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裁红布裁心意,手作粗工藏暖光
周末的阳光格外好,陈建国一大早就起来了。客厅的茶几上,堆着林慧找出来的材料:红布、剪刀、针线、几根粗细合适的树枝,还有一些彩色的绳子。乐乐也起得很早,穿着睡衣就跑到客厅,眼巴巴地看着这些材料。
“爸,咱们现在就开始做吗?”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根树枝,在手里比划着。
“别急,先做披风。” 陈建国把红布铺在茶几上,回忆着枫溪枫叶披风的做法。那时候小丫的披风是用枫叶一片片缝上去的,现在没有那么多新鲜枫叶,他打算直接把红布剪成枫叶的形状,再缝成披风。
他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地裁剪红布。以前在枫溪,他用镰刀割过柴火,用锄头挖过井,可拿起这么小的剪刀,却觉得格外别扭。剪第一片枫叶时,边缘剪得歪歪扭扭的,一点都不好看。
“爸,你剪得好丑啊。” 乐乐凑过来看了看,忍不住吐槽。
陈建国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第一次剪,难免有点手生。你别急,爸爸再试试。” 他静下心来,想起在枫溪学做枫叶灯笼时,张村长说的话:“做手工就得静下心,心浮气躁做不出好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剪刀,一点点地裁剪。这次剪得比上次好多了,虽然还是算不上完美,但至少能看出是枫叶的形状。乐乐在旁边看得着急,也拿起一把小剪刀,学着陈建国的样子剪起来,结果剪出来的东西四不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你还是别剪了,帮爸爸递东西吧。” 陈建国把针线递给乐乐,“帮我穿根线,红色的。”
乐乐接过针线,笨拙地穿起来,试了好几次才穿进去。陈建国拿着缝好的枫叶,一片一片地缝在披风的主体上。他的针脚很大,有的地方还缝歪了,林慧路过看到,笑着说:“建国,你这针脚,比我第一次学做针线活的时候还丑。”
“丑是丑了点,但是结实啊。” 陈建国笑着说,“在枫溪,村民们做东西,都讲究结实耐用,好看是其次。”
正说着,他一不小心,针扎在了手指上,血珠立刻冒了出来。乐乐吓得赶紧拉过他的手:“爸,你没事吧?”
“没事,小伤。” 陈建国不在意地擦了擦血,“在枫溪挖井的时候,被石头划破手是常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林慧拿来创可贴,帮他贴上:“小心点,别光顾着做道具,伤着自己就不好了。” 她坐在陈建国旁边,拿起一片枫叶,帮着缝起来,“我跟你一起做,两个人快一点。”
有了林慧的帮忙,进度快了很多。林慧的针脚细密,缝出来的枫叶整齐又好看。乐乐在旁边帮着递剪刀、穿线,还时不时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妈,这片枫叶缝在这里吧。”“爸,咱们在披风上再加点彩色的绳子吧。”
一家三口围在茶几旁,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落在那些红色的枫叶上,暖洋洋的。陈建国看着林慧认真的侧脸,看着乐乐兴奋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平淡的时光,才是最珍贵的。
下午的时候,披风差不多做好了。陈建国又开始做武器,他选了一根粗细适中的树枝,用砂纸打磨光滑,然后用红绳缠在手柄处,再在顶端粘了几片枫叶。乐乐拿着武器,挥舞了几下,觉得特别威风。
“爸,咱们试试披风吧。” 乐乐迫不及待地穿上披风,结果刚一抬手,披风的系带就断了。原来陈建国缝系带的时候,针脚太疏了。
“别急,爸爸给你缝好。” 陈建国拿起针线,重新缝了起来,这次他特意把针脚缝得密了些。
等缝好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乐乐穿着枫叶披风,拿着树枝武器,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嘴里还模仿着动漫角色的台词,玩得不亦乐乎。“爸,妈,你们看我像不像枫溪奥特曼?”
陈建国和林慧相视一笑。林慧拿出手机,给乐乐拍了几张照片:“等动漫展那天,妈妈给你化个妆,肯定更像。”
陈建国看着乐乐的身影,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成就感。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用心地给儿子做东西,虽然做得算不上精致,但里面全是他的心意。他想起在枫溪,他给小丫做枫叶飞机,小丫高兴了好几天。原来,用心做的东西,总能让人感受到温暖。
晚上,乐乐抱着披风睡着了。陈建国和林慧坐在沙发上,林慧靠在他的肩上:“以前你总说没时间,现在才发现,你也能这么有耐心。”
“以前是我太傻了。” 陈建国握着她的手,“总以为挣钱是最重要的,却忘了陪伴才是给家人最好的礼物。在枫溪的时候,我看到村民们聚在一起做手工,一起吃饭,才明白日子不是一个人埋头苦干,而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在一起。”
林慧笑着点头:“以后咱们多一起做点这样的事,周末去枫林场,或者在家做手工,都挺好的。”
陈建国摸了摸胸口的怀表,表盘的微光透过衣料映出来。他知道,这片枫叶披风,不仅是给乐乐的动漫道具,更是他和儿子之间情感的桥梁,是枫溪的暖,在现实里开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