一系列事情的信件给年姝柔看时,年姝柔知道历史终究是历史,过程不论如何改变,结果是一样的。
当十五家眷进宫看望自己的女儿时,年姝柔问她的母亲,她大哥最近如何?
年母说:“你大哥在工部人缘极好,这是一个苦差事,没有那么大的油水,很多人不愿意去,但是因为你大哥在建筑方面极有天赋,所以他的地位也是无人可以取代的。你就放心吧!”
年姝柔说:“大哥的子女如何?”年母说:“你大嫂治家有方,几个孩子都是好的,即使是那几个庶子与庶女也是不差的。相比之下,你二哥的年富就让人操心很多……”看着年姝柔若有所思的样子,年母不再往下说了,她看着年姝柔。
年姝柔看见她的母亲在看她,说:“母亲觉得如果我将自己的孩子过继给大哥,他们一家会接纳他们吗?我是说如果。”
年母一听这话,心里很是震惊,说:“皇上这是有什么动作了吗?是不是因为你二哥影响到你了?”
年姝柔拉着她母亲说:“没有,您想多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年母说:“看你大哥大嫂的性子,他们一定会对你孩子好的,但是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年姝柔说:“从选秀起,很多人就对咱们家虎视眈眈,如今盛宠不衰,这并不是好事,俗语说,水满则溢,咱们也得想好退路,这才是要紧事。”
年母说:“你的话极对,尤其是你二哥及他的儿子,实在太过了,我跟你父亲也商量过,必要的时候,就离开京城,投奔你大哥去。”
年姝柔说:“投奔大哥是不错的选择,大哥一家人低调处事,可以平稳度过一生。”
母女俩就这么心照不宣的想好退路了。宫里其他人也是不安稳的。
就在年姝柔母女俩说话时,不晚说禧嫔找人暗中给皇后递消息,想着给您致命打击。
年姝柔说:“看来有的人按捺不住了,估计是听见朝廷的动静,知道二哥被皇上惩罚,所以那些人开始不安分了。也罢,由着她们闹吧。”
钮钴禄氏在御花园走着,看见裕妃,见了礼,裕妃便要离开,禧嫔却说:“裕妃可要站对地方,现在那一位可是随时可能失宠,你没听说前朝年羹尧被打压的事情吗?”
裕妃不屑的说:“后宫不得干政,行的端,站的直,就不怕。本宫奉劝你,安分点吧!”说完,也不管禧嫔的脸色,抬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