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久前，AIm组织在东欧的一个秘密据点被端，”
“据说丢失了一份，关于‘火种’能量核心的早期研究数据，以及……一件未完成的生物战甲原型。”
“很多人怀疑，是‘G’干的。”
珍妮特心中一动。
生物战甲？
这与汉克描述的“G”那身黑紫色战甲，似乎有所关联。
“这些消息，值不了这个。”
珍妮特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铅合金容器，
发出沉闷的声响，
好像死神的倒计时。
老鼠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女侠……不，女士！这些只是开胃菜！我……我确实知道一个地方，‘G’……或者说，与他行事风格极其相似的人，曾经出现过。”
“而且，那个地方……最近又有些不寻常的动静。”
“说。”
“城北，有一个废弃的……军用航空材料测试中心。”
“那里几十年前就荒废了，但据说地下结构非常复杂，而且……当年进行过一些非常规的能量实验，残留着一些……特殊的辐射场。”
老鼠压低声音，凑近了一些，
“大约半个月前，有人看到，夜里有不明飞行物在那里降落，动静不大，但触发了，附近一些老旧的盖革计数器。”
“紧接着，地下黑市就流传出消息，有人在用非常罕见的‘能量模块’……换取……某种稀有的‘惰性氪元素’。”
“惰性氪元素……能量模块……”
珍妮特眼神一凝。
“那个交易……成功了吗？”
老鼠苦笑一声：
“谁知道呢？那种级别的交易，都是单线联系，消息能传出来，都已经是奇迹了。”
“但据说，提供‘惰性元素’的那一方，背景很深，可能是……某个从二战时期就潜伏下来的老牌组织。”
九头蛇！
珍妮特立刻想到了这个名字。
“那个废弃测试中心，现在什么情况？”
“最近……很安静。但也太安静了。”
老鼠眼中闪过不安，
“前几天，有几个不怕死的拾荒者，想溜进去碰碰运气，结果……再也没出来。”
“有人说，那里已经被某个大势力彻底封锁了，也可能……是‘G’把它当成了新的巢穴。”
珍妮特沉默了几秒。
这个情报，虽然依旧模糊，但至少提供了一个可能的调查方向。
“很好。”
她将那个铅合金容器，向老鼠推近了一寸，
“这些情报，勉强值它一半的价钱。”
“告诉我那个测试中心的具体坐标，以及……你所知道的，关于那个‘提供惰性氪元素’的组织的任何信息。”
老鼠看着，近在咫尺的“炸弹”，
又看了看，珍妮特那不容置疑的眼神，
知道，
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从怀里，摸出个电子记事本，
调出了，
一张模糊的地图，标记了几个点，
又低声，
说出了几个隐晦的代号和联络方式。
“女士，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那个组织……他们比九头蛇更隐秘，也更……残忍。”
“他们自称……‘衔尾蛇议会’，据说对一切‘非自然’的力量，都有着近乎病态的渴求。”
“衔尾蛇议会……”
珍妮特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她收回了铅合金容器，
站起身：
“你的情报，我会去验证。如果属实，你会得到你应得的。但如果……你骗了我……”
她的声音没有提高，
但老鼠却感觉，一股寒意升起来，
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毒刺黄蜂盯上了。
“不……不敢！绝对不敢！”
老鼠连连摆手，冷汗浸湿了后背。
珍妮特不再理他，
转身融入了酒吧喧嚣的人群，
很快消失在出口。
老鼠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许久才缓过神来。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吧台，
眼中闪过后怕，
随即，
又被强烈的贪婪和兴奋所取代。
“G……衔尾蛇议会……高能皮姆粒子聚合体……”
他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这旧金山……不，这世界，要变天了！而我，万事通老鼠，或许能在这场风暴中……捞到最大的那条鱼！”
他立刻掏出另一个，更加隐秘的加密通讯器，
手指在上面飞快地按动着。
有些情报，卖给一个人是冒险，
卖给多方，才能利益最大化，
也才能……在混乱中保命。
……
纽约，斯塔克大厦。
全息屏幕上，
无数关于“三曲线”符号及其变体的资料，
如同瀑布般流淌。
考古文献、神话传说、加密的军事报告，
甚至一些被认为是“伪科学”的神秘学研究，
都被贾维斯强大的信息处理能力，
整合分析。
“先生，初步模式识别已完成。”
贾维斯的声音响起，
“这个‘三曲线’符号，或其高度相似的变体，在地球上至少出现过七个不同的，互不关联的古文明遗迹中。”
“从苏美尔的泥板文书，到古埃及的亡灵书残片，从安第斯山脉的纳斯卡线条，到华夏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器铭文……”
“甚至，在梵蒂冈秘密档案中，一份关于‘堕落天使’的描述里，也提到了类似的‘扭曲印记’。”
斯塔克看着那些来自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古老符号，
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些文明……有什么共同点？”
“共同点有二。”
贾维斯回答，
“第一，它们都曾达到过，远超当时时代水平的文明高度，尤其是在天文学、数学和……某种形式的能量运用上。”
“第二，它们最终都以一种……突然的、灾难性的方式，从历史上神秘消失，只留下难以解释的遗迹和传说。”
“就像……被某种力量强行‘格式化’了？”
斯塔克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可以这么理解，先生。”
贾维斯继续道，
“更值得注意的是，在霍华德·斯塔克先生的笔记中，他将这个符号，与他晚年研究的‘宇宙立方’（tesseract）的某种‘暗面’，或‘反噬效应’联系起来。”
“他认为，宇宙立方，虽然蕴含着近乎无限的空间能源，但其本质可能连接着一个……‘不应被惊扰’的领域。”
“而这个‘三曲线’符号，就是那个领域的‘看门人’，或者说……‘污染源’。”
“宇宙魔方的暗面……”
斯塔克想起了，
那块被神盾局严密保管的蓝色立方体，
以及它所引发的种种麻烦，
“老爹当年到底接触到了……多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