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下半辈子了。”张蕴有些好笑，“就是朋友而已，硬要说的话，也只能算是室友。”
“嗯呢，可以壁咚的室友。”章子淡定一挥手，“小丁，上照片。”
小丁诶了一声，就要把自己手机里的照片调出来。
“行了，我对你们偷拍的照片没有什么兴趣。”张蕴说着站起身，在离开之前警告三人，“哦对，我再说一遍，我和越雉真没什么，你们在我面前说就算了，别在她面前瞎说。”
“在我面前瞎说什么？”越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把张蕴吓了一跳。
越雉将三杯饮品放到桌子上，弯着眼道：“祝你们玩得愉快，之后也来和阿蕴玩呀，不点东西也可以的~”
听见越雉对张蕴的称呼后，章子率先笑了起来。在张蕴开口之前应承下来：“好呀~我们以后一定常来。”
“不过现在还是不打扰你们工作了，快去吧。”林易巧妙地补上了一句，彻底打消了张蕴说话的念头。
无法，张蕴只好跟着越雉一起回去，悄悄回头朝着三人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三人笑得嘚瑟，章子更是朝着张蕴吐了吐舌头。
难得有能让张蕴吃亏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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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张蕴其实都很想单独和越雉聊聊称呼的事情，但越雉应该是故意在躲着她。
总而言之，整整一天，张蕴愣是没有找到机会聊天。
直到越雉走到店门口，将门口的牌子转了一个面。
随后她来到前台，拿了一根黑色皮筋叼在唇边，手将自己的头发顺了顺之后盘了起来。
张蕴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口提问的。
“越雉。”她喊了一声，“为什么喊我阿蕴？”
“嗯？”越雉微蹙着眉，直到给自己盘好了丸子头后才舒出一口气。
她转过头，腰身靠在前台桌子边缘，歪了歪脑袋：“不可以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蕴咳嗽了一声，解释，“我只是......听见的时候稍微有点惊讶。”
“我早就想这么叫你啦，只不过之前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越雉伸手拿了一块抹布，笑眼弯弯，“你和你朋友之间的氛围让我觉得很轻松。”
“可能是这样，我就不自觉喊出来了吧。”
这个理由堪称毫无破绽，张蕴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也可以喊我亲密一点的名字啊~”越雉开始整理桌面，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个意见。
张蕴怔了一瞬，一时也说不出越雉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于是顺着越雉的话想了下。
“那我叫你......阿雉？”
“好呀~”
听见越雉语调上扬的愉悦声响，张蕴心中浮现出了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心里有一块好像在被慢慢填补。
整理完一整个店面之后，越雉伸了一个懒腰，开口提议：“我们今天出去吃吧？”
张蕴在吃这一方面倒是一向没有什么意见，欣然同意了。
在把大门上锁之后，越雉和张蕴并肩走了出去。
两人走在大街上，周遭都是匆匆赶着回家的行人。
越雉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张蕴前面一些的位置，突然在一处停下了脚步。
张蕴有些困惑：“怎么了？”
“第一次，我就是在这里见到你的。”越雉指了指那个了路边，朝着张蕴弯了一下眼，“感觉这个地方很值得纪念呢。”
“有什么好纪念的，走吧。”张蕴无奈，“不是说吃饭？”
几分钟后，张蕴坐在一家浙菜馆里，语气中带着点不可置信：“你想吃的好吃的就是浙菜？”
“不要想着醋鱼的事情呀！”越雉有些不满意，招来老板开始点菜。
等到菜全都上齐了之后，越雉拍了拍桌子，将筷子递给张蕴：“吃吧。”
“龙井虾仁，叫花鸡，梅干菜扣肉......蔬菜沙拉？”
认到最后一碗菜的时候，张蕴很明显地怔了一瞬，随后看向越雉：“蔬菜沙拉？”
“啊。”越雉把蔬菜沙拉摆到自己面前，面不改色地解释，“来这里吃饭的时候，我比较喜欢吃沙拉啦~”
张蕴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没说什么。
这家的浙菜做的的确很不错，至少出乎了张蕴的意料。
酒足饭饱之后，老板乐呵呵地走了过来，看向越雉：“小越雉，好久没来了啊。”
“吴叔！”越雉嚼着最后一口沙拉，朝着老板挥了挥手，“给你介绍新朋友，张蕴。”
在听见张蕴的名字之后，吴叔的表情变了变，看向张蕴。
张蕴咳嗽了一声，面色如常地和吴叔打招呼：“吴叔。”
“你们认识呀？”越雉敏锐地发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问了一句。
“邻居。”吴叔笑着打了个哈哈，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今天的菜系怎么样？”
“一级棒！”越雉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不愧是吴叔~”
吴叔被越雉哄得乐开了花，聊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这顿饭最后是越雉结的账。
结完账回来，她对着张蕴伸出手：“走吧。”
张蕴愣了一下，还是伸手回握住了越雉的手。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走出了饭店。
“我刚刚去和吴叔说啦，他答应我不会把你在我这里的事告诉你爸妈的。”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越雉对着张蕴道。
张蕴有些意外：“你怎么......”
“都说了我收留你呢。”越雉说的理直气壮，“当然也要好好保护你啦。”
张蕴愣住了，半晌开口：“你其实......不用为了我做这么多的。”
“这有什么。”越雉倒是不是很在意，“就是说句话的事情而已。”
“再说了，我们是朋友啊。”
这一次，在听见越雉说出她们是朋友的时候，张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似乎不应该仅限于朋友的。
但这个想法只存在了没一会儿，就被张蕴压了下去。
她应该是被章子他们最近的神经病发言刺激到了，怎么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们回家吧？”越雉拉了拉张蕴的手，问。
张蕴嗯了一声，和越雉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