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席卷天空与大地的能量洪流对轰，两道身影也开始接触。
程墨和赤犬在那不断爆炸、闪烁着雷光与岩浆的死亡区域中高速移动，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剧烈碰撞。
雷霆枪杖与熔岩铁拳的一次次悍然对撼，发出金铁交鸣般的巨响。
每一次碰撞都炸开一圈混合着紫金与暗红能量的冲击波纹。
在如此高强度的近身攻防中，程墨才真切地深刻体会到赤犬的强大。
一位处于巅峰状态的海军大将，其纯粹的硬实力是何等的恐怖！
他凭借动物系·幻兽种带来的全方位增幅，那堪称脱胎换骨般的肉体力量、神经反应速度、以及能量抗性的强化，才勉强能与赤犬的常态身体能力维持在一个持平的水准。
对方那经过数十年最严酷战斗千锤百炼的体魄，简直如同怪物一般！
而更让他心中暗自心惊的，是双方在霸气上的明显差距。
他来到海贼世界，满打满算也才三个多月。
凭借【万界体质】带来的超强适应性与成长性，以及《心魂秘典》对精神灵魂的淬炼打底，使得他学习和掌握霸气的速度都远超常人。
但霸气的“量”与“强度”，尤其是那种经过千锤百炼后融入本能的“质”，是需要时间积淀的。
这方面，他明显逊色于赤犬这种在尸山血海中征战数十年、从无数强者尸体上踏过，将霸气磨练到巅峰的深厚底蕴！
他的攻击，很多时候更多是凭借这颗幻兽种果实本身赋予的、近乎规则权柄般的狂暴雷霆之力在强行与赤犬周旋和对抗。
雷霆的极致速度与毁灭特性，弥补了他霸气修为和战斗经验上的部分不足。
但另一个疑惑也随之浮上心头。
按常理，他高度凝聚压缩的紫金色雷霆，其瞬间爆发产生的核心温度绝对应该远超自然界岩浆才对！
可赤犬那暗红色的岩浆，不仅没有被他的雷霆轻易击穿和蒸发，反而能反过来偶尔侵蚀甚至吞没掉他的一部分雷霆！
这显然和他认知中的现实世界岩浆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无论是实际表现出的温度、能量强度还是那种霸道的侵蚀性，都远远超出了常理……
是恶魔果实规则的体现？
还是赤犬将果实能力开发到了某种极致？
战场远处，一处被建筑物倒塌形成的阴影完美笼罩的断墙之后。
一名戴着毫无花纹的纯白面具、身着白色西装的cp0特工，正悄然潜伏着。
他手中，小心翼翼地拿着一只外壳有着特殊纹路、显然经过改造的电话虫。
电话虫对准了远处那惊天动地、宛若神魔交战的恐怖场景。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那对轰产生的能量余波依旧让他感到皮肤阵阵刺痛。
他面具下的额头，不受控制地渗出了一丝冷汗。
“这也……太夸张了……这种级别的战斗……”
他低声自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即便是他这种见惯了强者和大场面的cp0成员，眼前这一幕也远远超出了认知。
而他手中那只特殊电话虫的眼睛，正投射出微弱的的光束，将这实时发生的战斗画面，跨越重洋地传送到位于世界权力顶点的所在地——
圣地，玛丽乔亚，权力之间。
五名气质各异却同样散发着久居上位者威严的老人——五老星，正齐聚于此。
他们凝望着房间中央由那只特殊电话虫投影出的、正在激烈进行的战斗画面。
拄着拐杖的萨坦圣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是他吗？”
拥有一头金色短发的庇特圣，双手抱胸，沉吟片刻。
“根据果实展现出的特征——执掌雷霆、呼唤风暴、多臂……以及那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气息……应该是他没错。”
“可是……”
他目光紧盯着着投影中那尊雷光缠绕、宛如神只的身影，似乎有些迟疑。
怀抱着初代鬼彻的纳斯寿郎圣眯着眼睛，仿佛要将投影中程墨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入脑海。
他缓缓接话，语气一丝难以置信：“短短几天……就能将这颗果实的能力开发到如此程度？竟然能与萨卡斯基……”
这成长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萨坦圣低沉地解释了一句，似乎是在对同伴们说，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毕竟是那位大人都异常重视的人。而且按照大人提供的信息，他本身在得到果实之前就已经具备极为强大的雷电操控能力。”
“他与这颗果实的相性，可以说是完美契合。自然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样，耗费漫长的时间去从头适应。”
头顶有胎记，留着两撇八字胡的沃丘利圣开口，声音凝重：
“话虽如此……可是，居然能跟全力以赴的萨卡斯基打到这种地步……再给他一段时间成长……”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其中的忌惮之意不言而喻。
玛兹圣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开始在不大的房间内不耐地踱步，靴子敲击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过，正因为这样，这颗传说中的果实才不算被辱没。”
他停下脚步，环视在场的其他四人，脸色复杂。
“毕竟……这颗果实本身，就是被冠以【神】之名的存在之一。”
纳斯寿郎圣缓缓抚摸着怀中初代鬼彻的刀鞘，仿佛在触摸一段尘封的历史。
“动物系·人人果实·幻兽种……”
萨坦圣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紧随其后。
“……【因陀罗】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