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易中海闻言,不禁咋舌,这阎埠贵不愧是阎老抠,连这玩意儿都已经算计到了。
“我知道了,我等下找机会跟他说,看看能不能花点钱买过来。”
回家取红钱的两人回来之后,易中海又重新回到了先前模样,他瞥了瞥阎埠贵,脑子里的思绪飞速运转。
取完热水的屋子里,再也没有开过门,透过门缝窗缝里传来了两人不断地叫喊和哀嚎。
两人也并非一直躺着,在稳婆的帮助和建议下,她们换着坐、站、跪、蹲等各种姿势,帮助她们加速生产,减轻痛苦。
一旦腹内的羊水破裂,那么胎儿在腹中停留的时间越长,那么对母婴都是相当不利的。
时间在此刻过的非常之慢,每一秒每一秒,对于屋内和屋外的人都是煎熬。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终于一声婴儿的啼哭在屋内响了起来。
屋外的贾东旭和阎埠贵疯了似得,就要往屋内冲,还好易中海维持住了秩序,拦住了两人,否则还真就给他们冲进去了。
“生了!生了!也不知道是带把的,还是不带把的!”
“那肯定是带把的啊!我们贾家向来都是一脉单传!”
贾东旭和阎埠贵在门外激烈讨论着,笑容在二人的脸上洋溢。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二大妈方才抱着个婴儿出来,笑着说道:“老阎,恭喜你啊!生了个女娃娃。”
“女娃……”阎埠贵愣了一下,随后笑出声来:“女娃好啊!”
他前面的三个孩子分别是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其中阎解成14岁,阎解放大约5岁,阎解旷3岁,三个男娃,最后来个女娃娃收尾也挺好的。
“恭喜啊!老阎!娃娃取什么名字?想好没有?”
易中海在旁边搭话,想着趁此机会多套套近乎。
只见阎埠贵扶了扶眼睛,笑呵呵:“早就想好了,女娃叫阎解娣!女娣女娣多好听!”
“不愧是文化人!取名就是高啊!”
易中海竖起大拇哥,在关键时刻拍马屁,更能拍到人心坎里去。
一旁的贾东旭可管不了这么多,他只关心自己的媳妇的情况。
“二大妈,淮如她怎么样了?现在还没生出来吗?”
只见她摇了摇头,将怀中的娃娃给阎埠贵看了眼,又重新回退到门里,一边关上门,一边说:“没呢,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久还没有生下来的情况。”
二大妈将娃娃放回到已经虚脱,眼皮无力的三大妈杨瑞华身边,在她的示意下,把刚才生产下来的胎盘用清洗干净,用油封纸包好,打上绳结,放到一旁。
旁边的一大妈在给秦淮如擦汗的同时,眼珠子死死盯着那包好的胎盘。
“瑞华,那玩意儿你还要不?”
“当……当然要……”虚脱的三大妈嘴皮子都在打颤,阎埠贵早就已经跟她商量好,娃娃出生之后,它就会当成珍贵的紫河车给卖掉,能够换成一笔不小的钱。
能够给她买上一只老母鸡炖汤补身体,剩下的钱还能补贴家用,过上一段好光景。
没办法,对于他们阎家来说,任何一分钱都要掰开用,省着花,哪里可能会错过这么大的利益。
听到这,一大妈方才收回眼神。
她也明白了,阎埠贵肯定已经私底下联系好了人,这种私底下收购的紫河车的人出价肯定会比外边的药铺高的多,易中海要是想要买过来,肯定得花不少钱,不如把这钱省下来,给更有希望竞争的贾家。
作为贾东旭的师傅,易中海开口花钱讨要那玩意儿,肯定会更加容易。
至于他要买这玩意,自然是紫河车有着温肾补精的功效,他们易家迟迟生育不出孩子,当然要趁此机会努力努力。
屋内也就只有秦淮如不知道她们在讨论些什么,虽然小的时候,她也曾看到母亲生产之后,有生人造访,每次生人离开后,父母的表情都会异常高兴,家里也会过上几天好日子。
“专心!专注,下边放松。”
稳婆眼睛都没有撇一下,对于她来说,这种事情早就已经是司空见惯,甚至每次当主人家没人处理这玩意的时候,她都会以低价买走,再高价卖掉。
今儿,恐怕她是捞不着这笔外快了。
“……嗯。”
被提醒之后的秦淮如紧闭双眼,腹中的胎儿仿佛魔丸一般,翻江倒海,愣是不出来,折磨的她十分难受。
就这样又过了十几分钟,稳婆渐渐看到婴儿的头了,可一阵收缩之后,它的头又再度缩了回去。
稳婆当即察觉到不妙,她的老脸浮出阵阵皱纹。
“怎么了?”
贾张氏在一旁干着急,折腾了几个小时,她的小胖墩身子已经有些累了,半个屁股坐在炕上,倚着墙,机械的给秦淮如擦着汗。
“这么久都不出生,恐不吉利,得赶紧让人到屋顶撑伞,大院外边的路口放置炭火,驱散邪祟!”
稳婆来到她的领域,突然开始神神叨叨起来,这都是她长期总结下来的经验,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她这么做之后的效果都挺好。
“啊?!”
贾张氏闻言,也管不了这么多,赶紧从炕上下来,出门招呼自己的儿子贾东旭开始行动。
她可不想自己的宝贝金孙出事!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在门口摆放了炉子,同时又借来梯子,颤颤巍巍的贾东旭拿着油纸伞,爬到屋子上面打伞。
还好王建国不在现场,不然看到如此封建迷信的一幕,都没眼看。
过了好一会儿,在屋顶上好不容易举着伞的贾东旭就听到了屋子内传来的尖叫声。
“出血了!出血了!完了完了!快拿草纸来!”
屋顶上的贾东旭闻言当即心中的不妙之感,越来越浓烈,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孩子如此之久还不出生,究竟是为什么?
当他一想到着急忙活赶往医院的王建国,他开始犹豫起来,会不会把自己媳妇送去医院生产更好呢?
底下手忙脚乱一会儿之后,嘎吱一声,屋内的贾张氏连忙小跑出来,对着屋顶上的贾东旭喊道:“东旭,快下来!淮如大出血,稳婆说止不了,得赶紧送医院去。”
“啊??”
贾东旭愣神了好一会儿,心中的不妙再度上演,他似乎又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