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回 古神秘典破本源，五圣献祭守乾坤
混沌渊的缝隙仍在扩张，太初本源之力如黑色岩浆般涌出，所过之处，空间壁垒被灼烧出蜂窝状的孔洞，连空气都在发出濒死的嘶鸣。悟空的神锋斜插在地面，七彩光与菩提绿光交织成的光罩已布满裂纹，他手臂上青筋暴起，每一次抵挡本源之力的冲击，都感觉骨骼在咯吱作响。
“师父！这力量太霸道了！五心光快要撑不住了！” 悟空的吼声被震耳欲聋的轰鸣淹没，神锋剑身上的烛龙虚影蜷缩成一团，赤色瞳孔中满是绝望 —— 这是它诞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 “无力”。
唐僧禅杖顶端的佛骨舍利已黯淡如残烛，他袈裟上的金线被黑气灼烧得焦黑，却仍双手合十，诵经声穿透混乱的能量流：“阿弥陀佛！镇元大仙，可有破解之法？” 通讯晶石中传来滋滋的电流声，镇元大仙的声音断断续续，满是焦急：“我…… 我在五庄观古籍中查到…… 太初本源之力需用‘古神封印阵’压制…… 阵眼在混沌渊深处的‘太初遗迹’…… 需五圣骨血与三界灵识…… 方能启动……”
“太初遗迹？” 沙僧突然惊呼，降妖宝杖上的青金符文剧烈闪烁，古神残魂的虚影在杖顶凝聚，“俺的古神残魂感应到了！遗迹就在缝隙下方三里处！只是……” 残魂的声音带着颤抖，“遗迹中布满‘混沌杀阵’，当年古神就是在那里封印的本源之力，却也付出了全族覆灭的代价！”
玉龙龙爪在地面划出深沟，定海珠的蓝光已微弱到几乎看不见，他望着不断逼近的本源之力，眼中闪过决绝：“不管有多少杀阵，我们都必须闯！否则三界就完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龙角间浮现出一枚古老的鳞片，“这是父王留给我的‘龙渊鳞’，能暂时屏蔽本源之力的侵蚀，或许能帮我们靠近遗迹！”
八戒将九齿钉耙横在胸前，火焰虽只剩微弱的火苗，却仍死死挡住涌来的黑气：“娘的！俺老猪还没吃够翠兰做的红烧肉，可不能死在这里！猴子，俺们冲！”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翠兰提前做好的艾草饼，“俺要是死了，你们记得把这饼带给翠兰，告诉她…… 俺没辜负她的期望！”
悟空一把夺过艾草饼塞进怀里，眼眶泛红：“呆子，谁让你说丧气话！俺们都要活着回去吃红烧肉！” 他挥剑斩断缠上光罩的黑气，“师父，悟净，玉龙，跟俺来！” 五圣结成三角阵，悟空在前开路，唐僧和沙僧在中间护住玉龙，朝着缝隙下方的太初遗迹冲去。
刚踏入缝隙，一股远古的寒意便扑面而来 —— 这不是本源之力的阴冷，而是来自太初时期的死寂。遗迹入口处立着两尊残破的石雕像，雕像手中握着巨斧，斧刃上还残留着干涸的黑色血迹，石座上刻满了扭曲的古神文字，每一个文字都在散发着微弱的灵光。
“这是古神的‘警示符’！” 沙僧急忙按住石座，古神残魂光注入文字中，“上面写着‘非同心者，入阵即亡’！” 话音未落，石雕像突然动了，巨斧带着破空声劈向悟空，斧刃上的黑气与本源之力遥相呼应。
“小心！” 悟空挥剑格挡，神锋与巨斧相撞，火花四溅，他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崩裂。“这雕像的力量，竟比混沌元祖还强！” 悟空惊觉不对，余光瞥见石座上的文字在闪烁，“悟净！这些文字在吸收本源之力！快毁掉石座！”
沙僧立刻将降妖宝杖插入石座，青金符文暴涨，古神残魂化作巨锤砸向石座：“给俺碎！” 石座轰然碎裂，雕像的动作瞬间停滞，随后化作漫天石屑。可还没等五圣喘息，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黑色的藤蔓从裂缝中涌出，缠住八戒的脚踝。
“娘的！又是这玩意儿！” 八戒挥舞钉耙斩断藤蔓，却发现藤蔓断口处涌出更多的本源之力，“这藤蔓能吸收本源之力！越打越多！” 唐僧禅杖横扫，佛力注入藤蔓，却只能暂时遏制其生长：“悟空，这些藤蔓是杀阵的‘能量源’，需找到阵眼才能彻底毁掉！”
玉龙突然腾空而起，龙渊鳞的光芒暴涨，照亮了遗迹深处：“俺看到了！阵眼在那座高台顶端！” 众人望去，只见遗迹中央有一座残破的高台，顶端悬浮着一颗黑色的晶石，晶石周围缠绕着无数藤蔓，正是杀阵的核心。
“俺去毁掉阵眼！你们挡住藤蔓！” 悟空纵身跃起，神锋带着七彩光直扑高台，却被一道黑色的光墙挡住。光墙上浮现出古神文字，每一个文字都化作一把利刃，刺向悟空。“这是‘古神禁术’！” 沙僧惊呼，“需用五心光才能破解！”
唐僧、八戒、沙僧、玉龙立刻围拢过来，五心光再次交织，化作七彩光柱冲向光墙。光墙剧烈震动，古神文字的利刃纷纷碎裂，悟空趁机冲破光墙，直扑阵眼晶石。就在剑尖即将刺中晶石的瞬间，晶石突然爆发出强光，本源之力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拍向悟空。
“俺老孙不会输！” 悟空将菩提子的力量全部注入神锋，剑身上的烛龙虚影再次苏醒，与人面蛇身的神兽融为一体，赤色火焰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与黑色手掌相撞。“砰 ——” 巨响过后，悟空被震飞，重重摔在高台上，口中喷出鲜血，神锋也脱手而出。
“大师兄！” 沙僧纵身跃起，接住悟空，古神残魂光注入他体内，“你撑住！俺们一起毁掉阵眼！” 五圣重新聚在高台顶端，五心光与菩提绿光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剑，直刺阵眼晶石。
“不 ——！” 晶石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本源之力凝聚成的手掌再次拍出，却被光剑瞬间刺穿。晶石轰然碎裂，黑色藤蔓失去能量源，纷纷化作飞灰。杀阵被破解，太初遗迹的全貌终于展现在五圣面前 —— 高台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祭坛，祭坛上刻满了古神封印阵的符文，中央有五个凹槽，正是为五圣骨血准备的。
“这就是古神封印阵！” 唐僧激动地说道，“快！将骨血注入凹槽，启动阵法！” 五圣毫不犹豫地划破掌心，鲜血滴入凹槽，符文瞬间亮起，发出金色的光芒。然而，光芒只持续了片刻，便再次黯淡下去。
“怎么回事？” 八戒焦急地喊道，“难道是俺的血不够？” 他再次逼出鲜血，滴入凹槽，可符文依旧没有反应。沙僧突然想起什么，古神残魂的声音带着悲痛：“俺知道了！当年古神启动阵法时，不仅用了骨血，还用了‘灵识献祭’！需有人自愿献祭灵识，才能让阵法吸收三界灵识，彻底压制本源之力！”
“灵识献祭？” 悟空愣住了，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 献祭灵识，将会失去所有记忆，变成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俺来献祭！” 悟空突然说道，“俺是五圣之首，守护三界是俺的责任！”
“不行！” 唐僧急忙拉住悟空，“你是五圣的核心，没有你，三界就失去了希望！老衲愿献祭灵识，俺的佛心能更好地引导三界灵识！”
“师父，俺不同意！” 八戒眼眶泛红，“您是俺们的师父，没有您，俺们就像没了方向的船！要献祭，也该是俺！俺老猪当年好吃懒做，现在也该为三界做点贡献！”
“二师兄，俺也不同意！” 沙僧说道，“俺的古神残魂能与阵法共鸣，献祭灵识的效果最好！而且，俺当年打碎琉璃盏，犯下大错，现在正好赎罪！”
玉龙也说道：“俺是龙族的三太子，守护三界是龙族的使命！父王已经牺牲了，俺愿意追随父王的脚步，献祭灵识！”
五圣争论不休，谁都不愿让同伴牺牲。就在这时，通讯晶石突然亮起，翠兰的声音传来，带着哭腔：“呆子，俺知道你们在做什么！高老庄的乡亲们都知道了！俺们都愿意贡献灵识，帮你们压制本源之力！” 随后，灵山住持、通臂猿猴、四海龙族的声音也纷纷传来，都表示愿意贡献灵识。
“三界乡亲们……” 悟空眼眶泛红，他突然明白了，古神封印阵的真正奥秘，不是 “牺牲”，而是 “同心”。“师父，呆子，悟净，玉龙，俺们不用争论了！” 悟空笑着说道，“俺们五圣同心，再加上三界乡亲们的灵识，一定能启动阵法，而且不用献祭灵识！”
五圣重新聚在祭坛中央，五心光再次交织，与通讯晶石中传来的三界灵识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七彩光柱，直冲云霄。祭坛上的符文瞬间亮起，金色的光芒笼罩整个太初遗迹，本源之力被光芒压制，渐渐退缩回缝隙中。
“成功了！” 八戒兴奋地喊道，可话音未落，缝隙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本源之力再次爆发，比之前更加强大，金色光芒的光罩也开始出现裂纹。“怎么会这样？” 唐僧震惊地说道，“难道是三界灵识还不够？”
沙僧突然惊呼：“俺知道了！古神封印阵需要‘太初灵核’才能彻底启动！太初灵核是当年古神用全族灵识凝聚的，现在早已消散！没有灵核，阵法只能暂时压制本源之力，无法彻底封印！”
五圣陷入了绝望，他们知道，没有太初灵核，阵法迟早会被本源之力冲破，三界终究难逃毁灭的命运。就在这时，悟空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怀中掏出之前融入体内的混沌珠碎片：“俺们不是有混沌珠吗？混沌珠是太初双生之物，或许能代替太初灵核！”
众人眼前一亮，唐僧急忙说道：“快！将混沌珠碎片放入祭坛中央的凹槽！” 悟空将混沌珠碎片放入凹槽，碎片瞬间爆发出强光，与五心光和三界灵识融合，形成一颗巨大的七彩灵核，悬浮在祭坛上空。
“太初灵核！” 沙僧激动地喊道，“混沌珠真的能代替太初灵核！” 古神封印阵的符文再次亮起，金色光芒与七彩灵核的光芒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封印光罩，将太初本源之力彻底笼罩。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五圣欢呼起来，可就在这时，封印光罩突然剧烈震动，本源之力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拳头，砸向光罩。“不好！本源之力在做最后的挣扎！” 悟空惊呼，“俺们需要用更多的灵识加固封印！”
五圣毫不犹豫地将自身灵识注入封印光罩，三界乡亲们也纷纷贡献出更多的灵识。光罩越来越亮，本源之力的拳头被渐渐压制。然而，本源之力的力量实在太强，五圣的灵识在不断消耗，他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
“师父，俺们…… 好像快要撑不住了……” 八戒的声音越来越虚弱，钉耙从手中滑落，“翠兰…… 俺对不起你…… 不能回去吃你的红烧肉了……”
“呆子，别放弃！” 悟空的声音也带着颤抖，“俺们答应过乡亲们，要守护三界…… 俺们不能食言！” 他将最后的灵识注入光罩，神锋剑身上的烛龙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随后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光罩。
唐僧双手合十，佛骨舍利的光芒全部注入光罩：“阿弥陀佛…… 愿以微躯…… 护三界安宁……” 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诵经声却依旧坚定。
沙僧和玉龙也将最后的灵识注入光罩，古神残魂与龙渊鳞的光芒交织，融入封印光罩。“大师兄…… 俺们…… 做到了……” 沙僧的声音渐渐消失，身体化作一道流光。
玉龙龙眼中满是泪水，望着东海的方向：“父王…… 俺没有辜负你……” 他的身体也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光罩。
五圣的灵识全部注入封印光罩，光罩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彻底压制了太初本源之力，将其重新封印在混沌渊深处。缝隙渐渐闭合，混沌渊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镇元大仙赶到混沌渊时，只看到空荡荡的太初遗迹，以及祭坛上悬浮的七彩灵核。他拿起通讯晶石，里面传来翠兰和三界乡亲们的声音，满是焦急：“镇元大仙，五圣呢？他们怎么样了？”
镇元大仙望着七彩灵核，眼中满是悲痛：“他们…… 他们献祭了自己的灵识，成功封印了太初本源之力…… 他们的灵识，已经融入封印阵中，永远守护着三界……”
通讯晶石中传来一片哭声，翠兰的声音带着哽咽：“呆子…… 你怎么这么傻…… 俺还等着给你做红烧肉呢……”
灵山的钟声缓缓响起，传遍三界，这是为五圣送行的钟声。三界生灵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朝着混沌渊的方向跪拜，缅怀这五位守护三界的英雄。
然而，就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太初遗迹的石缝中，一缕比发丝还细的本源之力，正缓缓蠕动着，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这缕力量，是太初本源之力最后的残魂，它在等待着下一个苏醒的契机。
多年后，高老庄的晒谷场上，翠兰依旧会在每年的这一天，做一碗红烧肉，放在八戒曾经坐过的位置。灵山的佛殿中，唐僧的禅杖被供奉在佛龛上，佛骨舍利的光芒依旧温暖。花果山的水帘洞前，小猴子们会听通臂猿猴讲述悟空的故事，神锋被供奉在石座上，剑身上的七彩光依旧璀璨。东海的龙宫中，玉龙的龙渊鳞被供奉在祭坛上，定海珠的蓝光依旧守护着四海。
三界依旧和平，五圣的故事被代代相传，成为了永恒的传说。人们知道，只要五圣的灵识还在，只要三界同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就没有战胜不了的邪恶。
夕阳如血，缓缓沉入地平线，将天际染成一片绚丽的橙红。混沌渊的方向，七彩灵核的光芒穿透层层云雾，愈发璀璨夺目。那光芒中，仿佛能看见五圣的身影，他们或威严，或慈悲，或洒脱。那是五圣用最后的力量凝聚而成的灵识，如同一座不朽的丰碑，永远矗立在这片他们用生命守护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