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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读书 >  机器变 >   第56章 扰乱敌营

黑山城暗战:灵智核下的独行劫(续)

晨光刚漫过敌军大营的辕门,五特便隐匿在主营西侧的粮草垛后。指尖的晶石微微发烫,灵智核运转时的淡蓝色光晕在他眼底流转,却不知何时掺了丝极淡的灰——这异样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盯着不远处正与达丰说话的孙康,灵智核的扫描功能将两人身影牢牢锁定,方才议事厅里“烧粮草”的念头早已被他掐灭。

“四万人的粮草,烧了太可惜。”五特在心里冷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油纸包,巴豆粉的粗糙触感让他想起昨夜伙房的混乱,“狗急跳墙才是最蠢的,不如让他们自己乱起来。”他脑海中闪过太子赵瑞当年蹂躏五女的场景,那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如藤蔓缠上心头,连灵智核都似有感应,颅内传来一阵细微嗡鸣——这是不知名程序启动的征兆,可他满脑子都是“蚕食”计划,压根没放在心上。

五特猫着腰绕到废弃马厩后,堆积的干草正好挡住巡逻士兵的视线。他深吸一口气,将意识沉入灵智核,口中默念“记忆灵丝弦”。一道比发丝还细的银灰色光丝从眉心射出,像有生命般朝孙康飘去,中途几次避开往来士兵,最终精准钻进孙康后颈。

下一秒,五特的脑海里炸开无数记忆碎片——孙康记忆中的永安城青砖黛瓦、三品官员父亲孙成凯严厉的脸、在秦昊手下当副将时的憋屈……五特嘴角越勾越高,尤其是读到“秦昊压制多年,怀恨在心”时,他忍不住低笑出声:“原来还是个记仇的主儿。”

可当记忆翻到孙康对赵阳妻子的觊觎,以及对达丰十六岁女儿阿雪的龌龊心思时,五特眼神骤然变冷。他看着孙康在心里盘算如何买通人放冷箭害死达丰,如何在战后夺其妻、霸其女,甚至将皇后娘娘纳入臆想,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败类。”

他本想直接操控孙康自尽,却在读取到皇帝密令的瞬间改了主意——密令明确“主将若死,副将即刻接替,且需封锁军营彻查死因”。“杀一个换个严的,不划算。”五特指尖晶石灰光更盛,“不如让你们窝里斗,死一个少一个,还查不到我头上。”

此时孙康正拍着达丰的肩膀说:“明日攻城,还得靠你打头阵。”达丰脸上堆着笑,眼底却藏满不情愿。五特见状,立刻操控记忆灵丝弦,让孙康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达丰,这次你当先锋,务必破城!军法可不讲情面。”

达丰吓了一跳,连忙躬身:“大帅,末将……末将真没把握啊!要不让赵阳给我做副手?他经验足。”五特透过孙康的眼睛扫过不远处的赵阳,又瞥了眼达丰谄媚的脸,心里冷笑——这达丰靠溜须拍马上位,死了也不可惜。他当即操控孙康点头:“好,就依你。传令,让赵阳过来,咱们喝顿酒,为你们壮壮胆。”

顿了顿,五特又让孙康补充:“把你家眷也带来,还有赵阳的妻女,咱们一起乐呵乐呵,增进增进感情。”达丰眼睛一亮,连忙应和:“大帅说得是!正好让将军夫人和令爱也过来,热闹热闹。”

五特留在马厩后,看着孙康派人传信,灵智核再次运转扫描营中动静——十五里内的士兵还在收拾营帐,没人注意到主营的暗流。他摸了摸怀里的地图,想起方才读取达丰记忆时的画面:这家伙不仅贪生怕死,还克扣军饷,不少士兵都在暗地里骂他。“正好,借孙康的手除了他,再让士兵闹起来,这军营就彻底乱了。”

半个时辰后,主营大帐摆好了酒席。孙康的妻子柳氏、女儿孙颖莎,达丰的妻子周氏、女儿阿雪,赵阳的妻子林氏、女儿赵月,都被请了过来。女眷们坐在西侧矮桌旁,柳氏穿着华丽锦裙,时不时用帕子捂嘴笑;孙颖莎把玩着发间珠钗,眼神轻蔑地扫过阿雪——五特透过孙康的眼睛看着这一切,记忆灵丝弦已悄悄缠上几位女眷的眉心,无人察觉这隐秘的操控。

柳氏的记忆里,全是给秦昊使绊子的勾当:偷偷换掉秦昊的兵符、在粮草里掺沙子、买通医官延误秦昊部下治疗……孙颖莎的记忆更让五特皱眉:十五岁的姑娘,竟活活打死过三个宫女,理由只是“宫女笨手笨脚,弄脏了我的裙子”。周氏帮着达丰克扣军饷,林氏私下收受贿赂,就连没做过恶的阿雪和赵月,也默认了家人的行径。

“一群蛀虫。”五特在心里冷哼,指尖微动,操控着孙康端起酒杯:“来,达丰、赵阳,咱们先喝一杯!明日破了黑山城,陛下定有重赏!”达丰和赵阳连忙举杯,五特借着灵智核悄悄往两人酒杯里注入一丝能量——这能量不伤人,却能让人越喝越醉、越醉越兴奋。

酒过三巡,达丰舌头打了结,赵阳趴在桌上哼哼,柳氏和周氏满脸通红地互相搂着说胡话。孙颖莎喝了几杯果酒,眼神迷离地盯着赵阳,竟伸手去扯他的衣领。五特眼底灰光更浓,他操控记忆灵丝弦模糊了柳氏的意识,又用“能量加身”将自己身形隐得更彻底,如鬼魅般溜出大帐。

他扛着昏迷的柳氏,凭着灵智核的扫描避开巡逻士兵,一路摸到达丰营帐。帐内空无一人,五特将柳氏扔在地上,又用灵丝弦刺激她的神经,让她在半醉半醒间失去反抗能力。做完这一切,他折返主营,扛着孙颖莎去了赵阳的营帐,如法炮制。

等五特回到主营大帐时,达丰和赵阳已彻底醉死过去,周氏和林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阿雪和赵月蜷缩在角落,脸色惨白如纸。五特看着满帐混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操控着孙康的身体站起来,踉跄走到达丰身边,又用灵丝弦将周氏拖到床上,再把孙康推上去——他要让这一切看起来像一场酒后乱伦的闹剧。

五特隐匿在屏风后,看着孙康和周氏在床上毫无意识地纠缠,又瞥了眼地上的达丰和柳氏,心里盘算:“等他们醒了,看到这场景,不打起来才怪。”他摸了摸眉心,灵智核传来一阵疲惫的刺痛,可掌控他人的快感压过了不适,他甚至没发现,自己的双眼已彻底变成灰色,指尖的晶石也蒙上一层灰雾。

天快亮时,帐外传来巡逻士兵换岗的脚步声。五特知道该走了,操控着孙康继续昏睡,自己则借着晨雾掩护,朝着黑山城疾驰。灵智核的“能量加身”让他速度比来时更快,风在耳边呼啸,他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来的混乱:达丰醒了会杀孙康,赵阳醒了会恨达丰,士兵们见主将内讧,定会人心惶惶……

“这样一来,最少能损失几千兵力。”五特低声自语,眼底灰光未褪,“接下来,该处理那些军中的少爷了。”他想起孙康记忆里的纨绔子弟——靠着家世混进军队,个个欺压士兵、无恶不作,“弄死他们,既能削弱敌军实力,又能让士兵泄愤,一举两得。”

回到黑山城时,城门刚打开。五特没去议事厅,先回了自己住处——操控孙康和女眷耗了太多晶石,他需要补充灵智核的能量。他从怀里摸出一块新晶石,握在手中,晶石的蓝光缓缓注入体内,可疲惫感没减轻多少,颅内的嗡鸣反而更响了。

“奇怪,以前没这样过。”五特皱了皱眉,只当是昨夜没休息好,没再多想。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将怀里的地图重新折好,才朝着议事厅走去。刚到门口,就听见虎涛的声音:“敌军那边还没动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五特推开门走进来,脸上带着笑意:“放心,他们不会有阴谋了,很快就会自己乱起来。”他将地图铺在桌上,手指点在粮草营的位置,“我没烧他们的粮草,只是摸清了孙康、达丰和赵阳的矛盾,给他们制造了点冲突,再过不久,咱们就能听到好消息了。”

虎涛和荻花庭都愣住了,荻花庭连忙追问:“城主,你是怎么做到的?孙康那人虽然心胸狭窄,但也不是轻易会内讧的人。”五特笑了笑,避开了关键细节,只含糊说道:“我夜里在他们营外蹲了半宿,偷听了几人谈话,知道孙康想借攻城除掉达丰,还对赵阳的家眷不怀好意,就顺着他们的性子,留了点能让矛盾激化的痕迹。”

他绝口不提灵智核,更没提操控孙康、篡改记忆的事。虎涛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劝道:“城主,你折腾了一整夜,还是歇会儿吧,剩下的事我们来处理。”五特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不用,我偷偷爬上黑山拉拉山脉谷口看过,敌军营地没想象中戒备森严。我得再去一趟他们大营,看看情况,顺便解决那些仗着家世作威作福的少爷兵。”

荻花庭连忙阻止:“城主,太危险了!万一被发现……”“放心,我都去一次了,轻车熟路,他们抓不到我。”五特打断她的话,眼底灰光一闪而过,“再说,只有亲眼看着他们乱起来,我才放心。”

虎涛和荻花庭对视一眼,看出了他的坚持,只好点头同意。虎涛还想再说陪他同去,却被五特笑着驳回:“拉倒吧!你一个文官去干啥!打嘴架啊?你们在城门口接应我就行。”五特点了点头,转身走出议事厅。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没让他脸色好看多少,反而让眼底的灰色更明显——他自己不知道,灵智核里的不知名程序,已开始悄悄篡改他的意识,让他越来越沉迷于这种“掌控”的快感。

再次潜入敌军大营时已是正午,五特依旧隐匿在粮草垛后。灵智核扫描着主营动静,帐内传来激烈争吵声,达丰的怒吼格外响亮:“孙康!你竟敢睡我的女人!我跟你拼了!”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脆响,还有柳氏带着哭腔的辩解:“不是我自愿的,是你喝醉了逼我的!”

五特嘴角勾起一抹笑,灵智核再次运转,寻找那些军中少爷的踪迹。很快,他在西侧营帐找到了目标——五个穿着华丽铠甲的年轻人围在一起打牌,旁边站着几个被使唤来使唤去的士兵。

“就是他们。”五特认出这几人是孙康记忆里的纨绔子弟,为首的是兵部尚书之子李恒,其余几人也都是官宦子弟。他们不仅克扣军饷,还经常虐待士兵,有一次甚至因为一个士兵没及时端茶,就把人打断了腿。

五特悄无声息地溜到营帐外,记忆灵丝弦再次射出,精准钻进李恒眉心。李恒的记忆里全是吃喝玩乐的画面:调戏士兵的妻子、拿军粮换酒喝、把训练当作儿戏……五特看得怒火中烧,指尖微动,操控着李恒突然站起来,对着身边的张峰骂道:“张峰!你昨天竟敢跟我抢女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张峰愣住了,连忙辩解:“李哥,我没有啊!你是不是喝多了?”五特没给张峰解释的机会,操控着李恒拔出腰间佩剑,朝着张峰刺去。张峰吓了一跳,慌忙躲开,营帐里的其他人也乱了起来——有人试图劝架,有人趁机煽风点火,他们本就因家世和利益互相看不顺眼,只是碍于面子才维持着表面和睦,此刻矛盾瞬间爆发。

五特隐匿在帐外,听着里面的打斗声和惨叫声,眼底的灰光越来越浓。他指尖的晶石持续发烫,灵智核的能量还在不断输出,可他丝毫没觉得异常,只沉浸在这场由自己一手策划的混乱里。

主营大帐的血腥味还没散尽,五特已转移到马厩顶的干草堆里。指尖晶石的灰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灵智核运转到极致,记忆灵丝弦如蛛网般缠上帐内每个人的眉心——孙康还在醉酒中胡言乱语,柳氏蜷缩在床角哭嚎,周氏抱着阿雪瑟瑟发抖,林氏则死死护着赵月,连空气里都飘着恐惧的碎末。

“孙康!你敢动我妻女一根手指头,我今日必斩你狗头!”赵阳的佩剑直指孙康咽喉,剑刃因愤怒而剧烈颤抖。昨夜他宿在偏帐,清晨被士兵叫醒时,看到的是自己营帐里躺着孙颖莎的尸体,林氏被绑在柱子上昏迷不醒——这是五特凌晨特意布置的“杰作”,他用灵丝弦切断了孙颖莎的颈动脉,又在林氏手腕上划了道浅伤,伪造成挣扎反抗的痕迹。

孙康揉着发胀的脑袋,酒意被恐惧冲散大半:“赵阳你疯了?我何时动过你家眷?”他目光扫过地上的孙颖莎,瞳孔骤然收缩,声音都变了调:“颖莎!谁杀了我女儿?!”

五特在暗处冷笑,指尖微微一动,操控着孙康的声带陡然拔高,语气里满是刻意伪装的蛮横:“杀了又如何?你赵阳的女人,达丰的女儿,本帅看上了就是本帅的!昨日让她们来陪酒,就是给你们脸了!”

这话像火星掉进油锅,达丰猛地拔剑出鞘,剑刃寒光直逼孙康:“孙康!我女儿阿雪若有半点闪失,我定将你碎尸万段!”他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阿雪,见女儿脸色惨白,裙摆上还沾着不明污渍——那是五特故意洒的墨汁,只为加深达丰的恨意。

“还想找你女儿?”五特再次操控孙康,让他突然挥剑朝着周氏刺去。周氏惊呼一声,达丰慌忙扑上前挡在妻子身前,剑刃擦着他的胳膊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溅在阿雪脸上,小姑娘吓得尖叫出声,林氏也抱着赵月哭了起来。

“孙康你敢动手!”赵阳怒喝着冲上前,与孙康缠斗在一起。帐内士兵见状,立刻分成两派:有人护着主将孙康,有人则偏向达丰和赵阳,混乱瞬间爆发。五特趁机从马厩顶跃下,如鬼魅般溜进帐后,灵智核的定位功能精准锁定了柳氏——他要让这场“内讧”更彻底。

柳氏正想趁着混乱逃向帐外,五特突然从阴影里窜出,手掌死死覆上她的口鼻。灵丝弦瞬间刺入她的大脑,柳氏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五特拖着她的尸体扔到孙康脚边,又拿起孙康落在地上的佩剑,在柳氏胸口捅了个窟窿,伪造成孙康杀人灭口的假象。

“夫人!”孙康看到柳氏的尸体,心神骤然一乱,手中剑招出现破绽,被赵阳一剑划伤肩膀。他踉跄着后退,眼神里满是疯狂:“你们都想反我?好!今日便让你们陪葬!”说着就朝着阿雪和赵月冲去——这是五特操控的结果,他要让孙康彻底沦为众矢之的。

“别碰我女儿!”达丰和赵阳同时扑上去,三人的剑在帐内交织,金属碰撞声震得人耳朵发疼。五特隐匿在屏风后,灵智核扫描着帐外动静——达丰和赵阳的亲兵已围了上来,孙康的手下也举着刀冲过来,两拨人在帐外厮杀,喊杀声震天动地。

“该添把火了。”五特摸出几块鹅卵石,将灵智核的能量注入其中,石头瞬间变得坚硬如铁。他借着屏风掩护,对准孙康的膝盖猛地掷出一块——孙康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赵阳趁机一剑刺中他的小腹。

“孙康!拿命来!”达丰的剑紧接着刺穿孙康的胸膛。孙康咳出一口鲜血,眼神涣散地看着眼前的人,至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五特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又将几块石头掷向帐外混战的士兵——他精准击中几个孙康手下的头目,让达丰和赵阳的人更快占据上风。

帐外的厮杀还在继续,达丰和赵阳杀了孙康后,又带着人冲进孙康的内帐,将他的家眷尽数斩杀。阿雪和赵月躲在角落,看着满地尸体,吓得浑身发抖。达丰喘着粗气,看着赵阳说:“孙康已死……

达丰喘着粗气,染血的剑刃拄在地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瞥了眼缩在角落、浑身发抖的阿雪,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戾气:“赵阳,孙康已死,他手下那些心腹绝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赵阳的铠甲上溅满了血污,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渍,目光扫过帐内横七竖八的尸体,眼底却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挥之不去的疲惫:“可咱们杀了主将,这事要是传到陛下耳中……”他话没说完,就被达丰猛地打断。

“传到陛下耳中又如何?”达丰往前走了两步,剑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是孙康先逼我当先锋,又觊觎你我妻女,昨夜更是做出那般龌龊事!若不是他先不仁,咱们何至于走到这一步?”他转头看向阿雪,语气骤然软了几分,“雪儿,你说,昨夜是不是孙康强行把你留在帐中的?”

阿雪攥着裙摆的手更紧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昨夜的混乱像一场噩梦——她被强行灌了酒,只记得孙颖莎扑向父亲的荒唐模样,记得母亲周氏醉倒在地,再后来,就是满帐的血腥味和尸体。她张了张嘴,声音细若蚊蚋:“我……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多人在吵,还有……还有血。”

赵阳看着阿雪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他想起自己的女儿赵月,此刻正缩在林氏怀里,小脸煞白,连哭都不敢大声哭。他走上前,拍了拍达丰的肩膀:“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当务之急是稳住军营,要是让那些士兵知道主将内讧,咱们俩都得完蛋。”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士兵的呼喊:“不好了!粮草营着火了!”

达丰和赵阳同时脸色一变。达丰猛地拔出剑,厉声喝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严加看守粮草营吗?谁干的!”

一个浑身是灰的士兵跌跌撞撞地冲进帐内,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将军,是……是李恒他们!方才李恒和张峰在帐内打斗,不慎打翻了油灯,火星溅到了旁边的干草堆,风一吹就……就烧起来了!”

“废物!”达丰一脚踹在士兵胸口,士兵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还不快去救火!要是粮草烧光了,咱们四万人喝西北风吗?”

士兵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赵阳皱着眉,语气凝重:“不对劲,李恒他们虽然纨绔,可也知道粮草营的重要性,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他话刚说完,就见自己的亲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染血的纸条。

“将军,这是在孙康的内帐找到的!”亲兵将纸条递了过来。赵阳接过纸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达丰凑过去,只见纸条上写着:“达丰、赵阳勾结黑山贼,意图谋反,今日本帅本欲将其拿下,却遭二人反杀,望陛下速派援兵,平定叛乱!”落款赫然是“孙康”二字。

“好阴毒的计策!”达丰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夺过纸条撕得粉碎,“这肯定是孙康早就写好的,他早就想栽赃咱们!”

赵阳却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疑惑:“不对,孙康昨夜醉得一塌糊涂,根本不可能写这纸条。而且……”他顿了顿,看向帐内的尸体,“方才厮杀时,我总觉得孙康的举动有些奇怪,像是……像是被人操控着一样。”

林氏抱着赵月走了过来,声音带着哭腔:“赵阳,我昨夜被绑在柱子上时,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在帐内走动,那黑影速度极快,我还没看清模样,就被人打晕了。”

达丰愣住了,阿雪也突然抬起头,怯生生地说:“我……我也看到了!昨夜我躲在桌子底下,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发光的东西,对着孙康的方向……”

赵阳的心猛地一沉,他突然想起五特——那个总是神出鬼没的黑山城城主。昨夜五特潜入军营的事,他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他看向达丰,语气急促:“不好,咱们可能中了五特的计!他故意挑拨咱们和孙康内讧,还放火烧了粮草营,就是想让咱们自乱阵脚!”

达丰也反应了过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现在怎么办?粮草着火,士兵们肯定会人心惶惶,要是五特再趁机攻城……”

“不能慌!”赵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先带人去救火,尽量保住一部分粮草。我去安抚士兵,就说孙康是因通敌叛国被咱们斩杀,那张纸条是他伪造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让你的人看好阿雪和赵月,绝不能让她们出任何差错。”

达丰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却被赵阳一把拉住。赵阳看着他,眼神严肃:“达丰,记住,现在咱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咱们谁都活不了。”

达丰苦笑一声,拍了拍赵阳的手:“都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耍什么花样?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住粮草。”说完,他提着剑,快步走出了营帐。

赵阳看着达丰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转头看向林氏和赵月,走上前,轻轻抚摸着赵月的头:“月月,别怕,爹会保护你们的。”

赵月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爹,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我不想待在这里,这里有好多死人。”

林氏也红了眼眶,拉着赵阳的胳膊:“赵阳,咱们要不……要不投降吧?黑山城那边虽然人少,可五特城主看起来不像个残暴之人,咱们要是投降,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

赵阳沉默了。他何尝不想投降?可他是朝廷命官,若是投降了反贼,不仅自己会被冠上叛国的罪名,连家人都会受到牵连。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行,咱们不能投降。再等等,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伴随着士兵的惨叫:“不好了!黑山城的人攻城了!”

赵阳脸色一变,猛地拔出剑:“林氏,你带着月月和阿雪躲进内帐,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说完,他转身冲出了营帐。

帐内,林氏抱着赵月和阿雪,缩在角落。外面的喊杀声、惨叫声不断传来,吓得三个女人浑身发抖。阿雪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林氏的衣角:“林姨,我娘呢?我娘还在外面,她会不会有事啊?”

林氏心里一紧,却只能强装镇定:“别怕,你娘跟着你爹去救火了,她不会有事的。”可她心里清楚,外面这么混乱,周氏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突然,帐帘被猛地掀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冲了进来,看到林氏她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正好让老子快活快活!”说着,就朝着她们扑了过来。

林氏吓得尖叫起来,将赵月和阿雪护在身后。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黑影突然从帐外窜了进来,手中的匕首瞬间刺进了士兵的喉咙。士兵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溅了一地。

林氏抬头一看,只见来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灰色的眼睛。她认出了这双眼睛——昨夜她被绑在柱子上时,看到的就是这双眼睛!

“是你!”林氏吓得浑身发抖,“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黑影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走向阿雪和赵月。阿雪和赵月吓得缩在一起,眼泪不停地往下流。黑影蹲下身,看着她们,声音沙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

他的声音很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过一样。林氏警惕地看着他:“你别过来!你要是敢伤害她们,我跟你拼命!”

黑影没有理会林氏,只是从怀里摸出一块蓝色的晶石,晶石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他将晶石放在阿雪的面前,轻声说:“你看,这是灵智核的能量,它可以帮你忘记那些不好的事情。”

阿雪好奇地看着晶石,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林氏见状,连忙想阻止,却被黑影一把推开。黑影看着阿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很快,你们就会忘记一切,成为我最忠实的棋子。”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赵阳的声音:“林氏!月月!你们没事吧?”

黑影脸色一变,迅速收起晶石,转身就要走。林氏连忙喊道:“赵阳!他在这里!”

黑影回头看了林氏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抬手一挥,一道银灰色的光丝射向林氏。林氏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赵阳冲进帐内时,只看到倒在地上的林氏和士兵,还有缩在角落、眼神迷离的阿雪和赵月。他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他走上前,扶起林氏,焦急地喊道:“林氏!林氏!你醒醒!”

林氏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茫然:“赵阳……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黑影,他拿着一块蓝色的石头……”

赵阳心里一沉,他知道,五特又一次逃脱了。他看着眼前的混乱,看着眼神迷离的女儿和阿雪,突然觉得一阵无力。他不知道,这场由五特一手策划的阴谋,还要持续多久,而他们这些人,又能活到什么时候。

帐外的喊杀声还在继续,阳光透过帐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满地的鲜血上,显得格外刺眼。赵阳抱着林氏,看着缩在角落的两个孩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赵阳抱着昏迷的林氏,指尖能清晰摸到她后颈那处细微的针孔——方才匆忙检查时,这处不显眼的痕迹像根刺扎进他心里。帐外的喊杀声渐弱,却传来更令人心悸的骚动,几个亲兵连滚带爬冲进来,甲胄上的血污混着草屑,声音发颤:“将军!不好了!救火的弟兄们……跟孙康残余的人打起来了!李恒那几个少爷兵还在火里抢粮草,好多人都被烧死了!”

赵阳猛地将林氏交给阿雪,伸手抓起地上的剑,剑刃上孙康的血还没干透,此刻又映出他眼底的红。“守住营帐!谁敢靠近就砍了谁!”他对着亲兵厉喝,转身刚要踏出帐门,却被赵月死死拽住衣角。小姑娘不知何时醒了,小脸煞白,泪水混着灰尘在脸上冲出两道印子:“爹,别去!外面有坏人,会杀你的!”

赵阳的心像被狠狠攥了一下,他蹲下身,用没沾血的手背擦了擦女儿的脸,声音尽量放柔:“月月乖,爹去去就回,你跟着阿雪姐姐,看好你娘。”可他自己知道,这话说得有多虚——方才林氏提到的黑影、阿雪看到的发光物,还有那张莫名出现的“通敌纸条”,处处都透着诡异,这场混乱早已不是他能掌控的。

刚走出营帐,一股焦糊味就扑面而来,粮草营的方向火光冲天,黑烟裹着火星子飘在半空,连风都带着灼热的温度。不远处的空地上,两拨士兵正扭打在一起,有的用剑劈,有的用刀砍,甚至有人抱着对方滚进泥里,用拳头往对方脸上砸。地上躺着不少尸体,有被烧死的,有被砍死的,还有的喉咙被割断,鲜血在地上汇成小流,顺着地势往低洼处淌。

“都住手!”赵阳提着剑冲过去,对着人群大喝。可混乱中的士兵早已红了眼,没人理会他的呼喊。一个孙康的旧部看到他,眼中瞬间迸出恨意,举着刀就朝他扑来:“赵阳!你杀了大帅,我跟你拼了!”

赵阳侧身躲开,剑刃擦着对方的胳膊划过,留下一道深伤。他看着对方痛苦倒地的模样,心里一阵发堵——这人他认识,是孙康手下的老兵,去年还跟着他一起抵御过蛮族,怎么如今就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我没杀孙康!是他先通敌叛国!”赵阳还想解释,却见更多孙康的旧部围了过来,手里的兵器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就在这时,达丰带着一队救火的士兵冲了过来,他的铠甲被烟熏得发黑,左臂上还缠着染血的布条,显然是救火时受了伤。“赵阳!我来帮你!”他大喊着,挥剑劈开一个扑向赵阳的士兵,两人背靠背站在一起,被愤怒的士兵围在中间。

“粮草怎么样了?”赵阳一边抵挡着攻击,一边问道。达丰的呼吸有些急促,声音里带着绝望:“烧了大半!剩下的也被李恒那几个混蛋抢得差不多了,他们还放箭伤了不少救火的弟兄!”他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赵阳,我总觉得不对劲,这火着得太巧了,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赵阳心里一沉,刚想说话,就见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手里举着一面染血的旗帜:“不好了!黑山城的人……黑山城的人打过来了!他们已经攻破了西营门!”

这话像一颗炸雷,瞬间让混乱的士兵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惧。西营门是军营的薄弱环节,若是被攻破,黑山城的人就能长驱直入,到时候他们连逃都没地方逃。

“慌什么!”达丰强作镇定,对着士兵们大喊,“都跟我去西营门!守住西营门,咱们还有活路!”可士兵们却没动,有人小声嘀咕:“粮草都烧光了,就算守住西营门,咱们也得饿死……”还有人说:“大帅死了,将军们又内讧,这仗没法打了,不如投降吧……”

这些话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越来越多的士兵放下了兵器,眼神里满是放弃。赵阳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一片冰凉——他知道,这支军队已经垮了,就算能守住西营门,也撑不了多久。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人群中窜出,速度快得像一阵风。赵阳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见达丰突然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他连忙蹲下身,扶起达丰,却发现达丰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从指缝里不断涌出。

“达丰!达丰!”赵阳大喊着,声音里满是焦急。达丰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赵阳,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赵阳凑近耳朵,只听到他虚弱的声音:“是……是那个黑影……他还在……小心……”话没说完,达丰的头就歪了下去,手无力地垂落在地上。

赵阳看着达丰的尸体,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猛地站起身,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嘴里大喊:“站住!你给我站住!”可黑影的速度太快,转眼就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灰光,一闪而过。

赵阳追了几步,就被几个士兵拦住。“将军,别追了!黑山城的人已经快到主营了!”一个士兵拉住他的胳膊,语气急切,“咱们快逃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赵阳看着眼前的士兵,又看了看远处越来越近的黑山城军队的旗帜,心里一阵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他推开士兵的手,提着剑,朝着西营门的方向走去——他是朝廷命官,就算战死,也不能当逃兵。

西营门的战斗已经打响,黑山城的士兵穿着黑色的铠甲,拿着锋利的兵器,像潮水一样涌进来。皇城的士兵本就士气低落,此刻更是不堪一击,纷纷往后退。赵阳冲进去,挥剑斩杀了几个黑山城的士兵,可更多的黑山城士兵围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赵阳将军,投降吧!”一个黑山城的将领对着他大喊,“你们的粮草已烧,主将已死,再抵抗下去,只是白白送死!”

赵阳看着对方,嘴角勾起一抹惨笑:“我乃大赵将军,岂能向反贼投降!”说完,他举起剑,朝着对方冲去。可他早已疲惫不堪,没冲几步,就被一个黑山城的士兵用长枪刺穿了小腹。

剧痛传来,赵阳倒在地上,他看着天空中飘着的黑烟,脑海里闪过林氏的笑容、赵月的哭声,还有达丰临死前的眼神。他想起那个神秘的黑影,想起这场由始至终的阴谋,心里充满了不甘——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五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就在赵阳意识模糊之际,他看到那个黑影又出现了,依旧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灰色的眼睛。黑影走到他身边,蹲下身,用沙哑的声音说:“赵阳将军,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生错了时代,站错了队伍。”

赵阳想抬手抓住对方,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影转身离开,消失在混乱的战场中。最终,他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永远地闭上了。

而此刻,在军营的一处隐蔽角落里,五特正站在一棵大树下,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他的指尖握着一块蓝色的晶石,晶石上的灰雾比之前更浓了,他的眼睛也完全变成了灰色,看起来有些诡异。

“终于结束了。”五特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兴奋,“孙康死了,达丰死了,赵阳也死了,这支皇城军队彻底垮了。接下来,就该轮到皇城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地图,地图上标记着皇城的防御部署,这是他从孙康的记忆里读取到的。他知道,有了这份地图,再加上灵智核的力量,攻破皇城并不是难事。

五特转身,朝着黑山城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很轻,像一阵风,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更没人知道,这场让皇城军队彻底覆灭的混乱,竟是由他一手策划的。

回到黑山城时,城门处早已挤满了迎接的士兵和百姓。虎涛和荻花庭站在最前面,看到五特回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城主,您回来了!怎么样?敌军营地的情况如何?”虎涛连忙上前,问道。

五特笑了笑,语气轻松:“放心吧,敌军已经彻底乱了,孙康、达丰、赵阳都死了,粮草也烧了大半,剩下的士兵要么投降,要么逃跑,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荻花庭惊讶地看着他:“城主,您真厉害!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您是怎么做到的?”

五特避开了关键问题,只是含糊地说:“没什么,只是抓住了他们的矛盾,再稍微推波助澜了一下。对了,咱们得尽快做好准备,接下来,咱们要攻打皇城了。”

虎涛和荻花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他们知道,攻破皇城,推翻大赵王朝,指日可待。

五特没再跟他们多说,转身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他需要尽快补充灵智核的能量,为攻打皇城做准备。走进房间,他从怀里摸出几块新的蓝色晶石,握在手中,晶石的蓝光缓缓注入他的体内。可他没发现,随着能量的注入,他眼睛里的灰色越来越浓,脑海里的嗡鸣声也越来越响,灵智核里的不知名程序,正在以更快的速度篡改他的意识,让他越来越沉迷于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

而在皇城的皇宫里,皇帝正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下方的大臣们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废物!都是废物!”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怒吼道,“四万人的军队,竟然就这样没了!孙康、达丰、赵阳,这三个废物,连一个小小的黑山城都搞不定,还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一个大臣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说道:“陛下,据逃回来的士兵说,孙康将军他们是因为内讧才导致军队溃败的,而且粮草营还莫名起了火,像是有人故意纵火。”

“内讧?纵火?”皇帝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疑惑,“好端端的,怎么会内讧?粮草营又怎么会莫名起火?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另一个大臣说道:“陛下,臣觉得,会不会是黑山城的人搞的鬼?他们故意挑拨孙康将军他们内讧,再纵火焚烧粮草,好让咱们的军队不战自溃。”

皇帝沉默了,他觉得这个大臣说得有道理。可他想不明白,黑山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城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四万人的军队搅得鸡犬不宁?

“传朕旨意,加强皇城的防御,密切关注黑山城的动向。另外,派使者去周边的城池,让他们派兵支援皇城,务必守住皇城!”皇帝对着下方的大臣们说道。

大臣们连忙应道:“陛下,现在永八城的全部兵力已经不足二万,不能都来皇城啊!”

皇帝问:“赵麟呢?”有个大臣说:“陛下,二皇子去攻打黑山城西门,路过黑山拉拉山脉时,据探子来报说,他们迷路了,爬黑山拉拉山脉时死伤惨重!后被不知名势力全部绞杀,现在正在查,二皇子生死未知……”

皇帝气的都快疯了!怒吼道:“全都是废物……”皇帝赵宏问蛮族那边怎么样了……

有个大臣壮着胆子说:“蛮族那边拒绝合作……”

可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晚了。五特早已掌握了皇城的防御部署,并且在灵智核的帮助下,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朝着皇城袭来,而他们对此,却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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