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二年初秋,一个消息在大院里炸开了锅——娄小娥回来了。
最先发现的是许大茂。
那天他刚给客人拍完照,一抬头就看见店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女人穿着时髦的米色风衣,烫着卷发,手里拎着个皮箱,正望着照相馆的招牌出神。
小...小娥?许大茂手里的相机差点掉在地上。
娄小娥转过身,微微一笑:大茂,我回来了。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大院。等许大茂领着娄小娥回到院里时,邻居们都已经聚在院子里了。
小娥!真是小娥!傻柱第一个喊出声。
一大妈拉着娄小娥的手上下打量: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宁婉(贾张氏)站在人群后面,仔细观察着娄小娥。她发现娄小娥虽然打扮时髦,但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沧桑。
贾大妈,娄小娥看见宁婉(贾张氏),连忙上前打招呼,您身体还好吗?
好,好。宁婉(贾张氏)点点头,回来就好。
当晚,许大茂家里挤满了人。娄小娥给大家讲这些年的经历:她跟着家里去了港城,做过服装生意,开过小餐馆,最近政策放宽了,就想回北京看看。
这次回来,还走吗?韩家媳妇小心翼翼地问。
娄小娥看了一眼许大茂,轻声说:不走了。
许大茂激动得手直发抖,赶紧给大家倒茶掩饰。
等邻居们都散去,宁婉(贾张氏)特意留到最后。她把许大茂和娄小娥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地说:
大茂,小娥,你们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现在重逢是缘分,要好好珍惜。
许大茂连连点头:贾处长,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小娥。
娄小娥也红着眼圈:谢谢贾处长,当年要不是您经常开导我,我可能撑不到今天。
事实证明,娄小娥的回归给许大茂带来了新的活力。她在港城学到的经营理念,正好用在了照相馆的生意上。
大茂,咱们可以把店面重新装修一下,娄小娥建议,现在年轻人喜欢明亮的色调。
她还提议增加服务项目:除了拍照,咱们还可以卖相框、相册,甚至可以帮顾客设计相册版面。
许大茂对这些建议赞不绝口:还是你有眼光!
在娄小娥的打理下,照相馆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她待人接物很有分寸,很快就赢得了老顾客的喜爱。
有天,宁婉(贾张氏)来照相馆,看见娄小娥正在耐心地帮一对老夫妻挑选相框。
贾大妈!娄小娥高兴地迎上来,您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个新设计的相册样式怎么样?
宁婉(贾张氏)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头:很不错,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这种样式。
趁着许大茂出去洗照片的工夫,娄小娥轻声对宁婉(贾张氏)说:
贾大妈,谢谢您这些年来对大茂的照顾。他在信里都跟我说了,要不是您指点,他可能还在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宁婉(贾张氏)拍拍她的手:大茂本质不坏,就是需要有人引导。现在你回来了,我就更放心了。
最让大院邻居们感动的是,许大茂和娄小娥并没有急着复婚,而是像年轻人谈恋爱一样,慢慢重新了解对方。
有时傍晚,能看到两人在院里散步;有时周末,娄小娥会做好饭菜送到照相馆;有时许大茂关店早,就骑着自行车带娄小娥去逛公园。
这两个人,倒比年轻时还恩爱。一大妈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感慨。
宁婉(贾张氏)笑着说:经历过分合,才更懂得珍惜。
转眼到了年底,许大茂和娄小娥商量着要请大家吃顿饭,正式宣布复婚。
贾处长,许大茂来找宁婉(贾张氏)商量,我想在春节前办,您看合适吗?
合适,宁婉(贾张氏)点头,要不要在大院里办?大家热闹热闹。
正是这个意思!许大茂高兴地说。
春节前三天,许大茂和娄小娥的复婚宴在大院里热热闹闹地举行了。
娄父娄母也回来了,叶落归根,能回来他们很激动。上面把他们家的房子也还回来了,娄父娄母看着这个家,真是感概万千。
这次婚宴,傻柱主动掌勺,秀英带着女人们帮忙打下手,宁婉(贾张氏)则坐在主位上,看着这喜庆的场面。
许大茂和娄小娥向大家一一敬酒,走到主位的桌子旁边,许大茂激动地说:
感谢各位邻居这些年的照顾,特别要感谢贾大妈。没有您,就没有我许大茂的今天,也不可能有我和小娥的重逢。
娄小娥也举杯:贾大妈,我敬您。是您教会了我们,不管经历什么,都要向前看。
宁婉(贾张氏)接过酒杯,眼中闪着欣慰的泪光:好,祝你们白头偕老。
宴席结束后,大家看着许大茂和娄小娥并肩送客的身影,不禁想起这些年的风风雨雨。想起许大茂从前的油滑,想起娄小娥当年的纯粹,想起时光如何改变了每一个人。
妈,天冷了,咱们回去吧。贾东旭拿来外套披在宁婉(贾张氏)的肩上。
宁婉(贾张氏)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满院的喜庆,轻声说:
这世上啊,只要心存善念,总会等到云开月明的那一天。
月圆人团圆,希望每家都是圆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