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资本，总经理办公室。
方正看着电脑屏幕上平川市政府官网的最新公告——《关于取消丰联地产高新区土地投标资格的说明》，嘴角微微上扬。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的侧脸上，将那一抹胜利的微笑镀上一层金色的锋芒。
“成了。”他的手指轻轻敲击在红木办公桌上。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顾瑶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款款而入。
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套装，衬得肌肤如雪，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随着她的步伐闪闪发亮。
她的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笑意盈盈道：“招标办刚发通知，明天重新开标，恒运地产已经递交了材料。”
方正点点头：“恒运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他们会按照我们的方案推进。”
“韩宝丰现在应该气得跳脚了吧？”顾瑶在会客沙发上优雅落座，幸灾乐祸道。
“他还没到最惨的时候。”方正淡淡道：“省纪委的电话只是开始，接下来，银行抽贷、供应商催款、业主维权……他们的资金链，能不能撑过三个月都不好说。”
顾瑶惊讶道：“你这是要赶尽杀绝？”
方正转过身，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剪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商场如战场，既然他敢伸手，就要做好被剁手的准备。”
顾瑶摇头道：“他最大的错误不是偷工减料，而是得罪了你，你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方正不满道：“胡说八道，我可是最人畜无害的谦谦君子，信用分比银行卡余额还高，《人类高质量社交指南》都是按照我的性格写的。”
顾瑶败退道：“行行行，连蚂蚁路过都要夸你‘温柔到发光’行了吧？”
方正臭屁道：“我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完美了让人压力太大……”
顾瑶翻了个白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第二天上午，平川市政府重新开标。
招标大厅里人头攒动，各家地产公司的代表神色紧张地等待着结果。当主持人宣布‘恒运地产以4.9亿的价格中标’时，现场爆发出一阵低声的议论。
显然现在所有人都把丰联地产的遭遇，归到了恒运地产的头上，也对这家公司，多了几分忌惮。
谢元无形中又装了一次逼，别提多开心了。
消息传回天方资本，方正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且不说自己凭借这块地能赚多少钱。
就凭丰联地产从此以后一蹶不振，这件事就已经物超所值了。
想必韩家父子以后，再也嘚瑟不起来了吧？
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秘书江珊的手机，吩咐道：“去清江大酒店订个包厢，晚上我要请大家吃饭。”
“好的，方总。”江珊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需要安排什么特别的菜品吗？”
“按最高标准来。”方正想了想，“再准备几瓶好酒。”
方正的电话刚刚挂掉，一脸笑意的顾瑶就推门走了进来。
她很是得意道：“一切尽在掌握呀方总？”
方正的马屁立即奉上：“都是顾总的功劳，晚上我要好好敬你一杯。”
顾瑶轻哼一声：“少来这套，我的信托资金已经到位了，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方正站起身道：“放心，我都准备好了，下午一开盘就进场扫货。”
“啊？可是特力A今天还是跌停的啊，你确定要今天买？”
方正看着一脸紧张的顾瑶，故意打趣道：“两市第一妖王不就是这样吗？不是天地板，就是地天板，你等着看好戏就行。”
“我要和你一起去。”
顾瑶撇了撇嘴，和方正一起来到了交易室。
交易室里，数十块液晶屏幕闪烁着红绿K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此时距离下午开盘还有十五分钟，方正并没有急着指挥交易员，反而走到角落的电脑前坐下。
顾瑶秀眉微蹙，快步走到他身边，带着一丝焦急问道：“不是要扫货吗？怎么还不下达指令？”淡淡的香水味，随着她的靠近飘入方正鼻尖。
方正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屏幕光芒映亮他的侧脸：“别急，先撒点饵，把那些游资引开。不然，他们肯定跟我们抢筹码。”
“怎么引开？”顾瑶好奇地凑近屏幕，一缕发丝不经意间垂落在方正肩头。
方正猝不及防转过头，两人距离近到能看清彼此瞳孔里的倒影。
他略显尴尬地咳嗽一声，迅速转回头：“当然是用二胎概念股，本来就打算带他们一起建仓的。”
说着，他熟练地点开标注着‘江北帮’的微信群。
“各位老板，准备发财！”方正手指如飞，迅速敲下这行字，点击发送。
几乎是秒回，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方总来了！”
“哪里发财？我的账户已经饥渴难耐！”
“坐等方总带飞！”
方正看着不断跳动的消息，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
他故意晾了他们三十秒，才慢悠悠地打字：“经过认真分析，我觉得这几只股很有潜力，大家可以关注一下。”
紧接着，附上了他早已建仓完毕的四只二胎概念股代码。
群里短暂安静了几秒，随即消息再次如潮水般涌来：
“咦？这些股票，都是婴童概念？”
“方总这是看好政策利好？”
“贝因美这只股我盯了好几天，确实有资金在悄悄进场……”
方正看着群里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
他迅速回复：“没错，我觉得这个题材，很有可能在月底的会议上被重点提及，成为下一个风口。”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现在这个位置，正是进场的好机会。”
“月底的会议？五中全会？”周永怀立刻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方正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故意停顿了十秒，才回复：“没错，不过只是我的预判，大家盈亏自负，切勿梭哈。”
他发了个无奈摊手的表情包。
顾瑶在一旁看得直皱眉：“你这招也太冒险了吧？”
方正冲她眨眨眼，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哪里冒险？我带他们赚钱，他们只会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