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林凡缓缓收功，眼中精光内敛，一夜的修炼不仅完全恢复了昨日的消耗，体内奔腾的内气似乎又精进了一丝。通脉之后，每一次修炼都能感受到切实的进步，这种不断变强的感觉令人沉迷。
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那粒绿豆大小的魇铜干扰珠上，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这是他从无到有创造出的第一件“法器”，虽然不入流，却意义非凡。更重要的是，它带来了100系统积分和《基础炼器术》这门无价知识。
心念一动，那本散发着古朴光芒的《基础炼器术》再次于脑海中浮现。这一次，他不再只是粗略感受，而是开始仔细研读其中关于“符笔”制作的章节。
制作一支最低阶的符笔，需要三样核心材料：笔杆、笔毫、以及能传导和稳定能量的“导灵芯”。
笔杆最好选用能温养灵性的木材，如桃木、雷击木、或者年份久远的檀木。 笔毫则需选用拥有微弱灵性的妖兽毛发（对于现代来说几乎是传说），或者至少是特定种类的、韧性极佳、能较好附着和引导“灵墨”的动物毛发，如狼毫、紫貂毫顶品。 最关键的“导灵芯”，则需要一种能良好传导能量、并且性质稳定的材料，通常是一种叫做“导灵铜”的稀有合金，或者某些蕴含灵性的玉石粉末混合特殊金属制成。
除此之外，还需要配套的灵墨（由朱砂、妖兽血或其他蕴含能量的矿物粉末调制而成）。
林凡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些材料，听起来就没一样是容易搞到的！尤其是导灵芯和灵墨的主材，根本就是传说中的东西！
难道这100积分还没捂热，就要拿去商城换一支现成的符笔？最便宜的下品符笔也要300积分！他根本换不起！
或者……用现实世界的材料替代？
笔杆好说，高品质的木材花钱总能找到。笔毫，顶级的动物毛发或许也能勉强一用。但导灵芯怎么办？还有灵墨？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个合金密封箱，以及放在一旁的雷击紫玺。
魇铜矿？这东西能量属性混乱，肯定不适合做导灵芯，反而会干扰画符。 雷击紫玺？这东西能量太霸道，更不行。
难道第一次制符尝试就要夭折？
林凡有些不甘心。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导灵铜”、“蕴含能量的玉石”、“朱砂 高品质”等关键词。
结果可想而知，网络上能找到的都是些普通的工艺品材料或者夸大其词的虚假宣传，根本找不到真正蕴含能量的灵材。
他想了想，又给周老发了条微信，措辞极其小心：“周老，晚辈又在古籍上看到制作符笔需要‘导灵铜’和‘灵性朱砂’，心中好奇，不知现实中这些材料是否还有流传？或者……是否有性质相似的替代品？”
信息发出去后，林凡有些忐忑地等待着。他知道这样频繁询问很容易引起怀疑，但制符的诱惑太大了。
这一次，周老没有立刻回复。
林凡也不急，他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他将制符的事情暂时压下，决定先处理一下世俗的事务，闭关半个月，外面肯定积压了不少事情。
他首先拨通了沈冰的电话。
“林先生，您闭关结束了？”沈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专业干练。
“嗯。公司这边怎么样？”
“一切正常。‘磐石科技’的框架已经搭建完成，办公地点暂时租在了cbd的一处共享办公空间，职业经理人团队已经开始工作，目前主要在进行行业调研和信息收集，按照您的指示，低调为主。”
“嗯，做得很好。”林凡满意地点点头，“‘灵境科技’和‘灵境智能’呢？”
“灵境科技进展非常顺利！”沈冰的语气带着一丝兴奋，“与五家省级博物馆的合同已经正式签署，首期款已经到账。他们的VR沉浸式体验项目第一期demo已经做出来了，效果据说非常震撼，已经开始小范围邀请体验。另外，有三家一线风投主动联系了我们，对AI子公司‘灵境智能’表示出了强烈的投资意向，估值……很高。”
沈冰报出了一个让林凡都微微挑眉的数字。这才多久？估值竟然翻了好几倍！看来他提供的那份算法优化思路价值远超预期。
“风投的事情先吊着他们，不急着答应，也不拒绝，看看他们的诚意和条件。”林凡指示道，“灵境科技现在的资金流还能支撑吗？”
“完全没问题。项目回款加上您之前的投资，足够他们烧很长一段时间了。秦总的意思是，希望能在下一轮融资前做出更亮眼的成绩，争取更高的估值。”
“可以，让他们放手去做。需要追加投资的时候直接跟你说。”林凡对秦宇的干劲很满意。
“明白。”
挂了和沈冰的电话，林凡又看了看秦宇发来的几条工作汇报微信，都是好消息，便回复了一句“已知悉，辛苦了”。
处理完商业上的事情，林凡感觉肚子有些饿了。闭关期间都是随便吃点高能量食物，此刻倒是想念起美食了。他拿起手机，正准备叫半岛酒店送餐，忽然一条微信提示音响起。
是周老回复了！
“小友对制符的兴趣倒是浓厚。”周老的回复先是调侃了一句，然后才进入正题：“‘导灵铜’是古时叫法，如今早已绝迹。性质相似的材料嘛……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某些特殊的航空航天级合金，或者实验室里弄出来的新型复合材料，或许能在导电性和稳定性上勉强达标，但能否传导‘内气’或者说‘灵能’，就不好说了。”
“至于‘灵性朱砂’，指的是蕴含纯阳能量的辰砂结晶，如今也是稀罕物。普通的高纯度朱砂倒是好找，但效果嘛……画些安神辟邪的普通符箓或许有点心理作用，想绘制真正的‘灵符’，难！”
“小友若真想尝试，老夫这里倒还有点以前剩下的普通朱砂和几支狼毫笔，可以送给你玩玩。但真正的符笔和灵墨，就得看你自己的机缘了。或者……等下次交易会看看有没有人出售。”
看到周老的回复，林凡既有些失望，又有些感动。失望的是替代材料果然难寻，感动的是周老竟然愿意送他材料“玩玩”。
他立刻回复：“多谢周老指点！能让晚辈见识一下真正的朱砂和狼毫笔已经感激不尽了，岂敢让您白送？您看多少钱，我转给您。”
“哈哈，一点不值钱的小玩意，谈什么钱。回头我让Steven给你送过去。”周老显得很豁达。
“那就多谢周老了！”林凡再次道谢。虽然只是普通材料，但至少能让他先练练手，熟悉一下流程。
结束了和周老的对话，林凡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有周老这位引路人在，确实让他少走了许多弯路。
叫来的半岛酒店大餐很快送到，林凡美美地享用了一顿，弥补了闭关期间的亏空。
吃完饭，他想了想，又拨通了Steven的电话。
“Steven，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搜集一些市面上能买到的最顶级的、用于精密仪器或者航空航天领域的特种合金样品，还有高纯度的石墨烯、碳纳米管之类的纳米材料样品，每样一点点就行，主要是测试一下它们的物理和能量传导特性。费用从我账上走。”
既然周老提到了特种合金和新材料，他决定利用自己的财力优势，大规模筛选测试一下！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到能替代“导灵芯”的材料呢？就算找不到，这些材料本身也有很高的研究价值，不算浪费。
“好的，林先生。我会联系相关的材料和实验室供应商，尽快为您搜集。”Steven没有任何疑问，立刻答应下来。
安排完这些，林凡感觉能做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等待周老的材料和Steven的样品，以及继续提升自身修为和炼器熟练度。
他再次拿起那粒魇铜干扰珠，心中琢磨：《基础炼器术》里提到，炼制出入品阶的法器，或者成功绘制出灵符，都会获得“天道馈赠”（其实就是系统奖励吧？），不知道会不会奖励积分？
他现在太缺积分了！
看了一眼商城里那本标价500积分的《望气术》，他眼神变得火热。
干了！继续炼器！争取炼出一件真正的入品法器！
他再次从密封箱里取出一小块魇铜矿石，目光坚定。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第二次提纯熔炼的过程虽然依旧艰难，却顺畅了不少。对天雷精气的控制更加得心应手，消耗也减小了一些。
花费了大半天时间，他再次炼制出了一粒比之前那粒稍大一圈、但依旧只有黄豆大小的魇铜金属珠。
这一次，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启灵激发特性。他回想着《基础炼器术》中记载的最简单的一个一阶符文——“坚固”符文。
他尝试着，再次引导出一缕细若游丝的天雷精气，以精气为“刻刀”，以高度集中的精神力为引导，小心翼翼地在那黄豆大小的金属珠表面，刻画那看似简单却蕴含玄奥的“坚固”符文线条！
滋啦……！ 第一笔落下，能量稍大，差点将珠子击穿！ 失败！ 恢复，重来。 第二笔，线条歪斜，符文结构失效！ 失败！ 第三笔，精神力不济，线条中断！ 失败……
在微小物体表面进行能量微雕，其难度远超之前的所有操作！对精神力、控制力、耐性都是极致的考验！
林凡又一次陷入了疯狂的失败循环中。
但他没有气馁。每一次失败，都让他对符文的理解加深一分，对能量的控制精准一分。
他知道，只要成功一次，等待他的，将是新的天地！
就在他全神贯注地进行第N次尝试时，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他为高远律师设置的特定铃声。
林凡眉头一皱，本想不理会，但铃声持续不断，似乎有急事。
他不得不暂时收起天雷精气，有些不耐烦地拿起手机。
“喂，高律师，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高远有些凝重的声音：“林先生，抱歉打扰您。刚刚收到一份来自境外、匿名发送给秦宇先生的邮件，内容……有些蹊跷，我觉得需要立刻向您汇报。”
“蹊跷？关于什么的？”林凡的心微微一沉。
“邮件声称，他们对‘灵境智能’的核心算法非常感兴趣，愿意出巨资购买……并且，他们似乎知道那份算法优化思路，并非完全来自于秦宇的团队。”高远的声音压得很低。
林凡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