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两口子走了之后，许大茂又摸了过来，还要跟他继续掰扯打他的事儿。
何雨柱懒得理他，一把把他拎出门外之后，哐的一声把门关了。
许大茂这人毛病虽然多，但没人否认，他心眼子也多。
他想起在后厨的时候，说得好好的，买酒菜回来庆祝。
可是，这傻柱下班回来之后，态度怎么就变得这么愤怒？
打他骂他的时候，那真是恨不得生吃了他的样子。
他觉得这事情可能还有反复。
一想到，若是没摁死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让他们回来了，那事情就麻烦了。
于是满腹心思地回到了后院。
何雨柱也没心思吃晚饭，就着花生米喝了二两酒，闷头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又早早地去堵张所长，准备把情况打听清楚一点，好为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状况做好应变准备。
易中海的右手拇指被自己废了，心里肯定是恨死了自己。
若是给放了回来，那肯定是要报复的。
在原来那个巷子口守到了张所长。
看张所长的脸色好像挺高兴，又像没那么太高兴。
何雨柱估计，他大概也是因为未竟全功，觉得可惜吧，于是很狗腿的先掏烟出来。
“张所长，那个老聋子抖落了多少出来？”
张所长接过烟，咧开嘴角，扯出了一个笑脸。
“聋子的事你就别问了，反正她再也不能拿拐杖揍你了。
“只是，你们院里那个一大爷，这老小子，做了一辈子工人，交叉审了好几遍，没挖出他犯过什么大事，估计再审一遍就会把他排除了。”
完拍了拍他肩膀，又小声的跟他说了一句。
“指头已经废了，但你得小心他报复哈。”
这张所长的嘴比老陈严多了，怪不得人家是所长呢。
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那也只能等易中海回来见招拆招了。
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
自有何大清回来和他撕咬。
无惊无险的又混了两天工资，何大清终于回来了。
何雨柱回到院里的时候，看见门上的锁头被撬开了，以为棒梗的天赋觉醒了呢。
谁知推开门一看，何大清正悠哉悠哉地享用他的花生米和酒呢。
见他进来，就抬眼看了他一下。
十四年未见的父子俩，就这么对视了一眼。
但是见他没有开口叫爹。
何大清就继续夹花生吃，也没说话。
何雨柱不吭声，拿了碗筷，取了个杯子，也在桌边坐下开始倒酒喝。
14年之后，两父子又坐在了同一张桌边，何雨柱看着这个为了寡妇抛弃子女的亲爹。
容貌居然没有多大变化，反正一双鱼泡眼，三十岁是这样，五十岁还是这样。
他自己也是这种面相，也算随根儿了。
父子俩沉默地对坐在桌边，吃光了一盘花生，喝光了半瓶酒。
何大清放下筷子，抹了抹嘴，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听说你小子六亲不认啊？”
何雨柱把桌子收拾了一下，不搭理他。
何大清接着又说。
“我按月寄钱回来，你就把妹妹养得这么瘦？”
看他不说重点，何雨柱仍然不搭理他。
见指责没用，何大清叹了口气。
“小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你总不会想连我这个老子也不认了吧？”
何雨柱点点头。
“对，不想认了。”
何大清佯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他妈不认我这个老子，那你还进我家房子干嘛？”
“你家房子？没错，房契应该在你手上，说是你家房子没问题，但是你把女儿丢给我养，这事该怎么算？”
“我他妈按月寄钱了。”
何雨柱撇撇嘴，恨恨地说道。
“你寄钱了？
“你把钱寄到白寡妇肚子上了吧？
“我他妈的14年一个子都没见着你的，你告诉我你寄钱了？”
何大清见何雨柱否认他寄钱，先是不相信，拧着眉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他。
“你真的一个子都没收到？”
何雨柱自顾自地点了一根烟。
然后他也盯着何大清的眼睛，一直盯到何大清的眼神开始有些躲闪。
这才郑重地说：“14年一个子儿都没见着。”
见他说得这么肯定，这下何大清也不再怀疑他的话了，而是拧着眉头，在那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一支烟抽完，见何大清还没吭声。
何雨柱摁灭了烟头。
“现在的情况就是，你那女儿认为我贪了她的钱，所以一心想要报复，已经坑了我好多次了。所以，我决定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了。”
何大清回过神，赶紧拦住他的话头。
“儿子，这话可不兴说哎，她是你亲妹妹。
“如果她真这么想，那也是一场误会，肯定是误会，咱们一家人把话说开了就行了嘛。”
何雨柱听到这话，就确定这亲爹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反正把何大清弄回来，他本就没藏着什么好心思，那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哈哈，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坑的不是你，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他妈今年30了，被你们父女俩坑得现在还是条光棍。
“你说吧，你准备以后怎么跟我娘交待？”
何大清脸色稍有尴尬，但还是反驳道。
“虽然我没给你张罗媳妇，是有点对不住你。
“但是，你做哥哥的，养个妹妹怎么啦？这还要我给你什么交待？你是她亲哥啊。
这老小子挺会转移重点啊。
但他这话放到当下确实挺难反驳的。
因为周边的邻居普遍文化程度不高，有个高中、中专学历，那都是文化人了。
但是这年头，即便是这种文化人，对于法律的认知，也不过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程度了。
所以如果说妹妹年纪小，哥哥抚养未成年的妹妹，大家都会认为这是责任。
但是何雨柱脑子里多了几十年的人生经历，他知道何大清为了跟寡妇跑路，遗弃未成年的子女，这个行为大体是够得上遗弃罪的。
虽说他有寄抚养费的行为，很难给他定罪。
但是何大清他不一定知道，这个罪名认定的条件，所以不妨碍把这条罪名拿出来对付他。
于是对何大清轻蔑的一笑
“我告诉你呀，建国颁布的第一部法律叫《婚姻法》，里面明确规定了家庭成员之间的责任。
“什么责任？你两口子结婚生了儿女，就得养。等你们老了，你儿女也得养你们，这叫责任。
“但是，除非是你死了，否则我是没有责任养妹妹的，同样，我老了，她也没有责任养我，明白吗？
“如果家庭成员不负责的话，也就是说，你抛弃了女儿，那叫做遗弃罪，会判刑的！
“正好你那女婿是片警，你问问他，如果当爹的不养未成年的子女，是不是犯了遗弃罪？
“再问问他，是不是先得父母死光了，哥哥才有责任养妹妹？
“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给我娘一个交待。
“如果不给，那就不是你，去问你那片警女婿了，而是我，去所里、去街道、去法院，去海子，我就这么一路问过去，你猜会不会有人管？”
何大清果然不知道这事，听他这么一说，就一脸的茫然问道。
“你这意思是我不给你个交待，你要去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