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玉京台
天一下了群玉阁,踏着晨光走下白玉阶梯,鞋尖轻触台阶时,还能感受到琉璃瓦折射下来的细碎金光。
刚走到玉京台前那座雕刻着游龙纹样的石桥上,便见两道身影从对面缓缓走来——甘雨身着标志性的青衣,发间垂落的琉璃百合发饰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衬得她本就温婉的眉眼愈发柔和;身旁的申鹤则依旧是那身劲装,雪色长发用红绳松松束着,几缕碎发飘在颊边,清冷的气质中添了几分柔和。
“甘雨小姐好,申鹤小姐好!”天一连忙停下脚步,笑着挥了挥手,手中装着稿费的米白色信封随动作轻轻晃了晃,边角还沾着些许群玉阁茶点的碎屑。
听见招呼,甘雨和申鹤同时顿住脚步。她们的目光先是落在天一脸上,随即又不自然地往旁边撇了撇——甘雨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悄泛红,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袖下摆,像是藏着什么心事。
申鹤则轻抿着唇,眼神飘向远处云海与山峦相接的地方,平日里清冷的眉眼间竟多了几分少见的局促,指尖还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云纹刺绣。
“天...天一小姐好。”甘雨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比往常轻了些,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尾音微微发颤,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她甚至不敢直视天一的眼睛,视线时不时飘向旁边的申鹤,像是在求助。
天一眨了眨眼,疑惑地歪了歪头,往前凑了两步:“甘雨小姐,您怎么了?脸色红红的,是不是玉京台的风太凉,冻得不舒服呀?”说着,还下意识地抬手想探探她的额头。
一旁的申鹤见甘雨实在紧张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便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用眼神安抚了她一下,才抬眼看向天一。
她的语气比甘雨镇定些,却也带着几分不自在,连语速都慢了半拍:“还是我说吧,甘雨师姐她...只是有点紧张。”
她顿了顿,斟酌着措辞,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天一小姐,师父她近日在洞天里,新开辟了一处温泉。泉眼是从璃月港外的灵脉引过来的,据说水质很特别。”
“是...是的!”甘雨立刻顺着话头点头附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只是越说越心虚,声音渐渐变小,到最后几乎细若蚊蚋。
“听师父说,那温泉的泉水有...有美容养颜、滋养气血的功效,甚至还能让人精神焕发,连皱纹都能淡几分。我便想着...邀请天一小姐一同去试试,就当是...放松一下。”说这话时,她死死盯着脚下的青石板,连眼皮都不敢抬,生怕被天一看出自己的窘迫。
天一愣了愣,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申鹤,见申鹤也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清冷却带着肯定:“是这样的,师父对这处温泉很上心,特意让我们来邀请朋友尝尝鲜。”
天一心里不禁冒出个古怪的念头:留云大鸟真君这是最近兴致大发,不仅费心开辟新洞天,难不成是想借着温泉给自己“焯焯水”,好好保养一下那身羽毛?毕竟上次见真君时,她还抱怨过近来羽毛不够亮泽呢。
她强压下心里的嘀咕,挠了挠后脑勺,试探着问道:“那...就我一个人去吗?刻晴小姐、香菱她们,没和你们一起吗?”
“我们都邀请过了。”甘雨连忙解释,声音比刚才稍稍大了些,却依旧带着几分底气不足,“只是刻晴小姐说最近璃月港的政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凝光小姐要去港口谈一笔重要的商船生意;香菱忙着研究新的璃月菜菜谱,说要把清心和琉璃袋融入料理里...推脱了...”
说到最后,她悄悄抬眼,用一种带着哀求的目光看向天一,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配上她微红的脸颊,活像只盼着被应允的小麒麟,让人根本不忍心拒绝。
天一看着两人难得局促的模样,心里瞬间软了下来。她想起平日里甘雨总是默默处理政务,申鹤也总是独来独往,如今两人特意来邀请自己,想必是真的很想有人作伴。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点头应道:“那...好吧,我跟你们去。不过我得先回往生堂和胡桃说一声,免得她找不到我。”
“太好了!”甘雨瞬间松了口气,眼底泛起真切的笑意,连之前的紧张都消散了大半,她连忙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多谢天一小姐捧场——其实...师父她老人家也常提起你,说喜欢你写的关于璃月,觉得你把璃月的山水写得很有灵气,早就想和你多聊聊,听听你笔下的璃月故事呢。”
申鹤也跟着点了点头,清冷的眉眼间染上一丝柔和:“我们先陪你去往生堂找胡堂主,再一同去洞天。”
说着,还主动往旁边让了让,给天一留出了往前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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