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等人还是买了菜才离开天乐超市，毕竟是真的便宜！
至于当着他们枪击李天乐的托尔，李文斌安排了一个伙计给李天乐做完笔录，随后直接通知陈国忠来接手此次临街枪击案件。
托尔的事情，一直是陈国忠在跟进。
等这群人走后不久，王建军和马军两人同时回到天乐超市，李天乐看得出来，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
“乐哥，让托尔跑了，不过我看他这次来另有目的。”王建军说着，掏出一把撕碎的纸屑，“这是他想留下的信息，不过我这里只剩下一半...”
王建军的目光看向马军，意思不言而喻。
马军单手抓着自己的黑色皮衣，摸摸自己的口袋，又搜了半天后，脸上露出个尴尬的笑容，“好像...不见了。”
李天乐翻了个白眼，接过王建军手里的碎纸屑拼接起来，最后只拼出一个【c】来，完全猜不透托尔想给自己传达什么信息。
他将目光放到坐在椅子上手足无措的马军身上。
“你别急！”马军连忙说道：“托尔应该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而给出的无用信息，之前我和这位王建国抢夺之前，看清楚纸上只有一个圈。”
“不是圈，是喔。”王建军立马反驳道，本来若是没有马军在里面掺一脚，自己完全能把托尔顺利绞杀，他又不是那群刚来香江，面对大街上人群会束手束脚的战友。
王建军从甘愿成为大圈帮的那一刻，就知道想要达到目标，就必须不择手段。
可惜有个马军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捣乱，托尔才得以逃脱。
“是圈！”
“不是圈，是喔！”
李天乐看着王建军和马军两人脸色阴沉，一副又要在他办公室里打起来的模样，伸手敲了敲桌子制止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随即他拿出电话给陈国忠。
“陈sir，我想问一下，现在杀手界对我的赏金是多少？”
“...”
“啧啧，三个半蒋天生！我自己都有些心动嘅。”
“...”
“谢谢，我回头有时间会去警署找陈sir完善笔录。”
挂断电话，李天乐拍拍满脸不服的王建军，“建军你先回工位上吧，托尔想要传给我的信息应该是o（欧），那个亚洲杀手界排名第一的日本杀手。”
“o？”
“你知道o的身份是日本人！”
两人的关注点完全不同。
王建军皱眉，老话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管是托尔也好还是o也罢，如果正面对上，他完全不怕，但就怕两个人在暗地里打黑枪。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说法。
“乐哥，要不要通知兄弟们加强日常的保护？”
“不必！”李天乐拒绝，他看出马军有话想和自己讲，便拍拍王建军的肩膀，“我心里有数，你先出去帮我巡视一下看看哪个菜品的货架上有空置，通知后勤的人赶紧送来。”
“嗯。”王建军言简意赅。
“马sir，饮茶？”李天乐给马军倒了一杯茶，但下一秒，茶杯就被马军反手打在地上。
“马sir的火气很大啊。”李天乐回到自己办公桌后的位置坐下，他对帮助过自己的人总会表现出额外的容忍，如今在他看来，马军其实可以算是半个自己人。
“你啊你啊你啊！”马军看着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李天乐，不断用手指点着：“早知道你会搞出如今这个情况，当初我就该自己送国宝去北边。”
“马sir对我很不满？”
“我应该对你很满意吗！”马军瞪着双眼，把自己的皮衣砸在了地上，他冲到李天乐面前，两人仅一桌之隔，“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死在你手里的人，整个九龙半岛的太平间都装不下嘅！法医直接宣布罢工，因为每一具尸体上的创口都是相同的。”
原来是收尾没做干净！
李天乐明白了，他点点头说道：“马sir放心，以后我会叫兄弟们处理干净，不会再给马s增加工作量！”
“你还想有以后！”
马军气得脸颊都涨红了，他双手按在桌子上，嘴里发出咆哮，“你不要逼我，你要是让我抓住证据，我一定抓你！”
李天乐眼神示意闯进办公室的安保人员，自己无事，随后看着马军的眼神中满是沉重，“马sir，其实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
“不一样！”马军大声嘶吼，指着李天乐说道：“警察抓贼，才是天经地义，你不要乱来，我会盯着你的！”
“你盯不住我的，马sir。”李天乐的表情轻描淡写，他甚至从抽屉里拿出《服装厂计划书》低头看了起来。
“那我们走着瞧！”马军捡起地上的黑色皮外套，恶狠狠说道。
“你会再来找我的。”
此时此刻的马军不明其意，他只是回头指指李天乐，随后又指着自己的眼睛，表示自己一定会盯死李天乐。
然后，当天夜里，老福福义兴的所有堂口被一扫而空，当警方的人走进现场时，只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和满地干涸的血迹。
尸体一具都没看见。
隔天李文斌带队再次杀到天乐超市，拿出配枪和证件，在众多天乐超市保安的冷冷注视中，从后门闯进了李天乐的办公室。
“李sir，昨天买回去的水果味道如何？介不介意参加一下我们超市的售后调查？”
李文斌眼中仿佛藏着一把快要出鞘的刀，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天乐，“李天乐，你是在挑衅我们皇家警察的尊严吗？你信不信我让你和联胜旗下所有产业包括天乐超市在内，从明天开始全部关门三个月，让你的人全部去吃屎！。”
“就凭你父亲叫李树堂吗？我不信。”
李天乐顶了李文斌一句，而后看向马军的神色要稍稍温和了一些，“马sir，我说过，你会再来找我的。”
“李天乐！”
马军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将实木桌面都砸出一个坑。
李天乐见状心疼的皱起了眉毛，也没了继续打趣马军的欲望，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江浪。”
“江浪？”
李文斌还在疑惑李天乐是什么意思时，马军就已经反应过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江浪和陈永仁、罗继的身份相同，都是卧底。
他想要去抓李天乐的衣领，但被李天乐反手扣住了手腕，“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天乐点燃一支烟，眼睑半垂，“听说香江数一数二的军火商海叔死得不明不白，而后这个二五仔江浪又被尊尼汪收下。我很奇怪，所以就在你们走进办公室之前三十秒，给尊尼汪打电话过问了一下。”
“糟了，我们的伙计有危险！”马军拽了一把李文斌，细细解释了一番后，让其明白了李天乐背地里的情报系统是多么的夸张。
“我们走！”李文斌不同于黄志成，他对自己的伙计很看重，第一时间就想着先让江浪的上线去通知江浪，尽快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