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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寒意料峭,老槐树下的石碾盘像是被冬霜刻意雕琢,结了一层薄霜,在黯淡的光线中透着丝丝冷意。

我蹲在灶膛前,专注地往里头添柴,眼睁睁看着火苗肆意跳动,将爷爷那瘦骨嶙峋的影子,歪歪斜斜地投射在粗糙的土墙上。

爷爷正忙着往竹篾上涂抹红油,那油的色泽异常鲜亮,却又亮得让人心里直发毛,恍惚间,竟好似是从死人身上熬炼出来的那般诡异。“小满,去把西屋梁上的灯笼取下来。”爷爷冷不丁地开了口,他那如枯树枝般干瘦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供桌,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下意识地看向供桌,只见铜香炉里插着三根倒头香,袅袅青烟打着旋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悠悠地往房梁里钻去。一瞬间,我后脖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蹿。

那盏灯笼,我记得清清楚楚,是去年中元节糊制的,用的竟是王寡妇家死人的裹尸布。当时爷爷还言之凿凿地说,要用那股怨气来镇宅。可如今回想起来,那布上暗红的污渍,怎么看都绝非简单的朱砂,反倒像是凝固的血迹,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我怀着满心的忐忑,缓缓走到西屋梁下。梁上垂下的灯笼穗子轻轻扫过我的脸,刹那间,一股浓烈的腥臊味扑鼻而来,熏得我几乎作呕。我踮起脚尖,努力去够那竹钩,就在指尖快要碰到竹钩的瞬间,“咔啦”一声脆响,瓦片突然响动。

我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清冷的月光下,竟站着一个身着红袄的女人。她身形单薄,脚腕上拴着五色丝线,那丝线的线头没入黑黢黢的井口,仿佛与井下隐藏的某种神秘力量紧紧相连。

“当啷”一声,受惊之下,我手中的灯笼直直摔落在地。爷爷听到声响,迅速抄起门后的铁锹,锹面在昏暗中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光。“去地窖!”爷爷的声音低沉而急促,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和爷爷匆匆躲进地窖,里面堆满了晒干的艾草,霉味与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交织在一起,猛地冲进我的脑门,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爷爷神色凝重,从裤腰带间抽出一把牛耳尖刀,刀刃上沾着一层黏糊糊的东西,在油灯微弱的光芒下,泛着诡异的琥珀色,好似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你爹就是太好奇。”爷爷突然打破沉默,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刀尖在墙上刻出个歪扭的“正”字。“那年他非要看批麻剥皮,结果……”话未说完,井口方向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沉闷的水声。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哆嗦,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我下意识地死死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井绳一圈圈松开。紧接着,月光透过井口,在井壁上投出一个佝偻的人影。那人影的脖颈被拉得老长,就像是要把脑袋硬生生塞进井底,那模样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就在这时,爷爷的动作快如闪电,他猛地伸出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刀背紧紧抵着我的喉结,那冰冷的触感让我不寒而栗。“记住,看见井里有人影就念《血河经》!”爷爷的指甲深深抠进我的皮肉,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而此时,井里“哗啦”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顺着井绳,正快速地往上攀爬。

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至今仍历历在目。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爷爷就是在那样的雨夜,手持这把牛耳尖刀,残忍地剥了孙屠户的皮。

当时,我年纪尚小,惊恐地蹲在祠堂门槛后,眼睁睁看着血水顺着青石板的缝隙,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淌,那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孙屠户的婆娘抱着襁褓中的女儿,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那哭声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凄厉。爷爷却不为所动,他的刀尖冷冷地挑开她的衣襟,在她胸口缓缓画了个血葫芦。

“批麻剥皮讲究的是‘三不破’。”爷爷总爱在酒酣耳热之时,眯着眼睛,一脸得意地说起这些。“不破天灵盖,不破脚底板,不破心尖肉。”他说这话时,案板上那张剥下来的人皮,在惨白的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就像一张揉皱了的绸缎,透着说不出的阴森和诡异。

此刻,我蜷缩在地窖的角落里,周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黑暗。爷爷的鼾声如破旧的风箱,在这寂静的地窖里格外突兀。月光从气窗悄然漏进来,洒在墙角那堆麻绳上。我定睛看去,那些绳子都被染成了暗红色,仿佛浸泡过鲜血,绳结处还粘着指甲盖大小的皮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惊悚。

井里的黑影终于缓缓爬了出来,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清了,竟是个穿红袄的女人。她的头发上杂乱地缠着五色丝线,丝线的末端系着铜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当”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地窖里,如同催命的音符。

她歪着头,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口黑牙,那笑容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小满……”她的声音仿佛从深深的井底传来,带着湿漉漉的寒意。“姑姑给你带了新衣裳。”说着,她缓缓抬手,掀开袖子,我惊恐地看到,她手腕上缠着密密麻麻的麻线,线头径直没入她胸口那触目惊心的血窟窿里。

我脑海中瞬间闪过王寡妇咽气前的情景。那天,她虚弱地躺在门板上,胸口插着半截桃木钉,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满丫头,千万别碰你爷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爷爷眼疾手快地用裹尸布塞住了嘴。

就在我思绪纷乱之时,女人突然朝着我飘了过来,速度之快,让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五色线如灵动的蛇一般,迅速缠住我的脚踝。紧接着,一阵剧痛从脚心炸开,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皮肤正一片片剥落,露出底下粉红的嫩肉,鲜血汩汩流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爷爷的鼾声戛然而止。只见他迅速抄起铁锹,铁锹带着风声,擦着我的耳朵飞过,“噗”的一声,狠狠钉入墙体。在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见,刀柄上刻着一个醒目的“孙”字。

“念!快念!”爷爷的吼声如惊雷般在窖里炸响,震得整个地窖都微微颤抖。我被吓得一哆嗦,连忙哆哆嗦嗦地摸出怀里的《血河经》。那泛黄的纸页上,此刻竟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那些蚂蚁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排列成歪扭的符咒形状,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穿红袄的女人像是感受到了《血河经》的威力,突然发出夜枭般尖锐的惨叫。她的身体如同漏气的气球一般,迅速瘪了下去,原本缠着我脚踝的五色线,也“噼里啪啦”地崩断。爷爷见状,毫不犹豫地抄起煤油灯,用力往她身上泼去。火苗“呼”地一下蹿起,在火光的映照下,我惊恐地看见,她胸口的窟窿里钻出一条白蛆,那白蛆扭动着肥硕的身躯,顺着我的手背缓缓爬了上来。

“造孽啊!”爷爷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与此同时,供桌上的铜香炉轰然倒地,三根倒头香齐齐折断。而地窖的深处,隐隐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朝着我们缓缓逼近。

鸡叫头遍时,天还未亮,四周一片死寂。我怀揣着满心的恐惧,来到井边。借着微弱的天光,我在井里捞起一双千层底布鞋。鞋帮上绣着并蒂莲,那针脚细密得仿佛是用头发丝精心缝就,栩栩如生。然而,在这诡异的氛围下,那并蒂莲却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我鬼使神差地翻开鞋底夹层,里面藏着一张泛黄的纸。纸上画着一个穿红袄的女人,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民国三十七年,孙氏婉容”。看着这行字,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就在这时,平静的井水突然剧烈翻涌起来,水花四溅。紧接着,王寡妇湿漉漉的脑袋探出水面。她的头发上缠满了水草,如同一条条扭动的蛇,怀里还紧紧抱着个襁褓。“满丫头,这是你姑姑的……”话还没说完,爷爷不知何时突然出现,手中的铁锹带着风声,狠狠劈开了她的脑袋。脑浆溅在井沿上,缓缓凝结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冤”字,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中元节那天,月光如霜,洒在寂静的山村。爷爷让我穿上那双从井里捞出的新布鞋。鞋底刚一踩上青石板,就渗出暗红的液体,仿佛这鞋子也沾染了某种邪恶的气息。

祠堂里,梁上垂下八十一盏灯笼,每一盏灯笼里都裹着一张人皮,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人皮在痛苦地挣扎。“时辰到了。”爷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他往我手里塞了一把剥皮刀,刀刃上刻着细密的符咒,隐隐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随后,爷爷拽着麻绳,手脚麻利地爬上房梁。绳结处拴着个麻袋,袋口露出半截婴孩的脚丫。我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手心里全是冷汗,紧紧握着剥皮刀,刀尖对准麻袋。爷爷突然用力扯动麻绳,麻袋“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月光倾泻而下,我终于看清,那竟是个穿红袄的女人,她胸口插着半截桃木钉,钉身缠满五色丝线,脸上满是痛苦和怨恨。

就在我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呆若木鸡时,警笛声响彻整个山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我正蹲在灶膛前,机械地烧着《血河经》。火苗蹿得老高,纸灰打着旋儿往房梁上飘,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供桌上的铜香炉“哐当”一声倒地,露出底下压着的泛黄照片。我定睛看去,照片上是二十年前的孙屠户,他穿着新郎红袄,怀里搂着个穿绿袄的女人,两人脚腕上都拴着五色丝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如今看来,那笑容却透着无尽的诡异。

后窗突然传来“吱呀”的响动,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我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月光下站着个穿千层底布鞋的女人,她胸口的血窟窿里钻出一条白蛆,正顺着月光,缓缓爬上我的脚背。那白蛆扭动的身躯,仿佛是命运无情的捉弄,预示着这一切恐怖的轮回,或许永远都不会真正结束……

那白蛆顺着脚背缓缓蠕动,冰冷黏腻的触感让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我想抬脚甩开它,却发现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月光透过窗户,将女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射在地上,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笼罩其中。

我惊恐地盯着那女人,她的面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似曾相识却又透着陌生的恐怖。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突然,她缓缓抬起手,指向我手中正在燃烧的《血河经》,喉咙里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仿佛在念着某种咒语。

随着她的动作,灶膛里的火苗猛地蹿高,火势瞬间失控。热浪扑面而来,烤得我脸颊生疼。而那些飘起的纸灰,在空中疯狂地旋转,渐渐汇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我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那人形逐渐清晰,竟然是孙屠户的模样!他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愤怒,张开嘴巴,发出无声的嘶吼。

此时,外面的警笛声似乎也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干扰,变得时断时续,仿佛被这片诡异的气息所压制。我心中充满了绝望,不知道这场噩梦何时才能结束。就在这时,爷爷不知从哪里冲了进来,他手中拿着一把燃着火苗的柴棍,朝着那由纸灰形成的孙屠户扑去。

“快走!别管这些了!”爷爷一边与纸灰孙屠户搏斗,一边大声朝我喊道。我如梦初醒,挣扎着站起身,朝着门外冲去。然而,当我跑到门口时,却发现门不知何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住,任我怎么用力推搡,都纹丝不动。

我焦急地四处寻找出路,眼睛无意间扫到墙上挂着的一幅老旧画像。那画像上的人竟然是爷爷年轻时的模样,可奇怪的是,他身旁站着的女人正是我在各种诡异场景中多次见到的穿红袄的女人。画像的背景是一片阴森的树林,树下有一口古井,与村里的那口井极为相似。

我心中涌起无数疑问,难道爷爷与这一系列诡异事件有着更深的关联?正当我思索之际,爷爷与纸灰孙屠户的搏斗愈发激烈。纸灰孙屠户伸出双手,化作尖锐的爪子,朝着爷爷抓去。爷爷灵活地躲避着,同时用柴棍上的火苗去烧孙屠户的身体。每一次火苗接触到纸灰,都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股刺鼻的黑烟。

突然,爷爷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纸灰孙屠户趁机扑了上去,将爷爷死死压在身下。我心急如焚,四处寻找可以帮助爷爷的东西。慌乱中,我踢到了地上的铜香炉,香炉滚动了几下,露出底部刻着的一些奇怪符号。这些符号与《血河经》上的符咒有些相似,我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破解眼前困境的关键?

我顾不上许多,捡起香炉,朝着纸灰孙屠户冲了过去。我将香炉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试图用香炉上的符号压制孙屠户。就在香炉靠近纸灰孙屠户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香炉中涌出,纸灰孙屠户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开始迅速消散。

爷爷趁机站起身,他看着我,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欣慰。“小满,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爷爷的声音疲惫而又沉重。

爷爷看着我,眼神复杂,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原来,民国三十七年,村里来了个邪术师,蛊惑村民用活人祭祀,以换取所谓的风调雨顺。孙屠户的妻子孙氏婉容,便是当年的祭品。

孙氏婉容本是个善良的女子,她的丈夫孙屠户为了救她,试图反抗,却被邪术师残忍杀害。婉容最终也没能逃脱厄运,被制成了人皮灯笼。她死时,满心怨恨,那股怨气便一直萦绕在村子周围。

爷爷年轻时,曾与婉容相识,对她心生爱慕。在婉容死后,爷爷一直心怀愧疚,试图用各种方法化解她的怨气,却始终未能成功。后来,爷爷发现了《血河经》,以为可以借助其中的力量平息婉容的怨恨,却没想到,反而引发了更多的诡异事件。

而我的父亲,正是因为无意间得知了这些秘密,想要探寻真相,才被卷入其中,最终遭遇不幸。爷爷为了保护我,一直隐瞒着这些事情,却没想到,还是没能阻止悲剧再次发生。

听完爷爷的讲述,我心中五味杂陈。原来,这一切的恐怖背后,隐藏着如此复杂的恩怨情仇。此时,外面的警笛声已经停止,想必警察已经进入村子。我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但我知道,这场延续了多年的恐怖轮回,或许终于有了结束的可能。

然而,当我们走出屋子,看到的却是一片死寂的村子。月光下,原本热闹的村庄变得空无一人,所有的房屋都笼罩在一层诡异的雾气之中。突然,一阵冷风吹过,雾气中隐隐传来女人的哭声和孩子的笑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我紧紧抓住爷爷的手,心中涌起一股新的恐惧,难道,一切并没有结束……

雾气越来越浓,那交织着女人哭声和孩子笑声的诡异声音也越来越清晰。爷爷和我紧紧相依,警惕地环顾四周。突然,雾气中出现了一道道模糊的身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的面容扭曲,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是当年被邪术害死的村民们……”爷爷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绝望。这些冤魂似乎是被孙氏婉容的怨气召唤而来,将我和爷爷团团围住。他们缓缓靠近,伸出干枯的双手,想要抓住我们。

我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求生的欲望让我鼓起勇气。我再次举起手中的铜香炉,试图用上面的符号驱散这些冤魂。然而,这一次,符号的力量似乎减弱了许多,只让那些冤魂的行动稍稍迟缓了一些。

爷爷见状,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与我并肩作战。我们在冤魂的包围中奋力抵抗,木棍打在冤魂身上,只激起一阵烟雾,却无法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我手中的铜香炉,每使用一次,光芒便黯淡一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渐渐体力不支。一个冤魂趁机抓住了爷爷的手臂,爷爷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我心急如焚,转身用香炉砸向那个冤魂,暂时救下了爷爷。但更多的冤魂又涌了上来,将我们逼到了墙角。

此时,雾气中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们以为能逃脱吗?这一切都是你们的报应……”声音在雾气中回荡,让人无法分辨方向。我知道,这或许是孙氏婉容的声音,她的怨恨已经让她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存在。

就在我们感到绝望之时,我突然想起《血河经》中似乎记载过一种可以暂时压制冤魂的方法。虽然不确定是否有效,但这已经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我迅速在脑海中回忆着《血河经》上的内容,然后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将铜香炉放在地上,咬破手指,在香炉上画出一个复杂的符咒。随着鲜血的滴落,符咒发出微弱的光芒。

奇迹发生了,那些逼近的冤魂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无法再靠近我们一步。爷爷看着我,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但我们都清楚,这只是暂时的,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

在符咒的光芒照耀下,我发现雾气中有一个方向的冤魂似乎比较薄弱。我拉着爷爷,朝着那个方向冲去。一路上,我们艰难地突破着冤魂的防线,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终于,我们冲出了冤魂的包围圈,来到了村子的边缘。这里的雾气稍微淡一些,但仍能看到一些冤魂在不远处徘徊。此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村子。在闪电的光芒下,我看到祠堂的方向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黑影,那黑影周围环绕着强烈的怨气。

我和爷爷对视一眼,都明白那个黑影很可能就是一切的源头——孙氏婉容的怨灵。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我们知道,只有面对她,才有结束这一切的可能。

我们朝着祠堂缓缓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跳上。越靠近祠堂,那股怨气就越浓烈,压得我们几乎喘不过气来。当我们终于来到祠堂前,那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我们眼前。

孙氏婉容的怨灵身形巨大,她的面容狰狞,双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她看着我们,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你们终于来了,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说完,她伸出巨大的手臂,朝着我们抓来。

爷爷挡在我身前,大声喊道:“婉容,一切的罪孽都源于当年的邪术,我们也是受害者。放过我们,也放过你自己吧……”然而,孙氏婉容的怨灵似乎根本听不进去,她的手臂继续朝我们抓来。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决绝。我再次拿起铜香炉,集中全部的精神,试图唤起它最后的力量。就在怨灵的手臂即将抓到我们的时候,铜香炉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暂时挡住了怨灵的攻击。

光芒与怨灵的力量相互抗衡,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我和爷爷在光芒的庇护下,与孙氏婉容的怨灵进行着最后的对峙。

突然,光芒开始闪烁不定,似乎即将消失。孙氏婉容的怨灵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她加大了力量,试图冲破光芒的阻挡。爷爷紧紧握住我的手,说道:“小满,爷爷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

就在光芒即将熄灭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鸡鸣声。随着鸡鸣声响起,孙氏婉容的怨灵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制,她的身形开始颤抖。我心中一动,难道黎明的曙光可以削弱她的力量?

然而,就在我思考之际,光芒终于熄灭。孙氏婉容的怨灵再次朝我们扑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强光突然从祠堂内部射出,将怨灵笼罩其中。我们看不清那强光的来源,但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力量。

孙氏婉容的怨灵在强光中发出痛苦的嘶吼,她的身形开始扭曲、消散。但就在她即将完全消失的时候,她突然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然后朝着我吐出一口黑色的雾气。

我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爷爷就在我身边。周围的雾气已经消散,村子恢复了平静。但我不知道这是暂时的平静,还是一切真的已经结束。那口古井依旧静静地存在着,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我,隐隐觉得,事情或许并没有真正完结,未来,还会有更多未知的恐怖等待着我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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