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也不知道……”这几个字一出,郑明烛就看见两人表情瞬间阴沉,他及时改口:“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知道就快说。”温辰冷声道,但任谁听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急切。
郑明烛思索一番,然后缓缓道:“这是因为人在失忆后的精神力衰退,简称脑容量不足,这种情况下,如果想恢复记忆,那就得慢慢的来,如果像你这种情况,突然恢复记忆了,就会导致精神力受到一波冲击。”
“两股精神力相隔多年,又相互较劲,还没有完全融合,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郑明烛两只包裹严实的手,放在膝盖上,人坐的笔直僵硬,一本正经说的头头是道。
要不是高尚纯粹想找个理由让郑明烛出现,别让他轻易的死了,恐怕听见这段话,还真的认为自己精神出问题呢。
“问你怎么解决!”温辰皱着眉,他听明白了。
郑明烛眼睛一转,看了看温辰,又看了看高尚:“这个其实简单,只需要进行少量多次的催眠。就能解决这种状况。”
“少量多次?是多少量,多少次?”温辰追问。
高尚没有出声。
“少量是指一天一次。”郑明烛余光扫过温辰,犹犹豫豫道:“多次是三天……周……月!”
眼看着温辰的脸色越来越黑,郑明烛一锤定音:“对,三个月,需要三个月左右,高尚就能完全康复了。”
郑明烛想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刚要拍大腿,结果一阵抽痛从手腕处袭来,他赶快停止动作。
温辰额头隐隐有青筋露出,他怎么觉得郑明烛说的不是真话呢。
“哥哥,我觉得还是把他杀掉算了,感觉他不太老实,我不相信他。”温辰从高尚侧后方走到高尚面前,单膝跪地让自己的视线与高尚平齐。
高尚做思考状。
郑明烛一看有点急了:“别啊,这方面可再找不到比我更专业的了,尤其是日常恢复的时候,那更得有个人陪同时刻监测情况,还得时刻保持一个好心情。”
高尚跟温辰对视了一眼,然后有些无奈的跟他说:“虽然我也想现在就打死他,但还是先让他试试吧。”
“好吧,哥哥,你要是有任何不对劲儿的地方,可一定要跟我说。”说到这,温辰转头阴恻恻的看了郑明烛一眼:“我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尚伸手拍了拍温辰的脑袋:“你快坐下吧,一会儿腿该麻了。”
郑明烛看着温辰笑的一脸不值钱的样子,然后又听话的蹭到高尚身边坐下来,真是大受打击,人比人真是得气死!
温辰紧紧挨着高尚,脸上的酒窝再没下去过。
高尚又接着对郑明烛道:“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敢耍什么花样,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
郑明烛很识相的点点头:“放心,我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
这话谁也没当真,郑明烛在h组织内,可是臭名远扬,那时候可没人说他有什么职业操守。
接着,郑明烛就开始了今天的疗程,高尚把他带到了一个小型会议室内。
郑明烛看着跟了进来的温辰,眼神不悦的道:“你跟进来干嘛,出去。”
“我当然是进来看着你!”温辰双手抱臂,靠在进门口的门框上。
郑明烛伸出龙虾手,胳膊往外指了指:“催眠需要安静,绝对安静,屋里不能有人,否则会影响效果。”
一听影响效果后,温辰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出去了。
“把门带上。”郑明烛又喊了一句。
“哐!”
一声巨响,门的确是关上了。
门外的温辰一脸阴郁,什么东西!还敢命令我!
屋内的高尚倒是一脸玩味,他坐在窗边沙发上,双腿交叠,头部慵懒的靠在沙发头枕上。
郑明烛眼神模糊不清的瞪了一眼门口,一回头,就看见了高尚的姿态,但还是看不清表情,于是郑明烛忍着身上的伤势走近几步。
嚯!高尚都这个表情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郑明烛被高尚这么一看有些吓一跳,别看国内见到高尚的时候他挺拽的,一部分是因为高尚没恢复记忆,不记得他,还有一部分是高尚那个时候表现的太纯良了。
可是全盛时期的高尚,他可不敢拽一点。
更何况,高尚后边还有任肃那个大怪物,门外还站着一个小瘟神。
一个个的他都惹不起!
不过,这次还多亏了高尚脑袋疼,他才能从那个棺材一样的密室里面重见天日,只是,这时机也太凑巧了。
他可不相信世界上说的无巧不成书。
于是郑明烛一屁股坐在了相邻的沙发上:“你故意的?让温辰抓了我,报复我,然后再把我救出来?”
“不装了?”高尚轻笑一声,眼神看着郑明烛的坐姿示意。
“不装我的伤也很重!”郑明烛闻言激动的抬起手:“你都不知道温辰这小子多狠,我的两个手腕啊,你知道什么是深可见骨?还有我右手的指甲,这小兔崽子都给我拔了!”
“五根手指头啊,疼的要命!还不止这些,我身上还有伤呢!!差一点我就要被炮烙了。”
郑明烛一边说,一边把他两只胳膊抬起来,怼到高尚的眼前,抬完胳膊,又挺了挺胸,发现手被纱布包住,解不开扣子后,还深深的叹了口气。
颤抖的两只手出现在高尚眼前,刺的高尚身体微微后仰,他眨了几下眼睛:“我解救你已经够及时的了,但是这件事可不是我指使的,我也没想到你会被阿辰抓住。”
郑明烛放下手,靠在沙发上,也不知道他信不信高尚的说辞。
“这还是要怪任肃,要不是他最近跟老头子掰头的有些猛,还赶上外患,我身边也不至于没有人保护!”郑明烛闭了闭眼睛,无奈的道。
随后,郑明烛又反应过来:“你根本没有脑袋疼?”
“是啊。”
“那你为什么会找我?”郑明烛一顿,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情况:“你跟任肃见面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
郑明烛一连四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