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
林清雪一双杏眼瞬间瞪得溜圆,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大师兄,你……你要去藏书阁?去做什么?”
在她的印象中。
从他入门开始这位大师兄除了偶尔去山脚坊市兜售他那些“胡编乱造”的话本。
就是窝在落霞峰他那间破茅屋里混吃等死,对修炼相关的一切都兴趣缺缺。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姚德龙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羞赧和固执:
“师兄……师兄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的武技练练。”
他顿了顿,补充道,
“还有或许……学点旁门左道,比如炼丹什么的…也好……也好补贴点家用。”
“武技?炼丹?” 林清雪看着姚德龙那张写满“晚年奋发”的老脸,先是愕然。
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在晨光中荡漾。
她笑着笑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却渐渐蒙上了一层水汽。
她想起了小时候,是眼前这个平庸略显窝囊的大师兄。
用那些光怪陆离、精彩绝伦的故事,给自己枯燥的童年带来了多少欢乐和想象。
师兄虽然修炼不行,可他的故事……那是真好听啊!
“大师兄……”林清雪的声音柔软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你……这是开窍了?”她上前一步,很自然的拉起姚德龙枯瘦的胳膊。
“走,今天师妹带你去,正好我也没什么事!”
坐着,还没得他反应,纤手一挥,一道流光闪过。
一柄通体晶莹、散发着丝丝寒气的飞剑悬浮在林晴雪面前。
剑身微微颤动,发出悦耳的鸣响。
“师…师妹?这……飞剑!”姚德龙看着眼前的飞剑,双腿有点发软。
前世骑电驴的被撞的经历,加速他这低微的修为,是既害怕又憧憬!
“对啊,难道师兄你要走过去?那不得天黑都到不了!”
林清雪俏皮一笑,身姿轻盈的跃上飞剑,对着姚德龙伸出手。
“师兄,快上来吧,我载你!”
看着伸向自己的纤纤玉手,姚德龙咽了口唾沫,心一横,闭眼抓着林清雪的手。
入手温软细腻,让他心头一荡。
他笨拙的爬上飞剑,整个人摇摇晃晃,如风中残烛一般。
“站稳喽!”林清雪轻笑一声,脚下灵力汇聚。
湛蓝色的飞剑“嗖”的一声,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去。
“哇啊啊啊……!”
强烈的冲击感瞬间袭来,姚德龙吓得浑身一颤。
只觉得脚下空空荡荡,两耳灌满风声!
整个人晃的更厉害了,眼看就要从飞剑上掉落下去。
“大师兄!”林清雪眼疾手快,一把便抓住他那胡乱挥舞的手臂,用力拽向自己。
耀德龙整个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猛地扑向前方。
双臂下意识的牢牢扣住身前的纤细腰肢!
一股沁人心脾的、如同雨后青竹混合着淡淡幽兰的少女体香瞬间涌入鼻腔。
入手处,那腰肢纤细得惊人,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其惊人的柔韧与弹性。
姚德龙老脸一红,胸口内的小心脏不争气的狂跳几下。
脑海中那粉红色肚兜的影像诡异的一闪而过。
“抱……抱着我的腰。”林清雪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急促,脸颊微微泛红。
虽然大师兄对她而言如同长辈,但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
还是让她有些羞赧。“抓紧了!别乱动!”
姚德龙依言,双臂死死箍住那柔软的腰肢,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林清雪的后背上。
能清晰的感受着少女温热的体温。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淡淡压迫感,林清雪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
专心驾驭飞剑,速度倒是平稳了下来。
山风呼啸,云海在脚下翻腾。落霞峰壮丽的景色飞快地向后退去。
姚德龙也逐渐适应了乘坐飞剑的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与……一丝莫名的旖旎。
他定了定神,看着眼前少女白皙的后颈和随风飘动的几缕青丝,心中一动,试探着开口:
“师…师妹…!”
“嗯?”林清雪头也没回的应道。
“那个…你……找道侣没有啊?”耀德龙小心翼翼的问道,像一个八卦的老头子。
林清雪闻言,杏眉微微一皱,语气带着三分不屑七分傲娇;
“道侣?哼!宗门里面的那些男弟子,算了吧!
一个个油嘴滑舌的,一些就是仗着家世好的绣花枕头!”
”老的吧,一个个暮气沉沉,看着就倒胃口。
年轻的呢,修为太低,连师妹我都打不过!还想当道侣,做梦呢!”
她顿了顿,又道:“咱们阴阳宗,虽说有两派之分。
像师尊那样的清修派,追求无欲无求,大道独行;”
“也有不少师叔师姑是纵情派的,讲究情欲通达,阴阳相济。”
“双修嘛……确实对女修助益更大,男修也能得些反哺,但终究是女方占的便宜多些。
不过也分情况啦,有些厉害的阴阳互补秘法,对双方都有大好处。可惜……”
林清雪叹了口气,“那些真正有神通、能互补的秘法。
都藏在宗门核心宝库里呢,我们这些弟子哪能接触得到。”
言语间,显然对那些所谓的“双修”对象极度不满。
姚德龙听得心中了然,暗自将这些信息记下。
飞剑速度极快,不到半柱香功夫,一座古朴巍峨的宫殿已出现在前方山腰云雾之中。
殿前广场上矗立着两根通天石柱,上面刻满了玄奥的符文,正是阴阳宗重地——藏书阁。
两人跳下飞剑,落在殿前的广场上,林清雪收回飞剑。
步入藏书阁的大殿,一股混合着古老书卷和陈年灵木的沉静气息扑面而来。
殿内空间极大,一排排高达数丈的巨大书架如同静默的巨人矗立着。
上面密密麻麻摆放着玉简、兽皮卷、竹简甚至石刻。
光线有些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知识的气息。
大殿入口旁,一张宽大的紫檀木桌后,斜倚着一个慵懒曼妙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子。
看外貌不过二十七八,正是女子风华最盛的年纪。
她穿着一身剪裁极为大胆的绛紫色开襟纱裙,领口开得很低。
露出一片欺霜赛雪的细腻肌肤和一道深不见底的诱人沟壑。
她一手托着香腮,另一手慵懒地翻着一册泛着灵光的玉简。
淡紫色的长发如瀑般垂落。
几缕俏皮的发丝拂过她微微上挑的、带着天然媚意的眼角,
一道饱满欲滴的红唇,甚是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