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明的话,叶凡没有回应,只是站起身,说了句,
“我先回去了”,
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姜明没有阻止他。
叶凡走后,姜明给江老发了条消息:
“他情绪稳住了,后续按计划来。”
江老很快回复:
“明天一早,审计的人会以常规核查名义过去,不会露破绽。”
叶凡离开后,整个逗音公司,连着一天一夜都处于高频率运转中,大小会议接连不断。
若是外人看到会议内容,定会大吃一惊。
会议竟在讨论,“身为华夏人,应当如何保障华夏人的尊严”,
以及“身为华夏人,对叛国者该持什么态度”。
这个会议主题,让逗音公司上下都疑惑连连。
员工们私下议论“好好的怎么突然谈叛国者”,可每次有人找叶凡问,都被他怼了回去,
久而久之,大家只敢在心里猜,没人再敢当面提。
但只要有人提出疑问,就会遭到叶凡暴怒的怒骂,
一时之间,逗音上下人心惶惶。
见此情景,叶凡的秘书悄悄联系了姜明,想让他出面制止。
可姜明得知叶凡的举动后,反倒有些哭笑不得,只让秘书别去管,等叶凡把这股怒火发泄出去就好了。
接下来的两天,姜明和叶凡都没去公司。
麒麟娱乐和逗音公司突然来了个神秘调查团,对外宣称是审计部门,且是奉董事长直接命令而来,没人敢阻拦。
逗音这边,技术部有两个人被带走时,只来得及跟同事说去配合个调查,再没其他消息。
想探究内情的人,也根本联系不上姜明和叶凡。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笼罩在两家公司上空的审计疑云还没散。
这天早上,姜明和叶凡分别出现在麒麟娱乐、逗音的门口,员工们看到两人时,都下意识停下了手里的活。
当姜明、叶凡分别回到麒麟娱乐和逗音公司后,
两人都像没事人一样,可两家公司的员工却彻底炸了。
这两天里,审计团队在两家公司待了两天,期间带走了不少人,这些人离开后就没了动静,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大家满心疑惑,可但凡想追问的人,全都碰了一鼻子灰。
另一边,姜明抵达麒麟娱乐时,妍妍早已在会议室内做好准备,桌上整齐摆着合作协议和光刻机参数手册。
他刚走进会议室,便发现里面挤满了人,粗算下来不下四五十个。
随着他的进入,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妍妍笑着将姜明领到主座,等他坐下后,才在身旁介绍道:
“姜明,
今天在座的,都是国内外知名企业的代表,
他们来这儿只有一个目的——订购我们的光刻机。
这在两天前的发布会上就定好了,今天是6纳米光刻机的预售会。”
紧接着,在座的十数家国内外企业代表,纷纷起身做了自我介绍。
一番介绍结束后,姜明重新落座,他环视一圈,笑着说道:
“感谢各位远道而来,
选择关注麒麟娱乐的6纳米光刻机。”
他指尖轻叩桌面,目光扫过在场每一张脸,语气从容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在谈订单之前,我想先明确一件事。
今天在座的企业,无论来自国内还是国外,都需遵守一个前提,光刻机仅用于民用科技领域,严禁任何形式的军事用途转化,更不允许将核心技术反向拆解。”
话音刚落,台下立刻有几道目光微妙地交汇。
坐在右侧第三排的漂亮国企业代表率先开口,语气带着试探:
“姜总,
民用与军用的界定有时很难明确,
贵司难道要全程监管我们的使用场景?
这似乎超出了正常商业合作的范畴。”
他抬眼看向那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这位代表不必担心,我们不会过度干涉企业运营,但麒麟娱乐,会在每台光刻机的核心部件中,植入专属追踪芯片,实时监测技术流向。
一旦发现违规,不仅会立刻终止合作,
还会依据合同追究全部责任,包括但不限于收回设备、索赔十倍违约金。”
这话让台下瞬间安静下来,不少人下意识挺直了腰板。
妍妍适时递上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合作细则,投影幕布上清晰显示出违约条款的具体内容。
姜明继续说道:
“当然,我们也有足够的诚意。
对于今天签订预售订单的企业,除了享受首单9折优惠,后续升级5纳米技术时,还能优先获得适配权限。”
他话音刚落,国内一家半导体企业的负责人立刻举起手:
“姜总,
我们愿意签署合规协议,
现在就能确认订单数量,首批需要20台,用于手机芯片生产线的升级。”
有了第一个开口的人,其他国内企业也纷纷附和,连几家原本犹豫的欧洲企业,在低声商议后也表达了签约意向。
国内企业的积极响应让会议室里多了几分暖意,
欧洲企业代表也低头小声商议着,眼看签约氛围逐渐浓厚,姜明看在眼里,却没再追问,只是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台下。
就在这时,以漂亮国为代表的5家企业里,一位代表忽然缓缓站了起来,看向姜明:
“尊敬的姜总您好,
我是这5家漂亮国企业的代表,接下来我的发言,将代表我们漂亮国全体参会企业的意见。”
说完,他慢慢坐下。
之所以如此隆重地介绍,是想让姜明重视他的身份,以便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见到漂亮国代表发言,姜明并未感到意外,笑着点了点头:
“好,
那我倒是想听听,这位代表有什么意见。”
漂亮国代表也不再犹豫,环视一圈后缓缓说道:
“姜总,
您身为一家企业的负责人,
我认为您更应该立足商人的身份。
各国的政治事务,我想您不该介入。
就拿这次的光刻机来说,您明确限定它不可用于军用,这无疑违背了商人的宗旨。
况且,6纳米光刻机技术并非只有龙国在研发,其他国家也已有相应的成熟技术突破,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我希望您能认真考虑,取消这一限制条件。”