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可是有本事的男人,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村里稍微能干点的男人,脾气都大着呢。
更何况,强哥他,他至少长得周正,也有本事,能挣来钱,我,我觉得挺好的。”
崔小草不是要故意反对二姐,而是觉得就算将来刘强东在外面有女人,她也无所谓。
一是她现在确实喜欢上了刘强东,自己就想嫁给他。
二是这个男人有钱,二姐和二姐夫养着他们崔家一大家人这么多年了。
现在自己有这机会,她也想多搞点钱,这样也可以帮衬一下二姐和二姐夫。
等到了首都,也许自己可以多拿一些钱出来,让二姐夫去看腿,这样二姐夫的腿就可以快点好起来了。
崔小燕听着妹妹这番话,看着她那副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的模样。
简直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她。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点醒这个陷入自己情爱的妹妹。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胸中的翻涌,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语气沉重地再次确认。
“崔小草,二姐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是铁了心,想要嫁给他?
哪怕他可能以后对你不好,身边还有别的女人,你也不后悔?”
崔小草看着二姐那无比严肃的表情,她知道这是二姐给她的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她想起了刚才房间里那个强势又带着一丝温柔的男人,想起了他有力的臂膀和那句含糊“他会负责”的话。
更想起了压在心底多年的,想要报答二姐的念头。
她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坚定。
“二姐,我想清楚了。
只有嫁给像强哥这样有本事的男人,我才能挺直腰板。
将来才能有能力报答,你这么多年对我们姐弟几个的照顾和恩情。
如果我随便找个穷哈哈的庄户人嫁了,自己日子都过不好,那我一辈子都只能是你的拖累,还得靠你接济。
那样我心里更难受,我宁愿像现在这样。
况且将来我生了孩子,也会是两条路。
嫁给庄家户,那我的孩子将来也只能种一辈子的地。
如果嫁给强哥,他这么有钱,我的孩子也一定不会差。”
她确实是只是认真的这样想过,自己长大了,将来早晚都得要生孩子,那为什么不能给孩子找一个好的爹?
她曾经就是吃不饱穿不暖,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再过那种穷日子。
她也不能一辈子都指望二姐和二姐夫接济自己,更不能,将来还要靠二姐接济自己的孩子。
崔小燕彻底无语了,自己都跟她说很多遍了,等他们到了首都之后,慢慢的就可以自己做生意了。
那个时候他们挣的钱不会比刘强东少,看来她是一点都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啊。
按她说的这些,在她的立场,看着确实是有几分道理。
看着她那张年轻,却又决绝的脸,知道再劝下去也是徒劳。
该说的她都说了,该分析的利弊她也掰开揉碎讲清楚了。
她已经二十三岁,是个成年人了,她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多说也无用,你将来不后悔就行。”
崔小燕的愤怒也慢慢平静下来,妹妹已经决定,自己再生气也没有用。
崔小草见二姐的语气没有那么严厉了,她紧绷的心弦稍微松弛了一些。
她脸上立刻堆起讨好,还带着点怯意的笑容。
伸手紧紧抱住崔小燕的手臂,轻轻摇晃着,用带着哭腔过后特有的软糯声音撒娇道。
“二姐,我的好二姐,你就别生那么大的气了嘛。
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像泼出去的水,反正也收不回来了,我现在真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还不如把坏事变好事,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千万倍,我知足了。”
她把头靠在崔小燕的肩膀上,试图用亲昵软化姐姐的怒气。
崔小燕感受着妹妹的依赖,心里是又气又疼。
她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却没成功,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继续数落。
“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简直是胆大包天,糊涂透顶,女孩子家的名声和清白多重要?
你怎么就,就这么轻易……”
后面的话她实在气得说不出口,只能用力戳了一下崔小草的额头。
与此同时,房间内,刘强东被猴子几人七手八脚地摇晃和呼喊,终于从深沉的昏睡中艰难地挣脱出来。
宿醉和药力残留带来的剧烈头痛让他眉头紧锁,脾气暴躁。
“吵什么吵?都给老子滚出去,活腻歪了敢吵老子睡觉吗?”
他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凭着本能不耐烦地低吼道,声音沙哑而充满戾气。
他习惯性地想挥手赶人,却感到手臂一阵酸软。
“强哥,你快醒醒吧,出事了。”
猴子看他还没醒,继续摇晃了一下他。
刘强东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看清自己床边竟然围拢着猴子和好几个手下。
一个个脸上还都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和焦虑时,他混沌的意识清醒了一瞬,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们怎么回事?都挤在我房里干什么?”
他撑着发胀的额头,语气依旧不善,但少了几分刚才的暴怒。
猴子见他醒了,也顾不得害怕,连忙俯下身,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
“强哥,出大事了,你,你闯祸了。”
刘强东眉头皱得更紧,“闯祸?我能闯什么祸?”
他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喝了很多酒,后来就一片混乱。
另一个男人也凑过来,硬着头皮补充道。
“强哥,你刚刚把小草妹子给给睡了。”
“什么?”
刘强东猛地坐直身体,这个动作牵扯得他头痛欲裂,但他完全顾不上了。
他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眼睛瞬间瞪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