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叶萍都回来了，叶如意还听着不想走，周月兰想着她小，那些村里的腌臜事是从来不与她说，如今一朝听到她们说得那些就挪不动步子了。
听八卦是人之本性啊！
叶萍推了推她，“你快去吧，外头都要熄灯了，你想黑灯瞎火的洗漱？再不济先泡脚去。你没听到的到时候我跟你躲在被窝里说！”
叶如意点头：“好啊，我们躲在一张床上说！”
叶澄撇头看她们：“说悄悄话不带我了？”
叶如意嘿嘿的摆手：“没有，就是我要去洗漱了而已，我怎么会不跟你说呢！”用那种我们是一伙的目光看着叶澄。
叶萍抱着叶澄另一边胳膊，对叶如意挥挥手：“你快去吧，我和姐一起！”她坐在了铺的厚厚的床上。
叶澄让她进来些，被子里暖暖的，叶萍用热水洗完的脚也是热的。
“我外婆那边有一家亲戚，生了十个孩子还养活了，就是养活了才难，成日里待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我去看过，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却跟仇人一样！”
“谁让他们说什么多子多福，其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难过啊！”
“还有我才知道我奶奶先前有个女儿，但没了，原以为是养不活，后头才知道有内情，等到了最后生了小女儿之后有对她千好万好，我爸爸跟着一起出生反而跟个透明人一样。”
叶澄：“那你爸爸前头有几个孩子吗？”
张汾摇头，“两个哥哥，要我说是男是女都是注定的，男女都好，心里难受，年纪大了，有了能力去弥补了。”
叶澄与叶萍也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而黄英又说了起来：“这事不少！越是偏的地方越多，我小时候还听说隔壁省有个村子专门买卖人口呢！我奶奶就是逃来的，但山高路远也不知道事怎么样了。”
刘岩：“思想根深蒂固，有些话我也不爱听，无力改变他们，我就希望自己不是！”
叶澄叹了一声：“做自己便好，坚守本心。”就是后世也不少，对女孩严苛，对男的就那样宽容，好似生成女孩就是罪一样。
多是来受罪的。
这话题又偏到了同龄人都干什么去了，口中有嫁人的，有参军的，也有找到工作逍遥的。
说起有工作能自己赚钱无不心生向往。
叶萍：“自己有钱，对不喜欢的东西就有底气去拒绝了！钱好！”
叶如意抖着腿跑进来：“钱好啊！有钱的学校什么时候给我们每个寝室建一间浴室啊！有个换衣服的地方就好，冬天真是受不了了！”
她一边说一边打颤，一溜的往两人身上凑，“衣服，衣服挤着我了！”叶萍拍拍她的手。
叶如意鸽鸽的笑，将衣服放到然后将冷了的手往她们背后去。
“哈哈哈哈哈！”
接着又说了会，大家心情都舒畅了，聊八卦真是不够说的，但夜已深，该睡了。
隔天叶澄傍晚跟着叶萍两人往操场跑步去，用手表记着时间，算着跑自己的目标需要花多少时间。
到了晚自习，叶澄背着装一本书与本子笔的书包往老班说的地方去，一眼看过去有几十个人，乌压压的人头。
张彩涅眼尖看到，亦或者是叶澄这张脸真挺眼熟的，对她挥了挥手，“我后边有个位置。”
叶澄坐了过去，张彩涅旁边坐了个长眉细眼的女孩子，带着一股书卷气。
“这个是这次的第一，联考的第十名，叶澄同学，这个是我的好朋友盛文嫱。”
没错，叶澄在学校是第一名，联考前头还有九名呢，第一名是一个汽车厂附属高中的余盈。
叶澄点头打着招呼：“你好啊。”
盛文嫱弯着眼伸出手：“你好，我一直听彩涅说起过你！”
“我叫庄学州，听说数学最后一道超纲题你做出来了，你学到那么后面了嘛？”
隔着一条道的男孩，寸头浓眉，鼻梁高挺的人介绍道。
叶澄转头看了过去，“你好，叶澄，我每日会往后预习做些题，形成一个框架有些知识融会贯通更有利于做题。”
庄学州看起来是个不好惹的，但实际上反差感特别大，没上课呢就跟周围的人说成了一团。
这里不止有老师挑的，还有成绩不错想要来的，所以人多，甚至差点还要分成两个班呢。
而人最多的就是八班的，大多都是认识的，叶澄少出去，没事就坐在位置上做题看书，还真不认识，不过她也不介意，反正只是要在里学到就好。
到了正式上晚自习的时候老师就来了，“我是教你们数学的阮老师，这是一份我和其他老师出的题，发下去你们今天做了，我来试试你们的水准，有些是脑筋急转弯，考的是你们的思维水平。”
说着就让递给阮老师面前的学生，让她发下去。
“一来就考啊！”
“考好啊，到时候针对教学。”
“据说是明年的事，离得也不远了，只有到时候的人才能进去，但这样也行了。”这是知道的多的。
叶澄眨着眼听着，奥数班又叫数学冬令营，这种东西只有考到最后，通过层层选拔才能成，似她的成绩一方面是日夜学习钻研的结果，一方面是学习中开拓了脑子，但跟那种真正有天赋的人比不了。
她心中明白，并且越在后头越明白。
题目一眼看过去，会的提笔写，一些思绪的想想，没有思绪的过了，将一张卷子全都看了一遍。
而后在做那些没思绪的，脑子一转一转的，叶澄不心急，反而比做不出来着急的更好。
除了生死没什么需要在意的。
死过一次的人，心更稳。
这题真有些难度，叶澄握笔的手隐隐出汗，直到下课铃响，阮老师拍拍手：“后头的人往前传，名字都写好了，写不出来的就不要勉强了，到时候会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