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带来的证据和道歉,像一把钥匙,撬开了索尔·李紧锁的心门。然而,门后积压的并非立刻涌出的感激,而是如同火山喷发前般剧烈涌动的、混合了巨大委屈、愤怒和恐惧的炽热岩浆。
场景一:情绪的决堤
服下丹药、接受圣光卷轴治疗后,索尔的脸色稍微好转,咳嗽也平息了些。但随之而来的,不是平静,而是更剧烈的情绪波动。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刚刚恢复一点神采的蓝眼睛死死盯住林小凡,里面不再是冰冷的戒备,而是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调查清楚?!道歉?!”索尔的声音陡然拔高,因为激动而再次变得嘶哑,甚至带着破音,“你们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吗?!像只老鼠一样躲在阴沟里!每一次脚步声都以为是来抓我的!伤口疼得睡不着,又不敢去找医生!吃着发霉的营养剂,喝着脏水!”
他挥舞着受伤的手臂,尽管动作牵扯伤口让他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无法停止宣泄:“我特么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是个混血?就因为我的神力不稳定?!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那些证据……那些狗屁证据!我甚至都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
(*来了来了,情绪爆发了……(;一_一) 让他骂,让他骂出来就好了,总比憋在心里强……)林小凡没有打断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他对面,像个做错了事听老师训话的小学生,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愧疚。
场景二:倾泻而出的恐惧与不甘
索尔的愤怒很快又转向了更深层的恐惧和不甘:“你们知道我差点就信了吗?!我甚至……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我什么时候梦游去通了敌?是不是我血脉里真的有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诅咒?!那种被全世界抛弃,连自己都怀疑自己的感觉……林小凡!你特么能想象吗?!”
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巨大的身躯因为激动和虚弱而颤抖:“我以为……我以为连你们……连你这个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但关键时刻总他妈靠谱的混蛋……也真的不要我了!我以为我索尔·李,这辈子就这么完了,要顶着一个叛徒的臭名烂死在这个鬼地方!”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然后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靠回墙壁,大口喘着气,眼泪无声地流淌,混着血污和灰尘,在脸上冲出两道狼狈的痕迹。
(*唉……这傻大个,真是受了大委屈了。(′;w;`) 换了我,可能早就崩溃了吧……)林小凡心里堵得难受,他深吸一口气,没有选择用更煽情的话去安慰。
场景三:沙雕式的回应与兄弟的默契
反而,林小凡挠了挠头,用一种略带嫌弃却又无比熟悉的语气开口:“喂,我说老索,你嚎完了没有?嚎完了听我说两句?”
索尔红着眼睛瞪他,没说话。
林小凡掰着手指头开始数:“第一,怀疑自己梦游通敌?你睡觉打呼噜声音比雷神之锤砸地还响,真要去通敌,估计还没到地方就被对方当攻城锤给扔回来了好吗?( ̄▽ ̄*)”
索尔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呆滞。
“第二,”林小凡继续,“顶着一身伤吃发霉营养剂?你是不是傻?不知道给我发个信号?就算我当时是个傻逼犹豫了,你以为艾丽莎、柳如烟她们会不管你?涂山小雅用幻术给你送点红烧肉方便面很难吗?你非要在这里cosplay荒野求生硬汉版?”
(*宿主成功发动技能:【反向安慰(沙雕版)】。目标情绪波动开始出现混乱迹象,愤怒值下降,懵逼值上升。 (?????)? ??)系统默默记录。
索尔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林小凡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自己当时怎么就一根筋地只想躲起来呢?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林小凡收起嬉皮笑脸,再次变得无比认真,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索尔,“你,索尔·李,是我林小凡认证过的兄弟。一起扛过枪(打怪),一起同过窗(上课),一起分过脏(零食)……呃这个不算。总之,我的人,就算全世界都说他是错的,只要我没亲眼看到他做坏事,我就信他!这次是我反应慢了,我认错,认打认罚。但你给我记住,没有下次了!再敢一个人跑掉玩自闭,看我不让喵傲天把你所有的手办都啃了!”
场景四:释然与拳头
这番混账又无比真挚的话,像是一盆温水,浇灭了索尔心中最后那点不甘的火焰,又温暖了他几乎冻僵的心脏。他看着林小凡那张明明很欠揍,此刻却无比可靠的脸,所有的委屈、愤怒、恐惧,终于慢慢沉淀了下来,化作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又温暖的释然。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林小凡都快以为他是不是伤势发作又晕过去了。然后,索尔突然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用尽全身力气,捶了一下林小凡的肩膀——力道不轻,但明显是兄弟间打闹的那种。
“嘶……你个憨批!下手没轻没重的!我还是个伤员呢!”林小凡捂着肩膀龇牙咧嘴,但脸上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索尔也终于,艰难地、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依旧沙哑,却轻松了许多:“……废话……真多……下次……下次你再敢怀疑我……我就……就用雷劈你……”
“怕你啊?我【绝缘体】梗能量是白练的?”林小凡得意地挑眉。
阴暗的避难所里,两个伤痕累累的年轻人,一个靠着墙傻笑,一个坐在地上揉肩膀。没有更多的言语,但曾经几乎断裂的纽带,在这一刻,被一种名为“信任”和“兄弟”的力量,重新连接,并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韧。
(*搞定!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当然,配上点沙雕调味料效果更佳!(??????)??)林小凡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