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黑曜石地面透过碎裂的甲壳,将寒意刺入暗金的骨髓,林渊瘫倒在巨大的立方体空间内,渺小如尘埃。
暗金涡流之眼仅存的光晕,死死钉在空间中心——那个悬浮的暗金纹路立方体上。
指向他的箭头,如同死神的指尖,凝固在哑光黑的表面,散发着无声的审判,嗡——!不是声音,是空间本身的战栗。
立方体表面那道亮起的暗金纹路、猛地向内坍缩,形成一个针尖大小的绝对黑暗奇点。
奇点散发出一股无法抗拒、无法理解、仿佛源自宇宙规则本身的冰冷牵引力,目标——林渊胸腔内那枚死寂的污染星核。
“呃啊——!!!”
无声的尖啸在意识中炸开,林渊感觉自己的存在核心被一只无形的、冰冷的规则之手狠狠攥住,然后蛮横地拖拽。
覆盖嶙峋残甲的胸膛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构成胸腔的暗金液态金属重甲、瞬间向内塌陷,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呻吟。
塌陷的中心那枚死寂的污染星核,被这股超越物理的引力硬生生地从与骨架的融合处、撕裂、剥离,嗤啦——!!!
粘稠的、混合着暗金能量浆液和深红污染污渍的核心连接组织,如同被扯断的血管疯狂地喷溅、拉长、剧痛,灵魂被硬生生剜出的剧痛比任何物理伤害更甚。
星核那枚布满裂痕、黯淡无光的金属圆球,被无形的力量强行从林渊塌陷的胸腔内扯了出来。
拖拽着粘稠的能量浆液如同被钓线拉起的死鱼,朝着立方体表面那个针尖大小的黑暗奇点急速飞去。
“不……!”
残存的意识在终极的掠夺下发出绝望的咆哮,失去了星核、他这具残躯将彻底沦为漂浮在规则真空中的金属垃圾,连存在的印记都会被抹除。
就在星核即将被吸入黑暗奇点的万分之一秒——嗡——!!!立方体空间那光滑、死寂的哑光黑穹顶,毫无征兆地向内凹陷,紧接着!嗤啦——!!!
一道凝练到极致、散发着冰冷因果律抹杀意志的暗紫色光束,如同刺破薄纸的烧红钢钎,瞬间贯穿了厚重的黑色穹顶。
撕裂了那超越理解的哑光黑材质,精准无比地狠狠射向立方体表面,那个正在吞噬林渊污染星核的黑暗奇点。
目标——星核!连同那个胆敢“收藏”林家污染源的未知立方体,林家的追猎跨越了维度的阻隔、不死不休,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规则大碰撞。
暗紫光束狠狠撞在了黑暗奇点之上,没有爆炸的强光、没有能量的宣泄,。
只有一种宇宙规则被强行掰断、湮灭、对冲的绝对静默与令人灵魂冻结的嘶鸣。
构成黑暗奇点的未知规则与林家因果律抹杀的至高秩序,展开了最本源、最惨烈的湮灭与对冲。
立方体表面以撞击点为核心,那些流淌着暗金光芒的古老几何纹路如同被投入强酸的金属,瞬间黯淡、扭曲、崩解。
构成立方体的哑光黑材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暗紫色裂痕。
而那道暗紫光束也在黑暗奇点的湮灭抵抗下,尖端被强行扭曲、分解,构成光束的因果律能量如同被投入磨盘、疯狂消耗,僵持!绝对的规则僵持!
被拖拽在两者之间的林渊的污染星核。成为了这场超越维度规则对撞的绝对风暴眼,星核表面本就布满的裂痕、瞬间疯狂蔓延,
构成星核的、被深红污染的林家空间坐标能量在两种至高规则的撕扯下,如同脆弱的琉璃发出濒临解体的哀鸣。
深红的污染如同被点燃的毒血,疯狂地沸腾、冲突,试图抵抗这双重毁灭,剧痛!星核本身存在的剧痛!
透过那尚未完全断裂的能量连接狠狠反馈到林渊残存的意识上,让他那具瘫倒的金属残骸剧烈地抽搐起来,
【污染星核……结构……崩解临界!】
【未知规则……与……因果律……对冲……能量级……超越承载!】
【载体……连接……即将……断裂!】
提示音尖锐到撕裂感知,就在这星核即将被彻底撕碎的瞬间——林渊那被剧痛和绝望淹没的意识深处……
源自深红烙印碎片最底层的掠夺本能,被这双重毁灭的压迫彻底点燃,不是保护!是吞噬、反向吞噬,这场规则对撞逸散的毁灭能量。
给我……连!!!残存的意念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印在胸腔内那仅存的、与星核最后一点能量连接的组织上。
不顾一切地将其逆向扩张强化,化为一条最后的能量虹吸管道,嗡——!!!
一股狂暴的、混合了黑暗奇点湮灭之力与暗紫因果律,抹杀余波的混乱到极致的毁灭乱流。
顺着这强行撑开的脆弱管道如同决堤的宇宙熔岩狠狠灌入了,林渊那具濒临彻底解体的金属残骸深处。
“呃啊啊啊——!!!”
超越极限的剧痛!构成躯体的暗金液态金属重甲,在毁灭能量的灌注下瞬间鼓起无数恶心的脓包,脓包内部空间乱流与因果律残渣疯狂冲突、湮灭。
嶙峋的甲壳如同充气般膨胀、龟裂,深红的骨架发出刺耳的金属呻吟表面被灼烧出恐怖的焦痕。
但伴随着剧痛,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也在这毁灭的熔炉中野蛮地滋生,塌陷的胸膛被狂暴的能量强行撑开。
撕裂的伤口在毁灭乱流的冲刷下非但没有扩大,反而被强行熔合、覆盖上一层不断蠕动、闪烁着暗金与暗紫湮灭火花的全新能量痂层。
失去星核的空洞被这股混乱的毁灭能量疯狂地填充,一个微小、却极度不稳定、内部疯狂冲突着黑暗湮灭与因果律残渣的混沌能量核心。
正在胸腔的废墟中强行塑形、搏动,林渊用仅存的、覆盖着裂痕的液态金属左爪,死死抠住光滑冰冷的黑曜石地面。
支撑着这具正在毁灭能量灌注中疯狂畸变、膨胀、濒临解体又强行重组的恐怖躯壳,缓缓地、一点一点地从地面上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