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林青霜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不过是运气好,认识了陆怀谨,就能得到这么好的机会?就能得到陆怀谨的青睐?
而她徐严妍,堂堂军长的女儿,自小被父母宠着长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却因为林青霜的出现,变得一无所有 ,名声尽毁,被送进精神病院,连陆怀谨的一句关心都得不到。
“我未婚妻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陆怀谨的语气冷得能掉冰碴,“她光明磊落,待人真诚,从不屑于玩那些阴谋诡计。反倒是你,徐严妍,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不要再把自己的错误归咎到别人身上,那很可笑。我看你情绪不对,你还是再去精神病院住着吧~省的没好又跑出来吓人。”
徐严妍被他怼得哑口无言,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变得急促。
她深吸一口气,又迅速换上楚楚可怜的模样,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怀谨哥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搬到这里,不是想打扰你,就是想离你近一点,每天能看到你就好。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也不会去打扰林青霜,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住在这里,好不好?”
她说着,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想去拉陆怀谨的衣袖。
可她的手指还没碰到陆怀谨的衣服,就被陆怀谨猛地避开。
“徐严妍,我再说最后一次,离开这里。”
陆怀谨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松动,反而多了几分警惕,“你住在爷爷家隔壁,已经严重打扰到我们的生活了。爷爷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如果你再不搬走,我会立刻联系徐军长,让他来处理这件事 , 我想,他应该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纠缠他人的事。”
提到父亲,徐严妍的身体抖了一下。
她知道,父亲虽然疼她,但这次她闯的祸太大 , 非法购买管制药品,还 想设计位高权重的情报司的副司长,影响恶劣,若不是父亲动用关系,她恐怕不止被送进精神病院那么简单。
父亲已经对她失望了,要不是她坚定地说服了父亲,陆怀谨一定会回心转意娶她,她给父亲画了大饼,描绘了徐陆两家联姻的好处,父亲也不会这么快把她从精神病院里弄出来还默许她住到这里来。
若是陆怀谨真的把事情告诉父亲,父亲面子上过不去,她肯定会被再次送回那个冰冷的精神病院,甚至可能被父亲禁足,再也见不到陆怀谨。
可一想到要离开这里,再也看不到陆怀谨,徐严妍就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难受得喘不过气。
她不能走,绝对不能走!林青霜还在美国,她还有机会,只要她能留在陆怀谨身边,总能找到机会让他回心转意!
“我不搬!”
徐严妍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脸上的柔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狂的偏执,
“我凭什么搬?这院子是我租来的,我付了三倍的租金!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怀谨哥哥,你是不是因为林青霜才这么对我?她有什么好的?
她不过是个南蛮子丫头,孤儿一个,没家世没人撑腰,没见过什么世面,根本配不上你!只有我,只有我徐严妍,才能配得上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尖锐的哭喊声在安静的胡同里回荡,引得两侧四合院的门纷纷打开,邻居们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边的情况。
陆怀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不想在这里跟徐严妍纠缠,更不想让爷爷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影响爷爷的心情。
“你闹够了没有?”
陆怀谨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林青霜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已经定了婚,等她从美国回来,我们就会筹备婚礼。
徐严妍,你醒醒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和你在一起。你这样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堪,也会让徐家蒙羞。”
“未婚妻?婚礼?”
徐严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眼泪却从眼角滑落,混合着脸上的粉,显得格外狼狈,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绝对不可能结婚!林青霜那个贱人,她根本配不上你!怀谨哥哥,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回心转意的!我会证明给你看,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她说着,突然朝着陆怀谨扑过去,双臂张开,像是要抱住他。
陆怀谨反应极快,侧身避开,同时伸出手,按住徐严妍的肩膀,轻轻一推 ,他不想伤害她,却也绝不会让她靠近自己。
徐严妍本就因为长时间站在寒风中,身体有些虚弱,被他这么一推,顿时失去了平衡,踉跄着摔倒在地里。
白色的连衣裙沾满了污泥,裙摆被扯破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冻得发紫的小腿。
“怀谨哥哥,你竟然推我?”
徐严妍坐在泥地里,愣愣地看着陆怀谨,眼神空洞,像是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
几秒钟后,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怨毒,死死盯着陆怀谨,声音嘶哑地喊道:“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林青霜那个贱人,她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会让她付出代价,我会让她永远离开你!”
陆怀谨看着她这副疯癫的模样,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只有浓浓的厌恶。
他不再看徐严妍一眼,转身打开院门,大步走了进去,然后 “砰” 的一声关上了门,将徐严妍的哭喊和寒风都挡在了门外。
走进屋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陆老爷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戴着老花镜,手指在报纸上慢慢滑动。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是陆怀谨,放下报纸,笑着问道:“回来了?外面怎么回事?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吵架,声音还挺大。”
“没什么,爷爷。”
陆怀谨不想让爷爷担心,隐瞒了徐严妍的身份,只含糊地解释道,“是隔壁的新租客,可能遇到了点麻烦,情绪不太好,已经没事了。”
他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桌上的热水杯,喝了一口热水,驱散身上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