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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凶宅积灰的窗棂,筛下细碎的光斑,落在地板的裂缝里,勉强驱散了几分盘踞百年的阴寒。

白祈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摩挲着掌心那道浅浅的疤痕——昨夜激活符文时,指尖被烫出的伤口已愈合大半,却像一枚烙印,刻着昨夜的惊险与此刻心头的温热。

他换了件米白色的薄毛衣,领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衬得脖颈愈发纤细白皙,皮肤在阳光下泛着近乎透明的细腻光泽。

浅褐色的眼眸清澈明亮,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惺忪,长长的睫毛垂落时,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像蝶翼轻振,模样娇软又干净,却藏着历经多个世界打磨出的沉稳。

墨渊坐在对面的梨花木椅上,纯黑的长袍下摆垂落在地板上,没有一丝褶皱。

他周身的阴寒之气已淡得几乎察觉不到,苍白的脸颊在阳光下显得愈发清隽,却少了几分邪魅,多了几分沉郁的寂寥。

他的目光落在白祈身上,猩红的眼眸里没有了往日的探究或警惕,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像在凝视一件失而复得、捧在手心怕摔了的珍宝。

“感觉怎么样?”

墨渊开口,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那是昨夜强行挣脱地下封印时,被怨气反噬留下的痕迹,“指尖的伤还疼吗?”

白祈摇摇头,浅浅一笑,樱粉色的唇瓣微微上扬,眼尾泛起一丝娇俏的弧度:“已经不疼了,谢谢你昨晚守着我。”

他顿了顿,指尖依旧摩挲着掌心的疤痕,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昨天那只黑猫,还有古籍里的怨灵,到底和你是什么渊源?我能感觉到,你对它们的情绪,不只是厌恶。”

墨渊的目光骤然暗了下去,猩红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像被搅乱的墨汁,有痛苦,有怨恨,有不甘,还有一丝深不见底的疲惫。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阳光都悄悄移动了位置,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穿越千年的厚重与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碾过:“那是我生前的血海深仇,纠缠了我整整一千年。”

“生前?”

白祈的身体微微前倾,浅褐色的眼眸里满是认真,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纯粹的倾听与关切,“你以前……是活生生的人,对吗?”

“是。”墨渊点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椅子扶手,那里还留着千年岁月刻下的细纹,“千年之前,我是大靖王朝镇守雁门关的大将军,墨渊。”

千年之前的大靖,江山飘摇,北境狼烟四起。匈奴铁骑如饿狼般频繁南下,踏碎了边境的炊烟,掳走了无数百姓,千里沃土沦为焦土,哀嚎声日夜不绝。

彼时的墨渊,还是个未满二十的少年郎。他出身将门,自幼在军营长大,父亲是战死沙场的老将军,母亲早逝,唯一的牵挂便是麾下的将士与身后的国土。他熟读兵书,弓马娴熟,一杆银枪使得出神入化,年纪轻轻便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看着边境百姓流离失所、尸骨遍野,他毅然上书朝廷,自请出征,带着父亲留下的旧部,驻守雁门关。

那时候的他,眼里有光,心中有火。身披亮银甲,腰悬青锋剑,站在雁门关的城楼上,望着关外茫茫戈壁,许下的誓言掷地有声:“定护大靖河山无恙,护百姓安居乐业。”

他说到了,也做到了。

匈奴来犯,他身先士卒,率领将士们冲锋陷阵。战场上的墨渊,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银枪划破长空,染满了敌人的鲜血,却从未有过一丝颤抖;铠甲被箭矢洞穿,伤口流血不止,他依旧咬牙坚持,嘶吼着指挥将士们反击。有一次,他为了救一名被匈奴围困的小兵,硬生生扛下了三刀,后背的伤口深可见骨,军医都说他活不成了,他却靠着一口硬气,躺了三天三夜便又爬了起来,再次提枪上了战场。

他体恤将士,从不摆将军的架子。将士们冻着了,他便把自己的狐裘分给大家;粮草断绝时,他便和将士们一起啃干硬的饼子,喝浑浊的河水;有将士战死,他亲自为其收敛尸骨,对着墓碑三叩九拜,哭得像个孩子。麾下的将士们都心甘情愿为他卖命,说“跟着墨将军,死也值了”。

几年时间里,他率军收复失地千里,斩杀匈奴首领,逼得匈奴签下城下之盟,承诺十年内不再南下。边境终于迎来了安宁,百姓们感念他的恩情,自发为他立生祠,香火不断,称他为“护国神将”。就连远在京城的皇帝,也下旨嘉奖,称他为“大靖栋梁”,赏赐了无数金银珠宝,还有这座位于城郊的将军府。

那是墨渊一生中最耀眼的时光。他以为,只要自己忠心耿耿,守住这江山,就能换来君臣和睦,百姓安宁。可他忘了,皇权之下,最容不得的,便是“功高盖主”。

随着他的威望越来越高,民间只知有墨将军,不知有皇帝的流言,像野草般疯长,渐渐传到了京城的龙椅上。

皇帝是个多疑之人,年轻时靠着弑兄夺位才坐稳江山,如今看着墨渊手握重兵、威望无双,心中的猜忌便像毒藤般疯狂滋生。他开始处处提防墨渊,先是收回了他的部分兵权,又派亲信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在他的军中安插眼线,四处搜罗他“谋反”的证据。

墨渊对此一无所知。他依旧一心为国,把皇帝的赏赐悉数分给将士和百姓,自己依旧过着清苦的日子。将军府里空荡荡的,除了必要的陈设,没有一丝奢华,与普通百姓家无异。

匈奴撕毁盟约,再次举兵南下的消息传来时,墨渊毫不犹豫地再次主动请缨。他以为,皇帝会相信他的忠诚,会派援军支持他。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次,他踏上的,是一条有去无回的死路。

那一战,打得异常艰难。匈奴设下埋伏,将墨渊的军队困在了雁门关外的野狼谷。山谷两侧是悬崖峭壁,谷底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易守难攻。匈奴人断了他们的粮草和水源,日夜轮番进攻,将士们一个个倒下,活着的人也都面带菜色,疲惫不堪。

墨渊坚守了七天七夜。这七天里,他写了十二封求救信,派人突围送往京城,却石沉大海,没有一丝回音。他不知道,那些求救信,全被皇帝扣了下来;他不知道,皇帝早已下了密旨,要将他和他的将士们,全部灭口在这野狼谷中,然后对外宣称他“勾结匈奴,背叛朝廷”。

第八天清晨,匈奴人发起了总攻。墨渊的银甲早已被鲜血染透,伤口化脓发炎,疼得他几乎晕厥,却依旧死死握着那杆陪伴他多年的银枪,嘶吼着指挥将士们反击。他的副将,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林风,挡在他身前,手臂被匈奴人的长刀砍断,鲜血喷涌而出,却依旧笑着对他说:“将军,别怕,兄弟们还在!”

就在他们拼尽全力,即将冲出山谷的那一刻,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号角声。墨渊心中一喜,以为是援军到了,可回头望去,看到的却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那是皇帝派来的“剿贼军”。

“墨渊勾结匈奴,背叛朝廷,陛下有旨,格杀勿论!”为首的将领高声喊道,语气冰冷,没有一丝人情味。

话音刚落,无数支冰冷的箭矢便朝着他们射来。

那些箭矢,来自他们誓死守护的大靖,来自他们效忠的皇帝。

“将军!小心!”林风嘶吼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到墨渊身前,为他挡下了致命的一箭。

箭矢穿透了林风的胸膛,鲜血溅了墨渊一脸。林风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他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满是难以置信和不甘,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了一口鲜血,最后看着墨渊,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将军……活下去……为我们……报仇……”

说完,他的头便歪了下去,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林风!”墨渊嘶吼着,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他抱着兄弟冰冷的尸体,看着身边的将士们一个个倒下,被自己人的箭矢穿透胸膛,心中的痛苦和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

他想不通,他一生忠君爱国,从未有过二心;他的将士们,一个个都是忠心耿耿的好汉,为了守护这江山,抛头颅洒热血,却为何要落得如此下场?

匈奴人见状,趁机发起进攻。墨渊的军队腹背受敌,很快便溃不成军。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将士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看着他们的尸体被匈奴人践踏,心中的信仰彻底崩塌。

他红着眼睛,提着银枪,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朝着皇帝派来的“剿贼军”冲去。银枪翻飞,鲜血四溅,他杀红了眼,不知疲倦,不知疼痛,身上又添了无数道伤口,却依旧没有停下。

最终,他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满身伤痕,逃出了野狼谷。

可他却成了朝廷通缉的“叛贼”。

他不敢回京城,不敢见亲友,只能四处逃亡。曾经的“护国神将”,如今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他一路上受尽了白眼和唾弃,有人向他扔石头,有人朝他吐口水,骂他“卖国贼”“白眼狼”。

他辗转回到雁门关,想看看那里的百姓,想告诉他们真相。可他没想到,那里的百姓,早已被朝廷的流言误导,对他避之不及。有个曾经受过他恩惠的老婆婆,甚至拿起拐杖打他,哭着说:“我们看错了你,你这个叛徒!”

那一刻,墨渊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他像一具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游荡,最后,他来到了这座将军府——这是皇帝曾经赏赐给他的府邸,如今却早已易主,成了一座空宅。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雪花像鹅毛一样落下,很快便覆盖了整个府邸。墨渊穿着染血的旧甲,坐在府邸的正厅,面前摆着一壶劣质的酒。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液辛辣,却浇不灭心中的痛苦和怨恨。

他想起了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想起了林风倒下时的眼神,想起了那些战死的将士们,想起了百姓们期盼的目光,想起了皇帝虚伪的笑容。

“我墨渊,一生忠君爱国,护国安民,从未背叛大靖!”他猛地站起身,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尖指向自己的心脏,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无尽的悲凉和怨恨,“陛下负我,朝廷负我,天下负我!若有来生,愿不再生于帝王家,不再为将,不再忠君!”

一声凄厉的呐喊,响彻夜空,穿透了漫天飞雪。

佩剑入体,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也染红了他胸前的铠甲。他的身体缓缓倒下,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望着漫天飞雪,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怨恨。

他的怨气太重,死后魂魄不散,被困在了这座府邸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看着朝代更迭,看着人事变迁,看着这座府邸从繁华到破败,从将军府变成了人人畏惧的凶宅。

而那只黑猫身上的怨灵,正是当年那个在皇帝面前屡进谗言、嫉妒他战功的奸臣——李嵩。

李嵩当年因为嫉妒墨渊的才华和威望,在皇帝面前编造了无数谎言,诬陷墨渊谋反。墨渊死后,李嵩官运亨通,却也因作恶多端,在几年后被人刺杀身亡。他的魂魄被墨渊的怨气束缚在这座府邸里,被墨渊用古籍上的“镇灵印”封印了百年。

直到昨天,封印因为常年的怨气侵蚀出现裂痕,李嵩才借着黑猫的身体逃脱,想要夺取生魂强化自身,彻底摆脱墨渊的控制,同时也要报复墨渊,让他永远不得安宁。

“那些被封印的怨灵,都是当年参与围剿我的人,还有那些曾经陷害过我的奸臣。”墨渊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丝千年未凉的寒意,“我将他们困在这里,不是为了折磨他们,只是想让他们永远记得,他们犯下的罪孽,记得那些枉死的将士们。”

他的声音顿了顿,猩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痛苦的迷茫:“可我没想到,这一困,就是一千年。我看着他们的魂魄在封印中哀嚎,看着他们的怨气越来越重,我自己也被这怨恨困住,成了人人畏惧的恶鬼。”

白祈静静地听着,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手背上,冰凉刺骨。他的肩膀微微颤抖,浅褐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泪水,像被雨水打湿的小鹿,带着浓浓的心疼和怜惜。

他能想象到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墨渊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将军府里,心中的绝望和痛苦;他能想象到他四处逃亡时,遭受的白眼和唾弃;他能想象到他看着自己的兄弟和将士们倒下时,心中的崩溃和怨恨;他更能想象到这一千年来,他独自被困在这座凶宅里,承受的无尽孤独和痛苦。

这个看似邪魅冷漠的恶鬼,背后竟然藏着这样一段催人泪下的往事。他不是天生的恶鬼,他是被背叛的忠臣,是含冤而死的将军。他的怨恨,他的孤独,都是被这个世界强加给他的。

白祈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墨渊冰凉的手指。他的手温暖而柔软,带着生人的温度,像一缕阳光,强行照进了墨渊千年的黑暗。

墨渊的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白祈紧紧攥住。他的手指冰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吓到了。

他低头,看着白祈泛红的眼眶,看着他脸上未干的泪痕,看着他眼中纯粹的心疼和怜惜,猩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深深的动容,像坚冰遇到了暖阳,渐渐融化。

几百年来,他见过无数人的恐惧、厌恶、贪婪,却从未有人,用这样心疼的眼神看着他,从未有人,愿意这样靠近他,握住他冰冷的手,愿意听他诉说这千年的委屈。

“墨渊……”白祈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浓重的哭腔,软得像一滩水,“你真的……太苦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墨渊尘封千年的心扉。

他积攒了百年的痛苦、孤独、委屈,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墨渊反手紧紧握住白祈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像是怕他会突然松开,怕这突如其来的温暖会消失不见。他的手指冰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猩红的眼眸里,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那是千年以来,他第一次流泪。

泪水冰凉,却带着滚烫的情感,灼烧着白祈的皮肤,也灼烧着他的心。

白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用自己的温度,温暖着他冰冷的指尖,也温暖着他千年孤寂的灵魂。他轻轻摩挲着墨渊的手背,动作轻柔,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野兽,带着无声的安慰和支持。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像一幅温馨而悲伤的画。

凶宅里的阴寒之气,似乎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只剩下淡淡的古木冷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白祈的清甜气息,温柔地包裹着他们。

【检测到墨渊情绪波动剧烈,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85)!】001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欣慰,【宿主需注意:李嵩怨灵未被彻底消灭,封印裂痕仍在,后续可能会有更强大的灵异冲击!】

白祈的心里微微一沉,抹去脸上的泪水,浅褐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李嵩不会善罢甘休,那些被封印的怨灵也可能随时冲破束缚。

而墨渊心中的怨恨,也不是短短几句话就能消散的。

他抬起头,看着墨渊猩红的眼眸,声音清软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墨渊,你的冤屈,我帮你洗刷;那些罪孽,我帮你清算;你心里的怨恨,我陪你慢慢消散。”

“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了。”

墨渊的心脏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却又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暖。他看着白祈清澈的眼眸,看着他脸上坚定的笑容,看着他眼底纯粹的善意,猩红的眼眸里,泪水流得更凶了,却不再是悲伤,而是感动,是喜悦,是失而复得的珍惜。

他轻轻将白祈揽进怀里,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冰凉的怀抱带着熟悉的古木冷香,将白祈紧紧包裹,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和珍惜,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好。”墨渊的声音在白祈耳边响起,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承诺的重量,“我信你。”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一颗定心丸,让白祈的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他靠在墨渊的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冰凉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那心跳声缓慢而有力,像是在诉说着千年的等待与坚守。

白祈闭上眼,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好走,李嵩的怨灵必定会卷土重来,甚至可能会召唤更多当年参与迫害墨渊的恶鬼。

但他不怕,有墨渊在身边,有他们之间逐渐加深的羁绊,他有信心面对一切。

“我们得先加固封印,还要找到彻底消灭李嵩怨灵的办法。”白祈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清醒的理智,“古籍上的符文,或许还有其他用处,我们可以一起研究。”

墨渊轻轻点头,下巴抵在白祈的发顶,声音温柔:“好,都听你的。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他能感觉到怀里人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甚至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墨渊的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柔软,他收紧手臂,将白祈抱得更紧了些。

千年的孤寂,在遇到白祈的那一刻,便已注定终结。

而洗刷冤屈、清算罪孽的道路,也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阳光渐渐西斜,透过窗棂洒进房间,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得愈发漫长。

凶宅的阴影尚未完全消散,但此刻,这里不再是令人胆寒的地狱,而是他们彼此守护、共同面对未来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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