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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四人齐声请安,声音震得廊下铜铃轻晃。

王十三抬手示意,目光扫过众人:“往后不必多礼叫我大人即可。我还不知你们的底细——先自报姓名,擅长何种手段?”

双枪客跨步上前,腰间双枪随着动作碰撞出清鸣,他朗声道:“在下赤天星,江湖人称双枪客!这对‘惊雷贯日枪’刚猛无匹,近身缠斗枪影如电,远攻时枪出如龙,去年劫法场救兄弟,我双枪齐发,瞬间挑落三名刽子手,枪杆横扫,打翻一片衙役!”说着,他猛然抽枪,在空气中划出两道残影。

毒蝎子阴笑着踏出,袖中三根淬毒银针泛着幽绿光芒,“大人,我叫常太寒,江湖唤作毒蝎子!擅炼天下奇毒,这‘三阴夺魄针’淬着百虫之毒,见血封喉;袖中‘蚀骨焚心粉’顺风一撒,所过之处草木皆枯。”他指尖轻弹,银针擦着拐子耳畔飞过,扎入墙中,墙面瞬间泛起黑斑。

拐子拄着铁拐“当啷”点地,独眼闪过狠厉,“在下厉好,人送外号索命拐子!这‘幽冥煞魂拐’暗藏十八般机关,铁蒺藜、透骨钉、倒刺绳,近身横扫千军,远攻索命无形!”说罢,他按下杖首兽眼,一排银针“嗖”地射向远处廊柱,木屑纷飞。

最后,白发老头抚着拐杖上的夜明珠开口,声如破风箱:“老夫木风华,江湖称鬼手。这‘千机万象拐’可化百种形态,铜傀能飞天遁地,掌心藏着连弩、火铳、渔网。”他轻叩拐杖,袖中铜人“咔嗒”展开,化作三头六臂的模样,铜人掌心弹出强弩、锁链、铁网,组成凌厉杀阵。

王十三听得微微颔首,这四人各怀绝技,日后定是自己的得力臂膀。而后让铁铮拿五百两银子给陈宪,吩咐既然史波死了,这头役的位子迟早得有人坐,既然陈宪已经被收服,而且衙役中数陈宪他们陈家人数最多,选他最合适不过。

陈宪拿到钱后先去换成会票,就急匆匆赶到戚松的居所。彼时,戚松正坐在书房中,对着史波那五百两银子发愁,案头摊开的账簿上墨迹未干,铜香炉里的青烟袅袅升腾。

“戚先生!戚先生!”陈宪一脚踢开虚掩的雕花木门,未及行礼便将会票拍在檀木桌上,“您瞧这诚意!”

戚松慢条斯理放下狼毫,指尖轻叩账簿上的批注,折扇半掩着嘴角勾起的弧度:\"陈师傅这是什么意思?\"话音未落,折扇已轻轻扫过会票边缘。

陈宪慌忙作揖,额角沁出细汗:\"戚先生明鉴!史波那厮失踪后,兄弟们都盼着有个头头。只要您能助我坐上头役之位,我每月十五定备上纹银百两,带着陈姓兄弟给您立长生牌位!\"

戚松突然长叹一声,折扇重重拍在掌心:\"糊涂啊!俗话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能用公器谋私利?\"他踱步至窗边,望着庭院中摇曳的翠竹,声线却软了三分,\"只是你一片赤诚,实在不忍辜负。可这头役之位干系重大,李大人最是刚正不阿......\"

\"戚先生!\"陈宪扑通跪地,膝盖撞得青砖闷响,\"您在大人跟前说的话,比金科玉律还管用!只要您肯美言,兄弟们日后定把您当再生父母!\"他猛然抬头,眼中闪过狠色,\"日后谁跟您不对付,我第一个揍他!\"

戚松转身时已换上痛心疾首的表情,伸手虚扶:\"使不得使不得!你我皆是为朝廷效力......\"话未说完,指尖已轻巧勾走会票,藏进宽大衣袖,\"罢了,看在你忠心可鉴的份上,我便在大人面前试探一二。但你须谨记——\"他凑近陈宪耳畔,吐字如兰,\"莫要辜负这番苦心。\"

陈宪磕头如捣蒜,额头蹭得尘土飞扬:\"戚先生大恩,小人粉身碎骨难报!往后每月孝敬只多不少!\"

待陈宪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戚松倚着门框慢条斯理擦拭折扇,望着会票上的印鉴轻笑出声:\"倒比史波那蠢货上道。\"他将两张银票叠好塞进暗格,铜镜映出他嘴角扭曲的弧度,与墙上\"廉洁奉公\"的匾额相映成趣。

不多时,戚松怀揣着算盘与文书,躬身推开李铭书房的门:\"晚生冒昧打扰,还请大人赎罪。\"

李铭搁下笔,揉着眉心抬眼:\"戚先生至此,可是史波有了消息?\"

戚松长叹一声,将文书摊在案头,青铜镇纸压着空白的出巡记录:\"实不相瞒,晚生派人寻遍三街六巷,连史波随身玉佩都未寻着。\"他指尖轻叩案几,望着李铭紧锁的眉峰续道,\"如今快班群龙无首,有不少人都闲的逛街了......\"

\"胡闹!\"李铭拍案而起,\"这些衙役没了头羊,当真是乱了章法!\"

戚松适时退后半步,躬身作惶恐状:\"晚生斗胆谏言,不如先让陈宪暂代头役之职?此人在快班干了八年,熟稔城内方方面面,且在快班中有些人脉......\"

\"陈宪?\"李铭摩挲着腰间的玉带,神色犹疑,\"他资历尚浅,能震慑住那帮老油条?\"

\"大人明鉴!\"戚松折扇轻点文书,烛光在\"明镜高悬\"四字上流转,\"晚生愿以幕友身份担保,陈宪若有差池,晚生甘当连坐之责。\"他压低声音,目光诚恳,\"且只是暂代之职,待史波有了下落,再行定夺也不迟。若七日之内仍无音讯,届时顺势扶正,既合规矩,又安人心。\"

李铭踱步至窗前,望着檐角沉默良久。快班涣散确是心腹大患,可仓促换将又恐生变故,李铭终于长叹出声:\"罢了,就依先生所言。但丑话说在前头,陈宪若有半点差池,即刻革职!\"

\"晚生定当严加督导!\"戚松退出书房后,折扇在掌心转出清脆的声响——那抹\"正大光明\"的字迹,在日光下泛着诡谲的光。

戚松手持一卷文书,迈着方步走到衙役们聚集的空地上,晨风吹动他青衫的下摆,发出沙沙轻响。

“全体同仁!”戚松的声音在晨雾中格外清亮。正忙着整理兵器、议论史波失踪之事的衙役们纷纷停下动作,整齐地列队站好,目光齐刷刷投向这位县太爷身边的红人。

戚松环视众人,故意停顿片刻,让期待与疑惑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才扬声道:“知县大人有重要委任让我宣布!”他展开文书,晨光落在纸页上,映出李铭的朱批,“因头役史波至今下落不明,快班事务不容耽搁。经大人深思熟虑,着令陈宪暂代快班头役之职!”

话音刚落,前院响起一片嗡嗡议论声。陈宪站在队列中,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迈步上前,在戚松面前单膝跪地:“多谢戚先生提携!多谢大人信重!陈某必当尽心竭力,整肃快班,若有疏失,甘受严惩!”

“起来吧。”戚松满意地点点头,折扇指向陈宪,高声道,“望你莫负大人所托。自此刻起,快班上下须听从陈代头役调遣,令行禁止,违者严惩不贷!”

衙役们齐声应道:“遵命!”

戚松扫视众人,补充道:“待史波有确切消息,再行定夺。这期间,谁敢阳奉阴违,别怪我到时候不留情面!”说罢,他将文书收入袖中,转身往县衙内走去,晨光为他的背影镀上一层金边。

陈宪望着戚松渐行渐远的背影,喉头滚动着咽下激动的唾沫。待周围衙役三三两两散去,他疾步追上已快踏入二门的戚松,抱拳躬身道:“戚先生留步!今夜戌时,小人在悦意来备了薄酒,还望您赏脸......”

“使不得使不得。”戚松摇着折扇转身,“晚间要替大人理些公务,实在抽不开身。”

陈宪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随即猛然伸手探入怀中。他佯装整理衣襟,将银锭迅速塞进戚松袖中:“那是小人不识趣了!这点心意权当孝敬戚先生笔墨钱,还望您别嫌弃!”话落不等戚松推辞,脚底抹油似的往衙门外跑,短靴踏得青石板咚咚作响。

戚松捏着袖中硬物,望着陈宪狼狈却欢快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指腹摩挲着银锭上凸起的纹路,他喃喃自语:“倒比史波机灵三分。”转身时,袖中另一叠会票与新得的银锭相碰,发出细碎的声响,惊飞了廊下栖息的灰雀。

陈宪跌跌撞撞跑到衙门外,摸着空荡荡的袖兜却笑出了声。他扯了扯粗布衣襟,转头便朝悦意来酒楼奔去,短靴底的铁钉在青石板上敲出急切的节奏。

“掌柜的!”陈宪一脚踹开雕花木门,惊得堂内食客纷纷侧目,他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拍在柜台上,“今晚我包场,闲杂人等一概不许进!”

掌柜的望着白花花的银子眉开眼笑,点头应下,出了酒楼,陈宪抹了把额头的汗,直奔壮班。满江凌正靠在廊柱上擦刀,见他来便挑眉:“哟,陈代头役这是——”

“江凌兄!”陈宪抱拳打断,“今晚戌时,悦意来酒楼,务必赏脸。咱兄弟几个好好喝一场!”满江凌回道一定一定。

离开壮班,陈宪又拐进皂班。蔡知至正哼着小曲,见他进门便冷笑:“新官上任三把火,陈代头役这是要烧到我这儿了?”

“蔡老哥说的哪里话!”陈宪赔着笑,“今晚我做东,悦意来酒楼,务必赏脸!”他目光扫过屋内几个皂班衙役,“当然,也把兄弟们都带上!”之后陈宪又去了六房、架阁库、承发房、县狱,邀请了他们后,又叫上了库吏、仓吏等人。

回到快班,陈宪站在屋檐下吹响口哨。片刻间,十几个陈姓衙役从各个角落冒出来,领头的陈二柱搓着手问:“堂哥,找我们啥事?”

“都给我听好了,今晚都给我听好了!到了悦意来,可劲儿给满江凌、蔡知至那帮人灌酒,往死里灌!但你们记住——”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自己别喝多,你们也别多问,事后我自会交代。”

陈二柱咽了咽口水,挠头道:“堂哥,这......是不是太得罪人了?”

“少废话!”陈宪一把揪住他衣领,“想跟着我吃香喝辣,就按我说的办!”他松开手,整了整衣襟,“都回去准备,今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陈宪打发走陈姓兄弟后,转身便往铁家镖行疾行。朱漆招牌下的铜铃随着凉风叮咚作响,武师们正在院中演练刀法,刀光与天边的阳光交相辉映。

“铁掌柜!铁掌柜!”陈宪一把推开雕花木门,粗重的喘息声惊飞了梁上的燕子。

铁铮正倚在太师椅上擦拭大刀,闻言抬眼:“陈师傅这火烧眉毛的样子,莫不是遇上什么硬茬了?”

陈宪急声道:“劳烦铁掌柜给王大人带个话,就说今晚我在悦意来请县衙的吏役吃饭,让他带人来抓人!”

铁铮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余吾巡检司,此时王十三正倚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见铁铮匆匆赶来,挑眉问道:“这么着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铁铮单膝跪地,沉声道:“大人,陈宪那小子今晚在悦意来摆酒,想让您带人去抓满江凌和蔡知至他们,逼他们认主。”

王十三摩挲着手中的茶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意思,这陈宪倒是有点胆子。”他放下茶盏,眼神瞬间变得狠厉,“去通知拐子他们,今晚带人把悦意来围了。记住,一个都别放走!”

“是!”铁铮领命而去,直奔拐子的地盘。“拐子哥,王大人有令,今晚带人去悦意来酒楼抓人。”

拐子闻言淡淡的回了一句:“放心。”

到了夜间的悦意来, 酒过三巡,满江凌歪斜着身子瘫在宽椅里,短靴早不知踢到哪个角落,通红的脸贴着油腻的桌布,还大着舌头嚷着:“陈代头役!再来三大碗!老子......老子还能喝!”陈二柱踩着长凳跨上桌案,粗粝的手掌攥着酒坛瓶颈,坛口倾斜间酒水如银练般倾泻而下:“江凌哥这酒量,咱们整个县城都找不出第二个!这碗见底,才配得上您壮班头的威风!”酒水溅得满江凌前襟尽湿,浸透的衣服黏在胸口,他却猛地仰头,喉结剧烈滚动,将混着菜渣的烈酒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用袖口狠狠抹了把嘴。

蔡知至刚撑着桌沿摇晃起身,四个陈姓衙役立刻如饿狼般扑上来。“蔡老哥的兄弟都是铁打的汉子!”满脸横肉的陈五扯开破锣嗓子,臭烘烘的汗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他一把搂住对方肩膀,另一只手死死卡住对方下颌,“来!尝尝这二十年的女儿红,喝了就是过命的交情!”那人奋力挣扎,酒碗“啪”地摔在青砖上,陈二柱早又抄起一坛酒,用牙咬开泥封,坛口直接怼在对方嘴边:“敬酒不吃吃罚酒?灌!”琥珀色的酒水顺着那人呛咳的嘴角、脖颈,全浸湿了前襟。

陈宪端着空酒杯在席间游走,他余光瞥见蔡知至突然攥紧酒杯,浑浊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立刻朝角落陈开使了个眼色。两个少年猛地扑到蔡知至桌上,十六岁的陈前死死箍住对方胳膊,陈陆则从袖中掏出包着碎冰的帕子,混着烈酒强行灌进蔡知至嘴里。碎冰划破老吏的牙龈,血水混着酒水顺着花白胡须滴落,他剧烈咳嗽着捶打桌面,却被此起彼伏的哄笑声彻底淹没。

酒气蒸腾的悦意来酒楼内,满江凌瘫在油腻的桌案上,嘴角还挂着涎水,蔡知至早已喝的烂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混着呕吐物的酸臭,陈宪攥着半杯凉茶站在二楼回廊。

梆子声惊破夜幕,几盏猩红的灯笼刺破黑暗。王十三身着玄色织锦大氅,身后跟着双枪客赤天星、毒蝎子常太寒、索命拐子厉好、鬼手木风华四人,靴底踏碎满地月光,径直踏入酒楼。

“陈宪,好手段。”王十三抚掌大笑,声如洪钟震得梁间灰尘簌簌而落。紧接着王十三对众人施展了忠心术。然后,王十三当机立断带领拐子等人赶往县衙外排房,屋内鼾声震天,几个衙役横七竖八地躺在草席上,腰间的水火棍随意扔在墙角。\"都起床!\"厉好抡起铁拐砸在梁柱上,木屑飞溅间,众人被惊得弹坐而起。

王十三踩着满地草屑踱步,“兄弟们,穿衣衣服,随我攻击县衙”。

木风华贴着斑驳的青砖墙疾行,他仰头望着一丈高的县衙外墙,足尖在砖缝借力,身形如夜枭般腾空而起。墙头上的铜铃刚晃出半声嗡鸣,便被他扣在掌心,指节轻转,铃舌应声而断。

墙内是堆放杂物的西跨院,更夫的梆子声从谯楼方向遥遥传来。木风华贴着阴影掠过回廊,靴底几乎不沾地。转角处的门子正倚着门框打盹,怀中还抱着未及上交的钥匙串,钥匙相互碰撞,发出微弱的叮啷。

\"得罪了。\"木风华的声音裹着阴笑落在门子耳畔,五指如毒蛇般缠住对方脖颈。不等门子惊叫,掌根已重重击在后脑,闷哼声被他另一只手死死捂住。门子瘫软倒地时,腰间钥匙已滑入木风华袖中。

厚重的朱漆大门在轴轮转动声中缓缓开启,月光顺着门缝流淌而入,照亮王十三嘴角的狞笑。\"不愧是鬼手。\"他抬手示意,赤天星、厉好率先涌入,身后衙役举着火把,将门洞映得恍若血口。

门轴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有衙役不慎踢倒门前的石礅。谯楼上的梆子声戛然而止,更夫探出头的瞬间,木风华甩出三枚铜钱。破空声中,铜钱精准钉入对方大穴,更夫连人带梆子栽倒在楼内,惊起一片扑棱棱的鸦鸣。

王十三刚跨过门槛,暗处突然窜出七八名家仆,手中火把交错挥舞,映得他们脸上泛起凶光。为首的壮汉抡起粗重的铁链,铁环撞击声如惊雷炸响,“护好老爷!”铁链带着风声直取王十三面门。

赤天星双枪划出蓝芒,枪尖精准勾住铁链,猛力一扯。壮汉踉跄着往前栽倒,却在跌倒瞬间从腰间甩出暗藏的流星锤。厉好冷哼一声,铁拐横扫如黑蟒出洞,“轰”地砸在流星锤的钢索上,火星四溅中,钢索应声断裂。

王十三负手立在阶前,看着家仆们拼死抵抗,嘴角笑意更浓。“不过是些土鸡瓦狗。”他话音未落,一名家仆突然从廊下飞身扑来,怀中竟抱着捆满炸药的木匣。“老爷快走!”那人嘶吼着扯动引线,火光在夜色中骤然亮起。

“雕虫小技!”赤天星双枪齐发,子弹穿透木匣。爆炸轰然响起,气浪掀翻屋檐瓦片,硝烟中,王十三衣袍猎猎作响,毫发无损。他低头看着脚下焦黑的尸体,靴底碾过还在冒烟的碎木,抬眼望向正厅方向,“李铭,知县当得不称职啊!”

典史的房门前,烛火突然剧烈摇晃。门内传来刀剑相击声,片刻后戛然而止。木风华推门而出,袖口滴落的血珠在青砖上晕开:\"这老东西倒有些功夫。\"只见典史半跪在地,肩头不断地流血。

知县李铭被拖拽着跌坐在地,他望着王十三怒目圆睁:\"王巡检!你这是造反!\"王十三蹲下身,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李大人,我也不想的,谁让戚松作恶太多,而他又是你的人。\"

主簿吴庸瘫软如泥,县丞白恭抖得牙齿打战,唯有幕友戚松跪地求饶:“十三爷!我...我愿出一千两银子,只求留条活路!”

“戚先生这是在打发叫花子?”王十三冷笑一声,火星溅上他的衣摆,“你以为钱能买命?当我不知你这些年吞了多少银子?”

戚松脸色瞬间惨白,额角青筋暴起,突然扑上前抓住王十三的衣摆,涕泪横流:“十三爷!我愿把所有身家都双手奉上!城西我藏着西域进贡的夜明珠,还有五十顷良田的地契,全都归您!”他声音愈发急切,指甲深深掐进王十三的衣袍,“还有我的侍妾翠娘,她年方二八,弹得一手好琵琶,最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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