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先生，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情况，这对我们的调查很有帮助。”
许长生说完感谢又看似随口地问道：“干先生，3月22日那天你在哪里？”
“3月22日？”干亚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许长生话里的含义：“许警官，你是在怀疑我？”
许长生马上安抚道：“干先生，你不要多想，这只是我们调查的惯例，跟当事人相关的人我们都是这样问的。”
干亚平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边回忆边回答：“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工薪族，3月22日那天是工作日，当然是去单位上班了，你们可以去查考勤记录。”
许长生听了点点头，说：“那好的，今天我们就先聊到这里，如果有其他需要你帮助的，我们再联系。”
干亚平没回话，站起身，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许长生心里不禁有些感慨。一段曾经美好的感情，最后却落得如此地步，实在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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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得再找赵丰收和戚海燕谈谈了。” 周易收起笔记本，看着许长生说道。
许长生点了点头：“嗯，这件事必须弄清楚。戚海燕几个月前就来找过周艳萍。但从最近的调查看，赵丰收似乎并没有因此放弃对周艳萍的追求。
那么，戚海燕会不会继续采取对周艳萍不利的措施呢？”
从咖啡店出来，许长生立刻拨通了吴玉良的电话，把从干亚平那里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遍。
尤其是戚海燕曾带人殴打周艳萍的事，他特意重点说明。
电话那头，吴玉良沉默了几秒，语气严肃地说：“这个戚海燕有嫌疑，你们马上去赵丰收家找她问话。干亚平 3 月 22 日的行踪，我另外派人去他单位核实，你们专心查戚海燕这条线。”
“明白！” 许长生挂了电话，和周易对视一眼，立刻调转车头，朝着赵丰收家所在的小区驶去。
赵丰收家住的锦绣花园高档小区，安保措施很严。许长生和周易出示证件后，才被允许进入。两人来到赵丰收家门口，许长生抬手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门开了。一个穿着亮色家居服、化着浓妆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看起来三十多岁，头发烫成波浪卷，身上的香水味隔着几米都能闻到，虽然穿着打扮很妖艳，但五官并不算太漂亮。
看到门口站着两个陌生男人，戚海燕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不客气地问：“你们谁啊？敲我们家的门干什么？不知道按门铃吗？”
许长生拿出警官证，递到戚海燕面前：“我们是金海市公安局的，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戚海燕看到警官证，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用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公安局的？怎么了？是我家赵局长在外面沾花惹草，被你们抓包了吗？”
许长生心里暗自好笑：这两口子还真是奇葩，一个已婚却高调追求别的女人，一个在家毫不避讳地数落自己丈夫。
他压下心里的想法，语气平静地说：“我们今天不是来找赵局长的，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 戚海燕皱起眉，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一副戒备的样子，“找我干什么？我天天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没违法犯罪，你们找我能有什么事？”
“没违法？” 许长生盯着她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前阵子你带着两个人，在周艳萍父母家小区门口找她麻烦，还动手打了她，这事你忘了？”
戚海燕听到 “周艳萍” 三个字，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你们原来是为这事来的啊？都过去两个多月了，你们现在才来，是不是太晚了？”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嚣张：“不过来了也白来，我早就问过律师朋友了。我当时就打了她一个巴掌，她连轻伤都算不上，顶多就是赔礼道歉，至于要不要道歉，还得看我有没有心情！谁让她不知廉耻，勾引我老公！”
“你这话就不对了！” 周易忍不住怼了她一句，“明明是赵局长已婚还追求周艳萍，要说问题，也是赵局长的问题更大！”
“你胡说！” 戚海燕立刻炸毛了，声音提高了几分，“是周艳萍为了做生意，想让丰收给她行方便，才故意勾引他的！别把脏水往我老公身上泼！”
周易还想反驳，许长生连忙用眼神制止了他。
他看着戚海燕，语气平静地说：“他们之间的是非对错，我们暂时不评价。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问问你，上次找过周艳萍麻烦之后，你还有没有再带人去找过她？”
戚海燕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没有！打了她一巴掌，我心里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犯不着再找她麻烦。再说了，我也不想因为这种女人，影响我老公的前途。”
“那 3 月 22 日那天，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许长生话锋一转，抛出了关键问题，眼睛紧紧盯着戚海燕的表情。
戚海燕听到 “3 月 22 日”，眉头皱了起来，歪着头想了半天：“3 月 22 日？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哪还记得那么清楚。
不过我每天的生活都差不多，不是在家里待着，就是去逛街买东西，要么就是去美容院做 SpA。具体那天在干什么，我真忘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戚海燕疑惑地看着许长生，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是不是周艳萍出什么事了？”
许长生盯着她的眼睛，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戚海燕的表情看起来很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但也不能排除她演技太好的可能。
他沉吟片刻，决定直接摊牌：“周艳萍失踪了，你知道吗？”
“失踪了？” 戚海燕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真的假的？她怎么会失踪？你们找我，不会是怀疑我跟她的失踪有关吧？”
“我们只是例行调查，了解一下情况。” 许长生不置可否，“赵丰收没跟你说起过周艳萍失踪的事吗？”
戚海燕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抱怨：“他才不会跟我说这些呢！
他现在跟我话都少得可怜，更别说跟我提其他女人的事了，生怕我跟他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