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扉间也很诧异，涡之国居然被灭国了。
要知道这一族天生的生命力悠长，查吨拉又多，还擅长各种封印术，居然会被灭族，想想都不可思议的。
“我漏气马路，告诉我，涡之国是怎么被灭族的？”
柱间眉眼冷峻地质问道，声音中压抑着怒火。
涡之国漩涡一族与他千手一族世代交好，更是他妻子漩涡水户的娘家，于公于私，这都是他无法接受的惨剧。
之所以问大蛇丸，是因为千树真波的年纪就摆在那里，这种隐秘，肯定还是问年长的大蛇丸更靠谱一些。
“这件事说起来，与柱间大人也有脱不开的关系呢……”
大蛇丸阴恻恻地一笑，习惯性地舔了舔嘴角，金色的蛇瞳中闪过一丝玩味，“当然，也有木叶高层某些人默认的原因在内……”
“与我有关？”
柱间一下子懵了，他建立木叶、分派尾兽都是为了和平，这怎么还扯到自己身上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弟弟扉间。
千手扉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比大哥更了解政治的阴暗面，似乎已经捕捉到了关键。
“柱间大人是否还记得您当年为了平衡各国实力，向各大忍村派发尾兽之事？”
大蛇丸不答反问，巧妙地引导着话题。
扉间闻言，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他冷哼一声，点头接口道：“这么说来，还真与大哥你有关。当初我就强烈反对将尾兽这种战略武器轻易派发给野心勃勃的邻国，是你一味坚持所谓的善意与信任，才埋下了祸根。现在看来，果然酿成了苦果……”
柱间并不笨，他只是一时间被愤怒和悲伤冲昏了头脑，没有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此刻一听到“尾兽”两个字，再结合漩涡一族的特长，他顿时明白了关窍，脸上血色褪去，显露出痛苦和懊悔。
自己的妻子水户就是漩涡一族，擅长强大的封印术，能完美地将尾兽封印在自己体内，成为稳定的人柱力，在他有生之年从未暴走过。
但其他国家呢？他们缺乏漩涡一族那样精湛的封印术。失去了他千手柱间这位“忍者之神”的绝对武力镇压，那些获得尾兽的国家，为了掌控这股不受控的力量，自然会打涡之国封印术的主意。
明抢暗夺，直至联合起来，将这个掌握着关键能力却国力不强的小国彻底抹去，以绝后患……
这样就说得通为什么涡之国会被灭国了。
想通此节，巨大的愧疚感和被利用的愤怒涌上心头。
柱间猛地转向扉间，眼神锐利：“扉间！是不是你……或者是你留下的政策，默认了涡之国被灭？为了木叶的利益，牺牲盟友？”
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弟弟的秉性了了。
在柱间间看来，为了村子的整体利益，这种事，千手扉间在权衡之后，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大哥，你冷静点！”
扉间白眼一翻，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和不满，“我承认我重视村子利益高于一切，但漩涡一族怎么说也跟我千手一族是世代联姻的远亲，血脉相连。
而且那时候大嫂水户还在世，我怎么可能对她的娘家见死不救，做出这种令人寒心且不义之事？这绝非火影所为！”
“那……就是猴子了？”柱间眉头紧锁，声音低沉下来。
“猴子”猿飞日斩是他和扉间亲自挑选并培养的第三代火影继承人之一。
结合上次被大蛇丸用秽土转生召唤出来，与已是老迈火影的猿飞日斩交战的情形，可见后来接任火影的正是他。
只是，柱间实在想不通，看似继承了“火之意志”的猿飞日斩，为什么会坐视涡之国覆灭而不派出援手。
于是，他又将探询的目光投向大蛇丸，希望得到更确切的答案。
大蛇丸看见柱间投过来的目光，淡然一笑道：“具体的内幕，我那时也才刚拜在猿飞老师门下不久，还是个下忍，层次不够，知道得不甚清楚。
只是后来年长些，在村中担任高层，接触到一些隐秘信息后才听说，虽然当时是多个国家联手攻破了涡潮村，但事后复盘，最后收益最大的……似乎却是木叶。”
他顿了顿，观察着两位先代火影的反应，继续用他那特有的沙哑嗓音说道：“官方理由是木叶得到涡之国求援的情报太迟了，来不及组织有效救援。
但诡异的是，在国破家亡的最后关头，木叶的忍者却‘恰好’出现，成功地将当时涡之国的公主，漩涡玖辛奈，带回了木叶。
而她，后来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继水户大人之后的第二任九尾人柱力。这时间点，未免太过‘巧合’了。”
“猴子……他怎么会……”
扉间脸色阴沉地念叨了一句这个昔日弟子的昵称，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将锐利的目光转向大蛇丸，“等等！上次你使用秽土转生，将我和大哥召唤出来对付猴子……这么说，你早已叛离了木叶？说，你为何叛逃村子？”
说话间，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气和强大的查克拉气势已将大蛇丸牢牢锁定，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只要大蛇丸的回答有丝毫破绽或异动，这位以速度和决断力着称的二代火影会立刻出手将其制服。
大蛇丸的脸色微微一变，心底暗骂一声失策。
都秽土出来交谈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两位先代火影提起上次被操控的事，他还以为糊弄过去了，没想到心思缜密的扉间一直没忘记这茬，在这里等着他呢。
不过大蛇丸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三忍”之一，急中生智，脸上瞬间堆满了被冤枉和无奈的表情，语速加快地解释道：“扉间大人明鉴！我……我其实也是被逼迫的啊！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您另一位弟子，志村团藏。
是他以根部的力量和火影辅佐的权势，逼迫我进行那些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所有的实验素材和资金都是他提供的，大部分实验成果也优先被他和他的‘根’享受了。
最后事情有败露的风险，他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想杀我灭口。
我为了活命，才不得不叛逃村子……我，我也是受害者啊！”
他这番说辞，八成是基于事实，只是模糊了自己主动参与甚至主导实验的部分，将主要责任甩给了志村团藏。
“团藏？果然是他！”
柱间闻言，回想起当初自己与扉间带领包括猿飞日斩、志村团藏在内的那支六人小队时的情景，沉声道，“我早就发现那孩子心底隐藏着过于深沉的黑暗，心思太重，野心也不小。这一点……”
他瞥了一眼扉间，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觉得团藏在某些方面有点像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