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抵达一楼时，系统的电子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漂亮国能源部最新密档显示，其硅谷实验室已突破三元锂电池电解液循环技术，成本降幅预计达 25%，计划下月召开新闻发布会。”
话音未落，一份全息投影便悬浮在我掌心，密密麻麻的公式与实验数据闪烁着蓝光。我扫了眼末尾标注的 “绝密” 印章，指尖在投影边缘轻轻敲击 —— 这步棋倒是比预想中快了半拍。
车窗外的梧桐叶掠成绿色残影，我拨通汪氏集团副总裁李薇的电话：“李总裁，把你们最顶尖的研发组调到怀柔基地，给他们准备最好的设备和咖啡，三天内我要看到初步方案。”
听筒里传来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李薇的声音带着刚从实验室出来的沙哑，却丝毫不见迟疑：“董事长，怀柔 3 号厂房上周刚完成纳米级无尘改造，我让后勤把德国进口的恒温操作台连夜调过去。需要给研发组配军方级安保吗？”
我望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人民英雄纪念碑，指尖在真皮座椅上轻点：“不用，给他们每人发个加密手环，数据只进不出。另外，把你上个月提交的固态电池备用方案调出来，让材料组同步验证。”
“明白，” 她那边传来文件传输的提示音，“我让张教授带队，他的团队去年在钠离子电池领域有过三次应急攻关经验。咖啡要蓝山还是云南小粒？”
“云南的，” 我突然轻笑，“让他们尝尝自家江山种出来的味道。对了，把法务部拟定的专利护城河方案也发过来，我要在三天内看到三百项衍生专利的申请清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响起翻页声：“董事长。看来，您是打算在他们发布会前先锁死技术路径？我这就让知识产权组加派人手，重点盯紧电解液添加剂的分子结构专利。”
车刚驶入复兴门隧道，系统突然弹出李薇的日程表 —— 她已经把接下来 72 小时的睡眠时间压缩到 6 小时，每个时段都标注着不同研发小组的对接节点。
“注意让团队轮班，” 我放缓语速，“这场仗要打持久战，别让马儿第一天就累垮了。”
“放心，” 李薇那边传来保温杯开盖的轻响，“我让行政准备了西洋参含片，按战时标准配给。对了，需要提前跟海关打招呼吗？您上次说的那批石墨烯量子点样品，估计明早就能到首都机场。”
隧道尽头的阳光刺破黑暗时，我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深圳能源论坛上，李薇当众驳斥漂亮国专家的场景。当时她手里捏着的实验数据，比今天这份全息投影还要烫手。
“不用惊动海关，” 我望着车窗外掠过的国家大剧院，“让特勤组用外交邮袋接货，就说是外交部的紧急物资。”
挂断电话的瞬间，系统突然提示：“李薇已将研发组的社保缴纳基数临时上调 30%，备注栏写着‘特种津贴’。”
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真正的默契从不是废话连篇，而是她总能在我说出上半句时，就备好下半句需要的弹药。就像此刻，我知道她不仅会按要求备好设备和方案，肯定还在琢磨如何用最低的成本，撬动最大的技术突破 —— 毕竟，我们都清楚，要守住这片江山，光有技术还不够，得让每一分投入都长出带刺的铠甲。
就在我刚刚挂断电话时，全息投影已自动传输至汪氏的加密服务器。系统突然轻笑：“他们的首席工程师昨晚还在社交媒体炫耀新购入的游艇呢。”
我望着车窗外掠过的天安门城楼，指尖在膝盖上敲出节奏：“骄兵必败，古往今来都是这个道理。”
怀柔基地的玻璃穹顶下，三百名研发人员连续七天没合眼。当我第八天踏入实验室时，首席科学家老张顶着满头白发递来一份报告，眼镜片后的红血丝里裹着亢奋：“我们在他们的电解液配方里加入了石墨烯量子点，不仅解决了低温衰减问题，还把正极材料利用率提到了 98%。”
发布会当天，人民大会堂的聚光灯下，汪明远展开的数据图表让全场哗然。当 “40%” 这个数字出现在大屏幕上时，台下的外国记者们瞬间炸了锅。我坐在后排看台上，系统突然弹出漂亮国能源部长摔碎咖啡杯的实时画面。
“他们的发布会取消了。” 系统播报时带着电流般的笑意，“华尔街新能源板块暴跌 7%。”
我看着台下闪光灯连成的银河，忽然想起墙上那幅《万里江山图》。晨光中的群山此刻仿佛化作实验室里跳动的数据流，而奔腾的江水，正顺着这些银色的线路，涌入千家万户的电动汽车、储能电站、智能家居。
返程的车队刚驶离大会堂，加密线路就传来急促的忙音。系统截取到漂亮国总统的咆哮：“那群黄皮猴子偷了我们的技术！”
我揉了揉眉心，让司机改道去国家博物馆。站在《千里江山图》真迹前，系统的声音变得低沉：“他们已经启动‘芯片禁令 2.0’，限制高纯度硅料出口。”
玻璃展柜外的指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忽然想起七岁那年在画前驻足时，爷爷说的那句话：“守住江山，要比打下江山难上百倍。”
手机震动起来，是林秘书发来的消息：“中南海的咖啡已经备好，商务部和科技部的人在等您。”
我转身走向出口，系统突然提醒：“漂亮国驻联合国大使正在起草关于‘技术剽窃’的控诉文件。”
阳光穿过博物馆的雕花窗棂，在地面拼出斑驳的图案。我推开厚重的木门，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让他们告去吧，等我们的固态电池生产线下个月投产，他们会明白 —— 真正的技术壁垒，从来不是靠禁令筑起来的。”
车队重新驶入长安街时，系统突然播放起《歌唱祖国》的旋律。我望着车窗外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忽然明白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真正的弹药从来不是公式与数据，而是藏在每道公式背后的，那股不肯认输的民族骨血。
手机铃声响起，是李薇。“老板，刚收到消息，漂亮国那边已经向国际知识产权组织提交了起诉，说我们剽窃他们的技术成果。”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看着车窗外缓缓倒退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嘴角微微上扬：“他们的动作倒是挺快。专利护城河方案落实得怎么样了？”
“三百项衍生专利已经全部通过审核，覆盖了从电解液添加剂分子结构到电池封装工艺的各个环节，形成了密不透风的专利网。” 李薇的语气带着满满的自信，“而且我们的核心专利申请时间比他们早了整整三个月，有绝对的时间优势。”
系统适时地将国际知识产权组织的初步回应投影在我面前，上面清晰地写着：“根据现有证据，汪氏集团的专利申请具有优先性，漂亮国的起诉缺乏事实依据。”
我轻笑一声：“这下他们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当初让你们加快专利布局，就是料到他们会来这一手。”
“您说得太对了，” 李薇在电话那头感慨道，“现在国际上的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不少媒体都调侃说漂亮国的这场起诉就是个笑话。他们原本想借着起诉打压我们，没想到反而让我们的技术成果在国际上更受关注了。”
车驶过天安门广场，阳光洒在庄严的城楼之上，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豪感。“这还只是开始，” 我沉声说道，“让研发团队继续加油，我们不仅要守住现在的成果，还要不断突破，让我们的新能源技术始终走在世界前列。”
“明白！” 李薇的声音铿锵有力，“我这就去传达您的意思，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守住成果只是基础，” 我指尖在膝盖上敲出三记重音，“让法务部整理出二十项非核心专利，下周召开国际技术共享峰会。”
电话那头传来笔尖停顿的轻响：“您是说…… 开放专利授权？”
“对，” 我望着车窗外掠过的国家博物馆穹顶，“给东南亚车企留条门缝，条件是必须采用我们的正极材料标准。三年后，整个东盟的新能源产业链都会刻上汪氏的印记。”
系统突然弹出全球锂矿分布图，红圈标出的智利盐湖与澳大利亚矿山正在闪烁。李薇的声音带着顿悟：“我懂了，您是想借技术标准绑定资源渠道。”
“不止，” 我忽然提高音量，“让张教授团队分出一半人手，立刻启动固态电池能量密度升级项目。漂亮国肯定会在半年内推出迭代技术，我们要让他们永远追着我们的尾灯跑。”
“研发预算需要追加吗？”
“把下半年营销费用砍三成，” 我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人民大会堂，“广告牌换不成技术壁垒，但实验室里的离心机能。对了，让战略部提交非洲光伏储能站的可行性报告，那里的日照时长是最好的试金石。”
电话那头传来文件翻动声：“您是打算用民用电池技术反哺储能领域？”
“聪明，” 我轻笑，“当撒哈拉的太阳能板都在使用汪氏电池时，漂亮国的禁令不过是张废纸。还有，让人事部联系清华、哈工大的材料系，开一个‘汪氏未来实验室’专项奖学金，十年后这批学生就是我们的护城河。”
车过永定门时，李薇的呼吸声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您这是把棋局铺到了十年后。”
“不，是五十年，” 我望着远方天际线正在崛起的科创园区，“等我们的钠离子电池生产线在内蒙古投产，就再也不用担心锂矿卡脖子了。到那时，《万里江山图》里的每一条江河，都该装上我们的储能电站。”
听筒里传来笔帽扣上的轻响，李薇的声音像淬了火的钢：“我现在就去拟方案，保证每个节点都踩在您规划的鼓点上。”
车载电话的忙音刚落，后座的真皮座椅还残留着通话时微微前倾的体温。我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目光掠过车窗，午后的阳光将城市天际线镀上金边，远处新能源产业园的蓝色玻璃幕墙正反射着耀眼的光。
“汪总，对方律师团今早又提交了三项证据异议。” 电话那头，法务部李总监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却难掩一丝兴奋，“但正如我们预判的，全是针对工艺流程的细枝末节，根本碰不到核心专利的边。”
我揉了揉眉心，视线落在中控屏上跳动的歌词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这首《歌唱祖国》是上周技术部庆功宴上循环播放的曲子，今早出门时随手点了收藏，没想到此刻倒应了景。
“知道他们急了。” 我对着蓝牙耳机轻笑，“上周柏林能源展上，我们的固态电池续航数据一公布，华尔街的期货指数就波动了 1.2 个点。他们越是想在法庭上绊住我们，越说明怕了。”
李总监在那头翻动文件的沙沙声清晰可闻：“研发部刚传来消息，第三批专利池扩容清单已经通过 pct 国际检索，其中六项是针对负极材料的突破性技术，正好能堵住对方试图绕开我们专利壁垒的漏洞。”
“告诉技术部，今晚加的鸡腿我请客。” 我抬腕看了眼腕表，时针正指向下午三点，“让驻旧金山的同事盯紧对方的庭审准备，不用怕，我们的专家证人已经拿到了对方实验室 2019 年的原始数据，里面有三组参数和我们 2017 年公布的技术白皮书高度重合 —— 这可不是巧合。”
挂断电话时，副驾的老陈递来一瓶冰镇矿泉水，这位跟了我八年的司机很少多话，此刻却低声说：“汪总，刚才收音机里说，欧洲新能源汽车协会把咱们的电池标准列为推荐技术规范了。”
我拧开瓶盖的手顿了顿，冰凉的水流过喉咙时，忽然想起十年前在东莞租来的实验室。那时团队三十多号人挤在两百平米的车间里，夏天靠工业风扇降温，冬天裹着军大衣画图纸，最困难的时候连专利申请费都要靠抵押办公楼才凑齐。直到 2018 年突破纳米涂层技术瓶颈，汪氏集团才真正在新能源领域站稳脚跟。
“老陈，你看路边那些充电桩。” 我朝窗外扬了扬下巴，沿街的路灯杆都改装成了无线充电装置，蓝色的指示灯像一串流动的星河，“三年前咱们在慕尼黑展会上，他们还说这是天方夜谭呢。”
车载音响里的合唱正唱到 “英雄的人民站起来了”，旋律陡然拔高时，我忽然注意到后视镜里自己的眼睛 —— 和十年前那个在实验室彻夜不眠的青年相比，眼角多了细纹，却同样亮着执拗的光。
“告诉李总监，下周的听证会我亲自去。” 我对着车载麦克风说，指尖无意识地在真皮扶手上画着电池结构图，“顺便通知公关部，准备召开技术成果发布会，把咱们的钠离子电池量产计划公之于众。”
车窗外，一群穿着校服的孩子正举着风车跑过，彩色的扇叶在阳光下转出模糊的光晕。我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国之重器，当以自主为先。” 当年他在三线工厂打磨机床的背影，此刻竟与车间里工程师们调试设备的身影渐渐重合。
《歌唱祖国》的旋律渐渐推向高潮，我望着远处产业园顶端飘扬的红旗，忽然明白 “这片江山” 从来不是指某块市场或某项专利。它是实验室里凌晨三点的灯光，是流水线上不断精进的毫米，是每个工程师眼镜片后闪烁的星辰，更是一个民族在技术浪潮中必须站稳的脚跟。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汪氏集团资助的一个山区学生发来报喜的消息，她刚在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上拿了金奖，附带着一张举着电池模型的笑脸。我回了个大拇指的表情，然后点开通讯录，找到标注 “德国研发中心” 的号码 —— 是时候启动下一个技术攻关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