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用爪子用力点了点画面里李孝信的侧身,语气里满是惊叹,声音都拔高了些许:“宿主你快看,李孝信看着瘦瘦弱弱的,平时穿的校服和休闲装都松松垮垮的,完全看不出身材,谁能想到啊,他竟然有八块腹肌!你看那线条,多明显,多流畅,哇,这藏得也太深了吧,嘻哈~”
说着,它还忍不住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快速地在嘴角舔了舔,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花痴光芒,脑袋微微歪着,耳朵也轻轻耷拉下来,一副被迷得晕头转向、魂不守舍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撞见了帅气异性就走不动道的小花痴,哪里还有半分刚才调取信息时的认真模样。
姜艺率看着它这副没出息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纵容的笑意——那笑意温柔,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没有半分真的嫌弃。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在小狐狸的嘴角假装擦了擦,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生怕稍微用力就会弄疼它,语气里却满是故意的嫌弃,带着几分调侃:“口水擦擦吧你,一只狐狸,怎么还这么花痴?不过是几块腹肌而已,瞧把你激动的,魂都快飞了。”
小狐狸被她当场戳破自己的花痴模样,也不觉得害羞,反而嘿嘿笑了两声,那笑声软糯又带着几分狡黠,像是恶作剧被发现后的坦然,又像是在耍赖。
它顺势把蓬松的尾巴缠上姜艺率的指尖,轻轻绕了两圈,毛茸茸的触感裹着温热,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刻意转移话题,声音依旧是那副软糯甜腻的调子:“人家这不是觉得意外嘛……谁能想到李孝信还有这一面呀,平时看着那么安静,没想到藏得这么深,简直是反差萌嘛。”
说到这里,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不再纠结于李孝信的身材,重新把话题拉回了姜艺率的复仇计划上。
尾巴轻轻蹭了蹭姜艺率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又夹杂着几分好奇:“那宿主,现在李宝娜和刘Rachel的情况你都知道了,两人身上都有这么大的破绽——李宝娜私生活混乱,两边欺骗;刘Rachel则是和李孝信搞在一起,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家族颜面和在外的形象。你打算先从谁下手啊?”
夜色依旧浓稠,老槐树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老长,像是蛰伏的巨兽,晚风卷着草木的清香,绕着两人轻轻打转,将小狐狸软糯的问话吹得愈发清晰。
姜艺率没有立刻回答,她重新靠回粗糙的槐树干上,指尖却不再无意识地敲击,而是缓缓收拢,轻轻捏住了肩头小狐狸蓬松的一缕绒毛。那绒毛柔软得不像话,在指尖下微微蜷缩,像是在回应她的触碰。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思绪,只有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残留着几分对刚才八卦的玩味。
小狐狸见她不说话,也不催促,只是乖乖地蹲在她肩头,蓬松的尾巴依旧缠在她的指尖,偶尔轻轻蹭一下,像是在无声地提醒“我还在等哦”。它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姜艺率的侧脸,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打扰到她的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姜艺率才缓缓抬眼,眼底已然没了刚才的好奇与玩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到近乎漠然的审视,像是在掂量两件即将被拆解的玩具,权衡着哪一个更能带来极致的乐趣——或者说,哪一个更能精准地戳中要害,完成原主的复仇心愿。
“李宝娜……”她轻轻念出这个名字,尾音拖得有些长,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评价,“私生活混乱,两边欺骗,看似破绽百出,随手一推就能让她身败名裂。”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小狐狸的绒毛,“可这样的人,本身就没什么所谓的‘体面’可言。她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图的不过是新鲜和被捧着的滋味,就算事情败露,最多是被人指指点点,骂一句‘私生活不检点’,伤心一阵,转头或许又能找到下一个目标,对她来说,算不上致命的打击。”
小狐狸似懂非懂地歪了歪头,耳朵轻轻动了动:“可是……尹灿荣那么真心对她,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会很伤心的,说不定还会和她彻底决裂,赵明秀那边要是闹起来,她也不好收场吧?”
“决裂又如何?伤心又如何?”姜艺率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了嘲讽,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清醒,“李宝娜这样的人,最擅长的就是敷衍和逃避。真到了那一步,她大可以哭着认错,或者把责任推给‘一时糊涂’‘被诱惑’,总能找到借口脱身。就算尹灿荣不原谅她,赵明秀也离她而去,以她的家世和样貌,想要重新找一个‘备胎’,未必是难事。”
她抬眼望向远处沉沉的夜色,像是能穿透黑暗,看到那些隐藏在光鲜亮丽背后的不堪:“原主恨她,恨的是她平日里的娇纵跋扈,恨她和刘Rachel、车恩尚一起,把原主当成笑话一样嘲弄,恨她享受着尹灿荣的真心,却依旧心安理得地伤害别人。可仅仅是戳破她的地下恋,让她被人议论,未免太便宜她了。”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骤然转冷,像是淬了冰:“这样的惩罚,太轻了。”
小狐狸被她语气里的寒意惊得微微一颤,尾巴不自觉地收紧了些,缠得她的指尖更紧了:“那……刘Rachel呢?”
“刘Rachel……”姜艺率又念出这个名字,眼底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像是猎人发现了最肥美的猎物,“她和李宝娜,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