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肃的议事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龙隐谷内氛围变得微妙而热闹起来。
黎梦染、顾泽远等人与轩辕家长老们详细商讨着后续行动方案,而几个孩子,则意外地成了轩辕家族人关注的焦点。
尤其是圆圆(顾瑾瑜)。
这小丫头完全不知道“怕生”为何物。
她那张继承了父母优点的精致小脸,配上圆溜溜、总是闪着灵动光芒的大眼睛,以及那恰到好处的婴儿肥,本就极具欺骗性,看起来像个无害又可爱的瓷娃娃。
更厉害的是她那张小嘴,仿佛抹了蜜糖。
见到须发皆白、威严十足的大长老轩辕静,她会歪着小脑袋,甜甜地喊:“静奶奶!您走路慢点哦,地上滑!”
看到身材魁梧、声如洪钟的轩辕烈,她会拍着小手,一脸崇拜:“烈爷爷!您的声音好像打雷一样,好威风呀!”
面对气质阴柔的轩辕溟,她也能找到夸赞的点:“溟爷爷,您的衣服真好看,像天上的云彩!”
就连对那个看起来最年轻、眼神却最沉稳的轩辕青,她也能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青哥哥,你为什么看起来比玉宸哥哥还年轻呀?是不是有什么秘诀?”
她这套“看人下菜碟”的甜言蜜语,配合着那纯真无邪的表情和软糯的嗓音,简直是无往不利的“大杀器”!
饶是这些活了不知多少岁月、见惯了风浪的轩辕家长老们,也被这小丫头哄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严肃的大殿里,时常能听到长老们被逗乐的开怀笑声。
“哈哈哈,这小丫头,真是个小机灵鬼!”
“瞧这小嘴甜的,比蜜还招人喜欢!”
“霆小子,你这‘捡’回来的可不是一般娃娃,是个开心果啊!”
轩辕霆看着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圆圆,再看看那些平日里不苟言笑、此刻却面容柔和的长辈们,那冰封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松动。
这小丫头,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能轻易驱散人心头的阴霾。
孩子们的存在,尤其是圆圆和顾擎苍所展现出的不凡天赋,也引起了长老们的浓厚兴趣。
在等待行动准备的间隙,几位长老兴致勃勃地表示要“指点”一下这些小辈。
首先被关注的是顾擎苍(余廉与顾清婉之子)。他那一身扎实的根基、冷峻的眼神以及对重剑的天生亲和力,让以轩辕烈为首的几位注重刚猛路线的长老赞赏不已。
轩辕烈亲自下场,带着顾擎苍来到演武场。
“小子,看好了!”轩辕烈并未动用内力,只是单纯地演练了一套轩辕家基础的重兵器发力法门。
动作古朴简洁,却蕴含着崩山裂石的恐怖力量感,每一次挥动都仿佛引动了周围的气流。
顾擎苍看得目不转睛,小脸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天生就是练武的料子,看了一遍,便依葫芦画瓢地演练起来。
虽然动作还有些稚嫩生涩,但那发力技巧和那股子一往无前的狠劲,竟已模仿了五六分相似!
“好小子!悟性不错!”轩辕烈眼中精光一闪,上前亲自纠正他几个细微的发力角度和呼吸节奏:
“力从地起,贯通脊柱,发于梢节!不是用手臂蛮力,要用全身!对!就是这样!”
在轩辕烈的点拨下,顾擎苍的进步肉眼可见,重剑挥舞间,风声更加沉猛。
而圆圆,则成了所有长老最好奇也最头疼的“异类”。
她对这些“正经”武功的兴趣,显然远不如对老道士的符咒和毒婆婆的毒药来得大。
但当几位长老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分别展示了一些轩辕家的基础身法、拳脚、甚至是一些调动内息的独特法门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无论是灵动飘忽的“惊鸿步”,还是刚猛霸道的“破军拳”,亦或是复杂晦涩的内息运转路线,圆圆几乎都是——看一遍就会!
她不像顾擎苍那样需要反复琢磨发力技巧,也不像团团那样需要理解其中原理。
她仿佛天生就懂得如何最有效地运用自己的身体和内力。
看她演练“惊鸿步”,虽然没有长老们那般炉火纯青,但那闪转腾挪间的灵巧与预判,竟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意味。
甚至在某些刁钻的转折处,还能无意识地加入她自己平时捣蛋时练就的、如同泥鳅般的诡异滑溜感,让这套身法平添了几分难以捉摸!
演练“破军拳”时更是如此,明明是至刚至猛的拳法,她打出来却少了几分霸道,多了几分举重若轻的圆融,拳势连绵不绝,仿佛暗合了某种“道法自然”的韵律。
教导她的轩辕青长老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这……这丫头……简直就是为武而生的怪物!不,她这已经不是‘学’了,她这是……‘复刻’和‘本能’!”
更让长老们啧啧称奇的是她的内力。
他们能感觉到圆圆体内那远比同龄人,甚至比许多苦修多年的成年武者还要深厚精纯的内力,如同涓涓细流,却又蕴含着磅礴的潜力,运转起来圆转自如,仿佛没有任何瓶颈。
“奇才!真正的奇才!”大长老轩辕静看着在演武场上,一会儿像模像样地练拳,一会儿又跑去缠着老道士学画符,一会儿又掏出小本本记录毒婆婆讲解药性的圆圆,眼中充满了惊叹:
“心思跳脱,杂而不专本是武道大忌,可放在这丫头身上……仿佛一切规则都被打破了。”
头一次,圆圆对“练功”表现出了超出敷衍的认真。
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长老们的真心喜爱和倾囊相授,或许是因为知道接下来要面对强大的敌人需要提升实力,也或许,只是她那异于常人的天赋,让她在接触这些新奇东西时,本能地沉浸了进去。
看着女儿难得认真练习的身影,黎梦染和顾泽远相视一笑,心中满是骄傲。
他们知道,自家的宝贝女儿,正在以一种独一无二的方式,飞速成长着。
而圆圆,则在轩辕家这片充满刚武之气的土地上,如同海绵般吸收着各种养分,将她那本就妖孽的天赋,打磨得更加璀璨夺目。
这段在龙隐谷的时光,对于她和她的伙伴们来说,无疑是一次极其宝贵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