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的怒火并未因李世民的一句话而完全平息,反而像被点燃的干柴,燃烧得更加旺盛。他转过身,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刚刚被侍卫架起来、还瘫软在地的兵部尚书身上。那眼神里的鄙夷和愤怒,像两把锋利的尖刀,直刺兵部尚书的心脏。
他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兵部尚书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鼓点上,玄铁甲胄的铜片与金砖碰撞,发出 “哐当、哐当” 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压迫感,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审判倒计时。
走到兵部尚书面前,尉迟恭停下脚步,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兵部尚书完全笼罩在其中。他身上的寒气和杀气扑面而来,让本就惊魂未定的兵部尚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哐当” 一声,尉迟恭胸前的甲片猛地撞在兵部尚书掉落在地的朝笏上,那玉制的朝笏被撞得翻滚了几圈,停在一旁,仿佛也在为它的主人感到羞耻。
“你算什么大唐臣子?” 尉迟恭指着兵部尚书的鼻子,手指粗壮而有力,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战场上的污垢。他的声音如同洪钟,每一个字都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食君之禄,却不思忠君之事!手握兵权,却只想苟且偷生!你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吗?对得起身上的官袍吗?对得起大唐的百姓吗?”
唾沫星子随着他的怒吼溅在兵部尚书的官袍上,那紫色的云锦官袍上顿时出现了几个深色的斑点,像极了丑陋的污渍。兵部尚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被打翻的调色盘,却不敢抬手去擦,只能低着头,眼神躲闪,不敢与尉迟恭对视。
“丢了云州,长安就成了突厥的囊中之物,” 尉迟恭的声音越来越高,愤怒像潮水般汹涌而出,“到时候别说香皂工匠,连你家祖坟里的棺材板,都得被他们劈了当柴烧!你的祖宗十八代都会因为你这懦夫而蒙羞!”
他越说越激动,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想起那些在云州浴血奋战的弟兄,想起那些被突厥人折磨的百姓,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喷发一样难以遏制。“你以为用工匠换和平就能安稳度日了?你错了!突厥人就像喂不饱的狼,今天你给了他们工匠,明天他们就会要你的土地,后天就会要你的头颅!到时候,你就是大唐的千古罪人!”
兵部尚书被吓得连连后退,双腿发软,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的后背猛地撞翻了身后的香炉,那青铜香炉 “哐当” 一声倒在地上,里面的香灰撒了一地,像一层薄薄的白雪,覆盖了金砖的光泽。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檀香,却丝毫无法冲淡这紧张而愤怒的气氛。
“你…… 你敢当众侮辱大臣?” 他色厉内荏地喊着,声音细若蚊蝇,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猫。他的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胸口,始终不敢抬头看尉迟恭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仿佛那眼神能将他灼伤。
“侮辱?” 尉迟恭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我这是在叫醒你这装睡的糊涂虫!我这是在替那些死去的将士和受苦的百姓教训你!你要是还有一丝良知,就该拿起武器,去云州战场上赎罪,而不是在这里说些屁话,蛊惑人心!”
旁边的武将们也纷纷怒斥起来,“说得好!”“这种懦夫就该好好教训!”“让他滚出太极殿,别在这里碍眼!” 他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像一阵阵狂风,几乎要将兵部尚书吞噬。
文官列里,不少人也露出了赞同的神色。虽然他们不像武将那样直接,但也觉得兵部尚书的提议太过荒唐,尉迟恭的痛骂虽然激烈,却也不无道理。吏部尚书看着眼前的情景,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兵部尚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他知道,尉迟恭的愤怒代表了大多数将士的心声,也代表了大唐的尊严。兵部尚书的怯懦确实需要敲打,只有让所有人都明白退缩的代价,才能凝聚起反击的力量。
尉迟恭还在不停地痛骂着,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砸在兵部尚书的心上,也砸在殿内每个人的心上。他指着兵部尚书的鼻子,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倾泻而出,仿佛要将这多年来积压在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
兵部尚书在尉迟恭的痛骂和众人的怒视下,彻底崩溃了。他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发出了压抑的啜泣声。那哭声微弱而绝望,在殿内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同情。
这场指着鼻子的痛骂,不仅仅是尉迟恭个人情绪的宣泄,更是大唐军人对怯懦和妥协的宣战。它像一道警钟,在每个人的耳边长鸣,提醒着他们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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