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湖山顶的喧嚣与绚烂渐渐被暮色轻柔地覆盖。 当最后一抹瑰丽的晚霞沉入远山的怀抱,山间的风也带上了一丝微凉。 江涛和林丽芳带着满身沾染的山林气息和观看演出后的愉悦余韵,顺着人流缓缓下山。
坐进车内,空调的凉风瞬间驱散了皮肤的薄汗和山间的潮气。 一天的攀爬,身体虽然疲惫,精神却异常放松。
“饿了吧?” 江涛发动引擎,侧头看着副驾上正揉着有些发酸小腿的林丽芳。 夕阳的残光透过车窗,勾勒着她柔和的侧脸轮廓,几缕被汗浸湿的碎发粘在光洁的额角,有种运动后的慵懒风情。
“嗯,真饿了。” 林丽芳放下腿,舒展了一下身体,宽松的运动t恤也掩不住那诱人的曲线起伏,“中午那顿农家乐味道虽好,但都是些小鱼小菜,爬山消耗太大,早就消化干净了。” 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
江涛轻笑,方向盘一转,车子并未驶向酒店方向,而是朝着肇庆市区灯火逐渐亮起的地方驶去。“带你去个好地方,犒劳犒劳我们辛苦了一天的江太太。”
二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肇庆市着名的 宋城墙·端州府城遗址公园附近。 与城墙古朴厚重的历史感仅一街之隔,便是熙熙攘攘、灯火辉煌的 肇庆步行街。 这里没有广州天河城、北京路那种极致的繁华与摩登,却充满了粤西小城特有的、活色生香的市井烟火气。 街道两旁,霓虹闪烁,商铺林立,售卖着各式各样的商品,从时髦的服饰到充满地方特色的手工艺品、特产小食,应有尽有。 空气中飘荡着各种小吃的诱人香气、烤鱿鱼的焦香、糖炒栗子的甜香、还有奶茶店飘出的浓郁奶香……。
停好车,两人牵着手,汇入了步行街摩肩接踵的人流。 白天的运动装束在这里显得格外休闲随意,却也掩盖不住两人的出众气质。
江涛牵着林丽芳在临街一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 “阿炳生猛海鲜” 大排档前停下了脚步。 巨大的透明海鲜池里,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鱼虾蟹贝在水里生猛游弋,氧气泵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
“就这里吧,看着够新鲜!” 江涛拉着林丽芳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避开了一点门口的热闹。 他拿起菜单,目光一扫,便快速地点了起来:“老板,来二份蒜蓉粉丝蒸生蚝(大只的) ,一份 白灼血蛤 ,再来一份 姜葱炒花蟹 ,一份清炒番薯叶 ,两碗瑶柱白粥 !” 点完,他放下菜单,看向林丽芳,眼神里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生蚝,血蛤,都是好东西,高蛋白,尤其对男人…” 他顿了一下,声音压低,带着点暧昧的暗示,“…补充‘精力’,大有裨益。 至于花蟹嘛,滋阴养颜,最适合我们江太太。”
林丽芳被他看得脸一热,瞬间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不由得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江涛!你…你瞎说什么呢!” 可心里,却悄然泛起一丝甜蜜的涟漪。 昨晚和今晚的“计划”,以及这顿晚餐的“针对性”,无不昭示着他对他们共同目标的重视。 **她低头,假装研究桌上的茶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大排档的上菜速度极快。 很快,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菜肴便摆满了小桌。
蒜蓉粉丝蒸生蚝:硕大肥美的生蚝壳内,乳白色的蚝肉饱满多汁,上面铺着细滑的粉丝和金黄诱人的、泛着油光的蒜蓉酱汁。** 用筷子轻轻一夹,蚝肉便颤巍巍地脱离蚝壳,入口是极致的嫩滑鲜甜,混合着浓郁的蒜香和海鲜特有的甘美,令人回味无穷。
白灼血蛤:一盘颜色赤红如血的小蛤蜊。 这种贝类肉质细嫩,据说有着极强的滋补作用,尤其在南方沿海地区,常被视为某种“秘而不宣”的壮阳食材。 用开水简单一烫,蛤壳微张,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蘸上一点特制的酱油芥末汁,鲜美中带着一丝微妙的刺激感。
姜葱炒花蟹:新鲜的青蟹斩件爆炒,金黄的蟹膏在姜葱的激发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蟹肉雪白紧实,鲜甜弹牙。
清炒番薯叶:脆嫩的薯叶用蒜蓉清炒,碧绿油亮,爽口解腻。
瑶柱白粥:熬得粘稠软糯的白粥里,撒着细碎的瑶柱丝,清淡养胃。
两人食指大动,一天的疲惫仿佛都被这丰盛美味的海鲜大餐所治愈。 江涛尤其“关照”那盘生蚝和血蛤,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林丽芳也被这鲜美的味道征服,小口小口地吃着,偶尔抬眼看看对面吃得格外专注、眼神都似乎更明亮了几分的男人,心中既感甜蜜又有些羞赧的期待。
美食抚慰了肠胃,也点燃了夜游的兴致。 结账离开大排档,两人再次融入步行街的人潮。
没有了明确的目的地,只是随心漫步。 走过一家家灯火通明的店铺,看看橱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 肇庆的端砚闻名遐迩,两人在几家专卖店里流连,欣赏着那些造型古朴、石质温润细腻、雕工精湛的名砚,最终挑选了两方小巧雅致、价格适中的作为纪念。 又在特产店里,买了些肇庆裹蒸粽、七星剑花、广宁竹芯茶等地方特色。
然而,在这条熙攘的步行街上,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林丽芳都无疑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 即便只是简单的运动装束,素面朝天,但那精致的五官、白皙透亮的肌肤、高挑窈窕的身材,尤其是运动后愈发显得丰挺饱满 的胸部曲线,在人群中依然鹤立鸡群,如同自带聚光灯。
无数目光,或明或暗,或惊艳或倾慕,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她身上。 有擦肩而过的年轻小伙,忍不住频频回头,甚至撞到了前面的行人;有结伴而行的女孩,投来羡慕嫉妒的复杂眼神;更有甚者,毫不掩饰地驻足打量,目光在她修长的双腿和傲人的胸线上久久流连。
林丽芳早已习惯了这种注视,神情自若地挽着江涛的手臂。 但江涛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粘在林丽芳身上的目光,带着热度,带着渴望,带着一种雄性生物本能的觊觎。 这让他心底那点属于雄性的领地意识和占有欲,如同被投入火星的干柴,隐隐地烧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将林丽芳搂得更紧,宽厚的手掌几乎半揽着她纤细的腰肢,高大的身躯有意无意地替她遮挡了一些过于放肆的视线。
“啧,” 林丽芳感受到他搂紧的力道和身上散发出的那点不易察觉的冷冽气场,不由得轻笑出声,凑近他耳边小声揶揄道,“江先生,醋坛子打翻了?酸味隔着八条街都闻得到。”
江涛低头睨了她一眼,看她巧笑倩兮、明艳动人的模样,心头那股邪火与醋意竟奇妙地化作了更深的渴望。 他俯身,薄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说道:“谁让我家江太太魅力无边呢?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际,那露骨的宣言让林丽芳的心跳骤然失序,脸颊腾地飞起红云,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她嗔怪地轻捶了他一下,却不再反驳,只是将身体更紧密地依偎进他怀里,用实际行动回应着他的占有欲。
夜色渐深,步行街的热闹也渐渐平息。 两人拎着并不算多的战利品,终于回到了位于鼎湖山脚下那家静谧的度假酒店。
刷卡进入宽敞的山景套房,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和窥探的视线。 柔和的灯光下,宽大的落地窗外是连绵起伏、被夜色染成黛色的山峦剪影,静谧而深邃。 房间内,只有彼此呼吸可闻。
“累死了…” 林丽芳放下手里的东西,刚想伸个懒腰,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紧紧拥住。
江涛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和耳后。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 …燥热 :“先去洗澡?”
林丽芳的身体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但随即又放松下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男人身体的变化,那份灼热和紧绷,以及…… 似乎比平时更 强烈 的渴望。 她想起了晚餐时那盘被他“重点关照”的蒜蓉生蚝和白灼血蛤。 看来…… 那传说中的“效果”,似乎已经开始悄然发酵?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过头,主动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这个动作如同点燃了导火索,两人之间的空气迅速升温。
衣物成了最碍事的阻碍,散落在通往浴室的地毯上。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花洒倾泻而下,氤氲的水汽弥漫开来,模糊了镜面。 但水汽模糊不了感官。
在哗哗的水声中,激烈的缠绵已然开始。 光滑的瓷砖墙壁冰冷,身前男人的胸膛却滚烫如烙铁。 江涛的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急切和充满力量,仿佛体内积蓄着无穷无尽的精力急需宣泄。 他的吻带着啃噬般的力度,沿着她优美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在那片 丰腴柔软的高耸雪原 上点燃一簇簇野火。
林丽芳感觉自己像一叶在惊涛骇浪中颠簸的小舟,被巨大的力量裹挟着,抛上云端,又沉入谷底。 她紧紧抓住他湿漉漉的、贲张着肌肉纹理的臂膀。 那源自晚餐海鲜的“催化”,似乎真的让江涛变得 …格外生猛 。
莎士比亚在《仲夏夜之梦》中曾言:“真爱的道路从来不是平坦的。” (Love’s not time’s fool, though rosy lips and cheeks. within his bending sickle’s pass e; Love alters not with his brief hours and weeks, but bears it out even to the edge of doom.) 但此刻,对林丽芳而言,这颠簸的、充满力量与征服的道路,却恰恰是通向极乐巅峰的秘径。 那份强烈的、几乎要将她揉碎又重塑的占有,带来的不是痛苦,而是难以言喻的、战栗般的快慰。
身体的记忆被彻底唤醒、放大。 她不再是步行街上那个被众人瞩目的高岭之花,只是一个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低到尘埃里,开出花来” 的纯粹女人。 破碎的呻吟从她紧咬的唇瓣间溢出,混合着水流声,化作最诱人的乐章。
浴室的战场显然无法满足此刻江涛那被“催化”过的、如同 “脱缰野马” 般的精力。 当林丽芳几乎被这水汽蒸腾中的激烈弄得腿软,被他用浴巾包裹着抱回卧室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时,新一轮的“战火”又以更加肆无忌惮、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之势席卷而来。
窗外的山峦在夜色中沉默地注视着房间内翻涌的春潮。 柔和的床头灯光下,林丽芳如同献祭的羔羊,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他留下的暧昧印记。 她微仰着头,闭着眼,纤长的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长发在深色的床单上铺散如海藻。 她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任由那婉转的、带着哭腔的、如同被抛上云端又坠落的吟哦在房间里回荡。 她承受着,也享受着。 享受着他更加强悍的力量,享受着这份被 “催化” 后的、近乎蛮横却也让她沉沦的占有。
身体的每一寸感知都被无限放大,意识在极致的风暴中渐渐模糊,只剩下本能的迎合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