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湖畔追逐打闹，惊起几只水鸟。最终姜时愿气喘吁吁地拽住他的衣角，王俊凯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累了？”
姜时愿靠在他胸前平复呼吸，忽然发现周围有几个路人正微笑着看向他们。她悄悄把脸埋进他怀里：“我们……好像被围观了。”
王俊凯不以为意，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怕什么，这里又没人认识我们。”
确实，在这个遥远的国度，他们只是万千普通情侣中的一对。没有镜头，没有粉丝，不必小心翼翼，可以尽情牵手、拥抱，在夕阳下接吻。
天色渐暗，湖畔的路灯次第亮起。王俊凯牵起姜时愿的手：“饿了吧？前面有家餐厅，据说芝士火锅很出名。”
姜时愿眼睛一亮：“瑞士特色？”
“嗯。”他捏了捏她的指尖，“不过你可能吃不惯，因为味道有点.……”
“我要试试！”姜时愿已经拉着他往前走去，“难得来一次，当然要尝当地美食。”
王俊凯笑着跟上：“行，不过不好吃的话别怪我。”
“不好吃就让你吃双份。”
“这么狠心？”
“谁让你刚才……”
两人的声音渐渐飘散在湖畔的晚风中，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融合在一起，消失在苏黎世温柔的夜色里。
餐厅内，温暖的灯光洒在木质长桌上，空气中弥漫着奶酪和烤面包的香气。侍者递上两份皮质菜单，姜时愿翻开一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德文和法文，英文小字标注在下方。
王俊凯微微蹙眉，手指在菜单上点了点：“这个……好像是芝士火锅的配菜？”
姜时愿扫了一眼，唇角微扬，用流利的德语对侍者说道：“wir m?chten das klassische K?sefondue, bitte. Und noch eine portion R?sti mit Speck.”（我们要一份经典芝士火锅，再加一份培根土豆饼。）
侍者笑着点头：“Sehr gut! Und zu trinken?”（好的！喝点什么？）
姜时愿看向王俊凯：“红酒还是白葡萄酒？瑞士的白葡萄酒配芝士更好。”
王俊凯挑眉，眼底带着几分惊讶和笑意：“你会德语？”
“巡演的时候学的，乐团里不少成员是德国和奥地利人。”她轻描淡写地解释，转头又用德语向侍者点了两杯当地白葡萄酒。
侍者离开后，王俊凯单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姜时愿眨了眨眼，故意道：“滑雪啊，这不是明天才学吗？”
王俊凯低笑出声，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行，明天好好教你。”
很快，侍者端上一口小铜锅，里面是融化的芝士，咕嘟咕嘟冒着泡，旁边配了一篮切成小块的面包、土豆和腌黄瓜。另一盘金黄酥脆的土豆饼散发着焦香，上面铺着煎得微焦的培根。
姜时愿用叉子叉起一块面包，在芝士锅里转了一圈，拉出长长的芝士丝。她咬了一口，浓郁的奶香瞬间充斥口腔，但没过几秒，厚重的奶酪味就让她微微蹙眉。
“怎么样？”王俊凯问。
“很香，但……有点腻。”她诚实地说，又尝了一口土豆饼，这次眉头舒展了些，“这个好吃，焦脆的。”
王俊凯也试了试芝士火锅，点点头：“确实容易腻。”他把自己盘里的牛排切了一块递给她，“试试这个，应该合你口味。”
姜时愿尝了一口，肉质鲜嫩多汁，黑胡椒的辛辣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芝士的厚重感。她满足地眯起眼：“这个好吃。”
王俊凯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唇角微扬，又切了一块牛排给她：“那就多吃点。”
两人边吃边聊，餐厅里其他客人的谈笑声和刀叉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温馨而热闹。姜时愿小口啜饮着白葡萄酒，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明天几点出发去因特拉肯？”她问。
王俊凯看了看手表：“早上八点的火车，大概两小时到。”他顿了顿，“不过如果你累的话，我们可以晚点走。”
姜时愿摇摇头：“不累，我想早点去看看。”
王俊凯点点头，目光柔和：“好。”
晚餐后，两人沿着湖畔散步回酒店。夜色已深，湖面倒映着岸边的灯火，微风拂过，泛起细碎的波纹。姜时愿裹紧了围巾，往王俊凯身边靠了靠。
“冷？”他问，顺势握住她的手，揣进自己的风衣口袋里。
姜时愿摇摇头：“不冷，就是风有点大。”
王俊凯低头看她，路灯的光晕映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怎么了？”姜时愿眨了眨眼。
“没什么。”他低声说，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就是觉得……能和你一起出来很好。”
姜时愿心头一暖，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我也是。”
回到酒店房间，姜时愿先去洗漱。王俊凯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翻看着滑雪场的宣传册，耳边是浴室传来的水声。窗外，苏黎世的夜景璀璨如星，远处的雪山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姜时愿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王俊凯靠在沙发上，长腿随意地伸展着，手里拿着宣传册，侧脸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立体。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洗好了？”他问，声音低沉。
姜时愿点点头，走到他身边坐下：“在看什么？”
“滑雪场的介绍。”他把宣传册递给她，“明天我们先去初级道试试。”
姜时愿接过宣传册，翻看着上面的照片：“看起来好高啊……”
王俊凯低笑：“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姜时愿抬头看他，眼底带着几分狡黠：“那如果我摔倒了怎么办？”
“那就扶你起来。”他理所当然地说。
“要是扶不起来呢？”
“那就陪你一起坐着。”
姜时愿忍不住笑出声：“那还怎么滑雪？”
王俊凯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宠溺：“那就看别人滑，反正我们是来度假的，怎么开心怎么来。”
姜时愿心头一暖，靠在他肩上：“嗯。”
夜色渐深，两人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