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昌的话像一把淬了火的钢针,深深扎进李承乾的心里,激起了他心中最原始的恐惧与愤怒。他的脸色由红转青,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地涌动,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想靠这玩意儿压过我?” 李承乾猛地转过身,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紫檀木桌案上。那桌案是用上好的紫檀木打造而成,坚硬无比,是父皇赏赐给他的,据说用了上百年的木料,价值连城。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桌角竟被他这盛怒一击砸出一道清晰的裂痕,像一条狰狞的小蛇,蜿蜒爬行在光滑的木面上。
木屑飞溅,落在李承乾的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一个破旧的风箱在拼命拉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怒火的灼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狠厉如同寒冬里的冰锥,透着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将李杰生吞活剥。
“没门!”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书房里回荡,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他李杰算什么东西?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也敢跟我抢民心,也敢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李元昌站在一旁,适时地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仿佛与李承乾感同身受:“殿下说的是,这李杰确实太过嚣张。不过,他既然敢如此行事,必定有其依仗,殿下想要动他,还需找到他的把柄才是。”
李承乾的目光在书房里扫来扫去,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能发泄怒火的东西。当他的视线再次落在地上的碎皂时,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去查!” 他猛地指向门口,对着外面候着的内侍吼道,“给我去查皂坊的原料!那胡椒花和薰衣草是从哪里来的?有没有偷税漏税?我就不信他李杰能做得天衣无缝,一点猫腻都没有!”
他就不信,李杰能靠着一块小小的香皂如此风光,这里面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只要能找到他违法乱纪的证据,就能将他一举扳倒,让他身败名裂,到时候,看谁还会记得这个李少卿!
内侍被他的怒吼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是,殿下,奴婢这就去查!” 他连滚带爬地往外跑,生怕晚一秒就会被盛怒的太子撕碎。
李元昌见李承乾已经完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心中暗自得意。他上前一步,凑近李承乾,像是在给他出谋划策,实则是在进一步煽风点火:“殿下英明。不过,依臣看,查原料和税收固然重要,但或许可以从香料园下手。”
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李承乾的胃口,才继续说道:“臣听说,那香料园是李杰一手打理的,里面种满了各种用来制作香皂的花草,尤其是那胡椒和薰衣草,都是稀罕物。而看守香料园的,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涉世未深,说不定几句盘问,就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
李承乾闻言,眼睛一亮,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觉得李元昌说得极有道理,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少城府?只要稍加威逼利诱,肯定能从他嘴里套出李杰的秘密。说不定,还能找到些可以栽赃陷害的证据。
“好!就这么办!” 李承乾立刻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狰狞,“来人!去传唤香料园的看守张小六,让他立刻到东宫来见我!”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李杰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场景,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期待。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下令传唤张小六的那一刻,书房外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一个不起眼的身影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那是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小厮,看似在修剪树枝,实则是尉迟恭安插在东宫的眼线。尉迟恭是李世民的心腹大将,为人忠诚,对太子李承乾近年来的一些小动作早有察觉,便暗中安排了人在东宫附近监视,以便及时向李世民汇报。
此刻,那眼线低着头,看似在专注地修剪枝叶,手指却在袖口里飞快地记录着刚才听到的一切 —— 太子因香皂之事动怒,欲查皂坊原料及税收,并要传唤香料园看守张小六。记录完毕,他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收好,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干活,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将消息传递出去。
书房内,李承乾还在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他来回踱着步,想象着张小六跪地求饶、供出李杰罪证的画面,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李元昌坐在一旁,端起茶杯,掩去了眼底深处的算计与得意。他知道,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就是那个掀起风暴的人。
空气中的香气依旧浓郁,只是此刻,这香气仿佛成了一种不祥的预兆,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阴谋与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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