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宇智波初纯裹着千手柱间那件过于宽大的外袍,虽然避免了衣不蔽体的尴尬,但模样着实有些滑稽。她灵机一动,扯下袍子内侧的一根细带,在腰间灵活地打了个结,勉强将袍子收拢,不至于拖地,看起来倒有几分随性不羁(或者说狼狈)的风格。

“好了好了,这样应该能走了!”

她拍了拍手,故作镇定,试图挽回一点面子,然后主动握住千手柱间的手,

“走吧柱间,速战速决,拿了东西我们就回宇智波那边!”

千手柱间看着她这强装没事的模样,忍俊不禁,但还是紧紧回握住她的手,两人顶着渐渐变小的雨,快步回到了千手族地。

刚踏进族地大门,就看到千手扉间如同门神一般,面无表情地站在院中,显然是在等他们。当他的目光扫过宇智波初纯身上那件明显属于他大哥、还被打了个奇怪结子的外袍时,那双猩红的眼眸中瞬间迸射出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冰冷,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他甚至没看宇智波初纯一眼,直接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过还有些懵的千手柱间,力道之大,几乎是将他拽离了宇智波初纯身边。

“大哥!你跟我过来!”

千手扉间的声音压抑着怒火,不容置疑。

千手柱间被弟弟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宇智波初纯。宇智波初纯也皱起了眉,但只是对他使了个快去快回的眼色。

千手扉间根本不给两人交流的机会,几乎是半强迫地将千手柱间拉到了院子一角无人处。

刚一站定,千手扉间就猛地甩开千手柱间的手臂,转过身,那双锐利的红眸如同探照灯般死死盯着自家大哥,声音因为极度的恨铁不成钢而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

“大哥!你醒醒吧!”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不对劲!你就一点都没察觉吗?!”

他深吸一口气,列举出最直观的疑点:

“那两个孩子!你仔细看看他们的长相!”

“那个叫须佐的,眉眼神态像谁?!是不是像极了宇智波斑?!”

“另一个叫智的,脸型五官,尤其是那嘴唇,跟宇智波泉奈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千手扉间越说越气,看着千手柱间那副似乎还想辩解的样子,气得简直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灌了宇智波特制的迷魂汤!

他忍不住用上了极其罕见的、带着粗俗意味的比喻,恨恨地低吼道:

“大哥!你是不是被宇智波初纯灌了迷魂汤,下了鬼迷心窍!”

“怎么到现在还执迷不悟,被她骗得团团转?!”

千手扉间的话像一盆冰水,试图浇醒沉浸在与妻儿团聚(他以为的)喜悦中的千手柱间。他将最血淋淋的、关于孩子相貌的疑点直接摊开,逼着千手柱间去面对。

然而,此时的千手柱间,早已被宇智波初纯的万法·假血认亲和后续的情感攻势层层加固了认知,加上他内心极度不愿意接受孩子非亲生的可能性,使得他下意识地排斥这些证据。

他皱紧眉头,语气带着不悦和一丝挣扎:“扉间!你不要总是把人往坏处想!初纯她……孩子们只是长得有些像舅舅而已,这很正常!血缘鉴定你也亲眼所见……”

兄弟二人在这僻静的角落,展开了一场关于信任、真相与自欺欺人的激烈争执。而站在不远处的宇智波初纯,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看着千手扉间那激动的姿态和千手柱间逐渐凝重的脸色,心中也升起了一丝不安。

(千手扉间……果然还是不肯罢休啊……)

(看来,得想办法彻底堵住他的嘴才行……)

就在千手扉间揪着千手柱间,试图用最直白的相貌证据敲醒自家大哥的时候,一个带着明显不耐烦和火气的声音,如同冰锥般插入了兄弟二人的对话。

宇智波初纯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她双手抱胸,斜倚在廊柱上,身上还裹着千手柱间那件宽大的外袍腰间的结显得有些突兀,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却丝毫不减她此刻的气势。她那双墨灰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对千手扉间的嫌弃和挑衅,语气更是毫不客气:

“千手扉间,你有完没完?”

她直接打断了千手扉间的话,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小小的角落里。

“外甥像舅舅,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翻了个白眼,仿佛在嘲笑千手扉间的无知,“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基因就是这么强大,这么稳定,代代传承,写轮眼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扫过千手扉间那头显眼的银发和红眸,语气里的嘲讽意味更浓了:

“怎么?就因为没显性遗传到你们千手家那些……嗯……可能不太稳定的基因突变,你就在这里疑神疑鬼?”

这话简直是明晃晃的人身攻击了,暗指千手血脉不如宇智波纯粹稳定。

最后,宇智波初纯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她双手一摊,做出一个极其夸张的、仿佛无可奈何的表情,语气却带着极致的戏谑和挑衅:

“哎呀,千手扉间,你要是这么在意血脉长相问题……”

“要不要……”

“我再辛苦一下,给你也生一个?”

她特意拖长了调子,目光在他银发红眸上转了一圈,

“保证!绝对像你!白发红眼,怎么样?”

“!!!”

这话一出,别说千手扉间,就连旁边的千手柱间都瞬间石化了!

千手扉间直接被这惊世骇俗、毫无廉耻的提议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一双红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指着宇智波初纯,手指都在颤抖,你了半天,却因为极致的愤怒和震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女人!她怎么敢?!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这副快要气炸却又无从反驳的样子,心中冷笑一声,趁热打铁,继续输出:

“不过可惜啊……”

她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眼神却瞟向了一旁目瞪口呆的千手柱间,语气瞬间变得娇嗔又依赖,一把挽住千手柱间的胳膊,

“我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们家柱间一个人~对你这种冷冰冰、疑心病重的类型,可、没、兴、趣~”

她这招连消带打,先是抛出惊悚提议扰乱对方心神,再迅速表明立场,顺便又踩了千手扉间一脚,还把千手柱间拉到了自己阵营。

千手柱间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和依赖弄得心头一暖,下意识地就揽住了宇智波初纯的肩膀,看向弟弟的目光也带上了不赞同:“扉间!初纯说得对,你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千手扉间看着眼前这夫唱妇随气死人的一幕,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写轮眼开眼,如果他有的话!!!

他狠狠瞪了宇智波初纯一眼,又看了看自家那个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大哥,知道今天这架是吵不出结果了。他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不可理喻!”

然后,猛地转身,拂袖而去!那背影,充满了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这破地方我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的决绝。

宇智波初纯看着千手扉间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哼,跟老娘斗嘴?你还嫩了点!)

虽然暂时气走了千手扉间,但她知道,这场关于血脉的战争,还远未结束。

夜色深沉,千手扉间的实验室内气氛依旧冰冷。千手扉间坐在桌前,对着卷轴,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宇智波初纯那挑衅的话语和大哥维护她的样子,胸口堵得厉害。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千手柱间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慢慢走到弟弟身边。

“扉间……”

千手柱间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劝说或呵斥,而是选择了一种更坦诚的方式。

千手扉间冷哼一声,没有抬头,但紧绷的肩膀显示他在听。

千手柱间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有些失焦地望着跳动的烛火,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和……淡淡的苦涩:

“其实……扉间,你说的那些……关于孩子长相的疑点,还有初纯可能有的算计……我……我大概早就隐隐约约感受到了。”

这话让千手扉间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大哥!他原以为大哥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完全蒙在鼓里!

千手柱间对上弟弟震惊的目光,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但是……我不想……也不敢去跟她撕破脸皮,去深究,去逼问。”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坦诚:

“因为……我是真的喜欢小不点啊。”

“很喜欢,很喜欢。”

这句直接的情感剖白,让千手扉间一时语塞。

千手柱间继续说着,试图让弟弟理解:“而且,扉间,你仔细想想,从小不点来到千手,到现在,她可曾做过一件真正损害千手家族利益的事情?一步一斥(意指细微的损害)都没有。”

他试图列举证据来证明宇智波初纯的无害:“反而……她之前还帮过我们不少。你还记得吗?很久以前,我们族里资金周转困难的时候,是她,偷偷把自己攒的私房钱,先是六十万,后来又是一百万两,假装是卖茶叶的收益,拿出来帮我们渡过了难关……”

这件事,千手扉间当然记得。那两笔钱在当时确实是雪中送炭。但他此刻听来,却只觉得更加讽刺——那难道不能是为了获取信任的长期投资吗?

千手柱间看着弟弟依旧不为所动的冷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恳求:

“所以,扉间,算大哥求你了。”

“不要再因为她是宇智波的出身,就对她抱有这么大的成见了。”

“给她,也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

千手柱间的这番话,可谓情真意切,既承认了自己知晓疑点却选择忽视因为爱,又试图用过去的恩情来软化弟弟的态度。

然而,在理智至上的千手扉间听来,这恰恰证明了大哥已经深陷其中,不可救药。他不仅被感情蒙蔽,甚至开始为对方找借口,将可疑的行为美化成恩情。

千手扉间猛地甩开大哥的手,站起身,背对着他,声音冰冷而失望:

“大哥,你真是……无药可救!”

“将来出大事后悔了!别找我!”

说完,他不再理会千手柱间,径直离开了房间,将满心无奈和担忧的大哥独自留在了原地。

千手柱间看着弟弟决绝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挣扎。

(扉间……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

(有些东西,比起真相……我更害怕失去啊……)

月色下,宇智波初纯轻手轻脚地哄睡了两个折腾人的小祖宗,吩咐忠诚的宇智波侍女仔细照看后,这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筋骨。

她心情不错,打算悄悄溜去千手族地,给千手柱间一个惊喜。然而,刚走出宇智波族地没多久,一种微妙的心绪感应或许是夫妻间奇妙的联系,或许是她对千手柱间情绪过于了解,让她停下了脚步。

(柱间……?)

(他的心情……好像很低落?很痛苦?)

(是因为……千手扉间吗?)

宇智波初纯脸上的轻松笑意渐渐收敛。她能想象到,千手扉间绝不会轻易接受她和柱间的关系,必定会对柱间施加压力。想到千手柱间可能因为自己而承受来自弟弟的责难和痛苦,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愫——有关切,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股直冲脑门的怒火!

(千手扉间!你凭什么!)

原本奔向千手柱间方向的脚步猛地刹住。宇智波初纯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她改变方向,身形如同暗夜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朝着千手扉间那标志性的、总是亮着冰冷灯光的研究室潜行而去。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凭借着对千手族地的熟悉和高超的潜行技巧,轻易避开了巡逻的守卫,如同回自己家一样,直接推开了千手扉间研究室那扇沉重的门。

千手扉间正对着一堆实验数据皱眉沉思,听到门响,不悦地抬起头——当看到来人竟然是宇智波初纯时,他猩红的眼眸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寒意和怒气!

“宇智波初纯!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驱逐意味。

宇智波初纯却对他的怒火视若无睹。她反手关上门,双手抱胸,慵懒地靠在门板上,一双墨灰色的眼眸直直地迎上千手扉间那杀人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惧色,反而带着一种探究和……兴师问罪的意味。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一种平静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抛出了积压在她心头许久的疑问:

“千手扉间,我其实一直想不明白……”

“你为什么对我意见这么大?处处针对我,阻挠我和柱间?”

她的语气渐渐带上了一丝冷嘲:

“说起来,这一切的源头,不都是你亲手造成的吗?”

“当初,我去水之国散心,是你早就有所察觉,却没有阻止你大哥,默认甚至推动了他将我抓回来,关进刑房边,边容忍你大哥又边逼问,还搞出那个荒唐的赌局!”

她细数着过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剥开千手扉间那看似正义凛然的外表:

“后来,我好不容易逃出去了……”

“你明明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离开,一了百了。”

“但是你没有!”

“你选择了亲自把我抓回去!继续囚禁!”

“甚至……”

说到这里,宇智波初纯的声音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和恨意,但很快被更强的冷意覆盖:

“甚至后来……对我做出那种事!”

她指的是强迫她怀孕的事情。

“千手扉间,是你一步步把我逼到这个境地,是你亲手把我变成了横亘在你和你大哥之间的问题!”

“现在,你却摆出一副全是我的错、我迷惑了你大哥的姿态?”

“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宇智波初纯的质问,如同一记记重锤,砸向了千手扉间!她将问题的根源直接追溯到了千手扉间自己的一系列选择和行动上,指责他才是始作俑者!

研究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千手扉间被这番直指核心的质问噎得一时语塞,脸色变幻莫测,红眸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却似乎也多了一丝难以辩驳的狼狈。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眼神冰冷而锐利,等待着他的回答。今夜,她非要跟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把这笔烂账算个清楚!

宇智波初纯的步步紧逼和连番质问,如同最锋利的苦无,一层层剥开千手扉间试图用冷漠和愤怒掩盖的过往。她的脸上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一种混合了讽刺、怨恨和某种解脱般的尖锐笑容。

她非但没有被千手扉间的杀气吓退,反而又向前逼近了一步,几乎要贴到他的实验台上,那双墨灰色的眼眸死死锁住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带着血泪般的控诉,将一段更加不堪回首的往事彻底揭开:

“千手扉间,你以为我对你的厌恶是从族地开始的吗?”

她嗤笑一声,眼神冰冷如刀。

“我本来……根本不想遇见你这个人!”

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更久之前。

“三年前!就因为你听信了千手秋那个混蛋的谗言,认定我是害你大哥祸水,不由分说就对我展开追杀!”

“我当时在花街,靠卖点药过得好好的一出门就撞见你这个煞神!你连问都不问一句,直接就要下死手!”

回忆起那段亡命奔逃的经历,宇智波初纯的语速加快,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我被你逼得走投无路!情急之下才撒了那个药粉!只是想脱身而已!”

“可你呢?!从晚上六点多,一直追我到十点!我本来都已经甩开你十米远了!”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屈辱而微微颤抖,手指猛地指向千手扉间:

“你却利用飞雷神术式,在我衣角上留下了标记!瞬间出现在我面前!然后……然后对我做出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这指的是最初的强迫行为。

“事后,我躲回花街,只想把那段噩梦忘掉,好好养伤活下去!”

“可你呢?!阴魂不散!又找上门来追杀我!要不是千手柱间刚好赶到救了我……”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对千手柱间的复杂情愫,但立刻又被对千手扉间的恨意覆盖:

“在花街那次,柱间不在,你又是怎么对我的?!逼我还债?一次两次地强迫我!”

“最后,在第六天……就因为千手柱间着急找我,带着千手太良撞破了我们……”

最后那句话,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讽刺和悲凉:

“是你!千手扉间!亲手在床上捉奸,结束了我和千手柱间那原本可能持续下去的四年的感情!”

这一连串的指控,如同最猛烈的风暴,将千手扉间那些隐藏在冰冷面具下的、不堪的、强取豪夺的行径彻底暴露在灯光下!

原来,早在宇智波初纯与千手柱间正式纠缠之前,千手扉间就已经因为误会和偏执,对她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和侮辱!甚至可以说,是他一手破坏了她原本可能拥有的平静生活,并将她拖入了与千手兄弟更加混乱的漩涡之中!

研究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千手扉间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那些被他刻意遗忘或合理化,以家族利益为名的过往,被宇智波初纯以最惨烈的方式重新揭开,让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骤变的脸色,心中的恨意和一种扭曲的快意交织在一起。她终于,将这份埋藏已久的血债,甩在了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脸上!

(千手扉间,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们之间的孽债,远比你想象的更深!)

(你,才是最没有资格指责我的那个人!)

宇智波初纯看着千手扉间那瞬间苍白、无言以对的脸色,心中积压的恶气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她脸上的讽刺和怨恨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诡异、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那微笑看起来平和,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但眼底深处却闪烁着冰冷而狡黠的光芒。她不再咄咄逼人,反而用一种近乎商量的语气,对僵立在原地的千手扉间说道:

“千手扉间,过去的事情,扯平太虚伪,我也不指望你道歉。”

“不如我们换个方式。”

“要么,你就此收手,别再干涉我和柱间的事,留点底线,大家相安无事,你过好你的千手二把手的日子,如何?”

这话听起来像是让步,实则是一种划清界限的最后通牒。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还没等千手扉间从巨大的冲击和混乱中反应过来,宇智波初纯却突然做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甚至堪称惊世骇俗的举动!

她脸上那抹微笑瞬间变得极其狡黠和……恶劣。她向前迈了一小步,利用千手扉间此刻心神失守的间隙,猛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宇智波初纯身高168公分,在女性中已算高挑,但在身高182.3公分的千手扉间面前,依然需要微微仰头。此刻,她仰起脸,那张精致却带着危险气息的脸庞几乎要凑到千手扉间的下巴,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皮肤。

在千手扉间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宇智波初纯用一种带着蛊惑般、却又充满了戏谑和嘲弄的语调,轻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最甜蜜的毒药:

“那么……”

“如果我说……”

“我做你兄弟的妻子……”

“其实是因为……”

“我喜欢的人……”

“是你呢,千手扉间?”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千手扉间脸上那瞬间裂开的、混合了极致震惊、荒谬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僵硬的表情,才慢悠悠地补上最后三个字:

“……你信吗?”

这句话,如同最诡异的幻术,狠狠击中了千手扉间的大脑!比任何物理攻击都要来得猛烈和……混乱!

(喜欢……他?)

(因为喜欢他,所以去嫁给他大哥?!)

(这女人……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巨大的信息量和这完全不合逻辑、甚至堪称精神污染的言论,让一向以冷静理智着称的千手扉间,思维彻底宕机了数秒!他甚至能清晰地闻到宇智波初纯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梅花冷香,混合着一丝药草味,此刻却显得无比刺鼻和……危险!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那副仿佛被雷劈中的模样,嘴角的恶劣笑容加深了些许,然后,她如同完成了恶作剧的猫儿般,轻盈地向后撤了一步,重新拉开了距离。

“开玩笑的~”

她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告白只是随口一说。

“别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说完,她不再看千手扉间那精彩纷呈的脸色,转身,潇洒地挥了挥手,径直离开了研究室,留下千手扉间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今夜这场交锋,宇智波初纯不仅翻开了旧账,更是用最匪夷所思的方式,将一颗怀疑和混乱的种子,强行种进了千手扉间那颗过于理智的大脑中。

(千手扉间,这下……你还敢说自己看得透我吗?)

夜深人静,千手族地陷入了沉睡,唯有千手扉间的研究室卧室还亮着冰冷的灯光。

千手扉间躺在床上,或者说,他根本就没躺下。他双手枕在脑后,银发在枕头上铺散开,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红眸此刻却失焦地望着天花板,里面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混乱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烦躁。

失眠了。

这对于一向作息规律、精力充沛的千手扉间来说,是极其罕见的情况。

宇智波初纯那张带着讽刺、怨恨、最后又化作诡异狡黠笑容的脸,如同最顽固的幻术,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尤其是最后那句近乎恶魔低语般的告白——

【我喜欢的人是你呢,千手扉间?你信吗?】

“荒谬!”

千手扉间猛地闭上眼,低咒一声,试图将那个声音驱散。

怎么可能?那个满嘴谎言、心思诡谲的宇智波女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这绝对是她扰乱他心神的新把戏!一种更高级、更恶毒的战术!

可是……

为什么这句话会像魔音灌耳一样,挥之不去?

为什么他会不由自主地去回想她靠近时,那淡淡的梅花冷香和温热的呼吸?

为什么他会想起三年前在花街,第一次强迫她时,她眼中那混合着恐惧和屈辱、却依旧倔强的眼神?以及后来一次次交锋中,她那层出不穷的算计和临死反扑般的韧性?

(难道……她那些针对我的激烈反抗和算计……背后真的藏着……?)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千手扉间用更强的理智狠狠压了下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只是在利用一切手段,包括这种下作的心理战术,来离间我和大哥,来保全她自己和宇智波的利益!)

他试图用逻辑和分析来解构宇智波初纯的行为,将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贴上欺骗和算计的标签。

然而,理智的分析却无法平息内心深处那丝莫名的悸动和……被搅乱的一池春水。

他越想证明那是假的,那些画面和话语就越是清晰。

(兄弟的妻子……喜欢我?)

(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千手扉间烦躁地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却依然无法阻挡脑海中翻腾的思绪。

他想起了大哥谈起宇智波初纯时那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爱意,想起了宇智波初纯在面对大哥时那偶尔流露出的、或许有几分真实的依赖和温柔……

(如果……如果她真的……那她对大哥……)

一种更加复杂和阴暗的情绪悄然滋生,让千手扉间感到一阵自我厌恶。

(千手扉间!你在想什么?!)

(你也被那个女人的幻术影响了吗?!)

他猛地坐起身,深吸了几口气,试图用冰冷的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胸腔里那股莫名的躁动,却迟迟无法平复。

这一夜,对千手扉间而言,注定漫长而难熬。

宇智波初纯随手抛下的那颗名为混乱的种子,已经开始在他坚冰般的心防下,悄然发芽。而失眠,仅仅是开始。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千手扉间几乎是一夜未眠,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带着一身低气压,准备去实验室用工作麻痹自己混乱的思绪。他习惯性地走向自己常去的偏厅,打算先用点简单的早餐。

然而,他刚推开偏厅的门,脚步就猛地顿住了!

只见那个本该在昨晚就返回宇智波族地的身影——宇智波初纯,此刻正悠闲地坐在餐桌旁,手里还摆弄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精致的木质饭盒。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灿烂又带着几分狡黠灵动的笑容,仿佛等待已久。

“呀,扉间,早上好呀!”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熟稔,仿佛两人是关系多好的朋友一般。

千手扉间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没走?)这个认知让他心头莫名一跳,但更多的是一种警惕和荒谬感。

还不等他发出质问,宇智波初纯已经站起身,将那个饭盒递到了他面前,语气轻快地说:

“喏,给你的!”

她眨了眨眼,补充道,“听说你经常废寝忘食地泡在实验室,特意给你准备了便当。里面加了去刺的烧鱼哦,知道你讨厌麻烦~”

她的动作自然无比,语气也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仿佛昨晚那个在他研究室里掀起惊涛骇浪、又扔下炸弹般告白的女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千手扉间看着递到眼前的饭盒,又看看宇智波初纯那副笑得人畜无害的模样,眉头死死地拧在了一起。震惊、疑惑、警惕、还有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知所措,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反应。

(她到底想干什么?)

(下毒?新的阴谋?还是……)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僵住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她也不催促,就这么举着饭盒,歪着头看着他,仿佛在欣赏他罕见的、近乎呆滞的表情。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极其诡异却又莫名和谐的画面:一个笑容甜美,但可能包藏祸心,递出便当的宇智波女子,和一个眉头紧锁、浑身戒备但内心可能有点乱的千手二当家。

千手扉间看着那饭盒,又看看宇智波初纯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第一次觉得,这个早晨,恐怕会比昨晚更加……难熬。

宇智波初纯看着千手扉间那副如临大敌、眉头紧锁的模样,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脸上的狡黠笑容更加灵动灿烂。她像是觉得火候还不够,又添了一把柴。

她微微歪着头,用一种带着戏谑又仿佛暗藏深意的语调,慢悠悠地补充道,同时“啪”一声轻轻打开了饭盒的盖子——

顿时,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弥漫开来,尤其是那烤鱼的焦香混合着特制酱料的味道,确实令人食指大动。

“这可是……”

她拖长了调子,目光在千手扉间僵硬的脸上转了一圈,才笑吟吟地接上,“我特意为心上人挑选食材、用心做的饭哦~”

“心上人”

这三个字,她咬得格外清晰,配上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简直是在明目张胆地呼应昨晚那句石破天惊的告白!

千手扉间的瞳孔猛地一缩,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更加冰冷危险!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理智神经绷紧的声音!这女人!她竟然还敢提?!

然而,宇智波初纯仿佛完全没感受到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杀气。她甚至得寸进尺地,轻轻一跃,侧身坐到了千手扉间旁边的桌子上(一个非常不拘小节、甚至带着点挑衅意味的动作),双手捧着那个打开的、香气四溢的饭盒,直接端到了千手扉间的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语气却放得异常轻柔,甚至带上了一丝……诡异的体贴?

“扉间~”

她唤道,声音软糯,“辛苦了~”

“先别想那些烦心事了,坐下来,好好吃饭吧。”

“来,试试看味道怎么样?”

她微微歪头,眼神期待地看着他,尾音上扬,“嗯?”

这一连串的组合拳——从心上人的暗示,到突然拉近距离的强势递饭,再到这瞬间切换的温柔体贴——打得千手扉间措手不及!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试图分析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阴谋:下毒?不可能,太明显。刺探?用这种方式?还是……纯粹的戏弄?或者……真的……

真的什么?那个荒谬的念头再次不受控制地冒头,又被千手扉间狠狠压下!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饭盒,里面色泽诱人的饭菜散发着真实的香气,又看着宇智波初纯那双看似清澈无辜、实则深不见底的眼眸……

接受?等于默认了她的胡言乱语,落入她的节奏。

拒绝?显得他心虚、怯懦,反而坐实了被她影响。

千手扉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他僵在原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觉得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如此棘手、如此……让人心烦意乱的局面!

而宇智波初纯,则好整以暇地捧着饭盒,嘴角噙着那抹狡黠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场由自己主导的、有趣的表演。

(千手扉间,这下……你还能保持你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吗?)

眼见千手扉间僵在原地,脸色变幻莫测,就是不肯接过饭盒,宇智波初纯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她非但没有气馁,反而变本加厉。

她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动作极其自然地拿起饭盒旁边准备好的一双干净筷子,不由分说地、轻轻塞进了千手扉间那微微握拳、指节有些发白的手里。

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冰凉的皮肤,带来一丝微妙的触感。

“没关系啦~”

她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包容,“我不急,我等你哦。”

说完,她甚至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在桌子上坐得更舒服些,双手依旧捧着饭盒,举在千手扉间面前,一副你不吃我就一直举着的耐心架势。那双墨灰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里面充满了戏谑、期待,还有一种……仿佛在等待好戏开场的兴奋感。

(千手扉间,谁让你整天像个门神似的拦在我和柱间中间,疑神疑鬼,处处作对?)

(今天,我就非要看看你这张冷脸底下,到底藏了多少为你大哥操心的历经恋爱检验!)

(看你还能不能继续保持你那副高高在上、理智分析一切的姿态!)

宇智波初纯在心中冷笑着,打定了主意要借着这次送饭的机会,好好报答一下千手扉间长久以来的关照。她就是要用这种暧昧不清、进退两难的方式,逼得他方寸大乱,逼得他露出破绽!

她倒要看看,这个一向以冷静自持着称的千手扉间,在面对这种完全超出他处理范围的情感攻势(哪怕是假的)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是恼羞成怒?是仓皇逃离?还是……会有那么一丝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一种无声的、激烈的心理博弈。千手扉间握着那双被强行塞入手中的筷子,感受着面前饭盒传来的温热和宇智波初纯那专注(且不怀好意)的视线,只觉得这双轻巧的筷子此刻重若千钧。

他仿佛站在了一个悬崖边上,前进后退都是深渊。

而始作俑者宇智波初纯,则像个最恶劣的观众,津津有味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僵持的气氛几乎要凝结成冰。千手扉间握着筷子的手关节微微发白,理智与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在他脑中激烈交锋。就在这紧绷的临界点,宇智波初纯又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她忽然松开了捧着饭盒的手,饭盒依旧悬在千手扉间面前,改为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则像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了一双干净的筷子。

在千手扉间警惕的目光注视下,她动作优雅地用这双新筷子,径直从那个号称是给他的饭盒里,夹起一小块去了刺、烤得恰到好处的鱼肉,自然地送入了自己口中。

她细细咀嚼了几下,然后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在品尝绝世美味。做完这一切,她才重新抬起头,看向脸色更加难看的千手扉间,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无辜又带着点无奈的笑容:

“喏,你看,”

她指了指饭盒,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我都先吃给你看了。”

“放心吃吧,没毒的。”

“我还不至于用这种拙劣的手段。”

这个举动,看似是为了打消千手扉间对下毒的疑虑,实则更像是一种……亲昵的分享?甚至带着点挑衅的意味——看,我和你吃同一盒饭,你敢吗?

(千手扉间,今天这出戏,主角可就不是我和柱间了。)

(我把恋爱的剧本,硬塞到你手上了。)

(以前是你冷眼旁观、横加指责我和柱间的恋爱,现在,让你自己也好好享受一下这种被体贴包围的感觉吧!)

(看你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站在干岸上冷静分析!)

宇智波初纯在心中恶劣地想着,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真诚和体贴。她重新用双手捧好饭盒,再次递到千手扉间唇边不远的位置,眼神充满了期待,仿佛一个精心准备了礼物、迫切希望得到认可的小女孩(如果忽略她眼底那抹狡黠的话)。

“快尝尝嘛,扉间~”

她甚至用上了撒娇般的语气,“凉了就不好吃了哦~”

这一下,千手扉间面临的不仅仅是吃不吃的问题,更是如何解读这顿饭的问题。

吃,就意味着他接受了这种诡异的、近乎调情的氛围,落入了宇智波初纯的节奏。

不吃,在对方已经试毒证明无害的情况下,就显得他格外小气、怯懦,甚至……有点心虚?

尤其是宇智波初纯那声软绵绵的“扉间~”,像一根羽毛,不轻不重地搔刮着他最敏感的神经。

千手扉间看着近在咫尺的饭菜,看着宇智波初纯那张写满了“我都是为你好”的脸,再感受着手中筷子的重量和空气中那该死的饭菜香气……

他生平第一次,在一个看似简单的吃饭问题上,产生了如此巨大的犹豫和……一种近乎失控的预感。

(宇智波初纯……你真是……好得很!)

宇智波初纯举着饭盒,用尽了心上人,试毒,撒娇,等各种手段,那双墨灰色的眼睛眨巴了半天,几乎要把“快吃吧快吃吧”写在脸上了,可千手扉间就像一尊彻底石化的冰雕,除了周身寒气更盛、脸色更黑之外,没有任何要动筷子的迹象。

(啧……真是块又冷又硬的石头!)

宇智波初纯内心那点所剩无几的耐心终于彻底告罄。她脸上的甜美笑容和期待眼神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老娘不伺候了”的洒脱和不耐烦。

“行吧行吧……”

她撇撇嘴,自言自语般地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千手扉间听见,“看来某人是没这个口福了~”

说完,她非常自然地把一直举在千手扉间面前的、那个号称是特意为他做的烧鱼饭盒,随手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

然后,在千手扉间依旧冰冷还带着一丝错愕?的注视下,她弯下腰,竟然从桌子底下又拎出来一个……更大、更满的饭盒!

她“啪”地一声打开这个新饭盒的盖子,里面赫然是堆得满满的、色泽油亮诱人的蘑菇炖鸡翅!香气比刚才的烧鱼更加浓郁霸道,瞬间充斥了整个偏厅。

宇智波初纯看也没看千手扉间,直接拿起自己刚才用过的那双筷子,毫不客气地夹起一个肥嫩的鸡翅,啊呜就是一大口,吃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一脸满足,仿佛刚才那个深情款款、体贴入微的献饭者根本不是她。

(哼!不吃拉倒!)

(本小姐自己吃!蘑菇鸡翅它不香吗?)

(谁有空一直跟你在这儿演深情戏码!)

她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把旁边还僵着的千手扉间当成了空气,甚至还因为鸡翅炖得入味而满足地眯了眯眼。

这前后反差极大的一幕,让千手扉间彻底愣住了。

他看着她那副毫无形象、大快朵颐的样子,再看看被冷落在旁边、孤零零的烧鱼饭盒,以及她脚边那个明显是自备的、内容更丰富的真·午餐……

一种被戏弄、被当成猴子耍的滔天怒火,混合着一种极其荒谬和无语的感觉,猛地冲上了千手扉间的头顶!

所以……刚才那一出什么心上人便当,试毒,撒娇……全是这女人即兴表演的恶作剧?!她根本就没指望他吃,甚至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更好的伙食?!

(宇智波初纯——!!!)

千手扉间握着筷子的手,指节因为极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他感觉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积攒的冷静和理智,在这一刻,被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轻易地碾碎了!

而罪魁祸首宇智波初纯,则完全无视了身后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意,继续专心致志地啃着她的鸡翅,心里美滋滋地想:

(嗯,今天这蘑菇鸡翅,火候正好!气千手扉间,果然很下饭!)

眼看着千手扉间周身的气压已经低到快要引发小型气候异变,那双猩红的眸子里酝酿的风暴几乎要实质化把她撕碎,宇智波初纯深知作死的边界在哪里。

就在千手扉间即将彻底爆发的前一秒,宇智波初纯动作快如闪电!

她再次弯腰,如同变戏法一般,又从桌子底下(天知道她到底在下面藏了多少个饭盒)拎出了一个……比之前那个蘑菇鸡翅饭盒还要大上一圈、看起来分量十足的豪华版饭盒!

“啪!”

饭盒盖子被干脆利落地打开,露出了里面码放得整整齐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正是之前她声称特意为心上人做的去刺烧鲈鱼,而且分量明显更足,旁边还搭配着精心去骨的凤爪处理得十分干净,以及晶莹剔透的白米饭。

她将这个超级加倍版的饭盒,稳稳地放在了千手扉间面前的桌子上,顺手还把之前那个被冷落的小份烧鱼饭盒拿起来,将其中的饭菜尽数倒进了这个大饭盒里,合二为一,堆得像座小山。

做完这一切,宇智波初纯脸上瞬间切换回那种带着点讨好、又有点委屈巴巴的笑容,声音也放软了八度,带着哄劝的意味:

“扉间~冷静点,冷静点嘛~”

“别生气啦~”

她指了指那个丰盛的大饭盒,又指了指自己刚才吃了一半的蘑菇鸡翅,语气那叫一个真诚无辜:

“你看,我怎么会真的只顾自己吃呢?”

“我那是看你一直不肯动筷子,心里着急,又觉得委屈嘛……”

“所以才故意那样,想激将一下你的……”

“这才是真正给你准备的!快趁热吃吧!”

她这一手先抑后扬,真假饭盒的戏码,玩得那叫一个溜!先是故意用假动作惹怒对方,在对方即将暴走的边缘,再拿出真正的诚意来灭火,顺便还把之前的恶劣行为解释成了因为受委屈而采取的小小激将法。

这番操作,既达到了戏弄千手扉间的目的,又适时地给了个台阶(虽然这台阶给得相当气人),还把主动权看似交还给了对方。

千手扉间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诚意满满,还摆出一副我都是为你好才故意气你,模样的宇智波初纯,再看看桌子上那个分量惊人、香气扑鼻的饭盒……

他胸口那团怒火,就像被强行塞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烧得更加旺盛,却一时之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这女人!她绝对是故意的!她就是在享受这种把他情绪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冷静?我冷静得了吗我?!)

千手扉间死死地盯着宇智波初纯那张写满了无辜和委屈的脸,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要不顾风度、直接动手掐死某个人的冲动。

而宇智波初纯,则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的表情,心里却在暗爽:

(哼,让你整天板着张冰山脸!这下知道什么叫喜怒无常、难以捉摸了吧?)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宇智波初纯欣赏够了千手扉间那副憋屈又无法发作的精彩表情,觉得今日的晨间娱乐差不多该收场了。她利落地收拾好自己那个吃得干干净净的蘑菇鸡翅饭盒,从桌子上轻盈地跳下来。

她对着依旧僵立在原地、脸色黑如锅底的千手扉间,俏皮地眨了眨眼,语气轻快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啦,我吃完了~”

“不打扰你忙正事啦!”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还回头扔下几句听起来十分贴心的嘱咐:

“扉间,晚上记得早点休息哦~”

“要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

最后,她还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带着点暧昧的笑容:

“你好了,我才能好哦~”

这话听起来像是关心,但结合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怎么听都像是另一种形式的调侃和……宣告所有权?(在她诡异的逻辑里)

说完,不等千手扉间有任何反应,宇智波初纯便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一样,脚步轻快地溜出了偏厅,还顺手带上了门。

千手扉间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看着桌子上那个堆成小山的豪华便当,再回想宇智波初纯最后那几句话,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太阳穴突突直跳!

(宇智波初纯……你给我等着!)

宇智波初纯刚走出偏厅没多远,就迎面撞上了处理完族务、正四处找她的千手柱间。

“小不点!”

千手柱间看到她,脸上立刻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你今天早上就过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宇智波初纯脸上立刻换上了面对千手柱间时特有的、带着点依赖和娇憨的笑容,她将手里那个空了的蘑菇鸡翅饭盒递到千手柱间面前,语气自然:

“喏,柱间,给你留的!”

(虽然基本上是她吃剩的空盒子……)

千手柱间愣了一下,接过饭盒,脸上有些惊喜:“啊?这是……给我的?” 他显然没想到宇智波初纯会特意给他准备早餐。

他好奇地打开饭盒盖子,映入眼帘的是……

一些吃剩下的鸡骨头和零星的蘑菇,明显是被人享用过的残局。饭盒角落,还顽强地粘着一小块她不小心遗漏的、看起来最肥美的鸡翅中段。

千手柱间看着这丰盛的早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摇头笑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宠溺。他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宇智波初纯的额头,语气带着纵容:

“你呀……小馋猫!”

“说是给我留的,结果自己还是偷偷先吃了一点点,对不对?”

他完全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她这副吃独食还理直气壮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宇智波初纯被他戳穿,也不尴尬,反而理直气壮地皱皱鼻子:“我那是帮你尝尝味道嘛!万一不好吃呢?”

千手柱间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完全忘了去深究她一大早跑来千手族地、还去了偏厅的真正目的。

而偏厅里,某个对着豪华便当生闷气的千手扉间,如果知道自家大哥就这么被一个空饭盒和几句撒娇轻易打发了,恐怕会气得当场研究出时空忍术回到过去,阻止大哥和这个祸水相遇。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棂,为房间铺上一层银霜。宇智波初纯确认千手柱间呼吸平稳,她以为的后,悄无声息地派出了一个分裂体,利用夜色潜回宇智波族地去哄那两个离了娘就闹腾的小祖宗。

本体则留在千手族地的卧室里。她侧躺着,背对着千手柱间,看似已经入睡。然而,就在一片寂静中,一阵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摩擦声,窸窸窣窣地响了起来。

只见宇智波初纯的手,缓缓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刃口看起来异常锋利的菜刀!

那冰冷的刀锋在月光下反射出森然的光芒,伴随着她手腕细微的转动,发出“沙沙”的、带着无形杀气的磨刀声!

原本正安心睡觉,其实是装的,想看看她半夜搞什么名堂的千手柱间,背对着宇智波初纯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冷汗唰地一下就浸湿了后背的睡衣!

(小……小不点?!)

(这……这大晚上的……她……她想干什么?!)

(枕头底下藏菜刀?!还……还磨刀?!)

千手柱间的心脏砰砰狂跳,大脑飞速运转,瞬间脑补出了无数种可怕的可能性!最惊悚的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她该不会是……半夜梦游?或者……想把我给……磨快了刀好切肉???)

这个想法让他浑身汗毛倒竖!虽然他相信宇智波初纯不会真的伤害他大概?,但这场景实在太过诡异和吓人!

他死死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拼命装成熟睡的样子,耳朵却竖得老高,紧张地捕捉着身后的每一丝动静。

宇智波初纯似乎确认了他睡得很沉,磨刀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千手柱间感觉到身后的床铺微微一动,似乎是宇智波初纯坐起身,靠近了他。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后颈,让他差点破功跳起来!但他强行忍住了,继续装死。

宇智波初纯凑近看了看,大概是在确认他是否真的睡熟,似乎满意了。然后,千手柱间听到她轻手轻脚地下床,趿拉着鞋子,握着那把亮晃晃的菜刀,走出了卧室。

脚步声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

紧接着,厨房那边就传来了更加清晰、也更加富有节奏感的——

“霍霍……霍霍……霍霍……”

那是菜刀在磨刀石上被用力打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和……恐怖!

千手柱间躺在空旷的大床上,抱着被子,听着厨房传来的、充满力量的磨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她到底要去厨房切什么啊?!)

(需要这么大半夜的……把刀磨得这么快?!)

(难道……今晚的晚餐有哪里不满意?!)

千手柱间陷入了巨大的困惑和一丝丝,或许不止一丝丝的恐惧之中,彻底失眠了。而厨房里,宇智波初纯正专心致志地磨着她的刀,或许是为了明天的早餐准备,或许……有别的用途?

这个夜晚,对千手柱间来说,注定漫长而充满悬念。

千手柱间躺在床上,听着厨房里那持续不断的、令人心惊胆战的磨刀声,实在是躺不住了。巨大的好奇心,以及一丝残存的求生欲驱使他,必须去亲眼看看宇智波初纯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他像做贼一样,悄无声息地溜下床,踮着脚尖,屏住呼吸,一点点挪到厨房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朝里面望去——

只见宇智波初纯正站在灶台前,背对着他,似乎正在忙碌。然而,下一秒,千手柱间的瞳孔就猛地收缩了!

宇智波初纯好像脑后长眼一般,在他窥探的瞬间,猛地转过了头!

而这一回头,差点把千手柱间的魂给吓飞了!

宇智波初纯的那双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妖异瑰丽的万花筒写轮眼!在昏暗的厨房灯光下,那缓缓旋转的图案散发着不祥而诡异的光芒!

这还不是最吓人的!

最吓人的是——她手里,正紧紧握着那把刚刚磨得锃亮、此刻却沾满了淋漓鲜血的菜刀!刀尖甚至还在往下滴着粘稠的红色液体!

而在她面前的菜板上,赫然堆着一堆……难以名状的、暗红色的、看起来像是肉块又像是某种植物根茎的东西,同样浸染在血泊之中,散发出淡淡的腥气!

(写轮眼!染血的菜刀!不明血块!)

这几个元素组合在一起,瞬间在千手柱间脑海里勾勒出了一幅无比血腥恐怖的画面!他甚至一瞬间联想到了某些关于宇智波的黑暗传说!

(小不点……她……她难道是在……?!)

千手柱间吓得脸色煞白,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整个人都僵在了门口,连逃跑都忘了!

然而,就在千手柱间快要被自己的脑补吓晕过去的时候,宇智波初纯看着他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瞬间从被撞破的冷厉变成了哭笑不得。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没拿刀的那只手指了指菜板上的不明血块,又指了指旁边放着的一篮子鲜艳的番茄和几根带着泥的甜根菜,开口解释道,语气带着点被打扰的不爽和无语:

“柱间!你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的干嘛?!”

“我开写轮眼是为了看得更清楚点,省得切到手!”

“什么染血菜刀……那是番茄汁!非骨番茄的汁水特别红!”

“还有这个!”

她用刀尖点了点菜板上那堆暗红色的“血块这是甜根菜!煮汤用的!它本来就是这种颜色!”

原来,宇智波初纯半夜起来,是想用最新鲜的食材非骨番茄和甜根菜准备明天的早餐番茄酱和甜菜根汤。开写轮眼是为了精准操作避免浪费,而那把菜刀和菜板上的血迹,根本就是番茄汁和甜菜根本身的颜色!

千手柱间:“……”

他呆呆地看着菜板上那堆被误认为是肉块的甜菜根,又看看宇智波初纯手里那把血淋淋的菜刀,再闻了闻空气中那淡淡的、确实是植物清甜而非血腥的气味……

一股巨大的窘迫感瞬间席卷了他!他居然被几颗番茄和甜菜根吓成了这样?!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这副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挥了挥手里的菜刀:

“还愣着干什么?要么回去睡觉,要么过来帮忙!”

“别在这儿妨碍我!”

千手柱间这才如梦初醒,脸上瞬间爆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同手同脚地、几乎是逃离般地冲回了卧室,留下宇智波初纯一个人在厨房里,对着那堆血淋淋的食材,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是个笨蛋……)

(不过……吓唬一下好像也挺有趣的?)

宇智波初纯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得逞的弧度,继续哼着歌,手起刀落,处理她的凶案现场食材去了。而千手柱间,今晚恐怕是别想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千手柱间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摆得满满当当的早餐,表情有些……复杂。

桌子正中是一大碗颜色鲜红欲滴、浓稠诱人的非骨番茄酱,旁边是一盆煮得软烂、呈现出深邃紫红色的甜根菜汤。主食则是染上了甜菜根汁液、同样呈现淡红色的米饭。放眼望去,整个餐桌主打一个大红大紫,色彩饱和度极高,充满了……视觉冲击力。

坐在千手柱间旁边的千手扉间,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这桌盛宴,脸上就毫不掩饰地露出了极度嫌弃的表情,仿佛看到的不是食物,而是什么生化武器。他甚至连筷子都没动,直接起身,丢下一句“我吃过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千手柱间看着弟弟离开的背影,又看看眼前这桌妻子爱心满满但配色惊悚的早餐,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感动的笑容,拿起勺子,准备硬着头皮开动。

而始作俑者宇智波初纯,则笑眯眯地看着千手柱间,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红米饭,然后端起碗,非常体贴地说:“柱间,你慢慢吃,我不打扰你们兄弟(虽然只剩一个了)用餐了,我去外面逛逛吃~”

说完,她不等千手柱间回应,就端着碗溜达出了餐厅。

宇智波初纯刚在族地一处僻静的石桌旁坐下,还没吃两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哟!姑奶奶!今儿这早餐……挺别致啊!”

宇智波初纯抬头,只见千手良太正笑嘻嘻地凑过来,毫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下。千手良太是千手柱间的堂兄弟,性格开朗跳脱,是个有名的吐槽役,年龄比千手扉间还小些,但因为宇智波初纯那混乱的辈分(曾是小姑娘又是族长夫人后来习惯你们喊姑奶奶),他一直习惯性地叫她姑奶奶,两人关系倒是挺熟络。

千手良太看着她碗里红彤彤的米饭和配菜,又想想刚才在餐厅看到的那一桌景象,忍不住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他压低声音,凑近问道:

“说真的,姑奶奶,兄弟我好奇很久了,”

他指了指餐厅方向,“你到底为啥选了我家大哥啊?他除了实力强点、性格憨点,还有啥好的?你看扉间大哥那张冷脸,虽然讨厌,但至少长得帅啊!”

宇智波初纯正夹起一筷子红米饭送入口中,闻言动作顿了顿。她慢条斯理地嚼完,才抬起头,望向远处湛蓝的天空,脸上露出一抹看似缥缈、实则带着点敷衍的笑容,用一种吟诗般的语调回答道:

“缘由嘛……只羡鸳鸯不羡仙~”

她想用这句充满浪漫色彩的诗句,来堵住千手良太的嘴,暗示自己是因为爱情。

然而,千手良太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听完,非但没有被感动,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一拍大腿,差点把石桌拍裂!

“噗——哈哈哈!姑奶奶!你可别逗了!”

千手良太笑得前仰后合,“还鸳鸯?你知不知道鸳鸯天天换配偶啊?!那玩意儿根本就不是忠贞的象征!你这比喻也太不吉利了!”

宇智波初纯:“(?_?)”

她脸上的诗意笑容瞬间僵住,然后垮了下来,变成了一副死鱼眼的表情。她没好气地瞪了千手良太一眼,用筷子敲了敲碗边:

“吃你的饭!净说些我不爱听的!”

“不会比喻就别瞎比喻!”

好好的气氛全被这个不会看脸色的家伙破坏了!宇智波初纯气得埋头猛扒了几口饭,决定不再理会这个专门拆台的堂兄弟。

千手良太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笑得更加开心了,觉得自己今天又为千手族地的八卦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

(所以姑奶奶到底是为啥选柱间呢?难道真是因为……他好骗?)

千手良太摸着下巴,开始了新一轮的脑补。而宇智波初纯,则开始认真考虑,下次甜根菜汤是不是该给千手良太也特意准备一份。

午后的阳光带着几分慵懒,宇智波初纯在自己房间外的廊檐下,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将一串新做的、绘有简易宇智波团扇图案的陶瓷风铃挂了上去。微风拂过,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为宁静的院落添了几分生气。

她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然后轻盈地从矮凳上跳下来,在廊下的软垫上坐下。顺手从袖中摸出一个古朴的陶埙,放在唇边,试着吹了几个音。呜咽低沉的埙声在院落中回荡,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寂寥感。

吹了一会儿,她似乎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便放下了埙。一种莫名的空虚和无聊感悄然蔓延开来。两个孩子不在身边,千手柱间又在处理族务,偌大的千手族地,她竟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

她站起身,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踱了几步,看着地上自己被阳光拉长的影子。最终,她脚步一转,朝着千手柱间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的门虚掩着。宇智波初纯轻轻推开门,看到千手柱间正伏在案前,眉头微蹙,对着堆积如山的卷轴和文件奋笔疾书,显然公务繁忙。

听到开门声,千手柱间抬起头,见是她,脸上立刻露出了温暖的笑意,放下笔:

“小不点?你怎么来了?无聊了?”

宇智波初纯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挨着他坐下,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地翻动着桌上那些她看不太懂的文件,语气带着点撒娇般的抱怨:

“嗯……是有点无聊。”

“看你这么忙,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一点?”

她指了指那些卷轴,

“虽然族务我不太懂,但帮你分类、磨墨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她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有些飘忽,显然心思并不真的在这些公务上,只是想找个理由待在他身边,驱散那点突如其来的寂寥。

千手柱间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一片柔软。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

“好啊,那你就坐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于是,书房里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千手柱间专注地处理着繁重的族务,而宇智波初纯则安静地坐在他身旁,有时帮他递递东西,有时只是托着腮看着他工作的侧脸,偶尔插科打诨几句,或者拿起旁边的闲书翻看几页。

时光荏苒,一年转瞬即逝。在千手柱间不懈的努力和宇智波斑权衡利弊后的默许,或许还有宇智波初纯在其中起到的微妙作用下,两族终于打破了世仇的壁垒,决定共同建立一个新的村落,以实现长久以来的和平愿景。

新的村落规划中,千手与宇智波的族地比邻而建,既保持了相对的独立性,又打破了过去的隔绝,象征着一种全新的开始。

在这一历史性的时刻,宇智波初纯怀里抱着两个已经一岁大、咿呀学语、活泼好动的儿子——宇智波须佐和宇智波智,站在属于宇智波的这一侧,眺望着正在热火朝天建设中的、属于千手的另一半村落。

千手柱间站在她身边,看着眼前这派融合的景象,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宽慰,他感慨道:

“这样真好……小不点,你看,以后我们两族毗邻而居,互相扶持,又互不干涉内政,孩子们也能在一个更广阔、更和平的环境里长大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这时,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走了过来。经过一年的时间,两个小家伙的模样更加清晰,须佐的眉宇间越发显出宇智波斑的冷峻影子,而智的轮廓和神态则更像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斑的目光扫过宇智波初纯怀里的两个孩子,又看向对面千手族地的方向,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淡淡地问道:

“初纯,这次建村之后,你打算带着须佐和智,过去那边吗?”

他指的是千手柱间所在的千手族地部分。毕竟,在明面上,宇智波初纯依然是千手夫人。

宇智波泉奈也看向妹妹,眼神复杂,等待着她的回答。这一年的相处,虽然两个孩子大部分时间留在宇智波族地,但千手柱间时常过来探望,孩子们对他也确实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亲近。

宇智波初纯低头看了看怀里正伸着小手想去抓她头发的须佐,又看了看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张望的智,脸上露出一抹无奈又带着点宠溺的笑容。她抬起头,看向两位兄长,语气轻松,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斑哥,泉奈哥,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呀~”

她晃了晃怀里的孩子,笑道:

“没办法,谁让这两个小没良心的,就是特别喜欢柱间呢?”

“一见到他就笑得跟朵花似的,比见了我这个亲娘还亲!”

“我要是硬把他们留在宇智波这边,他们怕是要哭闹得把房顶都掀了。”

她的话语看似抱怨,实则是在强调孩子们对千手柱间的亲近是自然选择,为她带着孩子常驻千手族地提供了最合理的理由。

“所以啊,”

宇智波初纯最后总结道,目光望向千手柱间,带着一丝狡黠,“看来我们娘仨,以后得多叨扰柱间了。”

千手柱间闻言,立刻憨厚地笑了起来,连忙表态:“不叨扰不叨扰!欢迎还来不及!”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夜色渐深,千手族地的居所内却还亮着温暖的灯火。宇智波初纯陪着两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玩闹了好一阵,直到他们都开始揉眼睛打哈欠。刚好,宇智波泉奈准时前来接两个侄子回宇智波族地休息。

“泉奈哥,辛苦啦~”

宇智波初纯笑着将怀里已经昏昏欲睡的宇智波智递过去,又帮着把同样眼皮打架的宇智波须佐抱给泉奈,然后朝着被舅舅抱在怀里的两个小家伙摆摆手,“须佐,智,跟妈妈拜拜,要乖乖听舅舅话哦~”

送走了孩子,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宇智波初纯伸了个懒腰,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很自然地依偎到千手柱间身边。千手柱间揽着她,两人低声说着话,气氛温馨而宁静,很快便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然而,到了凌晨三点,万籁俱寂之时——

异变陡生!

原本安稳睡在千手柱间怀里的宇智波初纯,身体猛地剧烈抽搐起来!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烈痛苦瞬间将她吞噬!她甚至来不及发出完整的惨叫,只是在极致的痛苦驱使下,本能地张开嘴,狠狠一口咬在了身旁千手柱间的手臂上!

“呃!”

千手柱间瞬间被痛醒,同时也被宇智波初纯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小不点!你怎么了?!”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他看到宇智波初纯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大颗大颗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睡衣!她松开了咬着他的嘴,整个人从床上滚落在地,痛苦地蜷缩起来,十指死死地抠抓着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

“初纯!!”

千手柱间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跳下床想去抱她,将充满生机的阳遁查克拉疯狂输入她体内!

然而,这股磅礴的生命力涌入,非但没有缓解她的痛苦,反而像是刺激到了什么!宇智波初纯的身体周围开始弥漫出诡异而绚丽的七彩光晕,她的身体在光晕中开始变得模糊、扭曲!

“不……不要……柱间……离开……”

宇智波初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发出警告,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决绝!

下一秒,在千手柱间惊恐万分的注视下,宇智波初纯的整个身体被那绚烂的光晕彻底包裹、压缩,最终……竟然化成了一个一人多高、散发着微弱七彩光芒、仿佛由某种能量结晶构成的……蛹!

就在这诡异蛹形成的瞬间,巨大的能量波动和宇智波初纯之前那声短促的痛呼,已经惊动了隔壁的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了门口,他甚至没敲门,直接一掌震开了房门!当他看清房间内的景象时,即便是冷静如他,也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瞳孔骤缩!

只见大哥千手柱间衣衫不整地跪坐在地上,手臂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带血牙印,而他面前,不是什么受伤的宇智波初纯,而是一个……散发着不详而美丽光芒的、巨大的、如同蚕蛹般的能量结晶物!

“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宇智波初纯呢?!”

千手扉间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惊和厉色!

千手柱间仿佛没听到弟弟的话,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七彩的蛹,伸出手,颤抖着想要触碰,却又不敢,脸上写满了巨大的恐慌和茫然,喃喃道:

“小不点……她……她变成……蛹了?”

宇智波初纯那过度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罂花珠能力后,所带来的最可怕、最诡异的反噬——吞噬与蛹化,在此刻,以一种谁也未曾预料的方式,悍然降临!

而这个蛹,正如宇智波初纯所知晓的那个秘密:一旦破蛹成蝶,无论她之前是何种年龄,都将永远定格在17岁——她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那一刻。

千手扉间看着眼前这超乎理解的景象,再结合大哥的反应和那个牙印,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宇智波初纯……你身上,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常理认知!千手扉间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他知道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必须立刻弄清楚这诡异的蛹到底是什么情况,以及宇智波初纯是生是死!

他看到大哥千手柱间一副失魂落魄、几乎要崩溃的模样,显然指望不上。千手扉间当机立断,一个箭步上前,单膝跪倒在那个散发着七彩微光的能量蛹旁边。

“大哥!冷静点!”

他低喝一声,试图唤回千手柱间的神智,同时那双猩红的眼眸看着着能量蛹的表面,试图分析其结构和能量波动。

“让我来检查!”

千手扉间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精纯的查克拉凝聚于指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朝着能量蛹的表面探去。

他的查克拉并非像千手柱间那样充满生命力的阳遁,而是更偏向阴冷、分析、感知的性质。他需要知道,这个蛹是保护机制,还是……埋葬的棺椁?里面的宇智波初纯,能量反应如何?是趋于稳定,还是在消散?

指尖即将触碰到蛹壁的瞬间,千手扉间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预想了无数种可能发生的反应——爆炸、反击、或者更糟的情况。

然而,就在他的查克拉即将接触蛹壁的前一刹那——

那七彩的能量蛹仿佛有生命般,表面流光微微一滞,随即,一股柔和却无比坚韧的排斥力悄然荡开,如同最轻柔的水波,却精准地将他试探的查克拉指尖轻轻推开,无法真正触及核心!

千手扉间眉头瞬间锁死!

(排斥外力探查?自我保护机制?)

他不信邪,立刻变换了查克拉的频率和性质,尝试了多种不同的探查忍术,甚至动用了封印术式的解析技巧!

然而,结果依旧!

那能量蛹如同一个完美的闭环,所有的探查手段都被那层看似柔和、实则牢不可破的能量壁障悄无声息地化解、排斥在外!根本无法渗透分毫,更别提感知内部的情况了!

“可恶!”

千手扉间低咒一声,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种有力无处使、面对未知却无法破解的感觉,让他感到极其挫败和烦躁!

他收回手,面色凝重地看向依旧处于呆滞状态的千手柱间,沉声道:

“大哥!这蛹……有极强的自我保护机制,我的所有探查手段都无效!”

“目前无法确定里面的情况!”

“这很可能……是宇智波初纯万花筒写轮眼某种未知能力的反噬!”

他的判断基于现有的情报和现象,虽然无法证实,但却是最合理的推测。

千手柱间听到反噬两个字,猛地回过神,脸上血色尽失,一把抓住千手扉间的手臂,声音颤抖:“反噬?扉间!那……那小不点她会不会……?”

千手扉间看着大哥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他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只能咬牙道:

“现在只能等!”

“加强戒备!绝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这个蛹!”

“我会继续尝试破解它的能量结构!”

夜色更深,房间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那个静静伫立的七彩蛹,仿佛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每个人的心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驱散了些许夜的寒意。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如同往常一样,带着一些需要与千手柱间商议的建村文件,顺便来看望宇智波初纯和两个小家伙。宇智波泉奈怀里还抱着刚刚睡醒、正揉着眼睛的须佐和智。

然而,当他们被千手族人引到千手柱间的居所,推开房门时,看到的景象却让兄弟二人瞬间愣在原地!

房间里没有宇智波初纯的身影,只有千手柱间如同守护珍宝般,寸步不离地守在一个……

一人多高、散发着奇异七彩微光的、如同巨大蚕蛹般的能量结晶物旁边!千手柱间脸色憔悴,眼下一片乌青,显然一夜未眠。

而千手扉间则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些卷轴和记录板,眉头紧锁,似乎在分析着什么。

“初纯呢?”

宇智波斑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房间,没有发现妹妹的踪迹,那双万花筒写轮眼瞬间锁定在千手柱间和那个诡异的蛹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还有,这个……是怎么回事?!”

他的质问如同冰雹般砸向千手柱间,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危险起来。宇智波泉奈也立刻警惕地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猩红的写轮眼死死盯住那个蛹,仿佛那是什么致命的威胁。

千手柱间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却被千手扉间打断了。

千手扉间走上前,将手中的一份初步分析报告递给宇智波斑,虽然不情愿,但这是关乎宇智波初纯的事,他的语气依旧冷静,却带着一种研究者的审慎:

“宇智波斑,根据我的初步观察和分析,”

他指了指那个七彩的能量蛹,

“这个形态,很可能是一种……类似蝴蝶幼虫的蛹化现象。”

他尽量用客观的词语描述:

“宇智波初纯在凌晨时分突然出现剧烈痛苦,随后身体能量化,形成了这个蛹。”

“其外部有极强的能量壁垒,无法探查内部情况。”

“如果类比自然界昆虫的蛹化过程,这或许并非死亡,而是一种……蜕变的前兆。”

“最终的结果,可能是……破蛹成蝶。”

破蛹成蝶这四个字,让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的瞳孔同时一缩!

他们自然听说过宇智波初纯万花筒写轮眼罂花珠的一些诡异能力,比如幻蝶遁走、无限分裂,但蛹化和破蛹成蝶这种听起来更像是神话传说的情况,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亲耳听闻!

(蛹化?蜕变?)

(初纯她……难道是在经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万花筒变异或反噬?)

宇智波斑接过报告,快速扫过上面千手扉间记录的能量波动数据和推测,万花筒中的光芒剧烈闪烁。他再次看向那个七彩的蛹,眼神变得无比深邃和复杂。

如果千手扉间的推测是真的,那么宇智波初纯此刻正处于一个极其关键且危险的蜕变期。而这个过程,竟然发生在千手族地,由千手兄弟看守着!

宇智波泉奈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抱紧了怀里有些被紧张气氛吓到的两个孩子,压低声音问:“斑哥,现在怎么办?”

宇智波斑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蛹,仿佛能透过能量壁障看到里面的妹妹。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等。”

“在初纯破蛹之前,哪里也不准去。”

“宇智波会派人协同看守。”

在压抑而紧张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千手柱间、千手扉间、宇智波斑、宇智波泉奈,这四个站在忍界顶端的男人,此刻却如同最普通的守卫,寸步不离地守在那个散发着七彩微光的能量蛹周围,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夜色再次降临。就在月上中天之时,异变再生!

那静止了几乎一整天的能量蛹,表面突然开始剧烈地波动起来!七彩的光芒如同呼吸般明灭闪烁,越来越急促!蛹壁之上,甚至开始出现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裂纹!

“要出来了!”

千手扉间低喝一声,全身戒备。

千手柱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拳头紧握。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也瞬间进入了战斗姿态,写轮眼死死盯住蛹上的裂缝!

“咔嚓……咔嚓嚓……”

清脆的碎裂声接连响起!蛹壁上的裂纹迅速蔓延,最终,在一阵刺目的七彩强光爆发后,整个能量蛹如同破碎的琉璃般,轰然碎裂,化作漫天飞舞的、如同星尘般的光点,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光芒散尽,原本蛹所在的位置,显现出一个蜷缩着的、赤身裸体的身影。

那是一个少女。

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原本因生产、战斗留下的细微疤痕,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墨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披散下来,衬得那张脸越发精致绝伦,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宇智波初纯的模样,却褪去了所有的风霜与成熟,只剩下一种纯净无暇、惊心动魄的美丽——正是她十七岁那年,刚刚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时的巅峰样貌!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墨灰色的眼眸,此刻清澈得如同山涧清泉,带着刚睡醒般的迷蒙和……

对自身状况的茫然。

然而,当她视线聚焦,看清眼前景象的瞬间,所有的迷蒙瞬间被极致的震惊和羞恼所取代!

只见四个大男人——千手柱间、千手扉间、宇智波斑、宇智波泉奈——正围成一圈,八只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着她!赤身裸体的她!

“!!!”

宇智波初纯的大脑空白了一秒,随即,一声尖锐的、充满了羞愤的惊叫脱口而出:

“你们……你们四个大男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她条件反射般地猛地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蜷缩起来,脸上瞬间爆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声音都气得变了调:

“出去!都给我出去!!!”

“我要穿衣服了!!!”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也让围观的四个男人瞬间石化!

千手柱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小……小不点!你……你听我解释!我们是因为你……”

“解释什么解释!出去!!!”

宇智波初纯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抓起旁边散落的一块蛹的碎片,虽然没什么用就朝他扔了过去,羞愤欲死。

千手扉间脸色极其不自然地别开了头,耳根也泛起一丝可疑的红色,干咳了一声。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也是表情僵硬,虽然努力维持着镇定,但眼神都下意识地避开了那具青春胴体。宇智波斑甚至下意识地侧了侧身,挡在了宇智波泉奈和两个孩子幸好孩子睡了的方向。

最终,在宇智波初纯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和连声驱逐下,四个堪称忍界巅峰战力的男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略显狼狈地、争先恐后地退出了房间,还贴心地,或者说尴尬地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重新变回17岁模样、又羞又气、赶紧找衣服穿的宇智波初纯。

而房间外,四个男人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千手扉间揉了揉眉心,低声道:

“看来……破蛹成蝶的传说……是真的。”

而且,这蝶的出场方式,未免也太……刺激了点。

宇智波斑则眼神深邃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思绪翻涌:(17岁……永远停留的年龄……罂花珠的能力,果然诡异莫测……)

唯有千手柱间,在最初的尴尬过后,看着重新完好无损甚至返老还童的宇智波初纯,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至于年龄样貌什么的……他好像完全没在意?

(只要小不点没事就好!)

只是,未来的日子,带着一个17岁外貌的妻子?,似乎会更加……鸡飞狗跳了。

经历了破蛹成蝶那场惊心动魄又尴尬万分的风波后,宇智波初纯终于穿好衣服,重新变回17岁模样的她,身上少了几分以往的妖异与沉郁,多了几分属于这个年纪的清澈与灵动,虽然记忆和心智并未改变,但那副青春逼人的样貌,依旧让熟悉她的人感到些许陌生与恍惚。

房间内只剩下她和千手柱间。千手柱间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时光倒流、焕然一新的妻子在他心中,心中百感交集,有失而复得的狂喜,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用柔软丝绸包裹着的小物件。他一层层地揭开丝绸,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最终,一枚洁白无瑕、雕刻着精致山茶花图案的玉簪,静静地躺在了他的掌心。玉质温润,花瓣层叠,栩栩如生,在灯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泽。

千手柱间将玉簪递到宇智波初纯面前,眼神温柔而复杂,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叹息,轻声说道:

“小不点……这个……”

“终于……能把它送到你手里了。”

他的话语里,似乎承载了太多的过往、错过和遗憾。这枚白山茶花簪,或许在很久以前就该属于她,却因为种种原因——家族的仇恨、彼此的立场、阴差阳错的误会——迟迟未能送出。

宇智波初纯的目光落在那枚熟悉的玉簪上,墨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恍惚和追忆。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凉温润的玉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带着些许怅然的笑容:

“是啊……白山茶花簪……”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带着可惜,一直没能送到我手里呢。”

她想起了曾经或许期待过这份礼物的时光,也想起了后来那些身不由己的岁月。这枚簪子,仿佛成了他们之间曲折关系的一个微小缩影。

然后,她抬起头,看向千手柱间,眼中那点怅然被一种明亮而温暖的光芒所取代。她微微侧过头,将如墨的青丝朝向千手柱间,语气带着一丝撒娇般的依赖和信任:

“柱间……”

“现在,你给我戴上吧。”

这个简单的动作,这个请求,象征着接纳,象征着对过往遗憾的和解,也象征着对未来的期许。

千手柱间看着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美的侧脸和那顺从的姿态,心头一热,巨大的幸福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拿起那枚承载了太多意义的白山茶花簪,动作有些笨拙,却无比认真和虔诚地,轻轻地将簪子插入了她浓密的发髻之中。

洁白的花瓣在她墨色的发间绽放,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跨越了时间与磨难,最终得以圆满的深情。

宇智波初纯抬手轻轻抚摸着发间的簪子,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心意,脸上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如同山茶花般纯净的笑容。

“好看吗?”

她轻声问。

“好看……”

千手柱间痴痴地看着她,喃喃道,

“我的小不点,怎么样都好看。”

时光平静地流淌,新的村落在一片磨合与希望中逐步走上正轨。

宇智波初纯再次被诊出了身孕。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阴谋算计与血脉疑云,千手柱间欣喜若狂,将宇智波初纯照顾得无微不至。

这天午后,宇智波初纯想着给辛苦处理族务的千手柱间补补身体,决定炖一锅鸡汤。她挽起袖子,从鸡笼里拎出一只肥硕的活鸡,走到了院子里的砧板前。

然而,当她举起那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对准不停扑腾的鸡脖子时,却迟迟下不去手。那双曾经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算计人心的手,此刻竟然微微颤抖。看着活鸡那惊恐的小眼睛和温热的身体,一种属于母性的柔软和不忍,莫名地涌上心头。

(算了……)

宇智波初纯叹了口气,悻悻地放下了菜刀,(还是等柱间回来再说吧。)

她将那只侥幸逃过一劫的鸡重新拴好,开始准备其他的配菜。

下午六点,千手柱间终于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公务,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回到了家。刚推开院门,就看到宇智波初纯系着围裙,笑吟吟地站在门口,夕阳的余晖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欢迎回来,柱间。”

她的声音温柔,带着家的气息。

千手柱间心中一暖,所有的疲惫仿佛都一扫而空,他笑着走上前:“我回来了,小不点,今天辛苦你了……”

他的话音未落,宇智波初纯却突然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拎出了那只被拴着脚、正无辜扑腾的活鸡,直接塞到了千手柱间怀里!

“喏!”

宇智波初纯拍了拍手,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分配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家务,

“你回来得正好,去,把这只鸡杀了。”

千手柱间:“……???”

他下意识地接住那只突然被塞过来的、毛茸茸、热乎乎、还在咕咕叫的活物,整个人瞬间僵住了!他低头,看着怀里那只鸡也正好抬起头,一双豆大的鸡眼茫然地与他“大眼瞪小眼”。

(杀……杀鸡?!)

千手柱间,堂堂忍者之神,千手一族的族长,能够召唤真数千手对抗尾兽的绝世强者,此刻对着怀里一只普通的家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无措。

让他去战场上厮杀,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让他亲手宰杀一只活鸡……这完全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和……某种奇怪的心里障碍?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抱着鸡、一副手足无措、表情呆滞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调侃道:

“怎么?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千手族长,连只鸡都不敢杀吗?”

“快点啦,我还等着炖汤呢!”

千手柱间看着妻子那戏谑的笑容,又看看怀里这只仿佛在嘲笑他的鸡,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无奈又有点委屈的表情。他试图挣扎:

“小不点……这个……要不我们还是让厨房的人……”

“不行!”

宇智波初纯打断他,故意板起脸,“这可是给你补身子的爱心鸡汤,必须你亲手杀的鸡才有诚意!”

最终,在宇智波初纯温柔的注视下,千手柱间只好硬着头皮,抱着那只和他面面相觑的鸡,一步三回头地、悲壮地朝着后院走去,开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杀鸡挑战。

而宇智波初纯则靠在门框上,看着他那笨拙又可爱的背影,笑得更加开心了。

(这样的平淡日子……好像也不错?)

千手柱间抱着那只仿佛重若千斤的活鸡,悲壮地走到了后院僻静处。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在进行什么重要的战前准备。他将鸡轻轻放在地上

(鸡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开始不安地扑腾),然后,举起了那把宇智波初纯之前用过的、闪着寒光的菜刀。

他看着那只无辜望着他,或许只是茫然的鸡,脸上露出了极其严肃和……愧疚的表情。他对着鸡,非常郑重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对不起!”

“我会……尽量给你一个不痛苦的死法!”

“阿弥陀佛……”

那语气,那神态,不像是要杀鸡,倒像是在进行某种庄严的超度仪式。

说完,他眼神一凛,似乎下定了决心。然而,他接下来的动作却并非手起刀落——

只见千手柱间伸出另一只手,指尖凝聚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极其精纯的阳遁查克拉。这查克拉并非用于攻击,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和……催眠效果?他轻轻地将这根手指点在了鸡的头上。

那原本还在扑腾的鸡,被这蕴含着庞大生命力的温和查克拉一触,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眼神迅速变得迷离、呆滞,仿佛瞬间进入了最深沉的睡眠状态,连一丝挣扎都没有。

紧接着,千手柱间手腕一动,菜刀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残影,精准无比地划过了鸡的脖颈!刀锋过处,只有一道极细的血线渗出,甚至没有多少血液喷溅。

而那只鸡,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那种安详的、如同熟睡般的姿态,没有任何痛苦的反应,就这么……安逸地去世了。

千手柱间看着手中安详离世的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多么艰巨的任务。他甚至还对着鸡的尸体微微鞠了一躬,低声念了句:“多谢款待……”

然后,他才拎着这只处理得干干净净物理和心理上都是的鸡,转身往回走,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混合着成就感和一丝莫名伤感的复杂表情。

等他把鸡交给宇智波初纯时,宇智波初纯看着这只脖子只有一道细痕、死状极其安详的鸡,又看看千手柱间那副仿佛刚打完一场硬仗的模样,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作何表情。

(……所以,你是用阳遁查克拉先把鸡给……安乐死了?)

(杀只鸡而已,需要动用忍术吗?!还搞得这么有仪式感?!)

宇智波初纯最终只能扶额叹息,对自己这位有时候憨厚耿直得可爱的丈夫,感到深深的无奈和……一丝好笑。

(算了……至少鸡汤的材料是有了。)

(只是这过程……未免也太千手柱间风格了。)

宇智波初纯刚接过那只被千手柱间以安乐死方式处理好的鸡,正准备挽起袖子亲自下厨,一只温暖的大手就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腕。

“小不点,让我来吧。”

千手柱间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身边,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和坚持,“你现在怀着孕,厨房油烟重,又动刀动火的,太危险了。你去休息,等着吃就好。”

他的语气充满了关切,完全是一副标准的好丈夫、好爸爸模样。

宇智波初纯愣了一下,看着千手柱间那认真的眼神,心里微微一暖,也就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手,将鸡交给了他,嘴上却还是习惯性地调侃道:“哟,我们千手族长还会下厨呢?可别把厨房点着了~”

千手柱间憨厚地笑了笑,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吧!虽然不常做,但基本的还是会的!保证给你和宝宝炖一锅香喷喷的鸡汤!”

说完,他便拎着那只鸡,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了厨房,那架势,不像是去做饭,倒像是要去施展什么了不起的忍术。

宇智波初纯靠在厨房门框上,好奇地看着里面的动静。

只见千手柱间先是有些笨拙地烧了一大锅热水,然后开始给鸡拔毛。他动作算不上熟练,甚至有点手忙脚乱,拔下的鸡毛飞得到处都是,但他却极其耐心,一丝不苟,仿佛在完成一件精密的艺术品。

拔完毛,轮到切肉了。千手柱间拿起菜刀,神色瞬间变得无比专注和……严肃?他对着光溜溜的鸡比划了半天,仿佛在分析从哪里下刀最合适、最省力。最终,他眼神一凝,手起刀落——

“唰!”

一道干净利落的寒光闪过!

整只鸡被精准地分成了大小均匀的几大块,切口平滑,骨肉分离,那手法……竟然隐隐带着点体术高手解剖敌人的影子?!

宇智波初纯看得眼角直抽抽。

(杀鸡用宰牛刀……不,这简直是用了斩杀上忍的刀法来切鸡啊!)

千手柱间却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他将鸡块放入砂锅中,加入各种配料和清水,盖上盖子,然后……他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宇智波初纯正疑惑他要干什么,就感觉到一股温和却磅礴的查克拉从千手柱间体内涌出,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了整个砂锅!他竟然在用精妙的查克拉控制力,来加速和优化炖煮过程,确保受热均匀,锁住鲜味!

(……用查克拉炖鸡汤?!)

(这恐怕是忍界独一份了吧?!)

宇智波初纯彻底无语了,但看着千手柱间那副认真专注、甚至额头微微见汗的侧脸,心中却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好笑。

这个男人,或许在生活琐事上笨拙得可爱,但他愿意用自己最强大的力量,用最笨拙却最真诚的方式,来为她做一顿饭。

不一会儿,浓郁的鸡汤香气就从砂锅里弥漫开来,充满了整个厨房。

千手柱间收回查克拉,擦了擦额角的汗,献宝似的端着一碗金黄清澈、香气扑鼻的鸡汤走到宇智波初纯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小不点,快尝尝!我特意用查克拉控制火候的,应该很入味!”

宇智波初纯接过碗,看着碗里漂浮的油花和鲜嫩的鸡肉,再抬头看看千手柱间那期待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舀起一勺汤,吹了吹,送入口中。味道……出乎意料地鲜美。

“嗯,很好喝。”

她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评价。

千手柱间立刻笑得像个得到了最高奖励的孩子。

或许,这就是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幸福吧。哪怕过程有些啼笑皆非,但那份心意,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来得珍贵。

九个月后,千手族地的产房外。

千手柱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来回踱步,一双大手紧张地搓着,时不时伸长脖子望向那扇紧闭的、不断传出压抑痛呼声的产房大门。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也站在不远处,脸色凝重,虽然没像千手柱间那样失态,但紧握的拳头和紧抿的嘴唇也暴露了他们的担忧。

突然,产房内原本压抑的呻吟猛地拔高,变成了中气十足、字字清晰的怒骂,穿透了门板,响彻在整个走廊:

“啊——!!!痛死我了!!!”

“千手柱间!你个王八蛋的!!!”

“凭什么就你怀的孩子这么痛?!啊?!!”

这声音,正是宇智波初纯的。看来阵痛已经到了最剧烈的阶段。

千手柱间被这指名道姓的痛骂弄得脚步一僵,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心疼、无奈和极度尴尬的笑容。他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

“这……这生孩子痛……也不能全怪我啊……”

然而,里面的骂声并没有停止,反而因为疼痛的加剧而更加丰富多彩起来,甚至还夹杂了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技术性抱怨:

“千手柱间日你大爷的!!!!”

“都怪你!!!你那玩意儿怎么那么大!!!!”

“现在好了!孩子头卡住了!!!出不来!!!痛死老娘了!!!”

“我跟你没完!!!啊——!!!”

“!!!”

这一连串彪悍无比的痛骂,尤其是最后那句涉及尺寸问题导致孩子头卡住的指控,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产房外!

千手柱间的脸瞬间爆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根!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甚至能感觉到旁边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投来的、极其复杂且冰冷的视线

(虽然那两人也略显尴尬地别开了头)!

(小不点……这种话……怎么能……在外面喊出来啊……)

千手柱间内心哀嚎,却又因为担心产房内的情况而不敢离开,只能硬着头皮承受着这社会性死亡的尴尬。

旁边的医忍和侍女们也个个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是在拼命忍住笑意。

产房内的宇智波初纯显然已经痛得完全顾不上什么形象和矜持了,所有积攒的怒火和疼痛都化作了对罪魁祸首千手柱间最直白、最接地气的控诉!

千手柱间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妻子中气十足的骂声,虽然心疼,但至少说明她还有力气,脸上那无奈又尴尬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现在只盼着孩子能平安出生,至于自己的名誉……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孩子……你快点出来吧……再让你娘骂下去……爹以后在忍界就没法做人了……)

下午七点,夕阳的余晖为千手族地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在经过漫长而激烈的生产后,产房内终于传出了一声响亮有力的婴儿啼哭!

折腾了许久的宇智波初纯,此刻浑身被汗水浸透,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但精神却因为孩子的降生而放松了些许。医忍将清理干净、包裹在柔软襁褓中的新生儿抱到她面前。

宇智波初纯勉强抬起眼皮,看向那个皱巴巴、红通通的小家伙。她盯着看了几秒,脸上非但没有初为人母的巨大喜悦,反而露出了一种毫不掩饰的……嫌弃?

她撇了撇嘴,有气无力地、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行了……看这傻小子……”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千手墨绫算了。”

她顿了顿,没好气地补充道,

“免得让他爹起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比如千手蘑菇、千手柱纯之类的……”

显然,她对千手柱间的起名品味有着深刻的不信任和心理阴影。

与此同时,产房门被推开,早已等候在外的千手柱间第一个冲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面色各异的千手扉间、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

千手扉间走到医忍旁边,目光落在那个新生儿身上。小家伙虽然刚出生,却不像一般婴儿那样干瘦,反而显得有些白白胖胖,哭声也格外洪亮。千手扉间那冰冷的红眸中,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极淡的、类似评估的光芒,但并未多说什么。

千手柱间则完全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他小心翼翼、如同捧着绝世珍宝般从医忍手中接过儿子,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碎了。

他抱着孩子,脸上洋溢着傻爸爸特有的、灿烂到晃眼的笑容,献宝似的凑到脸色依旧没什么表情的宇智波斑面前,压低声音怕吵到孩子兴奋地说:

“斑!斑!你看!你看我儿子!多可爱啊!这小鼻子小嘴,像我!”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那个在千手柱间怀里蠕动的小肉团,万花筒写轮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更关心的是宇智波初纯的状况。

而一旁的宇智波泉奈,则毫不客气地伸过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小婴儿,然后非常直接地给出了评价,语气带着十足的挑剔:

“丑死了。”

“皱巴巴的,像只红皮猴子。”

“而且,一点都看不出像初纯的地方。”

他这话说得毫不留情,显然对这个流着千手血脉的小外甥?没什么好感,甚至有点失望,或许期待更像妹妹?。

千手柱间被宇智波泉奈这么一怼,也不生气,反而憨憨地笑道:“哎呀,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长开就好看了!以后肯定像初纯一样聪明漂亮!”

CC读书推荐阅读:百亿豪门穿兽世,投喂对象抢疯了边疆小卒的逆天崛起以死谢罪?重生后全宗门跪求原谅晚来情谊深二次元之斩神调包后,狼山小公主大杀四方宠爱太多太难选离婚吧,别耽误我泡小鲜肉万界保管员:开局穿梭机被曝光修为尽废后,我被逼退出宗门处处找茬?侯府小姐我不当了婚礼当天,老公朋友圈官宣白月光了穿越古代,我被团宠了瘸腿大师姐带着宗门飞升了海贼:这个海军强到离谱黑神话西游:神佛!吃俺老孙一棍圣子大人没有心我到民国当间谍周易哲学渣了腹黑女后我的诸天无限流,从要你狗命开始气运被夺后,她虐哭宗门所有人医妃归来:重生嫡女杀疯了!断亲单开族谱,柔弱表小姐不好欺神医娘亲一出门,各地大佬追着宠斗罗:穿成唐三姐姐后我封神了长相思之寒柳依依九叔:简化金光咒,晒太阳就变强女神异闻录:书与命运的彼方废材巫女的鬼怪们港综:称霸香江从庙街开始娱乐:息影五年!我的女粉丝全是一线明星?港综:普通道士?随手就是五雷咒超兽武装:轮回者的系统无拘无束游走诸天快穿:病娇反派又被宿主撩迷糊了斗罗:趁雪帝落难,忽悠她做老婆被宗门诬陷后大师姐杀疯了武夫借剑无限之我的金主真难哄爱与租约快穿:满级大佬,在线追夫爱情公寓:我的幸福生活烧火丫鬟嫁东宫:太子,求你疼我薅光系统羊毛后,她飞升了古墓新娘,冥王宠得心慌慌你人皇幡都冒邪气了,还装赘婿?AI说:卷什么?躺平才可能躺赢特种姐妹穿七零,给列强亿点震撼
CC读书搜藏榜:这个宗门大有问题承光集亮剑:团长听我解释,我真是群演穿书:救赎疯批男主后,剧情崩了什么?我和二狗子杀遍了诸天hp:和德拉科相爱相杀的那些年快穿:宿主为远离小黑屋一路狂奔网游之幻兽使一吻定情,总裁的天价影后穿书后踢开男主,抱紧反派大腿重生复仇:我与夫人分天下红色王座圣骑士编年史1961刚刚入职的我获得了系统报告帝君,您的下属又想搞恋爱脑药神,从我不是药神开始蜜之仇九尾灾荒年:娘子有空间,婆家宠上天仙缘无双传晚来情谊深游云惊凤不求长生,只为称帝几度夕阳生HP:救世主今天又在消极怠工我隔着月亮,慢慢回头望火影:岩石巨人吊打高达兔兔生存记夜夜笙歌,公主殿下专宠暗卫白描情书邪修师妹拯救了全宗门赛博朋克:战争步行者插翅难逃,又被疯批世子逮回去了为君倾心绝世冥王妃网游——屠龙巫师八零大佬别虐了,夫人才是白月光美漫:从疯人院毕业后做蝙蝠侠凤朝华快穿之女配咸鱼人生皇女请回家偏执!疯批!真千金是朵黑莲花重生清冷貌美少年练习生后去选秀我在相声社团当团宠千户待嫁幸好正当时重生之千金小姐养成系你已进入选择模式刘一的仙途奇缘反派他每天都想欺师灭祖HP:掠夺者们有被迫害妄想症
CC读书最新小说:剑影江湖之血海深仇前夫假死?我反手嫁他铁血军长!末法签到:我成了唯一的因果律主诸位岳父别打了,公主已经怀孕了开局变身奥特曼,浪客身份藏不住玫瑰味软糖系统签到:我在修仙界当团宠重生香江:从上官小宝徒弟开始玄学顶流:真千金她杀疯全球黄鹤楼情缘送嫡姐入侯府,反被提刀逼入死局搬空库房:侯门弃女娇养了摄政王你错过了整个世界穿书六零,系统求我拯救反派儿子穿越异世界,觉醒帝皇铠甲校花比我更懂攻略,我只好反套路人在倚天,摸尸偷学天下功我是纨绔世子,怎么就要造反了?魔在镖局打工的日子幕后道源不要忘记我爱你:LingOrm卑劣情感蔚蓝档案:能者多劳就让能者去干我,钓鱼主播,开局钓出通缉犯汉东:国安出差,亮平你敢抓我?吞天女饕餮:开局把小舞当零食师尊,师娘又入魔了四合院:我靠蛊虫偷技又偷心守村人地府转正记基建狂潮:从红警系统开始称霸宇甄嬛重生:花好月圆人亦寿我的庄园成了皇帝收留所重装机兵:终末旅者抗战:从1937开始当军长飘渺飞仙录诡异世界:我在阴界学长生弟弟们怎么又在扯头花我一个通缉犯,系统逼我爱国!重生主播自毁容颜觉醒神纹重生:同美女们共建星辰大海我捡到把破剑,却成了剑仙东北那些灵异事整顿华娱:我先开刀路川太郎!源灵记之古武风云穿成崽子,被整个军队团宠了深渊轮回:我于文明废土中成神hp之未读尽的囚徒星衍征程录穿越灵气大陆她领军作战破案爱爱五色灵根小废材,秒变修真界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