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凡继续道：“旁边这个是她的师妹，樱夜花子。”
“她们今晚设下陷阱，企图用媚术吸取我的元阳，被我反制。”
“现在，她们已被媚术反噬，成了我的女奴，不敢再有二心。”
他又指了指沙发上的陈丽妮：“丽妮被她们用了药，用来作为诱惑我的工具，幸好我及时制止，她只是昏过去了，没有大碍。”
陈江河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他死死地盯着樱夜菊子，眼中充满了震惊、悲痛、以及滔天的怒火！
五年！整整五年！他竟然和一个杀害他妻子、冒充他妻子的仇人同床共枕！
他还将这个蛇蝎女人当做体贴的伴侣，让她照顾自己的女儿！
“你……你这个毒妇！”陈江河目眦欲裂，猛地冲上前，拿起水果刀就要朝着樱夜菊子脖子上刺去！
然而，他的手在半空中被曾小凡拦住了。
“陈县长，冷静点。”曾小凡沉声道，“我知道你恨，我也恨。
但她们现在对我言听计从，已经没有威胁了。”
樱夜菊子吓得浑身发抖，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主人饶命！陈先生饶命！菊子知错了！一切都是上面的命令，菊子也是奉命行事啊！”
陈江河胸口剧烈起伏，看着跪地求饶的仇人，又看看昏迷的女儿，再看看一脸沉痛的曾小凡，最终，那扬起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他踉跄着走到沙发边，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老泪纵横。
“艳芬……我的艳芬……我对不起你啊……”他抚摸着女儿的脸颊，声音哽咽，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悲伤。
曾小凡默默站在一旁，心中亦是不好受。他能够想象陈江河此刻的心情。
过了许久，陈江河才勉强平复了情绪，他抬起头，眼中虽然仍有悲痛，但更多了一种冰冷的决绝。他看向曾小凡：
“小凡，谢谢你……谢谢你揭穿了真相，也谢谢你救了丽妮。”
他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樱夜菊子和樱夜花子，眼神复杂。
杀了她们？固然解恨，但正如曾小凡所说，她们现在已是曾小凡的女奴，是很好的情报来源和工具。
而且，直接杀掉，太便宜她们了，也太便宜她们背后的势力了。
“小凡，”陈江河声音沙哑地开口，“她们……既然听命于你，或许……比死了更有用。”
曾小凡点点头：“我明白陈县长的意思。岛国人亡我之心不死，这次失败，他们绝不会罢休。”
“留下她们，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获取情报，甚至……反击。”
陈江河重重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没错！血债必须血偿！但不仅仅是杀了这两个傀儡！我要让她们背后的组织，付出代价！”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小凡，这两个人，交给你处置。如何利用她们报复岛国，你比我更在行。”
“我……我只要求，在最终清算的时候，让我亲眼看到那个下达命令的人付出代价！”
曾小凡郑重承诺：“你放心。这笔账，我们一定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这时，沙发上的陈丽妮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悠悠转醒。
她茫然地睁开眼睛，看到父亲泪流满面，曾小凡神色凝重，还有跪在地上的“妈妈”和那个陌生女人，顿时愣住了。
“爸……凡哥？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妈她……”她挣扎着坐起来，感觉头痛欲裂，之前的记忆有些模糊。
陈江河看着女儿纯净的眼神，心中又是一痛。他走上前，紧紧抱住女儿，声音哽咽：
“丽妮……我的好女儿……你听爸爸说……”
他将残酷的真相，缓缓告诉了陈丽妮。
陈丽妮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仿佛灵魂都被抽空。
她无法相信，那个疼爱她、照顾她多年的“妈妈”，竟然是杀害她亲生母亲的仇人！
而她，还差点在对方的蛊惑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巨大的冲击让她浑身冰冷，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樱夜菊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憎恨，还有一丝被欺骗后的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她失声痛哭。
曾小凡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
“丽妮，别怕，都过去了。真的过去了。以后，我会保护你。”
陈丽妮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曾小凡，看到他眼中那份坚定和温柔，仿佛找到了唯一的依靠，猛地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曾小凡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襟。他知道，这个女孩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
待陈丽妮情绪稍微稳定，曾小凡对陈江河道：
“陈县长，这里交给你处理后续。我带她们两个先回去，有些事情需要问清楚，也要安排一下下一步的计划。”他指了指樱夜菊子和樱夜花子。
陈江河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眼神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锐利：
“好，你去吧。这边我会安抚好丽妮，也会秘密安排人手，调查那个废弃化工厂……确认艳芬的……”他说不下去了，挥了挥手。
曾小凡理解他的心情，带着樱夜菊子和樱夜花子离开了陈家别墅。
回到自己的小院，曾小凡立刻对两个女奴进行了详细的审问。
在绝对的控制下，樱夜菊子和樱夜花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她们所属的岛国“暗月流”忍派的情况，以及在华夏的其他潜伏人员、联络方式、近期任务等核心情报，全部交代了出来。
曾小凡将这些信息牢牢记住，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反攻计划的雏形。
“你们暂时恢复原来的身份，樱夜菊子，你继续扮演王艳芬，但一切行动必须听从我的指令，随时汇报‘暗月流’的动向。
樱夜花子，你以表妹的身份协助她，同时利用你的渠道，传递一些我想让‘暗月流’知道的信息。”曾小凡下达了指令。
“是，主人！”两女恭敬应命。
“下去吧，没有我的召唤，不得打扰。”曾小凡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