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悄悄小脸煞白如纸,手指死死攥着苏瞳尔的衣袖,指节都泛白了,声音发抖。
“我…我怕鬼…怕得要死…可是,七师妹在里面呀!我们…我们得去救她!”
那模样,怂得可怜,却又透着股豁出去的倔强。
玉骁闻言一愣:“你们还有同门陷在里面?”
随即他脸上竟露出一丝看好戏般的、带着点促狭的同情笑意。
“哎呀呀…那这下可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这趟浑水,你们是蹚也得蹚,不蹚也得蹚咯!”
苏瞳尔气得差点当场翻白眼。
【前头还觉得这厮仙气飘飘,现在真想给他那张帅脸来一拳!幸灾乐祸个锤子!】
既已决定,众人不再废话。
玉骁从容地从储物戒中取出厚厚一叠灵光四溢、一看就非凡品的高阶极品符箓,动作优雅又带着爷有钱任性的豪横。
“既是同行,符箓就送诸位了。”
他拿起一张银纹闪烁的符,“此乃小挪移符,我已在此处设下空间锚点。”
脚尖轻点地面,“入内若遇致命凶险,撕碎或点燃,可瞬间挪移回此。”
又拿起一张散发淡淡檀香的清心符:“此乃清心凝神符。一旦感觉心神恍惚、所见有异,恐是幻境侵袭前兆,立刻使用!迟则神魂受创,真假难辨,永堕幻境!”他神色无比严肃地叮嘱。
最后是一叠小巧的纸鹤符:“这是特制的灵犀传音符。温宅内阴气弥漫,寻常传讯手段恐会失效。若有紧急情况,凭此符可互通消息。”
说完,他不由分说,像发牌一样,给每人塞了一大把。
苏瞳尔一边脸上堆笑说着“谢谢真人真大方”,一边心里疯狂吐槽:
【嚯!这土豪作风,跟六师兄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符箓当草纸发啊?】
【不过…嘿嘿嘿,白嫖的快乐!真香!】
来到那扇隔绝阴阳、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温宅大门前,看守的家丁面如死灰,眼神涣散,有气无力地问。
“干…干什么的?”
玉骁上前一步,亮出紫穹宗玉牌,温言道...
“贫道紫穹宗玉骁,偕同几位道友,特为贵府邪祟之事而来。”
家丁一听紫穹宗和玉骁真人的名号,死灰般的脸上瞬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敬畏笑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
“原来是玉骁真人!您...您几位这是要...?”
他哆嗦着手指向那紧闭的、仿佛随时会吞噬一切的大门,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更深的恐惧。
“正是,烦请开门。”玉骁颔首。
家丁如蒙大赦,又带着极致的恐惧,哆哆嗦嗦掏出一大串锈迹斑斑的钥匙,哗啦啦响了半天才找到正确那把,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锁。
他甚至不敢用手去碰那扇沉重的角门门板,只远远地用身体示意,声音带着绝望的哭嚎。
“真...真人请!各位仙长请进!最后...最后一位进去的仙长,求求您行行好,帮小的把门…带上!千万…千万带上啊!锁死!谢谢!谢谢您了!”
那模样,仿佛门后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苏瞳尔心里直犯嘀咕。
【至于怕成这样?】
【我苏瞳尔不也是个鬼?还是现代来的!怕个锤子!】
【算了,跟这吓破胆的说不清。】
苏瞳尔走在最后,连忙掏出玉简,在师门的群里开始摇人,因为苏瞳尔觉得这次的事情可能不简单。
【师兄师姐们,我们在凡人界宣城温家,这边据说闹鬼很严重,之前好多修士前仆后继的没了,有空的来一起做葫芦娃救爷爷套餐了。】
看着门内景色,她深吸一口气,踏过那道仿佛浸着阴气的门槛,反手用力,将沉重的角门哐当一声死死关上!沉重的落锁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就在门扉合拢、最后一丝天光被彻底隔绝的瞬间...
仿佛被猛地投入了冰封万载的寒潭!门外残留的最后一丝人间气息被瞬间斩断!
一股阴寒刺骨、带着浓重霉味和血腥铁锈气的冰冷瞬间包裹全身,如同无数湿滑冰冷的舌头舔舐着皮肤,顺着脊椎骨疯狂往上钻!
空气沉重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渣,带着腐朽的甜腥。
“嘶---!”
苏瞳尔控制不住地猛抽一口冷气,牙齿咯咯打颤。
“我这筑基修为是纸糊的吗?这点阴气就冻成狗了?”
她赶紧给自己拍上一张暖身符,符光微闪,才勉强驱散了些许寒意,但骨髓深处的阴冷却挥之不去。
玉骁见状,眼睛一亮,带着发现同道中人的惊喜。
“咦?你这符的画法...笔走龙蛇,灵韵内敛,颇有几分我一位故友的神韵啊!”
苏瞳尔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哦?你说的那位故友,可是姓方?”
玉骁眼睛更亮了:“你们是...”
“我师兄!”
“我师弟!”
几人异口同声。
玉骁顿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即又爽朗一笑。
“哈哈,原来是故人同门!缘分!缘分啊!”
说着,他又变戏法似的从储物戒里抓出两大把流光溢彩、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不同符箓,不由分说硬塞到每人手里。
“来来来,见面礼,别跟我客气!”
苏瞳尔...
【得!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土豪的朋友果然也是土豪!六师兄诚不我欺!这符箓批发市场吗?】
墨浮光警惕地环视着四周愈发浓重、几乎凝成实质的灰黑阴雾和死一般的寂静,沉声提议。
“玉骁真人,此地广袤如迷宫,阴气遮蔽灵识感知,如同盲人,分头探查或能快些?”
玉骁略一沉吟,目光扫过众人修为,温和中带着元婴修士不容置疑的考量。
“分头确能提高效率。不过此地凶险莫测,你们几人修为尚浅,务必结伴同行,彼此照应。我独自一路即可。”
墨浮光点头同意。苏瞳尔也无所谓。
【反正目标都是找七师姐,抱团取暖也挺好。】
玉骁身形一闪,飘然那仿佛吞噬一切的浓雾深处行去,银发在昏暗中划过一道微弱的弧光,瞬间被浓雾吞噬,再无痕迹。
苏瞳尔、墨浮光、沈尘起和像块膏药般紧紧贴着她的风悄悄则转向北面探索。
走了约莫一盏茶功夫,四周的死寂如同巨大的棉絮塞满了耳朵,压得人喘不过气。
沈尘起猛地停下脚步,眼神锐利如刀,压低声音..
“风...不对劲了!”
...
啊啊啊,#打滚,#死皮赖脸,我才发现我昨天只更新了两章,....原来我没有发布呜呜呜,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