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楼顶惊魂
夜深人静，三人聚在小院内，神色凝重。城中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似乎一场看不见的风暴即将爆发。
“我们现在出城，恐怕会引起注意。”穆清风低声道，“幽冥阁已经在各处设下埋伏，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沈清瑶微微点头：“确实如此。我们需要一个引开他们注意的办法。”
柳如烟沉思片刻，猛地抬起头：“我有个主意！”
她转向穆清风和沈清瑶，“我曾在江湖上靠飞刀杂耍为生，若在人多之处表演，必能引来大批围观者，制造混乱。
你们趁机从后门离开。”
穆清风皱眉：“这太冒险了，你一个人如何脱身？”
柳如烟轻笑：“放心，我自有办法。”她指向城中心一处灯火通明的建筑，“那是醉花楼，每晚客人如云。
我若在楼顶表演，定能吸引全城目光。”
穆清风双眉紧皱：“你是说...青楼？”
“正是。”柳如烟嘴角微微上扬，“我与那里的老鸨有些交情，她会为我安排。
你们只需在我开始表演后，趁乱从客栈后门离开，直奔西北方向。
我表演结束后自会与你们在荒废渔村汇合。”
穆清风与沈清瑶对视一眼，无奈点头。时间紧迫，他们别无选择。
次日傍晚，望海城中心的醉花楼前已是人头攒动。
街角处，穆清风与沈清瑶混在人群中，静静观察着四周。
“看那些人。”沈清瑶低声道，指向几个穿着普通但目光锐利的男子，“应该是幽冥阁的眼线。”
穆清风轻轻点头：“全城都是他们的人，我们必须小心。”
这时，醉花楼的楼顶突然响起了锣鼓声。人群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站在楼顶平台上，手持几把明晃晃的飞刀，正向四周微笑致意。
“那不是柳如烟吗？”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她，“听说她曾是江湖上有名的红袖飞刀！”
楼顶上，柳如烟开始了她的表演。只见她左手腕轻轻一抖，五把飞刀在空中画出一道银色弧线，接着右手一一接住，动作行云流水。
围观者发出阵阵惊叹。
穆清风见状，轻拉沈清瑶的衣袖：“趁现在，我们从后面走。”
两人悄无声息地向客栈后门移动。就在他们即将离开时，穆清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楼顶。
“怎么了？”沈清瑶问道。
穆清风目光转向远处：“你先走，我感觉有些不对。”
他指向远处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那些人刚才手中好像有弓箭。”
没等沈清瑶回答，穆清风已经转身，向醉花楼疾奔而去。
楼顶上，柳如烟的表演达到了高潮。她将一把飞刀直指天空，在刀落下的瞬间，左手又抛出另一把，两把飞刀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声，然后分别落入她的两手之中。
“好！”围观者纷纷叫好，掌声雷动。
柳如烟正沉浸在表演的氛围中，忽然觉察到一丝异样。
楼下角落里几个黑衣人正慢慢举起手中的弓箭，瞄准了她所在的位置。
“糟了！”柳如烟身体一僵，正准备闪身躲避。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梯口冲了出来。
穆清风一眼就看到了楼下瞄准的弓箭手，以及站在楼顶边缘的柳如烟。
“小心！”他大喝一声，纵身跃起。
楼下，弓弦震颤，几支黑色羽箭破空而出，直奔柳如烟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穆清风已经冲到了柳如烟身边。
他右手紧握住她的手腕，猛地向后一拉；左手则借力扶在她柔软的腰臀处，将整个人带离了危险区域。
“砰砰砰！”几支羽箭钉在了柳如烟刚才站立的位置，木屑四溅。
“喂，你干什么！”柳如烟又惊又怒，感觉到穆清风火热的手掌紧贴在自己挺翘的臀部，火辣辣的羞耻感和一种异样的酥麻感瞬间涌上心头。
穆清风松开手，指向那几支羽箭：“幽冥阁的人要杀你。”
柳如烟看到钉在木板上的羽箭，心跳骤然加速。
她又羞又恼地推开穆清风，双颊绯红，眼中闪烁着恼怒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感激：“救命之恩我记下了，但你这手放的地方，未免也太不老实了吧？”
穆清风没工夫解释，一把拉起柳如烟：“快走！
楼下全是幽冥阁的人！”
还没等他们转身，楼梯口处已经涌上来几名黑衣人，为首的正是巡影使潘森。
“穆清风，这次你插翅难飞了。”潘森冷笑道，手中长剑微微颤动，“交出《九霄龙吟诀》，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穆清风将柳如烟护在身后，目光如电：“潘森，你真以为我会束手就擒？”
潘森挥了挥手，几名黑衣人立刻分散开来，将穆清风二人围在中央：“别做无谓的挣扎，整个望海城都是我幽冥阁的人，你们走不了的。”
穆清风环顾四周，确实没有退路。楼顶平台三面临空，一面是楼梯，已经被敌人堵死。
“怎么办？”柳如烟小声问道，手中紧握着几把飞刀。
穆清风眼角余光瞥见楼下的混乱。大批围观群众还没散去，甚至有更多人被楼上的骚动吸引过来。
“看来只能拼了。”穆清风轻声道，同时右手悄悄抽出腰间长剑，“我数到三，你就向右跑，跳到隔壁屋顶。”
“什么？那至少有三丈远！”柳如烟惊讶道。
“相信我。”穆清风直视前方，“一...二...”
还没等他数到三，潘森已经察觉到他们的意图，猛然挥剑：“拿下他们！”
黑衣人蜂拥而上，穆清风长剑出鞘，寒光一闪，逼退前排敌人。
他左手一拉柳如烟，同时运转《九霄龙吟诀》，内力涌入双腿。
“三！走！”
穆清风拉着柳如烟，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右侧平台边缘。
潘森眼看两人要逃，急忙挥手：“放箭！”
几名弓箭手立刻张弓搭箭，对准穆清风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