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凡刚练完剑，系统就开始在他脑子里碎碎念。
【我说，今天能不能别去藏经阁了？那破地方一股子霉味，躺着晒太阳多舒服。】
【你那灵根修复得差不多了，差几本破书能死啊？】
【再说了，赵磊肯定在藏经阁堵你，去了就是自投罗网——听我的，摆烂一天，保准平安无事。】
林凡系紧腰带，拿起布包：“不去藏经阁，怎么找《淬灵术补遗》？”
【补遗补遗，补了也白遗！】系统嗤之以鼻，【原书的口诀够用了，非要找什么补遗？你就是闲的！】
“多知道点总没错。”林凡背上布包出门，直奔藏经阁。
刚走到藏经阁门口，就见赵磊背着手站在台阶上，身边跟着四个剑心阁弟子，个个眼神不善。
【看吧看吧！我就说他在这儿堵你！】系统恨铁不成钢，【赶紧跑！现在跑还来得及！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叫怂，叫战略性撤退——属于摆烂的高阶玩法！】
林凡脚步没停，径直走上台阶。
“林凡，挺能耐啊。”赵磊皮笑肉不笑，“昨天赢了我，今天还敢来藏经阁？”
【快说你肚子疼！或者说墨先生找你！随便编个理由溜之大吉！】系统急得跳脚。
林凡淡淡道：“藏经阁是总坛的，不是你剑心阁的，我为什么不能来？”
“嘴挺硬。”赵磊挥了挥手，四个弟子立刻围上来，“今天不把你打趴下，我赵字倒着写！”
【完了完了，要动手了！】系统哀嚎，【要不你认个怂？服个软不丢人，摆烂的精髓就是能屈能伸！】
林凡没理会系统，侧身避开一个弟子的拳头，同时伸手一推，那弟子踉跄着撞在柱子上。
“动手！”赵磊怒吼一声，拔出长剑就冲了上来。
【快跑啊！五打一！你打得过吗？就算打得过也会被执法堂罚！得不偿失！】系统快急哭了。
林凡却异常冷静，脚下步伐变幻，避开四人的围攻，同时瞅准机会，一记手刀砍在一个弟子的胳膊上，疼得对方嗷嗷叫。他没拔剑，只用拳脚应对——在凡体阁时，他常被高阶弟子欺负，早就练出了一身闪避和卸力的本事。
【我的天，你这是跟谁学的无赖打法？】系统看得目瞪口呆，【打一下就跑，跑两步又回头踹一脚——虽然不光彩，但挺管用啊！】
赵磊气得哇哇叫，剑气乱飞，却连林凡的衣角都碰不到。藏经阁的老管事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这一幕，气得吹胡子瞪眼：“住手！都给我住手！敢在藏经阁打架，想被执法堂关禁闭吗？”
赵磊这才停手，喘着粗气瞪着林凡：“算你运气好！”
【运气个屁，是你这无赖打法起作用了！】系统啧啧称奇，【不过老管事来了正好，赶紧溜进藏经阁，别跟他们纠缠——这叫借势摆烂，我给你打九分！】
林凡对老管事拱了拱手，快步走进藏经阁。赵磊等人被老管事训斥了几句，悻悻地走了。
【险胜险胜。】系统松了口气，【我说什么来着？别硬刚，能躲就躲，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林凡没说话，径直走到东阁，在第三排书架上翻找起来。《淬灵术补遗》是本孤本，系统说就在这附近，只是藏得隐蔽。
【找什么找？坐下歇会儿，我用扫描功能给你找。】系统道，【你手动翻，翻到天黑都未必能找到——这叫科技……啊不，系统的力量，合理利用，也算摆烂的一种。】
林凡停下动作，果然，系统的声音很快响起：【在最底层，被《万法通鉴》压着呢，第三排左数第七个位置。】
林凡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一本薄薄的蓝皮书，封面上写着“淬灵术补遗”四个字。
【看吧，省时省力。】系统得意道，【这就是摆烂的智慧，能用巧劲就别用蛮力。】
林凡翻开补遗，里面果然记载着一些原书没有的细节，尤其是关于“灵犀泉”的用法——需要在月圆之夜，取泉水与淬灵水混合，浸泡时辅以特定的吐纳法，效果能提升三倍。
【月圆之夜？还有三天就是满月！】系统道，【到时候你去灵犀泉，往水里一躺，啥也别干，躺到天亮，保准灵根修复得妥妥的——这机会可千万别错过，比你天天练剑靠谱多了。】
“知道了。”林凡把补遗揣进怀里，又拿起几本关于阵法的古籍，打算借回去看。
【借一本就行，借那么多你看得完吗？】系统嘟囔，【看不完还得还，来回跑多麻烦？摆烂就是要‘断舍离’，非必需的东西一概不要。】
林凡充耳不闻，借了五本书，跟老管事登记好，转身离开藏经阁。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墨先生在等他，手里拿着个油纸包：“给你带了点桂花糕，刚出炉的。”
林凡接过油纸包，一股甜香扑鼻而来。【哇，桂花糕！】系统瞬间忘了摆烂，【快尝尝，总坛食堂的桂花糕可是一绝，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林凡拿出一块递给墨先生，自己也拿起一块塞进嘴里，甜而不腻，满口清香。
“刚才赵磊来找你麻烦了？”墨先生问道。
“嗯，不过没动手。”林凡含糊道。
墨先生叹了口气：“剑心阁的弟子，心高气傲，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等你灵根修复好了，实力再进一步，他们自然不敢再招惹你。”
【听见没？墨老头都让你别理他们，安心摆烂变强！】系统道，【所以啊，赶紧回去躺平，吃桂花糕，看书多费脑子。】
林凡点点头，和墨先生一起回凡体阁。路上，系统还在碎碎念，一会儿让他别走路了，御剑飞行更省力；一会儿让他把书扔了，反正三天也看不完。
林凡听得好笑，却也没真生气。他知道，这摆烂系统虽然嘴上说着“摆烂”，心里还是盼着他变强的。
回到凡体阁，林凡把书放在桌上，拿起一块桂花糕，慢慢吃着。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书页上，暖洋洋的。
【唉，】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感慨，【其实吧，你这样也挺好。虽然累点，但看得出来，你挺开心的。】
林凡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今天怎么不催我摆烂了？”
【……偶尔也得换换口味。】系统别扭道，【不过先说好了，月圆之夜去灵犀泉，必须听我的，往水里一躺，不许瞎折腾！】
“好。”林凡笑着答应。
或许，偶尔听系统一次，也不错。他想。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凡体阁的院子里，桂花糕的甜香混着淡淡的墨香，一切都那么宁静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