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夜色深沉,霍格沃茨城堡大部分区域都已熄灯,只有走廊墙壁上的火把投下摇曳的光影
陆闲刚与邓布利多在湖边小酌清谈归来,正欲返回自己的塔楼办公室
却听到一阵急促、慌乱脚步声从一条交叉走廊传来,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息
他脚步微顿,只见四个小小的身影从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正是哈利、罗恩、赫敏,以及意外卷入的、跑得满脸通红、快要哭出来的纳威·隆巴顿
四个孩子显然吓坏了,根本没看路,差点一头撞进陆闲怀里
当他们看清眼前站着的是谁时,仿佛看到了救星,尤其是哈利、罗恩和赫敏,他们可是亲眼见过陆闲教授那深不可测的本事
“陆……陆闲教授!”赫敏气喘吁吁,第一个反应过来
“教……教授!有……有一条……三个头的大狗!”罗恩脸色惨白,牙齿都在打颤,指着他们来的方向
哈利也是惊魂未定,绿色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恐惧,但他努力保持镇定
补充道:“在……在四楼那个禁止入内的走廊!它守着一道活板门!我们差点……”
纳威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拼命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陆闲看着这四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尤其是他们提到“三个头的大狗”和“四楼禁区”时,心中立刻了然
他早已从邓布利多处知晓了魔法石与关卡的事情,也察觉了奇洛的异常
此刻碰上这四小只,看来是“计划”如期上演了
他脸上并未露出惊讶或责备的神色,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只是微微俯身,用温和而令人心安的语气问道:“莫慌,慢慢说,那条大狗,可曾伤了你们?”
他的平静仿佛有感染力,四个孩子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赫敏作为最冷静的一个,深吸一口气,快速而清晰地说道
“没有,教授!我们……我们不小心闯了进去,它被音乐声安抚睡着了,但我们不小心弄出了响声,它醒了……我们拼命才跑出来!”
哈利也补充道:“它太大了,站在一个活板门上,下面肯定藏着什么东西!”
陆闲点了点头,心中暗忖:音乐?看来海格又不小心说漏嘴了
这既是邓布利多安排的试炼,他自然不会直接插手干预
他并未追问他们为何深夜跑去禁区,而是淡淡一笑,仿佛在说一件寻常小事
“三个头的犬类生物,在东方亦有所闻,称之为‘地狱犬’,性喜音律,畏至阳之气,尔等既知以乐声制之,已是机敏”
他这话看似平常,却是在不动声色地肯定了他们发现弱点的行为
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温和,却带上了一丝告诫的意味:“今日之事,便当作一次教训,日后若再遇不明危险,当首先告知院长或校长,而非自行探查,可记住了?”
他没有严厉斥责,而是以一种讲道理的方式给予了告诫,这让四个孩子,尤其是自觉犯错的赫敏,心中既羞愧又感激
“我们记住了,教授!”三人加上还在抽泣的纳威连忙点头
“嗯,夜深了,速回宿舍休息吧。”陆闲让开道路,看着四个孩子惊魂未定地朝格兰芬多塔楼方向跑去
待孩子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陆闲才缓缓将目光投向四楼禁区的大致方向,
他能感觉到,那禁区之后,除了地狱三头犬路威的气息,还有一股更加隐晦、熟悉的阴冷魔力,奇洛\/伏地魔在暗中活动
“饵已放下,鱼儿也该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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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夕
霍格沃茨的城堡里弥漫着南瓜馅饼的香甜气息和一种节日的躁动
随着教学步入正轨,学生们对四位教授的敬畏依旧,但其中却掺杂了越来越多真挚的感激与爱戴
宇智波斑在结束了一场堪称“地狱式”的实战训练后,正准备如同往常一样冷漠离去,却被几个胆大的格兰芬多高年级生拦住了
乔治捧着一个包装算不上精美、甚至有些歪歪扭扭的盒子,弗雷德笑嘻嘻地说:“斑教授!万圣节快乐!这是我们……嗯……精心准备的礼物!”
斑那双猩红的写轮眼淡漠地扫过盒子,又扫过几个学生虽然笑着却难掩紧张的脸
他本可无视,但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接过了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副做工精致的……战术手套,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用夸张的花体字写着:“愿它能帮助您更好地‘锤炼’我们!——您忠诚的学员们。”
斑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抽动了一下。这种被弱者“关怀”和“调侃”的体验,对他而言极其陌生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盒子合上,拿在手中,转身离开了
但那背影,似乎少了一分绝对的冰冷,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
艾斯德斯收到的礼物则更具斯莱特林风格
几个核心的斯莱特林学生,送上的是一个用黑色丝绸包裹的礼盒,里面是一顶镶嵌着冰蓝色宝石的银色头冠,设计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附上的卡片上写着:“献给至高无上的艾斯德斯教授,愿您的威严如永恒冰霜——您忠诚的追随者。”
艾斯德斯拿起头冠,端详着宝石中倒映出的自己冰蓝的眼眸,脸上露出了一个玩味而满意的笑容。
“哦?倒是会投其所好。不错,我收下了。”她随手将头冠戴在头上,冰蓝的长发与银冠相得益彰,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位冰雪女皇
她看着那些紧张等待评价的学生,笑道:“看来今天的训练量,可以稍微减轻一点作为奖励。”
而独孤求败那边,场景则更为奇特
他没有固定的教室,常常在庭院或塔楼静立,几个最为沉静、刻苦的赫奇帕奇学生
默默地将一个长条形的包裹放在他常站的附近,然后恭敬地行了一礼,便安静地离开
包裹里是一根通体乌黑、纹理细腻、入手沉重的木剑
但其形制、重量和质感都极其适合初学者练习基础剑式
没有卡片,只有一份无声的敬意
独孤求败拿起木剑,随手挥动了两下,破空之声沉稳
他那万年不变的脸上,眉头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
他没有看向那些离开的学生,也没有言语,只是将木剑放在身侧
继续他之前的静立,但这本身,已是一种无声的认可
当晚,四人在城堡走廊相遇
陆闲看着斑手中未曾放下的手套盒,艾斯德斯发间的新头冠,以及独孤求败身侧那根陌生的木剑,脸上露出了温和而戏谑的笑容,打趣道:
“几位好友,看这般光景,莫不是被此界稚子的些许心意所感化了?还是说……道心不坚,竟贪恋起这红尘俗物了?”
艾斯德斯冷哼一声,摸了摸头冠:“不过是弱者取悦强者的贡品罢了,收下是他们的荣幸。”但语气却并无多少反感
斑依旧沉默,但也没有反驳
独孤求败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听见
陆闲见状,不由莞尔,也不再打趣,与三人别过,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然而,当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时,即便是以他的心境,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只见他的办公室内,几乎被各式各样的礼物堆满了
有包装精美的糖果点心,有学生亲手制作的贺卡,有写着感谢话语的卷轴
有蕴含微弱魔力的护身符,甚至还有几盆显然被细心照料、生机勃勃的魔法植物……礼物堆积如山,几乎无处下脚
各个学院、各个年级的学生,都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这位最温和、最博学、也最受爱戴的教授的感激与祝福
看着这满室的“心意”,陆闲摇头轻笑,心中暖意流淌
他轻声自语道:“红尘俗物,亦是缘法,此间因果,倒是越发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