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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的作者等级不够,所以图都放在段评了。大大们有什么好图,也可以放上去,给我盗一下。】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重物倒地的声音。
仅仅一个照面,村上敬悟甚至没来得及做出有效反击,就被单珊一个迅捷的侧身撩踢放倒在地。
他捂着胸口蜷缩在地板上,脸色涨红,半晌都没能爬起来,只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
不远处观战的秦渊不忍直视地抬手扶额。
怎么说这位也算“教导”过自己,这表现未免太...拉胯了。
别人一脚正面踹来,你不躲不闪也就算了,怎么还像是主动把胸口迎上去的?
这下好了,直接躺平。
然而,秦渊其实误会了村上敬悟。
在单珊启动的瞬间,这位馆主凭借经验就判断出她起腿的意图。
他的战术构想本是快速近身,限制对方长腿发挥,同时施展近身攻击进行反制。
他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单珊的动作快得远超他的预估。
那凌厉的一腿,启动速度与爆发力完全超出了普通“练家子”的范畴。
他刚做出前冲的姿势,胸口便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剧痛和气闷瞬间剥夺了他的战斗力。
单珊自己站在原地,眼中也掠过一丝诧异。
她也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架势十足的馆主,面对攻击竟真不躲闪。
幸亏最后关头她察觉不对,硬生生收回了大半力道,估计这会儿就是外交问题了。
而一旁的江莱,早已看得双眼放光,小嘴微张。
她看着单珊干脆利落的身影,眼里几乎要冒出崇拜的小星星。
“太飒了...帅啊!”
这时,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的村上敬悟,终于捂着胸口,略显狼狈地爬了起来。
他咳嗽了两声,脸色仍有些发白,却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秦渊,欲言又止:“秦先生,您看这...”
“明白,明白。”秦渊不等他说完,已经了然地点点头,掏出手机,指尖快速点了几下。
叮——搁在一旁的手机,响起一道清脆提示音。
致富宝到账,一千元。
村上敬悟脸上立刻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三分痛楚,三分尴尬,剩下的四分却是实打实的“值得”。
都是为了生活嘛,不寒碜。
挨这一脚,前后入账一万一千元,简直是血赚好不好。
他一边吸着气,一边忙不迭地点头,态度甚至比上次更加恭谨,忍着胸口的闷痛,恭恭敬敬地将三位“贵客”礼送出门。
直到道馆大门重新关上,村上敬悟才龇牙咧嘴地挪回休息室。
他拉开柜子,取出常备的跌打药酒,掀开道服前襟——胸口正中,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淤痕赫然在目,边缘已经微微肿起。
他用棉签蘸了药酒,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去。
“嘶——!”
冰凉的药液触及伤处的瞬间,尖锐的刺痛让他倒抽一大口凉气,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想起手机里那笔实实在在的进账,最终扯了扯嘴角。
痛并快乐着。
江莱偷偷拽了拽秦渊的衣角,压低声音说:“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呀?”
秦渊侧过头,眯起眼睛,一脸警惕:“怎么,江大小姐这是想挖我墙角?”
“哪有!”江莱嘴硬,却藏不住那点跃跃欲试的心思,“我就是想认识认识,交个朋友嘛。”
“鬼才信你。”秦渊毫不留情地戳穿,“看你那表情,就知道憋不出什么好屁。”
似乎被说中了心思,江莱脸一红,甩下一句“什么好屁坏屁的,粗俗!”,便快走几步凑到单珊身边,换上一副乖巧又热情的笑脸,开始“姐姐长姐姐短”地献起殷勤来。
接下来的测试,如同按下了快进键。
柔道馆、散打、拳击...单珊一路横推,动作干脆,效率极高,往往几个照面便能奠定胜局。
也就泰拳给她带来了些麻烦。
这里的对手,骤然换了一个画风。
凌厉迅猛的腿法如鞭似斧,胫骨与肘膝的硬度更是惊人。
单珊在闪转中硬生生吃了几记低扫,身形微晃,抓住对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息空档,猛地突进,一记沉重的肘击悍然砸在对方格挡的手臂上。
“砰!”
闷响过后,对手踉跄后退,单珊也迅速撤步拉开距离。
她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额角渗出细汗。
挡是挡下了,但痛是真的痛。
“还可以吗?”秦渊走上前,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关切。
在他心里,单珊早已是“自己人”了。测试归测试,可不能真把她给打坏了。
单珊没有说话,深吸一口气,迅速评估着自身状态。
连续挑战多个场馆,体能确实消耗巨大,呼吸已不如最初平稳,肌肉也传来了清晰的酸胀信号。
面对眼前这位明显以硬碰硬见长的泰拳手,继续正面硬撼绝非上策。
她心念电转,战术瞬间改变。
接下来几个回合,她不再急于强攻,而是以灵活的步伐游走,刻意示弱。
格挡时稍显“迟滞”,反击时故意留出微小破绽,呼吸声也略为加重,一切细节都在营造“体力不支”的假象。
对手果然中计,见她“疲态”渐显,攻势愈发凶猛急躁,一记高扫腿带着风声全力袭来,门户不免大开。
就是此刻。
单珊眼中精光一闪,之前所有的“疲软”瞬间收束。
她不再后退,反而以毫厘之差俯身切入,避开腿击的同时,蓄势已久的右手如毒蛇出洞,不再是硬碰硬的肘击,而是迅猛地一记标指,直取对手因发力而暴露的腋下神经丛。
“呃!”
对手全力一击落空,腋下骤然遭此精准打击,整条手臂瞬间酸麻脱力,攻势戛然而止,身体不受控制地失衡后退。
单珊毫不恋战,立刻后撤拉开安全距离,微微喘息着,目光却依旧冷静锐利,紧盯着对手。
秦渊在一旁看得分明,嘴角微扬,点了点头。
他欣赏的正是这种在逆境中仍能保持清醒头脑,并迅速制定有效战术的素质。
这远比单纯的武力碾压更有价值。
江莱更是看得忘了呼吸,激动地小声欢呼:“太帅了!单珊姐厉害。”
单珊调整着呼吸,感受着身体的真实消耗。
用计取胜固然轻松很多,但体力的巨大消耗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时,秦渊在场边抬起手,做了一个清晰利落的“停止”手势。
台上那位泰拳手见状,也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径直翻身下了擂台,坐到一旁的休息区,揉按着刚才被击中的部位,眉头微蹙。
显然,那一记精准的打击也让他很不好受。
江莱很有眼力见地小跑过去,递上一瓶拧开的水:“单珊姐,快喝点水,休息一下。”
另一边,秦渊已走向泰拳馆的工作人员,询问是否有跌打药酒。
这东西对拳馆来说,就如同创可贴之于家庭,自然是常备之物。
很快,一名工作人员就小跑着送来一瓶。
“多少钱?”秦渊掏出手机。
“不用不用,一瓶药酒值不了几个钱,您太客气了。”工作人员连忙摆手,“说实话,我们还得谢谢您。刚才那场高水平的实战,比我们平时训练精彩多了,这可是活广告。”
秦渊了然,也不再推辞:“好,那就谢谢了。”
他拿着药酒回到单珊身边。见她正小口喝着水,手臂和侧腰处已有几处明显的泛红,显然是硬扛低扫时留下的痕迹。
“把外面的运动外套脱了,我给你推一下药酒。”
单珊握着水瓶的手顿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秦总,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可以...”
“别废话了,我懂活血化瘀的推拿手法,你自己不方便处理后背和肋侧的淤青。”
单珊看着他平静而坚持的眼神,又瞥了一眼自己确实难以够到的伤处,犹豫片刻,终是松了口:“好...好吧,麻烦秦总了。”
她背过身,动作略显僵硬地脱下了被汗水浸湿的宽松运动外套。
里面仅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运动背心,此刻清晰地勾勒出她精悍而流畅的肌肉线条。
然而,比线条更触目惊心的,是遍布其上的累累伤痕。
那些伤痕深浅不一,形状各异,如同无声的铭文刻印在皮肤上。
有狭长锐利的旧刀疤,有边缘不规则的撕裂伤愈合痕迹,而在她右侧肩胛骨附近,一个圆形的贯穿伤尤为刺眼。
秦渊的目光定在那处枪伤上,涂抹药酒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哪有什么理所当然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这一刻,这句曾经听过无数次的话,带着千钧的重量,狠狠撞进了他的心里。
眼前这具身躯上所承载的,并非个人命运的偶然,而是一个群体在无人知晓的黑暗与硝烟中,用血肉之躯铸就的界碑。
单珊,只是众多身影中的一个,并且是幸运的、能够带着这些伤痕站在阳光下的一个。
那些永远留在了阴影里,连名字都未曾留下的无名者,他们在最后时刻,面对的又是怎样的景象?
他的指尖触及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组织,动作不自觉地放得更轻,更缓。
推拿的不再仅仅是眼前的淤青,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迟来的致敬。
掌心的温热似乎想驱散的,也不仅仅是当下的瘀痛,还有属于过往的寒意与灼痛。
单珊似乎察觉到了他细微的停顿和变化,背脊的肌肉微微收紧,却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