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西安行宫,门帘被卷得簌簌作响,烛火摇曳间,将朱由检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连日操劳之下,他倚在龙榻上沉沉睡去,意识渐入混沌,却见一道威严身影立于殿中,龙袍加身,面容刚毅如刻 —— 正是大明开国太祖朱元璋。
“吾孙儿自有天显之相。” 太祖声如洪钟,目光灼灼,“吾乃大明第一代皇帝朱元璋,托梦于此,系结华夏正统,助我华夏扬威!孙儿谨记,当为万世开太平!”
朱由检心头一震,正要叩首追问,身影却骤然消散。“太祖别走!” 他猛地惊坐起身,额角沁着冷汗,殿内唯有烛火跳动,寒风仍在门外呼啸。“原来是梦……” 他缓了口气,指尖却仍残留着梦中的震撼,太祖的嘱托在耳畔久久回响。
辗转难再眠,朱由检披衣起身:“王承恩?”
“老奴在。” 殿外应声而入,王承恩躬身侍立。
“西安曾是多朝故都,陪朕去古都转转吧。” 朱由检望着窗外夜色,眸中带着几分怅惘与期许。
王承恩连忙应下,引着朱由检穿过寂静的小巷。夜色渐淡,天光微亮,一行人来到一片开阔地界,断壁残垣间仍能辨出昔日宫阙的轮廓。“陛下,此处便是大唐皇宫遗址。” 王承恩低声禀报。
“盛唐…… 多么让人向往。” 朱由检驻足远眺,眼中闪过亮色,“太宗李世民,亦是天下少有的豪杰,咱去祭拜祭拜吧。”
王承恩踏着小碎步紧随其后,身后的锦衣卫们大气都不敢喘,悄然散开形成护卫之势。穿过几处残存的宫墙,一道残破的台阶映入眼帘,台阶之上,便是一片平整的夯土地基。“这便是当年大唐的紫宸殿吗?” 朱由检迈步上前,语气中满是敬畏。
“禀陛下,正是紫宸殿遗址。” 王承恩躬身回道。
“太宗一直是朕的偶像。” 朱由检抬手抚过身旁半埋于土的石柱,“备香案,朕要祭拜。”
锦衣卫不敢耽搁,片刻间便在遗址正中设起香案。朱由检整理衣袍,郑重下拜:“一拜,谢太宗开创盛唐气象;二拜,敬太宗统御华夏之智;三拜,愿借盛唐余威,护我华夏正统。”
三拜已毕,他正要起身,目光却被香案旁的一抹黄绸吸引 —— 那黄绸半埋在土中,像是被人刻意藏匿于此。“那是什么?” 朱由检指着黄绸问道。
王承恩大步流星跑过去,小心翼翼拾起黄绸包裹的旧物,快步返回呈上。层层解开黄绸,一枚黑乎乎的器物赫然出现,形制方正,边缘带着磨损,却难掩古朴厚重之气。
黄绸内侧,一行字迹清晰可辨:“吾乃唐末帝,洛阳将破,故回长安祭拜祖宗。此乃李唐存续之基,朕将龙玺藏于紫宸殿中,验后世有缘之人。得此玉玺,可承正统,复我华夏河山。”
朱由检大惊,伸手接过那黑乎乎的器物,指尖抚过其表面,和田玉特有的温润质感透过尘垢隐隐传来。他翻转器物,底面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八个篆刻大字虽被尘渍遮蔽,却仍能辨出深峻笔锋,边角一处崩裂的痕迹,竟用金镶玉细细包裹,正是传闻中太皇太后砸向王莽时崩碎的印记。
“传国玉玺!这不是传闻中在洛阳烧毁的那枚吗?” 朱由检失声惊呼,指尖摩挲着漆黑的玺面与雪白的边角,掌心中的器物似有千钧重,仿佛握住了千年华夏的气运。
王承恩凑近细看,连忙叩首:“陛下!此玺边角金镶玉,印文正宗,必是真传国玉玺!想来唐末帝不忍圣玺蒙尘,以假玺赴死,将真玺藏于此地,等候天命之人!”
朱由检缓缓将玉玺举过头顶,漆黑的玺面映着晨光,金镶玉的断角折射出刺目的光,声如洪钟震彻遗址:“传国玉玺在此!太祖托梦,盛唐遗泽,皆归我华夏正统!”
话音未落,锦衣卫齐刷刷跪伏于地,甲胄碰撞之声响彻旷野:“陛下天命所归,华夏正统已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垂眸看着手中玉玺,眼底迸出灼人的光,太祖的嘱托、盛唐的余晖、玉玺的重量交织在一起。他缓缓收玺入怀,心中已然明了:回归崇祯十年,他守的不再是风雨飘摇的大明,而是这万世华夏之基。
“摆驾回宫!” 朱由检转身迈步,背影在晨光中愈发挺拔,“传令下去,妥善保管玉玺,待清洗复原,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