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下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手攥成了一团浸满火油的棉絮,在火球弹与地面接触的刹那,被火星点燃,瞬间爆发。第一枚火球弹如精准的流星,狠狠砸在重骑兵队列中央,“轰” 的一声巨响如同九天惊雷落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城楼上的砖石缝隙里簌簌落下细沙,打在铠甲上发出 “沙沙” 轻响。
耀眼的火光猛地迸发,亮度堪比正午的太阳,刺得人眼球生疼,下意识地眯起眼睛。三匹披甲战马被巨大的气浪掀得腾空而起,马身上的铁甲在火光中闪烁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它们发出凄厉至极的嘶鸣,四肢在空中徒劳地蹬踹,马蹄铁反射的光斑在浓烟中乱晃,仿佛要挣脱这死亡的束缚。
紧接着,无数铁甲碎片混着烧红的马蹄铁像暴雨般横扫四周,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前排的骑兵如同被狂风扫过的麦秸,瞬间倒下一片。他们身上的铁甲在高速飞行的碎片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易撕裂。有个骑兵被碎片精准击中胸膛,铁甲向内凹陷,鲜血混着碎骨渣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战马的鬃毛,那匹战马受惊扬起前蹄,将他甩落在地,随即被后面冲来的同伴踩踏成泥;还有个骑兵头盔被打得粉碎,红白色的脑浆混着鲜血溅在旁边同伴的脸上,那人瞬间呆滞,下一秒也被气浪掀飞。
第二枚火球弹擦着矛阵掠过,气浪如同一把无形的巨斧,带着旋转的力道,将密集的长矛拧成了麻花。那些原本锋利无比、能刺穿三层铠甲的长矛,此刻像煮软的面条一样扭曲变形,断裂的矛尖带着呼啸声,如同离弦之箭般刺穿后排骑兵的胸膛。有个骑兵被三根矛尖同时贯穿,鲜血顺着矛杆喷涌如泉,在胸前汇成红色的瀑布,染红了矛杆上细密的木纹,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与其他伤者的血液汇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泊,在沙地上蜿蜒流淌。
第三枚、第四枚…… 三十枚火球弹在敌阵中依次炸开,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震天的巨响、翻滚的浓烟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它们在敌阵中形成了一道宽约十步的爆炸带,这条由火焰与钢铁组成的带子如同一条狰狞的死亡之线,正好切断了突厥的冲锋势头。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拦腰截断,前面的人瞬间被吞噬在火海中,衣甲燃烧的焦糊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开来。后面的骑兵由于惯性收不住势,纷纷撞进爆炸后的尸骸堆里,人仰马翻的混乱迅速蔓延。战马的嘶鸣、士兵的哀嚎、兵器的碰撞声、骨头断裂的脆响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绝望的悲歌。
有匹白色战马因为受惊而疯狂地四处乱窜,马背上的骑兵被甩落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就被战马重重踩中胸口,发出 “咔嚓” 的骨裂声,口中涌出的鲜血在沙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洼;有个士兵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后,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他拖着断腿想要爬离,却被后面冲来的战马踏烂了头颅;还有几个士兵被困在扭曲的兵器和尸骸之间,双手徒劳地扒拉着压在身上的同伴尸体,嘴里发出 “嗬嗬” 的哀鸣,最终被蔓延的火焰吞噬,发出刺鼻的焦臭。
城楼上,唐军士兵们目睹着这惨烈而壮观的一幕,压抑已久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爆发出来,震耳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几乎要盖过城下的爆炸声。有个年轻的士兵激动得扔掉了手中的盾牌,盾牌 “哐当” 一声砸在城砖上,他挥舞着手中的横刀跳跃着,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激动的泪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成水珠滴落在甲胄上。
“太好了!我们赢了!” 他的声音因为过度兴奋而嘶哑,却充满了力量,感染着身边的同伴。
“让你们再嚣张,这就是侵略我们大唐的下场!” 另一个络腮胡士兵挥舞着手中的长戟,朝着城下的突厥方阵怒吼道,唾沫星子随着吼声飞溅。
尉迟恭站在李杰身边,双手叉腰,看着城下的景象,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他用力拍了拍李杰的肩膀,力道之大让李杰踉跄了一下,语气中充满了敬佩:“李大人,你这火球弹真是太厉害了!简直是神兵利器啊!想当年我跟陛下征战,哪见过这等厉害的家伙!”
李杰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战场,瞳孔里映着远处的火光:“战斗还没有结束,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清楚,这条爆炸带已经给突厥人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和恐慌,为唐军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和优势,但突厥主力尚存,不可掉以轻心。
爆炸带周围的突厥士兵们陷入了极度的混乱和恐惧之中。有个小队长试图挥舞弯刀维持秩序,嘶吼着让士兵冲锋,却被身边吓破胆的士兵推倒在地,随即被溃逃的人流踩踏;还有些士兵直接扔掉兵器,抱头鼠窜,跑的时候还不忘抢走同伴的战马;更有甚者吓得呆立当场,眼神空洞,任由火焰烧到衣甲才发出迟来的惨叫。曾经不可一世的突厥铁骑,在火球弹的威力面前,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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