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是简文钧的女儿,不是养女,不是义女,而是简家真正的小姐。
她不比任何人差,相反她一出生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就应该享受着众人的追捧与宠爱。
可是,这么多年她竟然跟着阮清吃了那么多苦,被所有人嘲笑是穷鬼。
她曾经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幻想自己有一个有钱有势的父亲,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可每每大梦初醒,迎接她的只有贫穷和落魄。
在学校里,她因为穿着寒酸而被同学排挤;
在生活中,她因为没钱而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享受。
忽然,阮茵茵心里升起一股子怨恨,那怨恨如毒蛇一般,在她的心底肆意蔓延。
她怨恨阮清为什么没有早点儿告诉她真相,让她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承受着那么多痛苦和屈辱。
要是她早知道简文钧是她的亲生父亲,要是她早点儿回到简家,那她哪里会受那么多的委屈。
要是她早点回到简家,她哪里会被简悦那样欺负,害的她被学校开除,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
要是她早知道是简文钧的女儿,她哪里还需要费尽心机的为自己的前途谋划。
明明她是简文钧的亲生女儿,他们今天竟然还想糊弄她认简文钧为干爹,还让她感恩戴德。
他们这是将她当成傻子,她怎么能不恨。
可现在面对这么多人,她还没有真正的得到简文钧的承认,还需要靠阮清替她夺回本该她的一切,所以阮茵茵不能表现出半点儿怨恨。
她强忍着心中的怨恨,缓缓摇了摇头,声音轻柔地说道:
“妈妈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妈妈,你这么做一定有苦衷的,我怎么会怨你呢。”
她的脸上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阮清闻言心里一暖,扯了扯阮茵茵,朝着她道:
“茵茵,看,他就是你爸爸,你的亲生父亲,快叫爸爸!”
阮茵茵楚楚可怜的望向简文钧黑沉的脸,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不安。
张了张嘴,却像是不敢相信一般,诺诺道:
“爸......爸爸?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吗?”
简文钧早就被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和议论声气的双眸涨红。
眼看叶晗影失望的的离开,周围宾客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简文钧心头怒火更甚,丝毫没有理会楚楚可怜的阮茵茵。
他突然大步上前,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在阮清的脸上,那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厅内格外刺耳。
“贱人,看你干的好事!”
简文钧怒吼道,脖子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阮清生吞活剥一般。
阮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脑袋嗡嗡作响,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起来,整个人都懵了,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颊,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简文钧,眼中满是震惊与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地问道:
“文钧,你竟然打我?”
简文钧气得双眼通红,手指颤抖着指着阮清,大声斥责道:
“打的就是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让简家丢了多大的脸,你说你该不该打?”
不仅让他丢尽了脸面,还打乱了他的计划。
原本他努力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能全权控制公司,可如今因为阮清,一切都乱了套。
叶晗影已经知道了他出轨的事,再想从她手中拿到公司的股份,怕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阮清又委屈又不服气,反驳道:
“丢脸?你只知道丢脸,你难道为了那点儿脸面,真的不顾我们的女儿了吗?同样是你的女儿,凭什么简悦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凭什么茵茵就要被这么多人羞辱,围观,最后还要被你送去警察局。”
她无名无份的跟着简文钧这么多年,他怎么忍心这么对她。
简文钧被阮清气的目眦欲裂,颤抖着手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相较于所有人的震惊和好奇,简昭却像是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能接受。
他突然蓦地上前,一把从阮茵茵手中抢过亲子鉴定书,看到上面99.99%的字样时,瞳孔猛地一缩,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拼命地摇头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茵茵怎么可能是爸爸的私生女。”
他转过头,一脸期待地看向简文钧,连连追问道:
“爸,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茵茵怎么会是你的女儿,你说,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如果茵茵是简文钧的女儿,那不就成了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那他们之前发生的种种......想到这里,简昭只觉得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简昭不能接受。
阮茵茵闻言,也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脑子“嗡”的一下,仿佛被重锤击中。
心里刚刚因为成了简文钧的亲生女儿生起的一丝欣喜瞬间又荡然无存。
怎么会这样?
她汲汲营营地想要嫁进简家,成为简家的少奶奶,将简悦狠狠地踩在脚下。
现在告诉她,简昭很可能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兄妹,那他们之前……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简文钧本就被阮清气得恼怒不已,此时听到简昭的话,更是十分不耐烦,沉声喝道:
“你住口,我是你爸,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质问我。”
见简文钧疾言厉色却没有否认,简昭心头顿时一沉。
难道这是真的?
阮茵茵真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简昭忽然崩溃地瞪向简文钧,怒声道:
“不,阮茵茵怎么可能是你的私生女,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
一怒之下,他一把将亲子鉴定撕成粉碎,纸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阮清看着简昭恼怒的模样,上前拉住简昭的手,急切道:
“小简总,你这是干什么?”
简昭正处于极度愤怒之中,只觉得阮清的触碰让他无比恶心,一把将阮清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