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苏煜哼过一声,“说半天了,有没有点儿正事!无相剑宗的事你查了没有?叶心远说的那俩玩意,你查了没有?好家伙你别跟我说你这一宿就光跟‘殷玄’互相套话了。”
“哎呀查了查了。”晓玥点点头,“不过关于无相剑宗的事,真如龙铭所说,什么都没有,冥界没有,这里就更不会有。”
“好吧,那就看我回头在无名岛大显身手吧!哈哈!”
“你要真有这本事,我等着。”
“那叶心远说的那俩东西呢?”
“那两样东西,还真有记载。”
晓玥拿出一张纸:
“先说这个‘九幽地火图谱’,就是找火种的地图,这火你可能更感兴趣,因为第一它被誉为‘极速淬炼火焰’,可以极大提高冶炼效率,第二就是它能炼化一切,不论武器还是甲胄,还有其他事物,传说那‘修罗之器’,就是由‘九幽地火’炼化出来的。”
“好啊。”苏煜点点头,“长知识了,我估计我师父都不知道,要不他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修罗之器’是怎么来的。那另一个呢?”
“这‘幽冥鬼铁’,据说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目前没有人找到。”
“有啥作用?”
“据说可以接受一切‘气’,不论清气、浊气、妖气甚至人族的真气,你只要是能调动出来,都可以被它做的东西吸收和释放。”
“还有这么好的东西?但是就是没人知道它在哪儿是呗?”
“是啊,从来没有人知道它在哪儿,所以得到的结论就是‘传说’。”
“估计只有‘魔’知道了,他告诉叶心远之后,叶心远如果有那命能取回,估计能打造出一支比之前更强大的部队,虽然我们现在也阻止不了,但起码知道他要干什么,怎么干,这个消息,等龙铭回来了也得告诉他。”
“好!”
晓玥写完,满意的和之前写的东西放到一起,当真有厚厚一摞了。
“这可得保护好了,这些,绝对足够在三界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那当然,哎,往后你有啥打算?我怎么觉得平静的生活越来越难得了。”
“我打算渡劫之后,就去走镖,除了打探消息,还要寻找和试探下,魔的追随者们这些年到底积攒了哪些道行。你呢?”
“我也就先走镖打探消息吧,你没有发现吗?这一大摞,其实都是咱们在这神州大地上走镖和相关过程中得知的。”
“嗯呢,那咱们俩,都要当心。”
“嗯,还有龙铭。”
“他?我估计他就不用咱们担心了,该担心的应该是别人,哈哈哈……额~”
苏煜看到晓玥无语的眼神,赶紧解释道:
“哎呀,我说的都是实话,放心吧!他本来练就的那身功夫已经相当强大,现在他还能自愈、抗毒、破法术防御、抵御法术攻击,据柳七七所说,他还能抗妖族的魅惑等,再加上他手上那能吸五行属性的百花剑,现在除了能说出了那几个大佬,谁能伤他?”
“我也,担心他伤害别人啊,你说,入魔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他不是说过吗?眼前一黑,只能看到要杀的目标,脑中全是杀戮的欲望,目标死了之后那种欲望并没止歇,估计下一步谁闯进黑暗,就是他下一个目标了吧。”
“说的我现在都想去找他了。”
“哎呀,咱们做的事,其实都是在保护他,或者有可能,去……”
“去治愈他!”
“嗯!”苏煜点点头,便朝门口走去,忽然又停下来:
“我往后的安排,是在我能够平安度过六阶天劫的情况下来说的啊,如果我回不来,那……我的尸首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埋在哪里,我一点儿儿时的记忆都没有了,龙铭如果说把我当家人,那就听他安排,如果不行就埋在这邺城——”
苏煜还在说着,晓玥跑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这种话!快滚回去睡觉!”
苏煜笑了笑,点头离开了晓玥的房间。
待他走后,晓玥低下头,深吸口气:
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远大的愿望。
我其实就想,让我认识的人,都能平平安安的生活。
这都不容易吗?
晓玥熄灭烛火,独坐黑暗中:
不管怎样,这里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可以准备出门了。
苏煜回到房间,看到床头的面具,又想到明天的事。
晓玥警告的话语又响在耳边:
如果花铃见到她,真的会这么对她吗?
如果花铃都能这么对她。
那青黛来了之后,她会不会更危险?
我……
我的能力现在也没法救她,因为我也打不过青黛啊。
苏煜有些焦急的想着:
那就只能让青黛不要出手。
苏煜又沉思片刻,点点头:
青黛是妖,她们一般不会对‘人’痛下杀手。
就这么办。
苏煜小憩片刻,便开始炼化一道符。
待符文练成,天已大亮。
苏煜这才喘口气,打开门,就又看到花铃在门口等:
“跟你说下啊!那个消息,传出去了。”
苏煜长舒口气,一把抱住花铃,在她耳边道:
“谢谢!”
“啊~!”花铃尖叫一声,一把挣开他,“你是不是昨晚又没洗澡!你身上还有那个贱人的味道!你还抱我!啊~!”
花铃尖叫着狂奔了出去。
路过的伙计,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苏煜。
苏煜挠挠头,仰头望天,当做无事发生似的关了门。
而就在这一天的晚些时候。
逍遥林的老伯,在和寨主听取各方的情报。
说到邺城时,除了云兴,老伯还着重问了让他们关注的四海镖局。
“四海镖局总镖师龙铭已经出去走镖,目的地是北方。
镖师晓玥自伤重后,一直在镖局恢复,并未出行。
镖师苏煜也一直未出门走镖,具体原因未知,据推测可能和邺城醉月楼‘花魁’柳七七有关,最近两人‘行迹亲密’。”
“哦?!”
听到这句话的墨无垠一下坐直身子,故意不看青黛,大声问道:
“细说‘行迹亲密’!”
“啊?细说?”
读报告的帮众愣了一下,来回翻看,哪里有什么“详细记录”,正窘迫间,本来闭目养神的老伯睁开眼睛,左右看看,嘴角轻扬,一摆手:
“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