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罢了,白婉婉起身离开。雅间里的众人直呼,好,再来一曲。只见乐坊老板出来说:“白姑娘每天就在这个时辰演唱一曲,贵客们喜欢听,就等明天再来吧!
额尔敦立刻命人去让老板安排他们私下见面,过了一炷香时候,属下来报,说老板说了白姑娘只负责唱曲,不见客人。
额尔敦一听来了火气,大怒:“蠢货,你没报出本公子的来历吗?”属下颤巍巍的说:“属下说了,但是老板说,老板说……”“说什么?”额尔敦不耐烦的问道?
属下说:“老板说了白姑娘是有贵人做靠山的,管你是谁家的公子。”额尔敦刚要发脾气,自己府上的人过来说:“公子,老爷请您回去,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额尔敦只能鄯善的离去。回到家里,凌柱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听见儿子回来,拐杖使劲敲击地面,大声说道:“逆子,跪下。”
这额尔敦是凌柱的老来子,所以家里娇宠着长大,从小无法无天,谁都不怕,就怕他父亲。看到他父亲如今的样子,吓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凌柱说:“郭络罗家族,势力够大吧?一个爵位被皇帝一句话就夺了,你觉得咱们家能跟人家比吗?我这把老骨头不过就是个四品官,在这京中随便一问都会有一大把的时候在你老子头上,你是何勇气到处横行霸道,还大言不惭的说是禧嫔的弟弟?一个嫔位就装不下你了吗?莫说皇后,皇贵妃,还有两个妃位的人都不敢让自己的家人在外面胡来,你是哪颗葱?啊?我告诉你,最近世家都劝着自己的孩子在外面老实本分,不要让朝廷的人拿住把柄,皇上正瞅着谁家有违法乱纪的,将其家族连根拔起,你给我老实点,否则没有好日子。别整天瞎胡闹,从今日起,在家里好好读书。还有那个乐坊的歌姬,你不要将主意打到人家身上,那样的女子背后如果没有大靠山,一个小女子敢独闯这京城吗?”
姜还是老的辣,看问题也通透。只是不知道这话他儿子能否听进去。
额尔敦不敢反驳他老子的话,只能低头答应。心里却想,不就是个女人吗?什么靠山不靠山的,弄到手,她就是自己的。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不敢表露。凌柱命人看住了额尔敦,不准他出门,如果没有看住,就打断看人的腿。所以额尔敦在家里老实待着,实在是因为那些护院的武功可是实打实的,可不是他这种纨绔子弟的花拳绣腿。
在白婉婉的屋里,有一位高贵的公子,手拿着折扇,闭目听着她弹奏的曲子,曲子婉转悠扬,正在弹奏着,突然琴弦断了,扎破了白婉婉的手指。贵公子睁开眼睛看着她说:“如此心绪不宁,怎么成就大事?”
白婉婉吓了一跳,跪地说:“只因那钮钴禄家的公子实在烦人得很,总缠着奴婢,奴婢怕他坏了我的大事。”
胤禛扇子一晃,全部打开,严肃的说:“就从他们这帮纨绔子弟身上查,岂不是更容易?”白婉婉眼前一亮,马上明白了,立刻磕头谢恩说:“谢主子提醒,奴婢明白了。”
是的,这白婉婉就是胤禛的一枚暗桩,让她在查各个家族是否有贪墨一事,胤禛势必要将这腐败之风全部扼杀。
翊坤宫的偏殿,懋嫔正在刺绣,安贵人帮她整理绣线,两人闲聊,安贵人看了看四周说:“皇上的品味变了,近些时日总去外面,听说去什么乐坊,听一名白姓女子唱曲儿,好些时日都没来这翊坤宫了。”
懋嫔说:“别的宫里也在说这事,出了这宫门,就不要说了,免得惹祸上身。”
两人正说着,看见年姝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这里了,吓了一跳,立刻跪地行礼,并且求饶,说自己不应该背后议论皇帝。
年姝柔语重心长的让两人起身,说:“本宫就想来看看你们在做什么,没想到你们也会背后嚼舌根,皇帝的事,我们就不能管,否则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的,明白吗?至于其他人,想往枪口撞,我拦不住。”看着皇贵妃心如止水的脸庞,二人也是由衷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