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殿的光,是暖金色的。
众人被乳白色的光裹着落在殿内,脚边的远古共生纹立刻亮起,顺着地面蔓延,在中央凝成一座圆形的核心台 —— 台上悬浮着一颗拳头大的光球,泛着与双生刀同源的淡金与暗黑微光,正是双生殿的核心。
“这就是解印的关键?” 志波一勇的双生刀突然颤动,左臂的虚无印记纹路与核心的光产生共鸣,疼得他攥紧了拳头。
01 号的虚影飘到核心台旁,金光在他掌心凝成初代的符文:“对!核心里藏着初代双生刀的刀魂残片!解印需要你用双生意识激活残片,再让残片与你的双生刀共鸣,把印记里的虚无意识根‘吸’进核心 —— 但这样做,会彻底唤醒核心里沉睡的虚无本体!”
“唤醒又怎样?” 一户的天锁斩月泛着三色光,站在志波一勇身侧,“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一个刚醒的虚无?”
“不一样。”01 号的虚影突然黯淡,“核心是虚无的‘意识容器’,千年来它一直在吸收初代的意识,现在的它,比在意识海时强三倍!而且……” 他指向殿壁上的浮雕,“浮雕记载,虚无醒后会引发‘意识海啸’,能吞掉灵王宫所有的意识!”
露琪亚的袖白雪突然泛出冰蓝微光,千本樱碎片贴在志波一勇的手腕上,暂时压住印记的疼:“碎片的能量还能撑十分钟!一勇,别犹豫了 —— 外界的乱流还在,总队快撑不住了!”
志波一勇抬头看向核心,双生意识在他体内躁动 —— 一边是解印后的虚无威胁,一边是外界的总队危机,他没有时间纠结。
“开始吧。” 他踏上核心台,双生刀的淡金与暗黑能量顺着共生纹蔓延,缠上核心的光球,“01 号,告诉我步骤。”
“用双生意识包裹核心,想着你和双生刀的初心记忆!”01 号的金光注入核心,光球突然亮起,“让初心记忆激活残片,残片会自动找到印记里的意识根!”
志波一勇立刻闭眼,初心记忆在意识里流转 —— 第一次唤醒双生刀的暖光、雪夜训练时的守护、春樱赛的共鸣…… 淡金与暗黑能量突然暴涨,将核心光球裹成一道光茧。
光球里传来 “咔嗒” 一声轻响,初代双生刀的残片从光球里飘出,泛着金光,径直飞向志波一勇的双生刀 —— 残片碰到刀身的瞬间,志波一勇的左臂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印记里的虚无意识根被残片 “勾” 了出来,化作一道黑线,朝着核心飘去。
“就是现在!”01 号大喊,“用双生刀的能量推意识根!别让它中途挣脱!”
志波一勇的双生刀同时发力,淡金与暗黑能量推着黑线,一点点靠近核心 —— 但黑线突然剧烈挣扎,虚无的声音在殿内炸开:“别白费力气!我醒后,第一个就吞掉你这个唯一者!”
黑线里突然钻出一道小小的虚无虚影,泛着纯黑的光,朝着志波一勇的意识扑来 —— 一户的天锁斩月立刻挥刀,三色能量挡住虚影:“一勇,别分心!我帮你挡它!”
恋次的蛇尾丸也跟着暴涨,锁链刃缠住黑线的末端:“蛇尾丸,用雷光帮一勇固定黑线!别让它乱动!”
雷光顺着黑线蔓延,暂时冻住了它的挣扎,黑线乖乖地朝着核心飘去。
露琪亚的袖白雪则释放冰系能量,在核心周围凝成一道冰盾:“千本樱碎片说,意识根进核心后,虚无会第一时间爆发出能量!这冰盾能暂时挡住!”
就在黑线即将进入核心的瞬间,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 是次元乱流的峰值还在持续,而且比之前更猛,连双生殿的远古共生纹都开始出现裂痕!
“外界出事了!” 前史官抱着《远古共生录》冲到殿门口,书页上的文字正在闪烁,“记载说‘次元乱流峰值超限时,意识虚会突破所有屏障!涅茧利他们……’”
话没说完,志波一勇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是平子的声音,带着喘息:“一勇!快…… 快回来!意识虚突破幻术屏障了!涅茧利的稳定剂用完了,我们快撑不住了!”
通讯器里传来 “轰隆” 一声巨响,接着就是电流声 —— 通讯断了。
“总队……” 志波一勇的灵压突然一颤,双生刀的能量减弱,黑线趁机挣脱雷光,朝着他的意识再次扑来!
“别分心!”01 号的金光突然爆发出强光,将黑线重新推回核心方向,“总队那边有平子和涅茧利,他们能撑到我们解印!你要是现在停手,印记会彻底失控,你会变成虚无的傀儡,到时候所有人都救不了!”
志波一勇深吸一口气,重新凝聚双生意识 —— 他想起老奶奶的红豆包,想起春樱赛的樱花,想起同伴们的笑容,这些记忆化作暖光,注入双生刀:“对!我不能停!”
淡金与暗黑能量再次暴涨,推着黑线彻底钻进核心 —— 核心光球突然炸开,一道纯黑的虚影从光球里飘出来,比意识海里的倒影大十倍,泛着冰冷的光,正是虚无本体的虚影!
“终于…… 醒了!” 虚无的声音震得殿壁发抖,黑色能量在殿内蔓延,朝着众人袭来,“初代的意识果然好用,不仅帮我补全了能量,还骗来了唯一者的双生刀!”
“你骗了我们!” 志波一勇的双生刀泛着微光,与初代残片共鸣,“初代的意识不是锁芯,是你补能量的养料!”
“是又怎样?” 虚无的虚影突然冲向志波一勇,黑色能量裹住他的双生刀,“现在你的双生刀里有我的意识根,核心里有我的本体,你以为你还能赢?”
双生刀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刀魂里的虚无印记开始失控,黑色纹路爬满志波一勇的手臂,朝着他的心脏蔓延 —— 他的意识开始发沉,眼前闪过虚无控制他的画面:他握着双生刀,砍向一户,砍向露琪亚,砍向所有同伴……
“一勇!别被它控制!” 一户的天锁斩月突然砍向虚无的虚影,三色能量缠住黑色能量,“想想我们的羁绊!想想春樱赛的河灯!想想雪灯阵的暖光!”
这些话像一道惊雷,炸醒了志波一勇的意识 —— 他想起春樱赛时,双生刀帮他稳住河灯;想起雪灯阵时,同伴们一起点亮的暖光;想起意识海里,大家一起用共生记忆压制引爆符……
“我不会被你控制!” 志波一勇的双生意识突然爆发出金光,与初代残片、核心的能量融合,在他掌心凝成一道平衡光刃,“双生刀,把我们的羁绊都注入光刃!”
淡金与暗黑能量里浮现出所有共生记忆的画面,光刃变得比之前更亮,砍向虚无的虚影 —— 虚影被光刃碰到,发出刺耳的尖叫,黑色能量开始消退:“不可能!你的羁绊…… 怎么会这么强!”
但虚无没有放弃,黑色能量突然转向核心,朝着殿壁的共生纹钻去:“我打不过你们,就毁了双生殿!让次元乱流吞掉所有次元!”
黑色能量碰到共生纹,纹立刻开始黯淡,双生殿的震动越来越剧烈,连核心台都开始倾斜 —— 再过一分钟,双生殿就会塌掉,里面的所有人都会被埋在灵王宫地下!
“快阻止它!” 露琪亚的袖白雪突然冲向共生纹,冰系能量与千本樱碎片融合,挡住黑色能量的进攻,“冰盾快撑不住了!一勇,你有办法彻底消灭虚无吗?”
志波一勇看着核心里的虚无本体虚影,又看了看即将塌掉的双生殿,突然想起 01 号之前说的话:“核心里藏着初代双生刀的刀魂残片……”
“有了!” 志波一勇的双生刀突然指向核心,“01 号!初代残片能和我的双生刀融合吗?融合后的双生刀,能不能彻底封印虚无?”
01 号的虚影突然亮起来:“能!但融合需要你的一半意识当‘锁芯’!你会暂时失去所有记忆,变成只知道封印的‘工具’,而且…… 能不能恢复记忆,要看同伴们的共生记忆共鸣!”
“我愿意!” 志波一勇没有犹豫,“只要能封印虚无,保护大家,失去记忆又怎样!”
一户立刻抓住他的手腕:“别傻了!失去记忆的你,还是你吗?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没时间了!” 双生殿的天花板开始落下碎石,虚无的黑色能量已经冲破了冰盾,朝着核心再次扑来,“相信我!你们的共生记忆,一定能帮我恢复记忆!”
志波一勇挣脱一户的手,踏上核心台,双生刀与初代残片的能量开始融合 —— 淡金与暗黑能量裹住核心里的虚无虚影,核心光球重新凝聚,将虚无的虚影困在里面。
“唯一者!你会后悔的!” 虚无的尖叫在殿内回荡,“就算你封印我,我的意识还在你的刀魂里!只要你有一丝负面情绪,我就能再次控制你!”
核心光球突然爆发出金光,将志波一勇的一半意识吸了进去 ——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双生刀的能量也开始变得稳定,显然是融合成功,开始封印虚无。
“一勇!” 露琪亚的眼泪掉了下来,袖白雪的冰系能量裹住他的身体,“我们会帮你恢复记忆的!一定会!”
就在这时,双生殿的震动突然停止 —— 虚无的黑色能量被彻底封进核心,远古共生纹重新亮起,将核心台保护起来。
但众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更剧烈的震动,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猛 —— 前史官冲到殿门口,脸色苍白:“是…… 是意识虚!它们突破了灵王宫的屏障,朝着双生殿来了!而且…… 它们的能量里,有虚无的意识残留!”
一户握紧天锁斩月,三色能量在殿内蔓延:“大家准备战斗!我们既要保护一勇,也要守住核心!”
恋次的蛇尾丸锁链刃暴涨,雷光在殿门口织成一道网:“蛇尾丸说,能吸收意识虚里的虚无残留!我们可以一边打,一边帮一勇净化!”
露琪亚的袖白雪泛着冰蓝微光,千本樱碎片贴在志波一勇的眉心:“碎片能暂时稳住他的意识!只要我们撑到共生记忆共鸣成功,一勇就能恢复!”
双生殿的殿门突然被撞开,无数只意识虚冲了进来,泛黑的能量里带着虚无的意识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