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立刻收起舌头，乖乖点头：“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吗？我马上去调取刘Rachel和李孝信最近的行踪，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频繁见面的地方，或者有没有留下什么破绽！”
“不急。”姜艺率按住它想要起身的动作，“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确认李孝信的态度。”
“李孝信的态度？”小狐狸疑惑地歪头。
“对。”姜艺率的眼神沉了沉，“刘Rachel高傲，未必会真心对李孝信，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玩腻了就想甩开。而李孝信，看似内敛，心里未必没有自己的想法。他对刘Rachel，是真心喜欢，还是也只是逢场作戏？如果他是真心，那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成为压垮刘Rachel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他只是玩玩，那我们就要小心，别被他反过来利用。”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小狐狸的脑袋：“所以，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密切关注李孝信和刘Rachel的互动，弄清楚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顺便……查查李孝信有没有什么把柄，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可以被我们利用的地方。”
小狐狸立刻挺直了小小的身板，像是接到了神圣的使命，黑宝石般的眼睛里满是认真：“保证完成任务！我这就去调取他们的详细互动记录，连他们私下里说过什么话，我都给你扒出来！”
说着，它就要闭上眼睛，开始调取信息，却被姜艺率再次按住了。
“今晚先不用。”姜艺率的语气放缓了些，她抬头望向远处的夜色，那里隐约能看到城市的灯火，像是散落的星辰，“夜色已经深了，该回去休息了。复仇的游戏，不急在一时，慢慢玩，才有意思。”
小狐狸愣了一下，随即乖巧地点头：“好～听宿主的！那我们明天再开始？”
“嗯。”姜艺率轻轻应了一声，她抬手，将肩头的小狐狸抱进怀里。小狐狸顺势蜷缩起来，蓬松的尾巴绕着她的手腕，像是一条温暖的小围巾。姜艺率低头，看着怀里毛茸茸的小家伙，眼底的冰冷和算计，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晚风依旧吹着，老槐树的叶子轻轻作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夜色里的秘密。姜艺率抱着小狐狸，转身离开了老槐树下，她的脚步从容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通往复仇的阶梯上。
怀里的小狐狸，脑袋靠在她的胸口，听着她平稳的心跳，忍不住小声问道：“宿主，你说……刘Rachel要是知道自己精心维持的体面，最后会被我们一点点撕碎，会不会吓哭啊？”
姜艺率低头，看着怀里好奇的小家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愉悦的笑：“或许吧。不过，比起哭，我更想看到她，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摔下来，变得和原主曾经那样，卑微、无助，被所有人嘲笑的样子。”
夜色里，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小狐狸打了个小小的寒颤，却又忍不住兴奋起来——它能预感到，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非常“精彩”。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深处，只留下老槐树的影子，依旧在地面上静静蛰伏，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场关于体面与破碎的风暴。
帝国高中的午后总是裹着一层慵懒的光晕，阳光透过教学楼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空气中悄然蔓延的细碎私语。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刘Rachel”和“李孝信”这两个名字，开始以一种暧昧的姿态，在走廊的拐角、食堂的餐桌、甚至是洗手间的镜面旁，被人压低了声音反复提及。
起初只是零星的几句——“昨天放学，我看见李孝信学长的车停在刘Rachel家别墅门口，等了好久才走呢”
“上周图书馆闭馆，他们俩单独待在三楼的社科区，不知道在聊什么”
“你看刘Rachel今天戴的那条银项链，跟李孝信学长之前丢的那条款式好像”——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起初只漾开小小的涟漪，可没过半天，就发酵成了全校皆知的“秘密”。
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两人并肩走过林荫道时的“默契”，有人笃定地说看到他们在音乐教室门口偷偷对视，甚至还有人拿出了模糊的照片，照片里的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却被硬生生解读出了“含情脉脉”的意味。
刘Rachel向来是校园里的焦点，家世显赫、容貌出众，性子骄傲得像只天鹅，向来对周遭的闲言碎语不屑一顾，可这次的传言却让她难得地皱起了眉——李孝信是学长，温和内敛，常年泡在学生会和文学社，两人不过是因为几次活动有过交集，怎么就成了传言里的模样？
而李孝信那边，更是被好事者围得水泄不通，素来沉稳的他，面对此起彼伏的追问，也只能无奈地频频摇头。
没人知道，这一切流言的源头，就藏在教学楼西侧那间僻静的杂物间里。姜艺率靠在堆满旧课本的木箱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缕头发，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算计。
教学楼西侧的杂物间常年不见天日，旧课桌椅堆在角落蒙着厚尘，窗沿爬满干枯的藤蔓，将午后的阳光滤得只剩几缕昏暗的光斑。空气里飘着纸张腐朽的味道，却成了姜艺率与小狐狸私下碰面的绝佳据点。
姜艺率斜倚在一只贴满旧标签的木箱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烟身。
她没看小狐狸，目光落在墙角结网的蜘蛛上，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